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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他却只想当驸马-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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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知晓为何那日所有宫人都不在殿内,只听闻顺贵妃抱着汤统领救出来的七皇子哭的肝肠寸断,状如疯癫。

        季顺皱着眉头,似对那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只是他很幸运。

        就连柳月也说:“我不如顺子哥你命好。”她抬起头,是一副艳羡、不解又哀戚的神色,“你有师傅护着,事先就出了宫。”她隔着桌子还想上来一步,是想问,“顺子哥,你当时……”

        柳月颤抖着唇,终是理智回笼。她跌坐回去,话没问出口。

        “当时的确是我师傅示意,要我离开百祥宫。”季顺直接道,他也知道柳月想问什么。是不是他师傅提前知道什么要保他,而他却不肯透露一字出来。

        看她端起茶杯,手抖着仍强行镇定下来,几个呼吸之后,又是聘婷袅袅的白玉楼掌教。

        季顺不禁将她与记忆中沏不好茶便哭鼻子的小姑娘对上,亦是惋惜:“但我也确实不知道百祥宫事出何因。”柳月定定的看向他,眼眶红红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大火蹊跷。没有审讯,圣上一道圣旨,宫中换血大半。

        柳月不做声,她知道这事怎么的也怨不到季顺,只是两人起点相同,如今身份天差地别,她很难释怀。

        “你后来……是如何逃过的?”季顺小心翼翼的问。

        “姑姑帮的我。”话里带上哭腔,柳月说磕磕绊绊,季顺也不催她,“姑姑说我还小,得连她的那份一块儿好好活着才行。”

        她背过身揩眼泪。季顺无话。

        其实他师傅何尝不是。深宫永无天日,临到了从一群孩子中只挑了他一个做徒弟,最后为他拼尽一切。

        话到这里已再无多说的必要,柳月却一反常态,她轻声絮叨:“白玉楼什么地方?”

        这话季顺听过无数次。

        于买欢的而言是温柔乡,一掷千金得到的是身心满足。于曾如易那类而言是迫不得已,面对在意的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于赵阔而言是只为利而阴暗的利益场。

        对他季顺而言,一直是有所图。只是如今之后,那心思便不一样了。

        “与我一般大小的几十个女孩子蜷缩在一个房里,听话的才有饭吃。”对柳月而言,那是一场醒不来的梦的开始,“我进去便是最听话的。”

        她虽笑着,季顺却无比心疼:“听话便有饭吃,便过得好。”柳月像是认命,只是满面泪痕出卖了她,“琴棋书画,我一介小小宫女哪里能学这些?掌教嬷嬷说的没错,是造化才叫我们入了白玉楼,合该回报才是。”

        季顺听她口不对心,双目无神喃喃麻痹自己,撇开眼不忍看。

        白玉楼什么地方?只进不出。

        季顺听说过,就是像柳月口中这样听话的,平常也不会少挨打。只因一人犯错,各个认罚,错了的要长记性不能再错,没错的更要长记性不可犯同样的错,不疯也癫狂。

        “你……”受苦了。季顺欲言又止。他如今不知该以何种立场来说这话,不说显得狼心狗肺,说了又像是怜悯,却一文不值。

        柳月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什么白玉楼掌教,什么时刻端起身段,她通通顾不上。

        两人各有所思,柳月率先开口:“季顺哥哥。”她抬眼,脸颊上是未干的泪,水汪的眼里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恳求,“我过去半生已经千疮百孔,只想好好在楼里攒下银子以求暮年能以自由之身苟延残喘。”

        这哪里是不知道?这是太知道白玉楼是什么地方了。季顺喉咙紧缩,他眼前的是一个十几年前就已绝望到枯竭的人,只能靠日日诓骗自己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季顺却撇开眼,耳边柳月几近恳求:“我不想再卷入无端的纷争中。你就当可怜我,饶了我,行吗?”

