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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他却只想当驸马-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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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如易才出了门,撇眼看到门口已挂上红灯笼的,过去是徐玉朗老宅的房子。朱红色的门亦重新粉刷过,里外都是焕然一新。他看过几眼便直直的往前走,这也是个烦心事儿。

        曾如易才有周念蕴便喊了季顺进来,两人一番耳语,季顺领命出去。

        万绅,周念蕴饮了口茶,希望是个可用的吧。

        —

        万绅养病还真就在家不出门,季顺一连去他家门口晃悠了好几日也没见人出来。每天皆是败兴而归,季顺这几日颇为郁闷。

        天更冷了些,这几日兵部加强了城中的巡护。城外流亡而来的灾民每日渐多,徐玉朗不得不去临近的几个城与当地的知府商讨应灾事宜,周念蕴在琼州实在百无聊赖。

        一阵喊叫是从许大娘家里传出的,哭叫夹杂着委屈和愤懑,没一会采郁也红着眼回来:“是许大娘的夫君回来了!”

        难怪。

        边关的军队是一批一批的回,前几日便有消息称已有阖家团聚大摆流水宴的事情,再不济的人家也是出去散了善心给灾民。听采郁说许大娘的抄手铺子已经一连几日没有开张,她只呆呆的在家里等着。儿子女儿皆不放心她,这几日都在家中陪伴。

        这不巧了。许大娘起了个大早,才喂完鸡便见一道身影在前面来回晃荡。他在每家门前都停留片刻,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许大娘喊了他的名字,他却仍是迟疑。直到她报上自己的名字,两人才敢相认。一别十几载,记忆中年轻的娘子已鬓角泛白,一双没及桌子高的儿女也成家立业,任谁也不敢相信,更不敢轻易相认。

        采郁本是闻声去凑了会儿热闹,这会子眼眶红红的:“许大娘问他还记得回家的路呢,大爷说十几年每天都在脑海里过一遍,怎么也不敢忘……”她说着自己忍不住带上哭腔。周念蕴又心软又感到好笑,还真是个心善的丫头。

        没一会他们就收到许大娘送来的鸡蛋。周念蕴忙推辞,她平常看得见,许大娘都是拿出去卖掉换银子自己舍不得吃。她这会子却偏要他们收下:“我们家有喜事,这不得推辞的!”许大娘嗓子还嘶哑着,显然哭了许久。

        没法子,采郁只好接过来,她一数,足足有十个鸡蛋。几个人瞠目结舌,许大娘又提着篮子去别家分发,只见她脚步轻快,丝毫没见心疼。

        一连几日周念蕴都收到好几家送来的喜蛋喜饼,她命采郁包上糕点一家家送去当做谢礼,季顺那边传来消息。

        “搭上话了?”周念蕴问。

        季顺兴奋异常,不住的点头:“不枉小的蹲守这么些天,他总算出门了。”

        “说。”

        “小姐猜他一出门去的哪儿?”季顺自问自答,“酒肆!万绅一出门便饮酒去了!”

        无法理解,周念蕴不想关心他伤好没好,万绅平日里便爱酒,听陈悯说过,万绅最常去的三个地方便是府衙、白玉楼和酒肆,果然不假。

        “他应当是酒肆的常客,小的坐在一边听到他与掌柜的谈话。”季顺说着,其实不太大能肯定,“万绅自称被训斥了,还说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周念蕴了然,应当是房子的事。那日曾如易是亲自上门了的,说了什么没第三个人知道,但听万绅的意思,应该没说什么好话。

        不过也想不通万绅有什么好委屈的。徐玉朗与曾如易同他计较的向来是私用官印一事,这到了他嘴里反而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周念蕴皱眉。

        “他后来喝多了,胡言乱语的全是自己不得志,怀才不遇的话。”季顺瘪瘪嘴抱怨,“听的小的牙酸。”

        不用想也知道是拉了徐玉朗作比的,万绅能力不高,倒是敢比,陈悯那样的他还真是看不上。

        “小的听着差不多时机到了,便替他付了酒钱。”季顺说着,“他显然认出了小的,却没多话,还是我喊他他才肯坐过来。”

        季顺回忆着:“他见小的第一句便是‘怀柯去京城了’。”不得不夸万绅记性是好,他们只在半年前见过几次,这次回来也拢共不过见过两回,他却能在醉酒的情况下也一眼认出,大概是找人收税练就的本事。

        季顺佯装不知,只与他套近乎。一来而去他说是听闻他仕途不顺才帮他付的银子,万绅脸色这才好转。

        “我说我常接济些落魄的读书人,万绅便来了兴趣。”季顺说。他同万绅讲明自己是京中来的,万绅想也没想便信。

        也是,徐玉朗透露过周念蕴是京城来的小姐,季顺又一直跟着他,万绅怕是早已自己明白其中关窍。

        “他没同小的多说什么。”万绅也是谨慎,不会第一回接触就轻易相信季顺,“就意有所指的表明自己报国无门又处处遭到排挤,实在愤懑。”

