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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行?”
在清源街的十字路口下了车,乔静先去买了两张电影票。路过一家药店时,她想到男生吃饭都会喝酒,就进去买了解酒药。
走到夜市对面准备过马路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某个地方,顿时僵在原地。
指示牌上的绿灯亮了又暗,乔静看着夜市门口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看清女生的脸时,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事一瞬间全明白了,徐颖复杂的眼神,时不时对她的爱理不理,圣诞节那晚操场上感到熟悉的背影……
她看了很长时间,突然轻笑了起来,心想这样也好,本来就是她先放弃的。低下头将手里的电影票撕的粉碎,和解酒药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转过身悄然离开。
年少时喜欢一个人,就像一只守着宝藏的巨龙,单纯又勇敢,孤单又脆弱,勇敢到可以做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脆弱时可以瞬间缩回自己的保护壳中。
乔静走在灯火辉煌的街上,与很多陌生人擦肩而过,有的人一脸笑容,有的人面带悲伤。
“兄弟,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喝酒?麻溜的回家睡觉去。”
“做我女朋友。”
“我不仅喜欢这首歌,我还喜欢你。”
“要看咱就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是不给你看。”
“小可爱,你真是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样子了。”
愿你平安喜乐,愿你幸福安康,我会和你一起长大,只是从此天各一方。
……
乔静心不在焉穿过巷子,刚走进院子里,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阴影,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还知道回来?”
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感到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痛意,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怒气冲冲的乔樟和他站在他身旁的沈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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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乔静,你长能耐了啊,都学会玩离家出走这种招数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你外婆在街上踩到冰摔了一跤。”
老太太正躺在屋里的炕上休息,听到动静后急忙穿上鞋子走了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乔静时,顿时一阵心疼,伸出手拉她:“干嘛呢你们?这地上这么冰,孩子受凉了怎么办?”
一旁的沈慧拦住她:“妈,你别管,她确实该受一些教训。”
“放屁。”老太太气的爆了粗话,一把推开沈慧,将乔静拉了起来。
乔静看向老太太的目光渐渐有了焦点,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她眼眶一酸:“外婆,对不起。”
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你看外婆这不是好好的吗?”
“妈,你就惯着她,没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沈慧脸色十分不满。
“我乐意。”老太太看也不看她,轻轻碰了下乔静肿起来的脸,“疼不疼?”
乔静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疼。她不疼,只是觉得冷,冷的好似站在冰窟里。视线下意识的找球球,她将堂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都没有看见球球的身影。
“外婆,球球呢?”她问。
老太太拉着乔静胳膊的手突然僵住,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笑了笑:“它不知道去哪玩了,时间也不早了,咱先休息,明天再找它。”
乔静向来对老太太的话从不怀疑,点了点头,伸出手准备扶老太太进屋。
右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乔樟冷冷的声音传来:“有什么说不得的,让她知道她自己干的好事。”
说完他就拽着乔静的胳膊往后院走,“你要找球球是不?我这就带你去找它。”
“你给我站住。”老太太急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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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球球一动不动的躺在水泥地上。乔静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浑身僵硬起来。过了很长时间,她慢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了碰球球,往日里总是暖呼呼的身体,现在一片冰凉。
“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吗?它跟在你身后跑了出去,在西街口时被一辆急驰而过的车撞到在地,当场死亡。”乔樟残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冬天的夜晚很寂静,乔静双手抱膝,以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坐在地上,她呆呆的看着身旁一动不动的球球,想着这些年里它的陪伴,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她仰头瞧悬挂在半空中那一弯孤独清冷的月亮,这半年内发生的所有事在她脑海中开始回放,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夜市门口的那条街上。
这一天,乔静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一个是球球,一个是郑泽,还有一个是她自己。
第二十五章
寒假里,乔静的身体一直不好,断断续续感冒了好几次,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总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
老太太怕她憋坏了,每逢天晴就拉着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照在身上,乔静沉默的趴在椅背上,听着老太太给她讲巷子里发生的趣事。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春节前两天,和父母一起从外地回来的陶乐,跑来家里敲开门二话不说将她拉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走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陶乐转过头看着乔静越发尖的下巴,想起刚刚到家正休息时,奶奶说的那句“乔静那丫头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生病,你要没事的话过去看看她,陪她玩一会”。
陶乐有些心疼的捏了捏乔静的手,发现她以前肉乎乎的手现在摸着竟然有些硌人:“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你就瘦了这么多?”
