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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仙界第一小白龙》-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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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是不想让我的这份「努力」祸害到其他的无辜神仙,僵硬在原地,迟迟不答。但无阙就是无阙,他会不理睬、装作看不见我,唯独不会骗我。

      过了许久,他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心满意足地走了。

      据说当晚,向来寡言寡语独居姻缘殿的无阙前往观音娘娘那,沉默地叩了三叩。

      观音娘娘看着这个向来生神勿近,满脸写着厌世与「离我远点」的月老拜在自己面前,浑身发毛,还要露出慈祥的神色问他怎么了,无阙言简意赅:「赎罪。」

      赎罪?

      整个天庭都在好奇他赎什么罪,连天后娘娘都来问我,我无辜极了:「不知道啊。」

      然后大摇大摆拉住一个路过的美人神仙,摆了摆手,神气极了:「我想和你努力一下。」

      美人嘛,管他是男是女,都是美人。

      这个男美人就生得很不错,温文尔雅,眉眼朗朗,皎如玉树临风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有种郎艳独绝的翩翩公子感。

      他脾气也很好,有些愕然,仍含笑望着我:「仙子所谓的努力是何事?」

      倘若是别的女仙,被他这么一看可能就害羞到不敢说话了,但我是谁啊,我可是天庭第一仙二代,沉吟片刻,我问道:「敢问仙人是什么身份?」

      他答得翩翩有礼:「在下玄冥仙君宁泽,敢问仙子的身份是?」

      玄冥仙君?

      我思考了一会儿,这仿佛是天庭里司水的仙君,好像身份挺尊贵的,看来确实可以努力,遂展颜一笑:「我爹是天帝,我娘是天后,我是天庭第一小白龙。」

      ——这句话是我搭讪不少美人的开场白,因着这个我没少被天帝爸爸和我龙王亲爹摁着混合双打过,但每次都被温柔可亲的天后娘娘救下了。

      看得出来玄冥仙君的性子确实好,即便是听到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他也面不改色,在微微的惊讶后很快柔和了眉眼:「原来是皎霂仙子,在下早有耳闻,果然人如其名,皎皎如月,霂霂柔柔。」

      我惊讶道:「我这么有名吗?」

      他顿了顿:「仙子芳名远扬,天庭无人不知。」

      我喜不自胜,美滋滋地告别了玄冥仙君,来到姻缘殿,绕着无阙转了两圈:「今天玄冥仙君说我芳名远扬,整个天庭都认识我!」

      无阙面容寡淡,理红线的手顿了顿:「玄冥仙君?」

      我得意不已,片刻后又忧愁起来:「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万一找我努力的人多了,我该如何选啊?」

      无阙面不改色,没有理我。

      我说:「我怎么只有一根姻缘线呢,万一帝宫的门槛被踏破怎么办?」

      无阙停下动作,说「不会」。

      我问他怎么不会了,他说玄冥仙君是天庭有名的好性子,说话委婉又给面子,他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我问:「信哪一半?」

      无阙说:「你名声远扬。」

      我摆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无阙依旧面无表情:「玉宸道君每个月都要找天帝陛下哭一次,现在全天庭都知道他的酒库被你偷了一半。」

      我:「………………………………」

      我鼓起腮帮子:「明明不是一半。」

      无阙疑问地望向我。

      我理直气壮:「做事留一线,日后好做仙,我每次都给他留了一瓶。」

      无阙说是什么瓶,我说我从天后娘娘那里拿来的玉滴瓶,一瓶可以盛下一整滴。

      无阙沉默片刻,又问我这个玉滴瓶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高深莫测地说,这是璇玑星君特意呈上来给天后展现微雕技术的。

      我:「无阙你知道微雕是什么吗?就是人间有的手艺人可以在核桃上雕刻诶!真的太厉害了吧!」

      无阙眼上的白布未除,表情微妙地看着我。

      然后说:「嗯。」

      五

      我对无阙说:「你要不看看我和玄冥仙君的姻缘线吧,说不定就是连在一起的呢。」

      无阙问我:「凭何断定?」

      我想了想:「他长得俊。」

      无阙不说话了。

      我便日日去找玄冥仙君宁泽,他也性子好,从来不避着我,我问什么便答什么,我要做什么他也随着我,耐心得很。终于有一日,我生拉硬拽把他带到了姻缘殿,兴冲冲地喊:「无阙无阙!」

      我好一阵子没找无阙了,再见到他时,他依旧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苍白的脸和手,眉目清俊,眼上遮着一块白布,穿大红的衣袍,袖口用金线绣了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这是他第一次出殿迎接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在看到我身边一脸无奈的宁泽后又安静下来,顿了顿,微微行了个礼:「玄冥仙君。」

      我觉得他原是想笑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笑出来,那薄薄的唇没有血色,抿成一线,身上萦绕着一种隔世感。

