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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他却只想当驸马-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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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念蕴听明白了:“是看上徐玉朗要他做孙女婿了?”

        “正是呢!”季顺舌头没过脑子就要拍马,好在理智抢先深绝不该,硬生生咽下附和,差点口齿打架。

        “万绅又说老秀才收他为【创建和谐家园】也是他老妻的意思,从小看着长的,心里有底。”

        嗤笑一声,这话就不免漏洞百出了。

        单说徐玉朗那时是单跟着母亲过活,明面上是与徐家闹掰了的,名声可不好听。像众学堂避之不及的才是常态,哪里还有自己主动贴上来。

        再者徐玉朗纵使样貌出众,但老秀才夫妇挑孙女婿怎么可能只单单看其貌,他那时可是不学无术的混不吝,单这一条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只是后来兵荒马乱的,那小姐出门走丢了,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季顺说,“按万绅的意思是说徐玉朗命中带煞,会克人家。”

        听完一愣,周念蕴回神大笑。若他们真是想挑徐玉朗的错处,这点还真就是个理。谁家想要“命中带煞”的姑爷呢?

        只是他道听途说的话中漏洞百出,周念蕴听过笑过就罢了,只是那万绅,如今对徐玉朗是分外不友好呀。

        “万绅与你说这些时可曾为徐玉朗辩白过什么?”周念蕴意料到应该是没有,但仍带有侥幸的问到。

        季顺果然道:“他说的恳切像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与周念蕴了然的眼神对上,他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周念蕴沉思。这两人之前还算得上是朋友,但徐玉朗太抓眼,便衬得旁人在他的光芒下遁形。有的不顺心如陈悯,另辟蹊径想自己闯条路,有的不甘心如万绅,一条路眼见已经走歪。

        私用官印的事还是曾如易来说明的,周念蕴原先竟一点不知。见她全是茫然曾如易才意料到自己口快说漏嘴,原来徐玉朗瞒着这事谁也没告诉。

        “万绅还说了。”周念蕴回首,季顺往下说,“徐大人不单是得老秀才夫妻喜爱,在他们的小孙女走失之后将他看做自己家孩子,在邻里间也有不少人想将闺女嫁给他。只是他心中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周念蕴愣愣地重复。

        “唉,是嘞。”季顺这话压到现在才敢说,他隐约知道公主会生气乃至愤懑,只是他更不敢隐瞒,“小姐您能明了的,徐大人的母亲对他定是意义非凡。”

        周念蕴黛眉微皱,缓缓点头。

        季顺接着说:“他们出得徐家时边关已然告急,后来没到一年赵老将军急令回京,圣上便又派了汤将军过去,军情才略微稳定。”

        周念蕴记得清楚,那时正逢七皇子的百祥宫大火,宫中本就人人自危,她趁机与母后借故来的琼州。她们还没到大安观汤家的军队就已出发,声势浩大,想忘记都难。

        “……朝中的军令有变,此前付了钱顶替参军的名额都不作数。”季顺那时在宫中,他师傅出事,他也如履薄冰,远在琼州的徐玉朗亦然,“他舅舅程肃便是投了钱而未去战场的,此番查的严格他跑不脱,更是放心不下徐大人母子俩。”

        周念蕴想象不到会有多苦,只是能明白孤儿寡母在那荒年哪里能讨得了好处?

        万绅也是有点本事,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也叫他打听的清楚:“徐大人的爹却是没有去的。”

        这是什么说法?周念蕴疑惑:“为何他不用去?”

        “装疯卖傻,地上的东西什么都吃……”季顺不敢说的太详尽,他怕污了公主的耳朵,“等兵部的人放弃他之后,他便来缠着徐大人母子俩。”

        周念蕴瞠目结舌,这还能算为人夫君,为人之父?更不用提那时他与徐玉朗的母亲已然和离,嫁妆也叫他霸占去,真是不要脸到极致,难怪徐玉朗一点瞧不上他。

        “徐大人的母亲也是刚强的,他来缠,他们打不过骂不跑,她便带着徐大人躲起来。”季顺遥遥一指,“便躲在大安观。”

        周念蕴蓦地皱眉,隐约有些心悸。

        “只是那年实在是天灾【创建和谐家园】一应俱全,天寒地冻他们没得吃喝,只能靠观中供养过的福果充饥。”周念蕴眉头更深,一些事情似乎就要闪现出来。

        “此前说的恩人就是在那时候遇到的。徐大人母亲操劳过度,他们母子俩一块饼子掰成几块分几天吃,着实撑了段时日。”

        可惜等了半天,她没办法关联起来,季顺只以为她也为徐玉朗哀伤:“在那时可就是救命的大恩啊!连万绅也说徐玉朗对那位恩人念念不忘,在府衙时也听他提过几次。”

        “是男是女?年岁几何?家住何处?”周念蕴问一句季顺便摇一下头,她顿时郁结于心很不满,“怎么关键的他就问不出了?”

