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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第二天,阮甜甜的四百米跑初赛在早上十点半。
她早早到了学校,点过名后就守在班级的休息区。班主任买回来了一些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和跌打喷雾,阮甜甜和几个女生的任务就是处理同学的突发事故。
好在今早除了几个男生来要了几支葡萄糖,没有同学受伤。
十点一到,就有负责阮甜甜项目的女生跑来找她。阮甜甜脱了外套,在草坪上活动四肢,做伸展热身运动。
她从小就喜静,不爱打闹,体育成绩一直不突出。
这次运动会虽然有过准备,但是也只能保证自己的成绩不要太难看,以至于给班级丢脸。
至于名次问题,尽力就好。
四百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绕着操场一圈,阮甜甜跑了一分十一秒。
“呼…呼……”
终点线旁,阮甜甜弯腰撑着膝盖大喘着气。
胡乔和另一个负责她比赛的女生一人一边,搀扶着阮甜甜走回班级休息点。
还没走几步,广播站公布名次,阮甜甜排名小组第四,无缘决赛。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她穿上外套,掏出手机一看,有条未接来电。
是十年后陆执的电话。
她回拨过去,被很快接起,陆执的声音带着疲倦,在电话那头响起。
“喂?”
“陆,陆执呀。”阮甜甜用手卷了卷自己鬓边的碎发,“你怎么,打电话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陆执问,“打扰你到你了吗?”
“没,没有呀。”阮甜甜看了看满是人的操场,女广播员清脆标准的播音腔还在空中回响,“我们学校举办运动会呢。”
“运动会啊,挺好的。”陆执道,“我最近出了趟国,不知道电话打不通,也没提前和你打声招呼,你不要生我的气。”
虽然陆执看不见,但阮甜甜还是乖乖地点点头:“噢。”
陆执低低地笑:“这么听话?”
“我当然听话,我一直都很听话!”
阮甜甜走出操场,找了一个偏僻的的花坛旁坐下。
陆执对于“没给她打电话”这一问题给出了一个她非常满意的理由,阮甜甜有关陆执的糟糕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你说你以后一定会娶我的对不对?”阮甜甜咬咬唇,把话问清楚,“就算我高中不和你说话,你也会娶我。”
她说得小心又谨慎,一字一句咬字清楚,生怕陆执反悔了似的。
“怎么了?”陆执反问,“我欺负你了?”
“没有。”阮甜甜道,“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又或者,我不和你说话你会喜欢我,我和你说话之后你就不喜欢我了。”
小女孩的心思曲曲折折,一套一套,陆执摸不着头脑。
陆执:“怎么会这么想?”
“你真的喜欢我吗…”阮甜甜拔着花坛里的杂草,“我觉得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补上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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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甜这几天想了想,要不然就趁现在的陆执还对自己有些好感,顺其自然,等他以后来娶自己好了。
没有风险,也不用纠结担心,只要等着他来就好。
“这样啊。”陆执若有所思。
“你好久没理我了。”阮甜甜揉着指尖的小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总粘着你。”
小姑娘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委屈。
“我最近都没有再粘着你,你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我妈妈给我报了十一月份的奥数比赛,我也要好好准备了。”
学习第一,学习第一。
阮甜甜安慰着自己,反正不管怎么样陆执都会娶自己的。
“可是。”阮甜甜鼻子一酸,“你以后娶了别人可怎么办呀。”
心里担心的事,就算再三强调也无法让人彻底安心。
阮甜甜总觉得自己画蛇添足,弄巧成拙。打破了原本自己和陆执的关系,她担心蝴蝶效应,影响未来。
小女生的内心敏感脆弱,尤其是在这种令人害羞的小心思上,更加弯弯绕绕,迂回曲折,稍微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担心不断。
凡是让人幸福的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她不幸的源泉。
阮甜甜一生顺遂平安,唯一挂念求而不得的,也就剩一个陆执了。
-
深秋季节,运送红酒最好。
陆执和江阵忙活了一天,坐上车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江阵拉过安全带给自己扣上:“又要跑夜路咯。”
陆执鼻头冻的发红:“出了高速换我来。”
“未成年,不敢用。”江阵笑道。
“虚岁成年了。”陆执说。
江阵踩下离合:“十八岁的时候赶紧把驾照考了,跟着我再跑几年就能带着曹信了。”
“好。”陆执应道。
车子平稳驶上沥青路面,江阵点了根烟,单手扶着方向盘。
冷风从窗缝挤进来,两个男人也不嫌冷,沉默着各想心事。
陆执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里面的少年乱着头发,不修边幅。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两天没剃,胡渣就长了起来。
“想老婆了。”江阵抽了口烟,突然道,“你嫂子昨天刚跟我闹情绪,今天一天没搭理我。”
陆执:“……”
他似乎知道了江阵今晚为什么坚持跑夜路也要赶回去的原因。
“你哄哄她?”陆执试探道。
“怎么哄?”江阵吐槽,“我都不知道她生什么气。前一秒还跟你亲亲好宝贝,下一秒脸色一变就是坏坏王八蛋。”
陆执想起了阮甜甜,觉得两人有点相似。
“都怪老子对她太好了。”江阵愤愤道,“女人不能惯,越惯越【创建和谐家园】。这次回去我非得把她按在地上好好打一顿…”
陆执无语地瞥了他碎碎念着的老大一眼。
心道你就吹吧,嫂子眼睛一瞪你乖的跟小白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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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那是一栋破旧的三层楼房,一楼最左边的一户被房东砸通了墙,改造成三开式的小户型。
陆执租了其中一间卧室,带了个采光不错的阳台。
房子隔音不太好,陆执一头倒在床上时依稀还能听见隔壁房间男女的叫/床声。
真牛逼啊,陆执想,都早上了,还没停。
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陆执被砰砰的砸门声吵醒。
干瘦的男人凶着张脸,一只手摊着,几乎都要伸到陆执的脸上:“水管我给你修好了,钱呢?”
吸血房东又来要钱了。
陆执挠着后脑勺,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
还没等他点一下张数,男人就一把把钱夺过来:“多的钱我给你交水费。”
陆执无语:“我才交过…”
男人飞速改口:“那就交电费。”
陆执摆摆手:“行吧。”
有钱真好,平日里啰里八嗦问候全家的房东拿了钱,话都没和陆执多说几句便走了。
陆执落了个耳根清静,回房也睡不着了。
洗了个澡出来,边擦着头发,边起火做饭。
陆执撕开一袋方便面,等着水开。
铝锅锅壁起了一层细小气泡,渐渐扩大,最终沸腾起来。
陆执盯着咕咚咕咚翻腾着的开水,思绪飞出了天际。
为什么要讨厌他?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讨厌还都排在贺良玉后面。
“喜欢就去争取,别想什么有的没的。”
“人活一辈子,有些事,宁愿做过了再后悔,也不要不做留遗憾。”
拆开了的方便面被往桌面上一放,陆执关了火,从桌子下面找到那卷得不成样子的十套卷子,往兜里一揣,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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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食堂里,阮甜甜左手拿勺右手拿筷,正看着横放在白米饭上的硕大鸡腿,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下口。
“你就直接吃嘛。”胡乔坐在阮甜甜身边,指点道,“你就用筷子戳进去,然后…”
“啊!”阮甜甜突然小声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