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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他却只想当驸马-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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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念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俩面都见不上。可见以往全靠徐玉朗脸皮厚,如今她想出手, 却是原地止步。

        “对于姑娘你, 首先得放下身段。”观主像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说到底是她身份的使然, 一朝长公主哪里低过头, “缘分到了,诸事水到渠成。”

        不强求不多言, 观主要去忙别的事,临行前却意外透露:“今日知府徐大人来观中。”周念蕴诧异抬头,这是猜到了?

        观主却只像是同她唠家常:“灾情不断, 观中亦想尽绵薄之力, 为众生祈福。”

        “是好事。”周念蕴压下心底疑惑,转口问,“徐大人常来观中?”

        “旧相识了。”观主笑眯眯的,伸手一比划,高度约莫到他肩膀, “这么大的时候就年年来观中还愿,前几年去了京中,临行前还特来捐了银子。”

        周念蕴觉得稀奇,这些从未听徐玉朗提及过。想想也是,她以前并未想过了解他。

        “还什么愿?”周念蕴不禁问。

        “这事本不该说。”观主神秘一笑,却出人意料的破例,“那时他年岁尚小,母亲病重,他来观中许愿,愿有好心人帮他们渡过难关。”

        之前听徐玉朗提到过。严寒冬季,孤儿寡母的确不好过。周念蕴跟着点头,应当是渡过了的,不然何来还愿一说。

        观主轻笑不语,等着她回神才继续:“后来便是他回琼州之后。”周念蕴凝神,听听又是什么事,“月月抄录《太平经》送来,说是替一位友人祈福。”

        周念蕴心口一热,激动而无措。友人,是她吗?是她吧!她周身萦绕在飘然的感觉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姑娘亦有【创建和谐家园】送来。”观主显然洞悉全部事情,“你的是玉瓷山观里送来的,与徐大人的是同一种。”

        话到这里周念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思绪繁乱,声音闷闷的:“他送【创建和谐家园】有多久了?”

        “今年五月起,月月都送。”观主说,像是佩服又是夸奖他,语气里透出欣赏,“从未间断。”

        一汪春水缭乱。周念蕴还没再问,徐玉朗声音却陡然从旁边传来:“待我见过观主,商议过后……”

        他话口顿住,没料到周念蕴会在这里。

        正巧想一个人静一会,周念蕴识趣地离开,将地方留给他们讨论正事。观中人来人往,皆带着期望来,又抱着期望归,思索再三,周念蕴不想无功而回。

        等在大安观门前,没出意料等到要下山的徐玉朗。

        “好巧。”周念蕴说。

        徐玉朗讷讷点头,这难道是特意在等他?一同跟着来的万绅撇了撇嘴,很没眼力见的,跟着两人不让。

        “我有话同徐大人说。”还得周念蕴开口赶人。万绅吊儿郎当的扬一扬眉梢,就差开口打趣他们。像是看清他们间的“龌龊”,万绅快了几步,背着手走了。

        “听闻你常来大安观。”没了烦人的家伙,周念蕴问到,而徐玉朗只是点头。她心底不满,搁往常他早就自己说开了。

        才要摆脸子,耳边不自主的响起观主的话,周念蕴忍了忍,尝试着放下身段。

        “还什么愿?”她问。

        徐玉朗看她一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眼,像在奇怪她为何会知道。顿了一会还是回她:“为母亲还愿。”

        巧了。周念蕴兴致上头又问:“有多久了?”

        “十年有余。”

        巧的出奇。周念蕴啥时候有那么点怀疑。莫不是观主两头说话,怎么时限和目的都与她一般无二。

        “十年前琼州只有大安观。”大概是怕她不信,徐玉朗解释说,“大家祈福求愿都是来这里。”周念蕴见他明明嘴唇轻动,有话未曾说完,再等却一句没有。看他便是淡然专心下山的模样,与她之前像是陌生人。