        感觉到周念蕴的怒气,季顺缩写脑袋缄口。他以为公主气的是万绅不中用,其实更多的她是烦躁自己想不起来觉得十分重要的东西。

        半晌周念蕴平复下来,不带喜怒的:“赏他。”做了事就得赏,对于万绅这种人,更是要赏的他心肝颤才好。

        季顺应下来,周念蕴又说:“去告诉曾如易万绅的作为,但防着他,不准他插手。”

        万绅再怎么不好也是与曾如易共事多年,能得他信任参与进王怀柯的事情中。按他万绅自己的说法,这才认识了一年的“挚友”本就站不住脚,他抖落出徐玉朗的事不过是弃暗投明。

        “你再寻个由头,让他同你说说曾如易。”周念蕴吩咐。既然是“识时务的俊杰”,自然要避开所有暗处才是,万绅该是知道不少有关曾如易的事。

        别看曾如易如今表面上是投了她,但背地里话不听令不应,不过是靠一个王怀柯维系着。且她在京中为保王怀柯做的事与曾如易回报的事相比,简直是堂堂长公主在倒贴。

        且傲着吧,周念蕴不动声色,她非要从曾如易信任的人嘴里问出他的事来。

        周念蕴思绪乱的很,季顺那边才要退出去,她想起了什么又问:“他们去大安观之后,他那父亲怎么样了?”会不会跟到大安观缠着他们?她只是听徐玉朗说过人是死了,但不知怎么死的。

        “这处的屋子是由府衙收回,没叫他占去。”季顺说,“他装疯卖傻躲过参军本就惹得众人不满,那年雪几乎盖过人的半身,他没得吃住又懒散,叫人发现时已经被雪冻僵,浑身是伤。”

        只算作是恶人自有天收吧。长舒一口气,周念蕴摆摆手叫季顺忙去。

        自那日与徐玉朗说过福饼一事,她不去找他,他也一句不来过问。原以为是事多繁忙,可没少见他往程肃那里跑。

        周念蕴心头乱糟糟的,还是得她亲自出手。

      59. 心意 相通。

        终是周念蕴先开的口, 两人约在大安观。

        天上小雨,徐玉朗走在她身旁撑着伞,雨不大却密, 几十阶上去两人皆是无言,周念蕴微微侧身:“大人衣服都淋湿了。”她伸手握住朝她倾斜过来的伞柄上, 往徐玉朗那边推了推。

        徐玉朗没多说, 低声道谢后往自己这边移了移。周念蕴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只知道此时的两人之间似有一道无形屏障, 明明近在咫尺,却相隔甚远。

        到了半路的凉亭,周念蕴一抬手,徐玉朗会意,收了伞去那处暂歇。

        周念蕴却没去亭中, 她径直往那日他和程肃站立的地方过去, 徐玉朗抬眼一瞧, 赶紧跟上。

        “周姑娘……”

        此处都是坟地, 周念蕴放眼瞧了,无名碑居多。她一眼看到几座围在一起的墓碑, 上书“先母程氏”,又往前走几步,果然见立碑的人正是徐玉朗。

        头上雨停了, 徐玉朗撑着伞赶来:“周姑娘。”他看清周念蕴停留的地方, 声音微弱,“你怎么来这儿?”

        “那日见你与你舅舅站在这里,便是悼念亡母。”周念蕴说。

        徐玉朗轻声“嗯”一声,良久才继续说:“她说大安观清静,把她埋在这里她还能保佑我平平安安。”

        “那旁边的几个?”周念蕴现在才看到, 旁边另有另有两个,也是徐玉朗立的。

        “恩师夫妇。”徐玉朗不隐瞒,既然周念蕴问了他又指向旁边那座比其他略小的一个,“那是恩师的孙女,小时候走散了。”

        他说着长舒一口气,这话题对他有些沉重:“墓是恩师立的,衣冠冢。”他似乎是想起了那个爱笑的妹妹,可还要细想记忆中却是一片模糊,“毕竟荒年错乱,她若是有机缘活下来最好。若实在不幸……好歹魂有去处。”

        周念蕴明了他语中的深沉,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老秀才定是忍着莫大的悲痛,她无法感同身受,只能默默陪着徐玉朗此刻的沉寂。

        “你与你娘常来大安观。”周念蕴说。

        “你如何知道?”徐玉朗不直接答。

        周念蕴像是思索着转过头:“曾听观主提起过。”只是她那时候不知道这对母子是全然住在这里。

        “待了一段时间。”徐玉朗便不疑有他,“观主是个善人,底下兵荒马乱他便开了山门供灾民居住,实在功德无量。”

        周念蕴往回走,徐玉朗对着墓拜了拜,回头周念蕴正等着他。

        “吃什么呢?”

