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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想起自己是堂堂太子殿下,在东宫都是没人敢逆他意思的,结果来到永宁宫不但被侍卫阻挡在外不许进,刚刚还被个莽夫扔出去受冻。他越想越委屈,干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一哭,赵稚就心软地想走过去安慰,结果被周斐之横了一手阻止。
“祖宗,他是孙儿的学生,教不好他是孙儿的责任,你可不能一味地帮倒忙把他宠坏,把他宠成个只知道哭和懦弱的家伙。”
赵稚想了想竟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不去安慰了。
这下子,小团子哭得更凄惨了。
“赵同德,你把太子殿下请到隔壁室去,我待会过来。”
赵同德不敢悖逆如今这位身居多职的周郎君,默默应是,然后将哭泣的小太子抱走了。
赵稚让熹娘帮她弄了一些美味的糕点,打算端过去给周斐之和朱芮吃。
一走过去便看见周斐之一脸认真地握起朱砂笔批阅小太子的功课,而小太子则像做错事等待受罚的孩子一样,耷拉着小脸跽坐在旁,不时地盯盯面前男人一边批阅一边用左手转得飞快的戒尺。
赵稚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幼年时学习的情景,不由露出会心一笑。
旁边的熹娘见了也感慨道:“咱们吱吱小时候也这样,年纪小小就要读书识文了,那时候娘子还在...”
她话说到一半就闭了口,用手捂了捂唇,继而用余光看了看赵稚的表情。
幸好没什么变化,还是笑着的。
赵稚其实也想起她姨母了。
在她更小一些的时候,除了一个爹爹三个娘亲外,她其实还有一个姨母的。
她的姨母长得非常漂亮,人又聪明会的东西很多,小时候每一次都是爹爹求着姨母教她学习的。
但是她这位姨母为人十分孤高,人不喜欢说话,每次看起来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像她三位娘亲和爹一样,即便经常欠债也还是笑口常开。
记忆中,她的爹爹和娘亲除了尽心尽力照顾好她外,还经常抽时间去哄她姨母。
躲避债主时,姨母不愿意走,想自投罗网时,也是爹爹和娘亲们及时拉住她。
那时候的她小小年纪就聪明伶俐,也曾抱着姨母的手,劝道:“姨母,请你听我爹爹和娘亲的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呀,你现在觉得活着没意思,说不定等以后就觉得有意思啦,那么,现在死了多亏呀。”
赵稚自五岁之后对姨母的记忆就不多,但她还是记得那一次,姨母冷笑着用力将她推开,指着她时,那个眼神仿佛淬了冰,“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不要碰我!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不活了!”
当时爹爹和娘亲迅速把她和姨母分开,小小年纪的赵稚当时脑袋不混乱,不傻,她听了姨母的话会觉得难过,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至少姨母说是因为她,她才活下去的不是?
“娘亲,你说要是当时姨母教我读书时,也能像斐之那样认真帮我批改功课,那该多好呀,我其实很羡慕斐之和芮芮的相处的。”
赵稚突然回忆了起来。
熹娘有些惊讶,“吱吱...你...你想起这些记忆了吗?”
自从五岁那场高烧后,提起娘子的事,她已经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只会反反复复口里喊“姨母”,醒来后也嚷着要见“姨母”,记得姨母长什么样,却忘了一切与姨母相处过的情景。
赵稚点点头,“前段时间慢慢想起来一些,模模糊糊的,像梦境。”
“娘亲,姨母就是曾经住在永宁宫里的敬妃,侍奉过武成帝的敬妃,是吗?”
赵稚突然毫无预兆吐出一句。
熹娘愣了一愣,正要与她解释,毕竟最近太多事情发生,又出了曹美人来永宁宫胡言乱语的事,她怕赵稚想多。
可她已经端上糕点走到那二人身边了。
小太子看见赵稚给他端来香甜的糕点,眼睛一下子发亮,想伸手去拿,却用目光瞟了瞟周斐之架在肩膀上的长戒尺。
“吃吧,功课做得还好。”上方的男人目光还停留在功课上,拖长着语调道。
小团子一下子高兴过望,流着鼻涕很没志气地左右手开弓吃起点心来。
“斐之,别忙活了,先吃些东西再看,晚些还得准备准备去赴宫宴,应该没有时间弄东西吃了。”
赵稚说着,朝周斐之递来一个清香的绿果。
周斐之双手都没有空,正专注批阅着功课,突然低下头来一口叼走她手中的绿果,“谢谢祖宗,孙儿还想吃一块。”
赵稚笑着又给他递了块樱桃酥。
小太子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忙放下手里吃得正香的糕点,想索要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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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抱着被敲疼的脑袋,“哇”一声又哭了出来。
43. 第43章 与祖宗卿卿我我被发现
赵稚见小太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焦急地看向了周斐之。
“怎么办呀?”
“这么爱哭,让他哭,眼泪哭干自然就停了。”
周斐之冷淡道。
赵稚也信了他的邪, 点点头端坐在旁,守着小屁娃哭。
朱芮见自己哭了没人来哄, 就连本来想哄他的赵同德和熹娘刚想走近, 就被那莽夫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渐渐地, 他越哭越不得劲,开始讪讪地收住了眼泪。
“怎么?哭不出效果了, 很没意思是不是?”