        —

        “如此你心一软便回来了?”周念蕴凝着跪在下面的季顺,语调听不出喜怒。

        季顺五体投地,重复着一句:“小的办事不利,请小姐责罚。”

        周念蕴将书目一放,回想道:“你入我公主府的时候不过十几岁。若不是你师傅力荐,我也不会收你。”

        季顺心中更是惭愧。师傅的情他报不了,公主的恩他也还不了,实在是无用。

        心中的确不快,周念蕴忍不住怨上几句:“百祥宫的人我是不愿收的,若不是……”那时她与她母后还在琼州,得了消息才匆匆赶回,若不是她母后看那老太监一时心软,她也不会收下季顺。

        周念蕴没有往下说,季顺也不敢追问。她其实更多的是不解:“就要她时不时递句话,怎么跟要了她命似的。”

        季顺声音闷闷的从地面传来,还在为柳月辩解:“她实在是怕了。”

        哑然失笑。周念蕴重新审视季顺。自己办事不利要被罚不说,竟还在为别人开脱。瞧他平日里处事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真叫她有些意外。

        不过也是,只有这样的人在那吃人的京中才让她敢信。她将这话藏在心里,未透露一字,沉默了好一会季顺两股战战,周念蕴才说:“办事不利,自去领罚。”

        季顺忙不迭应下,才要走被周念蕴叫回来:“去兵部找赵阔,把信带给他。”季顺接过来,有些诧异。

        在京中同赵闰大人闹得不愉快之后,小姐连带着对宣抚使也是视若无睹。他不经意瞥到信上署名,赵闰。

        了然后更无解。赵闰大人的信的确是要给赵阔,但怎么又送到公主这儿来了?季顺实在想不通,快速出去。

        采郁从屋外进来,默默不语蹲坐在周念蕴一旁的脚床上。周念蕴摸摸她的头发,采郁趴过来:“小姐当真要罚季顺?”

        “怎么?不该罚?”周念蕴询问。

        采郁迷迷糊糊的,说不清。

        她自幼宫中长大,是先后挑选拨到公主府的。一批孩子中她实在不出挑,大概是那回只有她站出来护住同行的小宫女,任打任骂不肯退让才得了青眼。

        事情没办好便得罚,采郁一向是被这样教导的,可她今日忍不住,小声说:“奴婢还记得季顺才到公主府的时候呢。”她入府早,懵懵懂懂的这事却记得清楚,“他一个外来的,一直被其他小太监欺负。”

        周念蕴点头,这些事她的确不知。

        “只奴婢就碰上过好几次,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季顺一个人做。”采郁说着,忍不住替季顺委屈,“那群小太监笑他午夜梦回时总是哭着醒来,说要找师傅。”

        师傅在哪里?采郁不清楚,周念蕴却是知道。将季顺送进公主府没多久,百祥宫失火一事定案,京中血流成河,却是分不清哪具白骸是他师傅的。

        今日柳月一番话,算是彻底击中季顺内心。两人同病相怜,季顺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做出这一决定周念蕴不感到稀奇。

        “到底十多年过去,人心变成什么样谁能说得准?”不是周念蕴心硬,只是她不得不多想,“单靠自己能当上白玉楼掌教,柳月真就表面上那样柔弱?哭哭啼啼几句话叫季顺软了心,谁能保证她不是有意为之?”

        采郁亦不敢多言。人心隔肚皮,如今是他们怎么想先不谈,季顺是已认定了。

        “人呀,哪个不变?”

        周念蕴不过一句感慨,采郁却较了真:“奴婢对公主永不会变!”她不是急着表忠心,是真真挚挚的宣言,顺带着她又说,“季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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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兵部领罚的是季顺,被罚的却是季顺和赵阔两个人。

        赵闰信件一共三封,一是给周念蕴,首先是为试探她的态度,二则他察觉到赵阔在琼州不务正业,整日与白玉楼女子纠缠,想请周念蕴得空代为看管。

        二是给兵部大人,杖责赵阔二十,赵阔不信,非说信是假冒。

        三才是给赵阔,要他回京。

        季顺一瘸一拐的跟着周念蕴,将事情说清楚。周念蕴心中到底不忍,要他卧床静养。

        采郁小跑着进来,不说话用手指着外头,周念蕴跟过去。只见采郁手一指,正对徐玉朗家的大门,仍是朱红紧闭,却不见了封条。

        他要回来了?周念蕴立刻想到。

        采郁鬼精灵一样的:“许大娘不是说,封条拿掉就是要住人了?”

        “是。”周念蕴转身口是心非,“但是与我何干?”嘴角却抑制不住笑。

        采郁不说破,笑嘻嘻跟上去。

        —

        白玉楼。

        赵阔木桩似的站着,行刑的大概公报私仇,一点没手软,现在他浑身胀疼。女使出来报他,说柳掌教不见客。

        赵阔心急如焚,不管不顾放声大喊:“你怎么还不见我?”