        不解释周念蕴也知道。她与她母后唯一一次伴行出宫便是来的琼州。那时候圣上才将琼州赐给她做封地,周念蕴满心好奇直嚷着要出来巡查。

        按理一国之后不该随意离京,可巧就巧在当时的赵贵妃依仗年轻跋扈,那年又育有一子,话语间处处刁难她母后无皇子。整日带着老三和襁褓里的七皇子来宫中,名为请安,实为【创建和谐家园】。

        圣上朝政不稳,多处得依仗赵家,于两人间自是一直和稀泥。她母后久病不解,这才被准许偷摸着出来散心。

        那时候琼州便只有大安寺。她们首程便是来的这里。周念蕴清楚地记得她母后求了签许了愿,她想看一眼却没被准许,只记得她母后笑意妍妍,说若是当时泄露了便不准了。

        徐玉朗等了半晌没见她往下说,见她眼神木然像是在走神。怕她摔着,他出声说:“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刚才说的不是?”周念蕴想也没想。

        徐玉朗话没过脑:“也是。”

        之后两人便是又一番寂静。

        周念蕴懊恼于自己才说着要放下身段,可这么多年习惯使然,要她一下子转变口吻实在困难。

        另一方徐玉朗亦在后悔。怎么这嘴回话就这么快?莫不是嘴脑分家,真是叫他一点骨气也无。

        两人并行下山很快,到了山脚周念蕴才问:“大人可是去灾民难所?”

        徐玉朗点头。

        “劳大人带路,我也想去瞧瞧。”

        徐玉朗皱眉不大赞同:“难所人多杂乱,你去怕是不大方便。”

        说的是实话,但周念蕴亦有说辞:“至少让他们知道‘大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日后有一两个有心的替我祈福,至少能有参照不是。”

        徐玉朗一噎,觉得她话里有话。难不成说观主说漏他抄经祈福的事?想想又不是,观主高深,不会做这种事。

        甩甩头,他当做自己多想。

        —

        万绅今日大概是吃错药,一路上对徐玉朗爱搭不理,到了难所竟自己先行进去。

        好在徐玉朗一向不同他计较,在前面指引周念蕴进去。

        周念蕴拍拍季顺。到了琼州想着联络陈悯,想着拉拢曾如易,又想着接近徐玉朗,倒是将万绅忽略了。

        这人能用最好。只是看他总是扭捏清高,如今这副于世独醒的样子更让周念蕴打鼓,还是得查探一番。

        季顺不用多说已明白周念蕴的意思,点头应下。

        恶人自有天收,进了屋的周念蕴不自觉想起这话。率先进门的万绅与今日来这里维持秩序的赵阔对上面,场面显然不好看。

        赵阔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以往万绅有错处他出手在理,如今徐玉朗为大,禁了万绅的残酷手段,赵阔却还不肯放过他。

        万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面对赵阔低眉顺眼,话也不敢高声说。

        实在找不出错处,赵阔也懒得理他。才转过一圈,回头便是周念蕴,吓得他一个激灵。

        “赵大人。”周念蕴怕他坏事,率先福了福身。

        赵阔后退两步,僵硬着手脚无措:“免礼免礼,快!起!”怎么谁也没个消息告诉他长公主又来了琼州?赵阔满心疑惑不得解,怎么他哥一丁点儿也没透露。

        “这位是捐赠的周姑娘。”徐玉朗代为介绍。

        赵阔装作恍然大悟,搜刮满肚子好话想要夸赞她,这下连徐玉朗也觉得他奇怪。

        周念蕴瞪他,赵阔闭嘴。徐玉朗作为引导:“周姑娘请看。”

        从难所的修缮开始,糊好的窗不再漏风,棉被褥毯也都铺上,住处不必担心。正巧在放饭,米面馒头应有尽有,赵阔带来的军队四处巡查,队伍有条不紊。

        如此景象,在场的众人都安心。

        灾民一见徐玉朗,一个喊了“徐大人”,此起彼伏的徐大人便连绵不绝。徐玉朗一一笑着回应,连今日吃的很饱穿的不冷的话也回答,叫周念蕴频频侧目。

        她这是头一回看到徐玉朗的为官之态,平和文雅,叫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不自觉跟着笑,灾民中一个声音问:“这位是周姑娘吗?”