        “哪还有的吃啊!”徐玉朗像是笑话她,但周念蕴细听了便知道他只是陈述事实,“粮食都是供给边关的将士,粮价飞涨,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但是观中常有法事,运气好分得的饼子能撑个几天。”

        话音刚落周念蕴抬眼,对上徐玉朗低头看她的双眼,眼含希冀,话中提醒:“我同你说过的。”

        “你只说几块饼子同你母亲掰开来分几天吃。”周念蕴想起来了,这话不止是季顺从万绅那儿听来的,徐玉朗刚买下花明街屋子的时候也同她提过一嘴,这样一说她才有印象。

        等了半晌周念蕴没再有回应,徐玉朗不由失望,压着嗓子只说出个“对”字。

        不是周念蕴不想答,大安观香火旺盛,她无法肯定那福饼就是她与她母后散出去的那批,只是她隐约觉得徐玉朗是想告诉她什么。

        两人心思迥异,不一会到了观中,观主已在等候。见了他俩没问来由,笑眯眯的说:“周小姐的福果子糕点铺子已经送来了,等法师的法事结束,交由徐大人再纷发给灾民。”

        周念蕴疑惑,待观主走后她悄声问:“你事先同他说了?”

        徐玉朗亦是不解:“不曾。我还以为是姑娘你与他说好的。”

        奇了!两人心中皆是这个想法。

        要商议的事被几句话安排妥当,两人晃悠着,像是不愿又像是不甘心,没有轻易下山。周念蕴便借口要去供养,却被道士告知此时正有法事,请她稍待。

        周念蕴自是没有意见,道士便提议他们先去后院客房等候,空了他们去请。

        与主观一墙之隔,周念蕴才进门便认出来了,这是她与她母后来时住的那间。她在门口顿了顿,徐玉朗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无事。”周念蕴牵强地笑笑。她自来了琼州便刻意没来这里,不仅是徐玉朗对这里有沉重的回忆,她周念蕴亦然。

        屋中陈设自是变动过,就连外层那一圈的墙体也用颜料重新染过。只有一棵枯黑歪斜的树,枝上一片叶子也无,却顽强的将枝丫伸到外面去。

        周念蕴想起来了。她母后见灾民众多便主动让出屋子,她与那些人是同住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她年幼,自小又是娇生惯养,便闹脾气不肯同住。

        “你会爬树吗?”周念蕴轻声问,她转头时才发现徐玉朗也在看那棵树。

        “啊?”徐玉朗没回过神,再说话不免窘迫,“小时候上树摘果子掏鸟蛋什么都做过的。会爬,只是许久不爬了。”

        周念蕴随着他轻声一笑,意有所指:“站到那枝丫上,能看到外面吗?”

        “能的。”徐玉朗想也不想的回答,像是怕她说到做到,他还提醒,“只是那树枯了,站上去要断的。”

        终于笑出声,周念蕴满脸笑意看向他,明媚的娇俏晃得徐玉朗心惊:“你为什么躲着我?”

        说不清结巴的原因,徐玉朗磕磕巴巴的反驳:“没有。”

        “是你舅舅让的。”周念蕴此前只是猜测,毕竟程肃如今是徐玉朗唯一的亲人,他话的分量自是旁人不能比。加上程肃从军多年练就的看人能力,他就算不能全猜准,也能知晓个大半。

        比如,徐玉朗此刻的沉默让她更加肯定。

        徐玉朗摇摇头目光放在她身上:“也是我自己想明白了些东西。”目光婉转,他眼中坚毅不变,但心中多了方向。

        周念蕴可不管他想明白什么,或者预备要做什么:“看着我,徐玉朗。”

        徐玉朗一惊,背脊酥麻到手,下意识照做,他屏住呼吸,握伞的手不禁开始用力:“不准躲我。”

        “没……”徐玉朗又要否认,周念蕴挑了下眉,他又气弱,“这又是何必……”

        周念蕴叹口气:“过去是我不对,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你……”她其实不大好意思,“对不住。”

        徐玉朗眨巴着眼睛,眉头微皱不敢置信:“你怎么突然……”

        “我知道突然。”周念蕴脸颊发烫,呼出的气都觉得烫人,“但我更不想拖着。”要她来说这种话,也怪难为她的。

        徐玉朗不敢信,直到周念蕴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一瞬间僵硬,手比脑袋快迅速回握。

        眼底是周念蕴笑开对着他的脸,徐玉朗管不了那么多,什么君子端方冷静自持,什么舅舅说的不合适,自己想的配不上,都抛在脑后了。

        “我不敢信……”他惊喜又纠结,“是真的?”

        周念蕴也有点害羞,但她说都说了,也不怕这一句半句了:“自是真的。”

        “我、我、我一定待你好!”徐玉朗急急的,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周念蕴别开眼:“光说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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