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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他的小祖宗》-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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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先生有所不知,刚才斐之派手下给我留了封信。信中说...他已经主动辞去十阎殿殿主一职,他要去闭关练功,接下来的三五七年里让我们不要去找他打扰他...”

        赵同德一听,整个人如堕寒窟。

        “这...意思是他好长时间不会回来了...那...那吱吱怎么办?皇上...皇上那边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冒死回来了,那现在...”

        他的双唇顿时变得惨白,说话打结起来,内心已经在加紧地寻摸一条出路,可是所有退路都已经被他决心带赵稚回京时全部斩断了,此时大概杀手们都得知他们朝京城来了,原以为十阎殿以及周斐之有能力护好赵稚,哪知道现在是这个情形...

        “赵先生请稍安,事情没到那么坏,京城这边是天子脚下,我以前执掌军权多年,虽说早已主动归权了,人脉还是有的,吱吱暂时我能护住。斐之这人性子桀骜,轻易能到他手里的东西从来不会去珍惜,当初考童试时是这样,交到他手里的十阎殿同样是这样。那么,我就给他增加点难度。”

        “只不过...”周老太爷摸着自己的胡子望了望天,“我预测自己的大限归期也差不多到了,不知道在归期前,能不能给他们这些小辈的安排好事情。”

        二人还在合计事情,在院外守着的周管事得了老太爷的令,外头闹起来了也没敢去扰老太爷,只是让人过去拦住世子,老太爷是听见动静越来越大了,才让赵同德扶着急忙朝正堂方向来。

        “来福,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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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老太爷,世子他...”

        赵同德和老太爷循声往里堂看去,只见周中驰坐于东面上首的位置,旁边是二房的嫡老爷周中显和正室白氏,三房和四房是庶室,在旁边站着。

        而赵稚和熹午晚娘四人,在周中驰对面行礼。

        “民妇见过世子爷,见过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熹午晚娘恭谨地屈膝行礼,赵稚也学着样子微微屈膝,可周中驰却一直没有抬手示意人站起。

        “想当我们周家的媳妇,必须知书识礼,又岂是你这样的小门户之女随随便便能攀附的?”

        “我们周家三代书香,即便是来当妾的,那也得识字,会念几首小诗才行。”

        周家除了老安国公从戎以外,后辈纷纷开始弃武从文,在朝的子孙也与大多酸腐文人一样,看不起武将,这里的众多子孙中除了周斐之没有文官官职外,其他都大大小小捞到了个文官的职位。

        “我看你,背诗就算了,念几句三字经百家姓你可会念?最起码你自个名字得会写吧?”

        周中驰的态度非常不友好,皆因来时听人说,有不明来历打秋风的穷酸户黏上周家那位纨绔子了,偏偏周老太爷识人不清,竟让人进府了,还大有被骗的可能。

        周斐之那个忤逆子,周中驰已经管不了他,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事,怎么把人惹上门找了。他生怕老太爷岁数大了被人骗,但对于老太爷的话,他又不敢忤逆,只能来给人威吓一顿,希望人能知难而退。

        “若然不识字,就连留在府里当个婢女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留在这里?”

        周中驰带来的几个粗使婆子已经把熹午晚娘的胳膊揪住了,下一刻是等待命令发出后,立马将人抬着扔出府门。

        周老太爷来到门槛边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他欲发话,赵稚凄惶四顾,泪意缓缓润湿,一副愁苦状道:“三字经我不会念啊,百家姓也不会。”

        “小时候在书塾里听人背过一些,但是爹爹说三字经百家姓字数太少了,随便哪个人来都会背。他让我要背就把四书背下来,要能做到倒背如流,名字会写,背诗我也可以,诗经三百一十一篇,我都能背,我背给你听,你放过我三个娘亲...”