        “小的知道急不来便未曾多问。”但季顺也不是没有收获,他这样“金光闪闪”的的人儿早被万绅看在眼里,“也约好过几天把酒言欢。”

        能搭上人就好。周念蕴嘱托他小心行事。

        傍晚各家都点上灯,许大娘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周念蕴也被感染,忍不住在门口遥望。

        没多久巷口拐进来一个身影,周念蕴没见过。他身影高大魁梧,脚下生风稳步如飞,没多停留便直直的往旁边而去。

        朱红色的门开了,老大爷迎着那人进屋。那背影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

        难道是才回来的兵?周念蕴若有所思,那宅子岂不是他买来安置余生的?这事还真有点难办了。

      53. 邻里 一个老练的兵。

        周念蕴早起便被隔壁练剑声吸引, 只听得剑锋划破虚空,留下破裂的风声,一声声很是犀利。

        喝过红枣茶, 门被拍响。来的是许大娘,后头跟着才归家的许大爷。

        大爷一看就是军队出身, 背着手腰杆直拔, 两鬓斑白不见颓色, 与周念蕴见礼也是直挺挺的。他话不多, 都是许大娘在说。

        班师回朝圣上自是要论功行赏,汤、赵二位将军进宫面圣,一轮轮赐下来,他们家的下午兵部就给送来。

        许大娘又是高兴又是心疼。行军这么多年,这赏赐全是他死里逃生换来的, 是功绩也是一家子十几年的辛酸。

        她说着泪又在打转, 大爷皱眉笑笑:“一家子能团聚就很好了。”说完他连忙打岔, 指着旁边, “这剑声呼啸,闻声便觉得那人动作定是干净利落。”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 “呼”的一声,听得出力道很强。大爷连连称赞,说定是个练家子, 就要过去拜会。

        “老毛病犯了。”许大娘嘴上责怪, 到底还是顺着大爷。他们今早就是为拜访邻里而来,周念蕴对那人也好奇的紧,趁机跟上。

        越靠近声音越清晰,越清晰心里竟产生一股惧怕。不仅是周念蕴,他们几个除了许大爷表现出一种志同道合的兴奋, 其余的皆是手心出汗。

        这如今砍的空气,想想若是在战场上,那必得使敌人当场毙命。

        门大开着,门口仍是那日周念蕴见过的洒扫的老伯。许大娘是邻里都忙的通透,她略解释记录,老伯请他们进去。

        练剑的声音已经停下来,那人仍背着身,正是周念蕴晚上见到的那位。

        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件薄薄的劲衣,背后是明显的被汗水浸透的痕迹,他接过老伯递过去的毛巾擦擦汗,又洗净手,转过身。

        是个久经沙场血气十足,神态老辣的兵。

        他年纪不大,瞧着比曾如易还小些,气势却是十成十的足。周念蕴不禁好奇,以他这样的年纪,得在边关经历过什么才能达到这样的境地。

        只见他目如鹰钩,几个人动不敢动,带那人将他们全部扫过一遍,最后把目光聚集在为首的许大爷身上。

        周念蕴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许大爷有些踌躇,更有些不好意思,他顿了顿行礼道:“参见程参将。”

        认识?周念蕴目光流转,看来真是边关回来的。但见他俩间不像认识,听的许大爷的称呼后她明了,这人还是个官位不小的兵。

        思前想后间觉得那什么程参将在看她,周念蕴再抬眼只看到他已经收回的余光,听他对许大爷说道:“汤家的兵。”

        既不是疑问也无需大爷回答,程参将很肯定。

        难怪许大爷有些呆滞。边关苦寒,以汤、赵二位将军为首,士兵自动分为两拨。行军时自是不管其他,但行赏时谁比对方多杀几个外敌便能得到额外的嘉奖。

        双方既是盟友也是对家,面对夷族一个鼻孔出气,但免不了要暗戳戳胜过对方。

        那这么说,这位程参将就是赵老将军麾下的。周念蕴心定了定,先可算作是自己人吧。

        “这几位是?”他问。

        老伯赶忙介绍是特来拜访的邻居,那人了然,潇洒的一拱手:“程肃。”他率先报上名,随后客套,“日后仰仗各位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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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参将你要进京领赏,没想在这儿碰到了,大家还是邻居。”许大爷从最初的愣怔过来,觉得没什么必要。

        他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仗着年轻时吃苦练就的体魄和誓死要归家的信念一次次挺过来,再往上的恩怨不过是平日惨淡生活的调剂,如今回到正常生活,他实在犯不上得罪人。

        再看程肃,边关士兵数万,他显然都不认得他这人。

        程肃听了满不在乎:“我是个粗人,京中规矩多贵人更多,恐失了礼数,干脆就没去。”他早上练够了将剑递给老伯。

        周念蕴眼尖,一眼看到那剑还不是铁制,竟是把木头的。她心惊,这得是何等力度能将木剑挥舞出那种声音?