乔静盯着远处覆了一层冰的河面发呆,看了会她将头靠在陶乐的肩膀上,轻声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说到球球时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陶乐听完后将她抱在怀里。
“哭吧,哭完之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听到陶乐的话,她终于放声大哭,她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每次想到郑泽和球球,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陶乐红着眼眶,揽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那天,公园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乔静的哭声和风声混杂在一起。她哭的很伤心,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好似要将一辈子的泪都流完。
哭声渐渐止住时,乔静接过陶乐手中的纸巾擦眼泪时不小心打了个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看到她笑,陶乐松了口气:“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说。
“乔静,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球球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难过。等上了大学就自由了,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陶乐的声音顿了顿,“想去找他,也是可以的。”
乔静没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发呆。
回家路上,她沙哑着嗓子问陶乐人为什么要活着。
“为了你自己。”陶乐说。
分别后,乔静一个人慢慢走在回家的巷子里,巷子里很安静,地上很多地方都结了冰,她一路想了很多事,想着自己过去的这许多年,快到家门口时,她心底做了个决定。
刚拐过弯乔静就愣住,她看着不远处站在门口时不时往这边张望的老太太,眼睛蓦地酸涩起来,她跑过去扑到老太太怀里,带着哭腔说外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老太太将乔静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说想开了就好。
乔静重重的点头。
第二天,陶乐来时带了一本书,对乔静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等她走后,乔静盯着书的封面看了很久,才缓缓翻开:我只能摆出各种姿势,有的还非常夸张……
一天的时间,乔静将这本书读完,读完的那天清晨,她眼含泪水的笑了起来。
谢谢你,陶乐。
……
除夕夜,巷子里家家户户都挂上了花灯,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从早响到晚,小孩们穿着新衣服你追我赶的在巷子里跑来跑去。
乔【创建和谐家园】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老太太给她买的烟花棒,当春晚主持人齐声拜年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时,她看着手里燃烧殆尽的烟花棒,轻声呢喃:“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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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嗯’了声,反手关了门走到她的床边坐下:“静静,郑泽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见你一面。”
闻言,乔静正在翻书的手一僵。
“你见不见?”程雨问。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画面,她摇了摇头。
沉默良久,程雨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说静静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心竟然这么狠,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门声响起,乔静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很久都没再翻一页。
年过完没多久,他们吃完晚饭看电视时,乔樟跟老太太说给她在西城找好了学校,开学后直接就去上课。老太太拉着他细细的问关于学校的事,乔【创建和谐家园】在一旁听了会觉得没意思就回房睡觉。
到西城的那天下午天气非常好,乔静趴在车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一种陌生感扑面而来。
她的新房间并不大,但惊喜的是里面有一个小飘窗。乔静站在窗前看了眼外面,视野很好,心想以后天晴时可以躺在上面看书晒太阳。
开学那天,乔静背着书包在学校门口站了很久,仰起头出神的看着这所学校的名字。
沈慧拉着停完车回来的乔樟边走边说先去报名,一会再收拾宿舍,走了几步她才发现乔静没有跟上来。
“站那干嘛?”沈慧问。
乔静侧头,视线落到他们身上:“你们是让我上这个学校吗?”
“嗯。”沈慧点头,“补习学校管的严,老师也负责任,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你可以一心一意的学习,周五放学时我或者你爸开车来接你回家。”
听着她的话,乔静轻笑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走了进去。
补习学校的规定很严格,上课时除了老师教室后面还有两个老师盯着她们。晚上十点必须熄灯睡觉,早上六点起床跑操,吃饭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
乔静的舍友都是很文静话很少的女孩子,她和她们不同班,每天基本只有睡午觉和晚上时才会见面,晚上没聊几句,宿管阿姨就来敲门说该睡觉了。
那时候日子过得很快。
高三那年,学校里面的考试一个接一个的压下来。有天晚上宿舍的一个女孩将书扔了,趴在床上痛哭出声,说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其他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那个时候乔静正被胃痛折磨的死去活来,每天早晚都吞着苦涩的中药。
有时扛不住了,她痛苦的想立刻去死,但每次有这种想法时,脑海中都会出现陶乐的那句为了你自己。
毕业那天,乔静如同那年报名时一样,背着一个简简单单的书包,走出了这所学校的大门。
不同的是,离开时她带着这两年多时间积累下的胃病。
当高考分数出来的那个下午,沈慧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她说静静你真给妈争气。乔樟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温和,有天下班回来递给乔静一个新款的智能手机,她顿了会说了声谢谢才伸手接过。
之后,沈慧想也没想就给她拍板定了西城大学的外语系,乔静垂着脑袋没吭声,听着沈慧在耳边讲西城大学有多好,是重点大学,又离家近。
填志愿前一天的那个夜晚,乔静靠坐在飘窗上,盯着窗外弯弯的月亮看了很久,拿出手机无数次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当天空渐渐亮起来时,她放下握了一晚的手机,走到电脑前打开了填写志愿的网站。
当天她就背着书包回了兰县。
录取通知书寄回兰县的那天,他们才知道乔静私自报了湖南的一所大学,看到名字的一瞬间,沈慧和乔樟的脸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