        赵稚泪光盈盈地,开始一字一句拗口地背诵起来。

        一开始大家听着听着都有些纳闷,她的口齿虽然清晰,但背出来的东西就是狗屁不通。

        “停停停!胡编乱造!诗经哪是这样背的!”周中驰听着听着愤然拍响高案。

        “小驰,你先听完小姑娘背的,这次请仔细、认真地听。”周老太爷在赵同德的搀扶下跨进内堂。

        周中驰等人立马起身行礼,恭请他们的老祖宗上座。

        “吱吱啊,你请继续。”安国公笑盈盈的对赵稚道。

        赵稚扇盍了两下带泪的羽睫,看了赵同德几眼,像得到了鼓励似的,继续往下背。

        背着背着,这下几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脸上都是惊骇的表情。

        这...这姑娘她是从最后一首风雅颂《殷武》的最后一句一个字一个字倒过来背,一直背到了第一首,背完后又从第一首正向开始背到了最后。

        背完诗经后,她又如法炮制反向、正向开始背四书,起先周中驰以为她口中的四书是指女四书,孰料她背的竟是四书五经中的《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背完了字面内容后,她又开始背这几套书的注解内容。

        说实在话,有些考了科举的人,都未必能有赵稚背得那么牢固,她直接是别人随意从中间开一个头她就能接着背完全,一气呵成。

        等她背完了这些,所有人沉浸在惊骇中不能回神时,赵同德却被勾起了伤心事,在后方偷偷抹泪:“若不是她五岁那年烧坏了脑子,何至于如今只会背这些...”

        众人:“......”

        周老太爷微笑轻轻拍着赵同德的肩头安慰,尔后站起开始跟大家宣布:

        “赵姑娘的事情你们都知悉了,那么我就给大家说说。”

        “小驰啊,孙媳去世好些年头了,你也不必替她操婆母的心。”老太爷面向着周中驰的方向,周中驰立马低头听训,“赵姑娘她不来给你当儿媳妇受气,也不当斐之的妾或者通房,更不用当府中的丫鬟。”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曾祖母,是斐之他们的太奶奶,你们都要尊称她一声老祖宗,知道了吗?”

        周老太爷此话一出,底下好些小辈脑子尚且绕不过弯来。

        良久,周中驰才吃惊地抬起头,“老祖宗,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周老太爷点头一笑:“对,就是这个意思。”

        

        赵稚同赵同德他们分别那天,天上下起了细密的雨,天气马上就要转冷了。

        “吱吱,回去吧,爹爹如今有钱了,不会被人追斩了,以后要听老太爷的话。”

        赵同德晃了晃手里那袋沉甸甸的银子,将雨伞整个遮盖到她身上,很快他肩头就湿漉了一大片。

        “爹爹,你们带我一起走吧...”赵稚今日从早上开始就半个字都不吭,现在突然冒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枯涩。

        “你怎么又忘了!”赵同德将一整把伞都塞进她手里。

        “给我牢牢记好了!你,日后给我乖乖留在国公府,不得出府半步,要牢牢地守在府里,你能做到吗??”

        赵稚被赵同德唬得双耳嗡嗡响,泪水一点一点涌了上来,却死死地咬着牙,不让它坠落。

        她想点头,却发现脖子梗住了,只能摇头。

        “现在你再回答我一次!记住了没有!”秋日里的雨不大,却下得越发绵密,赵同德面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大步地后退一步,拔出前方护卫手中的刀往自己肩膀划了一下,鲜血立马涌了出来。

        熹午晚娘抱成了团,泣不成声。

        赵稚感觉身体阵阵失力,强支撑着不让自己昏倒,她半垂泪睫在怀里摸索了好久,终于摸出了一个折得整齐的油纸包,小手颤抖着微微往雨幕中递去。

        赵同德接过纸包,轻轻扬手示意她回去。然后她就乖巧地擎着纸伞,低着头在奴仆的簇拥下往府门的方向去。

        赵同德决绝地转过身,不忍去看她落寞的背影,毕竟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姑娘。

        熹娘帮他接过那个油纸包,轻轻展开一看,小声地“呀”了声,然后掩唇泪水落得更凶了。

        赵同德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他给赵稚花不少银子买的月饼,如今仍剩下再也无法“团圆”的新月模样。

        他想起那丫头捧着拾回来的月饼,满眼欣喜的模样,想起她抠门想自个独占月饼的模样,想起她遇刺从轿上摔了,双臂摔得青紫可怀里月饼完好的模样,泪水,终于也决堤了。

      5. 第5章

        赵稚在府中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周老太爷这些时日拄着拐杖外出跑了好些地方。

        周老太爷回来的时候,周中驰等一众小辈在给小姑娘请安。

        赵稚心里头在想着事情,坐在上首位置表情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以致他们跪了好久都没听到回应。

        一旁的管事忙着提醒道:“太老夫人,该叫起了。”

        赵稚蓦地回首,发现周中驰他们齐刷刷笔挺地跪在那里,面色都不太好。

        “今天不留饭,小驰你们都回去吧。”

        赵稚把老太爷平日跟小辈说话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俏,年纪一大把、能给赵稚当爹的周中驰率着众房人,十分憋屈地退去。

        周老太爷一见赵稚就笑了起来,“吱吱啊,你怎么了?想念爹娘了吗?”