        许大爷亦点头赞同,他们做兵的,是受不了那种繁文缛节。老伯来将他们引到屋中去,那里备了点心茶水。

        屋中与周念蕴之前来时的摆设差不太多,程肃和许大爷坐着攀谈。

        周念蕴听着,没一会采郁来报,打着马虎眼儿说是曾如易来的信,她就要告辞,却见程肃盯她看了一看。

        是探究,这程肃竟对她起了疑心。

        周念蕴看的真切,但她自记事起便习惯了各色目光,她丝毫不慌,带着和煦的笑像个真正的邻居似的同他告辞:“今日多有叨扰,多谢。”

      54. 挚友 抓他小辫子

        曾如易的消息慢了一步, 却也及时,信中他打听到程肃——一个在边关屡立奇功的狠人。

        当年一小队五十人秘密潜入夷族部落,为取得他们的信任不惜饮生血啖腐肉, 活生生在手臂刺上部落图腾。

        但蛮邦卑鄙多疑,纵使是临行前做了万全的准备, 最终活着回来的也不过五人, 而程肃更是选择只身留在敌营, 三年前实在瞒不住才找了个机会潜回。

        周念蕴在京中听过这人的事迹, 这次却是第一回听说他的名字。只因夷族发现军中有敌方卧底他们竟一直未曾发觉,难怪数年来屡战屡败,持久战拖着双方皆是元气大伤。

        回来后的三年里程肃屡遭暗杀,赵将军为保他亦是各类烟雾弹往外放,直到回京才将他的身份公布。

        曾如易写的简洁, 周念蕴却是心惊。她听她父皇提过几次, 这些年好几个紧要关头都是靠内应传来的消息才化险为夷, 边关能定, 他们功不可没。

        将信投在炉中烧毁,火苗窜上来将信纸吞烬, 火光印着周念蕴的脸晦暗不明。

        难怪程肃只稍看几眼他们的神色便能锁定是谁要说话,在他平静的目色中,所有人都无处遁形。不过, 周念蕴思考着曾如易信上的另一句话, 他为何不求任何封赏,只要花明街的这一处宅子?

        赵老将军不会是妒贤之人,对于程肃这样的能人他是悉心栽培绝不会含半分私心,不会是抢功。又一想程肃这样的功绩必定是够格亲自面圣的,他却推辞未去。周念蕴暗忖, 看来也是个刚硬不怕事的。

        如此一来再叫曾如易去想法子把屋子收回显然太不进人情,想了想她才去信——以华屋美眷为赏,算做交换。

        说到曾如易,周念蕴不由叹了口气。为了拉拢他又是派人在京中盯着王怀柯,又是在琼中接近万绅,可如今要他去做一件事却是处处碰壁。她摇摇头,希望曾如易能带来好消息吧。

        —

        “季公子!”万绅冲季顺一拱手,几次吃酒下来季顺的确出手阔绰,且为人和善没架子,万绅对他印象不错。

        季顺却兴趣缺缺的点头,拨弄着碗里的小菜,整个人很没有精神。万绅疑惑:“怎么了这是?”

        “唉!”季顺摆手,转过头样子是不肯详说,但脸上却写满“你快问我”,果然在万绅几句追问下他坦言,“我家那小姐,你知道的,迷上那徐知府……”

        万绅不尴不尬的扯扯嘴角,他已知晓周念蕴便是之前的“云小姐”,听了这话神情微妙。

        为得万绅信任,季顺自称是周家管家的儿子,主家乃京中人士,官做的不小。这几次三番陪着小姐来琼州,只因他家小姐迷上了徐玉朗。季顺眨眨眼,他其实仍然心有余悸,只是公主对这说法没有意见,甚至饶有兴致。

        “之前玉瓷山抄经你知道的。”季顺说的万绅仍历历在目,曾大人亲自安排人手,天师做法,众人祈福,事毕随手赏的银子仍叫他心惊。

        季顺很无奈的:“这回又借着赈灾的事跑来琼州……”他垮着脸,“老爷要是知道小姐是为那徐玉朗来的,非打死我不可。”

        万绅一惊,立刻抓住重点:“季公子的意思是……”季顺叹了一口气点头,“周大人竟不知道?”有点意思了,原来全是那周小姐自己的主意。

        “可不嘛!小姐勒令我们不让说,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季顺越说越惨,“到时候小姐不过是挨顿骂,最多禁足在家,我们这底下做事的,就不好说了。”

        万绅心不在焉的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但那徐玉朗一看就是沽名钓誉之徒!”季顺啐了一句,引的万绅侧目,他压低声音,“哪里有处处仰仗我家小姐的道理?”

        万绅张大嘴不知是所想对上事实还是装出来的,他同样低声问:“仰仗周小姐?当真?”大概是他的语气过于急切,他连忙找补,“我与徐玉朗相熟,他不像这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季顺很看不上这样的行为,撇嘴摇头。

        万绅低着头又是早有预料的笃定又是大仇得报的窃喜,表情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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