        众人一愣。周念蕴反问:“你如何知道?”

        “我、我听米行孙老板说的。”灾民磕巴着,“他说是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出的银子,姓周。”

        “可不就是你!”亦有其他人听闻这事,这下子人群又夸起她来。

        这还不做数,又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有人说:“听闻周姑娘是徐大人的表姐?哎呀!真是心善的一大家。”

        人群中只剩三种声音,夸她的,夸徐玉朗的和夸他们俩的。

        徐玉朗安抚着灾民的情绪。一边缩在角落的万绅却是皱着眉头,他尚没分得清周念蕴与季顺的关系,怎么这会子又成了徐玉朗的表姐了?

        他思考着,毫无头绪。

        赵阔却是一茬接一茬的吃惊不已。

        长公主的表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这话呀!他趁徐玉朗不注意,偷摸着不出声以嘴型问周念蕴。

        周念蕴却警告他:“今日之事从你嘴里漏出去半分到京城,没你好果子吃。”

        缩缩脑袋,长公主果然跟他哥一样,一眼能看出他所想和要做的是什么。只是事情过于荒谬,他半点回不过神。

        更可怕的是徐玉朗那句“周姐姐”,赵阔浑身的疑惑和躁动忽然静了,他觉得旁人大概都没有错,是他疯了。

        徐玉朗给灾民都安排了活计,不至于整日只等着救济。受了他的好,灾民也乐的自己能帮上忙。

        半路一没注意徐玉朗又不知道去哪里忙碌,周念蕴感到疲乏便回了花明街。季顺替她捶腿,主仆闲聊:“小的今日看那万绅,似乎不太正常。”

        “你也觉得?”周念蕴结果采郁递来的暖炉,原来自己的感觉没错。

        采郁这会子坐过来插话:“那人看着就小心眼,肯定是嫉妒徐大人。”

        “你又知道?”季顺跟她拌嘴。

        周念蕴笑着看他们,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那柳月不是你……妹妹?”周念蕴想了想问。

        两人住嘴,季顺赶紧回:“小姐好记性,正是呢。”

        “回了琼州可曾与她叙叙旧?”周念蕴问。

        “之前回去的急,她恐怕还不知道小的为何突然就走了。”

        点点头,周念蕴示意:“既然关系亲近便多亲近。”季顺自然懂的,“盯着万绅。”

      49. 恳求 你就当可怜我。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喂!”

        季顺为难地看向外面, 赵阔声音愈发高昂,势要将柳月喊出来一样。但柳月好整以暇,举杯饮茶视若未闻。

        声音渐渐消下去, 赵阔应该是叫人请走了。季顺不尴不尬的,柳月笑着解释:“隔个三五天便来这么一出, 习惯就好。”

        季顺挠挠鼻子不做回复, 只觉得宣抚使行为诡异, 又说不出所以然。他问道:“之前回京匆忙, 还未来得及问,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柳月扯了扯嘴角,终是一个笑也没摆的出。再回首往事,叫她分外悲痛:“你我在百祥宫共事,七皇子生母顺贵妃, 上面还有个三皇子为长, 身份何等尊贵, 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去处。”

        季顺亦记得当年的景象。师傅想方设法将他送进百祥宫, 虽不是掌事太监但活计松快,油水还不少。

        那会子赵贵妃颇得宠幸, 百祥宫无人敢怠慢,他们出门去也显得高人一等。柳月同他一样,是一位姑姑送进来的。恰巧师傅同那位姑姑认得, 一来二去两人相熟。

        “只是百祥宫大火, 七皇子没了,却叫宫女太监一个无碍……”说起这事,柳月仍记得当年惨状。

        莫名的大火从七皇子寝宫而起,被人发现的时候火已蔓延到临近的宫殿。而那时却无一人在殿内,柳月便是被派去浣衣局领衣物, 再回百祥宫等她的便是死罪。

        无人知晓为何那日所有宫人都不在殿内,只听闻顺贵妃抱着汤统领救出来的七皇子哭的肝肠寸断,状如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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