        赵稚转过身,低下头,隐忍着不掉泪。

        “吱吱是大姑娘了,姑娘长大了会有别人接替爹娘的位置好好爱护你的,不要再伤心了。”

        周老太爷嘱人给赵稚上各式精致糕点。

        赵稚瞅了一眼,兴致缺缺道:“都没有我娘亲做的好。”

        周老太爷笑着挥挥手让下人撤了,那个下人暗暗腹诽,谁知老太爷点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的,你的三个娘亲当年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你爹也是,伺候的精细方面府里自然不如他们。”

        “吱吱啊,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出门走走?”老太爷又问。

        赵稚一听,拼命摇头:“不用!我不出府,我就要牢牢待在这里!”

        周老太爷见她反应激烈,叹息一声后,也就不提了。

        赵稚虽说暂时成了周老太爷挂名的继室,但只是住在慈正堂开辟的一个院子里,并不与老太爷生活在一起,此件事情的约定只有赵同德和老太爷的心腹知晓。

        是夜,老太爷看着对面院子熄灭的灯,长长地叹了声,挥手示意蹲在屋檐上已久的黑衣人开始动作。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赵稚,但是周斐之这孩子是他众多孙儿中感觉歉疚最深的。而且如今朝局乱了,他老了,朝中正是需要斐之那样的人去制衡和挽救,他希望能给周斐之制造些牵制甚至是...人世伦常间的羁绊。

        这么多年来,这孩子的心对世间一切越来越漠视,甚至离开十阎殿开始修炼邪功。

        多年前,老太爷亲眼看见他对着赵稚的画看得失神一笑,那一笑就使老太爷明白到,兴许这姑娘冥冥中应该成为周斐之人生的羁绊。

        只要他生命中有了羁绊,才能活得越来越像个人,至少碍于这姑娘的身份,日后为了保护她,该是愿意参与进朝局的那一场仗。

        这样,不管是对他,对赵稚,还是对一整个江山社稷,至少是件好事。

        

        翌日大早,五城兵马司的人把安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连周中驰他们都无法出门去上朝。

        中城都指挥何卓正在与国公府大管事周来福交涉。

        来福听完何大人的要求后,躬身急匆匆返回内堂同周老太爷禀告道:

        “他们是奉皇后的命令来抓人的,据说近日有人伪装身份潜入各府,他们要求我们将国公府内所有人召集起来,以供他们找人。”

        “国公爷,得罪了,匪徒若是潜入贵邸,那将后患无穷,请配合我们的抓捕工作。”

        何卓率领小队精锐捕快入内参见道。

        周中驰气得额角浮起了青筋,“何大人,抓人要先出证据,你这样不依照规矩办事,我们偌大一个国公府,你们的人过来说搜就搜,我可以把你奏到圣上那里!”

        可何卓带着底下的人,显然半步不退,拍了拍一旁的锦盒,“世子请见谅,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凤谕,卑职也是按娘娘的话办事而已。”

        皇上病危,太子一早被皇后调遣到边境打仗久久未归,底下的皇子年纪尚幼,朝政暂时让皇后把控着。

        此时一直坐在高堂不发话的安国公平静地吸了口茶,声音不大不小道:“小驰,去召集府中所有人吧。”

        安国公府下至柴火间的烧炭丫鬟都被一一叫了出来,浩浩荡荡五百多号人把一整个前庭挤得密不透风。

        “连新进府里的下人都在里面了吗?”

        何卓带着人逐一搜查道。

        府里的人都被请出来了,可安国公近日连婚宴都没摆,亲朋好友都来不及告诉的继室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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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何卓验完了所有的人后,又开始让人进里头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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