        柳月在楼上窗口,推开便能见到那人,却拼命抑制双手。

        “我就要回京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喂!你当真不见我?”

        ……

        闹了不知多久,柳月站到双腿麻木:“掌教,宣抚使大人已经走了。”她这才回神,动动僵直的手开窗,只是门外人影重重,已再无那个厚着脸皮要见她的人。

      50. 投诚 你只管听本宫的。

        几日小雨, 路上结冻。

        徐玉朗命人在几处巷口支上摊子作为施粥点。兵部派了人维持秩序,一切井然而有序。

        “这么冷的天……”徐玉朗惊诧,他实在没料到周念蕴会过来。

        周念蕴睨他一眼, 还没来得及说话,队伍中有声音响起来:“哟!徐大人的表姐也来了!”她冲不说话的徐玉朗挑挑眉, 转过头对队伍中的人笑笑, 一脸明媚。

        不知是谁传出去的话, 周念蕴是徐玉朗表姐的身份算是坐实。她十分乐的看徐玉朗不想承认又不得不喊她“周姐姐”的模样, 口不应心又乖巧的很。

        采郁和季顺都过去帮忙,徐玉朗先与陈悯交代些事情,又磨磨蹭蹭在几个摊子旁轮转一圈,周念蕴眼神盯着他,随口喊:“玉朗。”

        徐玉朗背影一僵显然听的是清清楚楚, 可他不知是不想还是以为是幻觉, 半天没转过身。一旁季顺推推他小声道:“小姐叫你!”

        回首是一脸不解, 他皱起眉头迈步过来。

        “府衙还住的惯吗?”周念蕴问。她只去过一次, 去见卧病在床的曾如易。房间狭小放不下什么东西,更要命的是每天睁眼闭眼算是公务,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受得了的。

        徐玉朗却说:“还惯。”

        看他一本正经不似扯谎,周念蕴皱眉,徐玉朗更加不解。

        今天破天荒喊他名字已叫他吃惊, 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现在又莫名其妙问他住的好不好, 徐玉朗欲言又止,他的确住的习惯,可怎么觉得这回复让周姑娘很不满意?

        “你打算一直住在那里?”周念蕴感到好笑。房子已经买下还打算瞒她,两人当真是生分了。

        徐玉朗点头:“在府衙处理公务及时。”想了想他又回,“曾大人便一直如此。”

        原来是效仿的曾如易。周念蕴脸色见黑:“他那是为了……”差点说漏嘴。

        周念蕴生生止住话题, 摆摆手不回徐玉朗的疑惑。才到琼州没满一年,曾如易明面上的品行尚能给他作为榜样,多余的话还是不说了。

        她没回徐玉朗也不问,转头巡看各摊的情况。周念蕴见他衣领出都磨边,袖口应当是自己缝合的歪扭的针线,她忆起,徐玉朗是很清贫的。

        “你为何不住花明街?”周念蕴随他的眼光看过去,灾民领着冒热气的粥,一手拿馒头,一手接过酥饼,各个感激不尽。

        徐玉朗一滞,复又开始巡看,声音轻飘飘的:“太远。”

        听闻是在她走后不就徐玉朗就搬离了花明街。据陈悯说,那场旱灾徐玉朗一直各处奔波,屋子空着没人住,后来是为了捐善款才将房子抵押。

        周念蕴心中难免惆怅,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又觉得自己可笑,她深感两人如今的隔阂应是恰如徐玉朗过去对她的感受,风水轮流转,如今到她难受了。

        只是,他似乎不愿透露已将房子重新买回的事。周念蕴闭了嘴,不想说她便不问了吧。

        “琼州的灾民可还控制得住?”周念蕴问。

        徐玉朗立刻回:“尚可。”暂时没有发生纷争,偶有几个闹事的还有兵部管着,动静不大。

        周念蕴点点头:“不可掉以轻心。”

        听她话里有话,不像只是灾民的问题。徐玉朗立刻了然,询问道:“怎么说?”

        低头笑笑,他果然很警醒。周念蕴顺为透露:“边关大捷,夷族退兵。”徐玉朗震惊又不解,“将士们班师回朝,大家能过个团圆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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