那男人冷笑着一下子戳穿他心事,他又憋红了眼把头垂得老低。
“祖宗,外边快要挂瑞龙了, 你想不想出去看看?”周斐之突然转头看赵稚。
挂瑞龙是大靖皇宫每年大年三十都要做的事,在除夕宫宴之前,要把一条条用红绉纱做成的瑞龙点亮, 高高挂在屋脊上, 登上楼台一看,就像宫中笼罩在一片游龙火光中, 分外好看。
赵稚高兴得连连点头,“我们这里有楼台吗?”
“不必登楼台, 我带你飞上去看。”周斐之笑了。
随即, 他又转过头去, “喂, 小孩,你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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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之也就随口一提, 没有要多问一声的意思。
“走吧,孙儿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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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之细心地替赵稚裹好狐裘大衣,又帮她把衣领处的丝绦系好,熹娘取了手套来,想帮赵稚带,结果也被他一把夺了,“孙儿伺候祖宗戴手套。”
然后,他单膝点地,小心翼翼地将赵稚捂在怀里的手抽出,抓在自己脸上搓了搓,还是有些冷,于是,又往自己颈项处搓,他颈项间暖得赵稚直叹息。
熹娘在旁看着差点又忍不住要阻止,被赵同德拉开了。
熹娘压低音量用眼神一指朱芮,“放着手炉不用,小殿下在旁看着呢,就不怕...”
“太子殿下才多少岁呀,他不会懂的。”赵同德小声道,“而且,他也知道周郎君是吱吱的孙子,当孙子给老祖宗捂手不是最正常不过吗?”
随后,把赵稚的手捂暖后,他又小心帮她把手放进手套,这才严严实实地背起她出发。
小太子还在等着他东宫的人给他送披氅来呢,眼见着二人就要飞上屋檐走,慌地跳起来追他们。
最后周斐之背稳了赵稚,随手拽起穿着单薄的小太子一根手臂,拽拉着就往上方跃去。
暮东的傍晚天色黑得依旧快,不一会天边就呈黛蓝一片,可脚下乘着风越过的一条条斗拱上,却冉冉地升起热闹的火光。
看起来摇曳生暖的红灯笼,一条条蜿蜒发亮的蛟龙,古老辉映着红光的宫墙,和一座座巍峨殿堂尽收眼底。就连小太子也看得忘记了寒冷,坐在斗拱上看得愣神。
赵稚微笑着边解下外氅边朝朱芮走来,结果周斐之先她一步把自己外袍脱了,正儿八经披在了小太子身上。
“鼻涕不准糊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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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芮白了一眼周斐之,伸手将袍子裹紧了些,高处一阵寒风吹来,冷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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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芮摇摇头,“有皇吱吱在这,这莽夫不敢把孤丢下去,自然不怕。”
周斐之皮笑肉不笑:“哦?那让你爷爷丢一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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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今天委屈了一天,好不容易终于听见有人为他出声,眼泪又不争气要掉,紧紧地抱住赵稚的手窝她怀里。
不远处已经有宫人开始为晚上的宫宴试放烟火,朱芮和赵稚都看愣了。
周斐之趁着赵稚看得入神,悄悄将她怀里的小太子拎出来放到了旁边,那时候刚刚天边冉冉升起个绚烂的大烟花,小太子便无暇顾及自己被拎出来的事,反倒踉跄了几步往屋顶边缘爬起,抓着斗拱上的脊兽看烟火。
赵稚显然也被烟火吸引了,也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到近一些的地方观看,结果脚底突然滑了一下,险些坠落之际,被周斐之往下一捞整个人捞了起来。
小太子看完了一场烟火,天边开始冉冉升起另一场烟火时,他按捺住内心的震撼,扭头想通赵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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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身姿如苍松般挺拔的男子,怀里抱坐了位满脸霞光的少女,少女水亮的眼眸一直紧紧盯着远处的烟火,而上方的男子丝毫没在看烟火,却径直低头看怀里的少女,那样的目光,晦涩炽烈,丝毫不知遮掩。
而看烟火的少女,全神贯注,丝毫不察。
才几岁的小太子不懂,却从这种感觉中产生了强烈的敌意,感觉自己最要好的伙伴马上要被这莽夫抢走了,有些不爽。
晚上的宫宴开始了,一些权臣和皇亲国戚被邀请携带家眷一同入宫赴宴。
小太子因为自己不能坐赵稚那一席,而周斐之竟然可以坐在赵稚旁而不高兴了老半天。
这次宫宴不像上次的太后寿宴需要分男女席,皇帝体恤,在这阖家团圆的日子里,让每一家自成一席来坐,每一家之间以一块屏风隔开,这样,屏风内一家子吃团圆饭,屏风外又是跟君王一起同乐。
安国公府只有周中驰来了,所以周中驰和赵稚、周斐之三人同坐一席。
今年除夕家宴,郭太后称病不能赴宴,郭国舅大过年的仍留在戽斗关回不来。
旁边挨着赵稚坐的那一席不知聊了什么,突然就聊起了以前住在永宁宫的那位敬妃。
赵稚听了一会目光黯淡,就转而去吃案上的糕点不听了,周斐之刚要起桌动作,突然迎面而来被一个甜糕塞了满嘴。
赵稚笑盈盈道:“斐之,这个荔枝糕太好吃了,你尝尝。”
说着,她一视同仁地,又给周中驰夹了一块,“小驰,你也尝尝。”
“多谢祖宗。”周中驰揖手道谢。
就在周斐之想从他老爹盘中夹走赵稚给夹的那块糕点时,他口中又被塞了一块。
赵稚笑道:“斐之是我们家里最年幼的小玄孙,我是你老祖宗,自然是最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