      其实初次见他也有这种感觉,后来他偶尔也会露出别的表情,虽然多是无语,总归不像以前那样孤寂。但这次见他,他说话的这一刻,我又觉得,我和他隔得远了。

      只是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也无从得知他的心情。

      我的兴奋忽然就淡去了许多,但还是记得此行的目的,挤眉弄眼一番,示意他帮我看看我和宁泽的姻缘线。

      宁泽向来使人如沐春风,眉目宛然地也回了一礼:「见过月老星君,在下贸然来访,失仪了。」

      无阙虽冷淡,总不至于故意给人难堪,他当作没看到我,和宁泽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宁泽笑着回了,低声对我说:「皎……霂儿,无阙大人不喜喧闹,我便不多打扰了。」

      是我让他叫我霂儿的,宁泽不习惯,还想推拒,我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想叫霂宝?」

      他百口莫辩,红着耳尖道:「那还是叫霂儿吧。」

      我说:「那我送你回宫。」

      回头又不忘挤眉弄眼一番:「无阙,等我送完他回来找你。」

      无阙神色淡淡,不知道看没看到。

      送完宁泽,我迫不及待地回了姻缘殿,欢天喜地地问无阙:「怎样怎样?我与他是不是努力就能成的关系?」

      无阙应该原是不想理我的,被我磨烦了,才道:「你二人姻缘线尚未长全,有相连的可能性。」

      我顿时恨不得仰天长笑,都没注意到我蹦蹦跳跳跑出姻缘殿时,一直未曾看我的无阙看向我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此后我与宁泽出入甚密,天后娘娘总是慈爱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天帝陛下却总是一副难以直视的表情。

      我不得其解,直到父王一语道破天机。

      他那日多喝了点我孝敬的从玉宸道君那顺来的太禧白,欣慰地拍着我的肩:「我儿也会拱白菜了,这一拱还是天庭有名的玉白菜,不愧是我生的小仙猪啊!」

      我:「?」

      我耐心地解释:「父王,你是龙,生的是小白龙而不是小仙猪。」

      他打了个酒嗝,看上去飘飘欲仙:「是,是,白猪龙……白龙猪……都是我的好儿……」

      嗯,父王醉了就爱胡言乱语,我能理解。

      虽然如此,我隔日就把父王醉酒后曾经化龙跑到观音娘娘的甘露池里沐浴的事情抖了出去,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忽然想起,他在观音娘娘用来美容养颜的仙池里打滚,夺笋啊。

      我对无阙说:「我这叫替天行道。」

      无阙淡淡道:「不错。」

      他一直不怎么理我,现下一直与我说话,我却觉得寂寞。

      因为他以前一定会说,你也在玉宸道君酿的玉露春里打过滚。现在却只是敷衍我一句,说「不错」。

      我说:「你好敷衍我啊。」

      他说:「你快去努力吧。」

      我居然秒懂了他说的「努力」是什么意思,但我在这个时候不想努力,而是耿耿于怀别的东西:「无阙,你赶我,你变了。」

      他看着我,表情寡淡,眼眸微垂,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玄冥仙君方才问我,你是否近日心情不好,才一直不曾去找他。」

      我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真的这么说?」

      无阙说:「嗯。」

      无阙就是无阙,无阙不会骗我。

      我心中痛惜万分,居然冷落了美人让美人担忧,这实在不应该。我脚步飞快,一溜烟就跑去找宁泽了。

      宁泽还是一如既往,见到我笑了笑:「见过皎……霂儿。」

      我说:「你想我啦?是不是很想见我?」

      他顿了顿,眸底浮现一些疑惑,又很快消退而去,莞尔一笑:「霂儿钟灵毓秀,能与霂儿相谈甚欢是宁泽的福分。」

      我喜滋滋地又带他出去玩了,但一停步,脑海中蓦然想起无阙。

      无阙从来没和我相谈甚欢过,他还赶我。

      不行,不能这么想无阙,他在为我早日拱到玉白菜做出努力,我不能辜负他。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闷,最后索性不想了,和宁泽欢天喜地地去偷玉宸道君新酿的酒了。

      六

      我失败了。

      宁泽说只把我当妹妹,没有男女之情。我思来想去,他确实没有什么越矩的地方,好像也不能称之为负心汉。

      于是我说:「行吧,那就当妹妹吧。」

      我去找无阙说了此事,无阙沉默地看着我,听我喝醉后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虽然如此,我还是想再努力一下,不不不,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唉,这就是心尖白月光的感觉吗,放不下呀,但又想要他幸福……」

      天知道这是从哪个话本子里搜来的酸词,反正不是我能说出来的话,肯定是我为话本子里的爱情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刻意背下来的。

      不过无阙不知道,他还以为我是真情实感。

      我确实难过,但难过的不是宁泽拒绝我,而是他那日无奈地看着我,说:「霂儿,你根本不喜欢我啊。」

      什么,我两百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努力,他居然否定我的爱情!

      我伤心欲绝,于是跑到无阙那里发酒疯,醒来时发现他刚理好的红线被我揪得乱七八糟,编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醒来后,我指着一个死结试探性地问:「这是什么,是死掉的苍蝇吗?」

      他眉目不动:「你说这是你编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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