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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他却只想当驸马-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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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讨糖吃未遂的孩子,赵阔别别扭扭好一会终于将身态低了低:“谢公主挂怀。”

        “谁挂怀都是无用,宣抚使得自己振作才是。”再给季顺几个胆子也实在不敢骂他,他字斟句酌的颇为用心,“否则公主百忙之下得为大人劳心,您兄长远在千里也会放心不下。”

        赵阔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明白,苦闷的坐下垂着头皱着脸,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片刻才说:“就凭一把扇子,大理寺就定了我哥的罪。”借着酒劲儿他恶狠狠地,“照这番大理寺该讲有我哥扇子的人都抓起来才是,一个也不能放过!”

        完全的醉汉口吻,又透露出未经事的天真。季顺哭笑不得提醒道:“赵大人自是无辜,但人证红姑一口咬定赵大人不松口,他这不掉块肉也得脱层皮。”

        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个理,但赵阔不听不认:“大理寺一帮子没长眼的家伙,别人说什么他们就认什么,那还要他们查案做什么?”

        他声音越说越高昂,吓得季顺恨不得捂他的嘴。赵阔很不服气的挥开他,又是一杯酒下肚。

        季顺看也看明白了。小赵大人这是被保护的太好,官场上尔虞我诈他甚少接触,看样子很不能适应。叹一口气,官再多的话季顺不好多说更不敢瞎说,他斟酌道:“既然赵大人与公主相熟,小的这回便斗胆多句嘴。”公主再不管京中的事,与赵家这些年的情分是在的,季顺小心翼翼的说,“容小的回去传次话,若得公主首肯,大人再去拜访。其中门道自与公主细细探讨。”

        赵阔自小脾气臭谁也不肯服,能制得住他的除了他哥便只有周念蕴。季顺等着,见他梗着脖子僵了半晌才微微点头。赵阔肩头和缓下来,又自斟自饮。

        季顺心里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一晚上五百两,大半时辰全面对的小赵大人算个什么事儿。

        那边赵阔终于话在嘴边转了又转还是忍不住了:“真是公主叫你来的?”

        季顺只差赌咒发誓。

        “叫你来点柳月?”他又问。

        季顺一愣,这倒没有:“是要我来查万绅的,我想从他接触过的姑娘入手,柳掌教与他最熟。”

        这无需隐瞒,说给赵阔也没什么,只是不知他为何脸色越来越沉:“万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在不明所以,赵阔连壶将最后一滴酒饮尽,快速的把嘴一抹:“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他一抱拳,“等顺公公的好消息。”

        “小的定当尽力。”知道他是故意喊的顺公公,季顺却不能恼,还要尽心尽力的提醒,“既有机会面见公主,大人这样满身酒气实在失礼。”

      ¡¡¡¡¡°àÅ£¡¡±ÕÔÀ«ÂÕÆð°ò×Ó×óÓÒÇÆÇÆ£¬¾õµÃËûÌáÐѵĺܶԣ¬¡°ÊÇ£¬»ØÈ¥ÎÒʰ¶Þʰ¶Þ¡£¡±

        他出了门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季顺赶忙到了门外,堪堪看见他拽住柳月的手,几个打手也拉不住他。好在赵阔没再胡闹,只咬牙切齿的说:“今儿便算了,明天我就在白玉楼外守着,看你还往哪个客人房里去。”

        —

        没过一会柳月款款端着酒壶进来,模样像刚才根本无人来过,她也未被赵阔纠缠。只是这一开口便泄露了心思:“宣抚使醉酒而来,大人与他又是旧识,刚这几个时辰的银子大人可不能跟奴家要回去啊!”

        季顺失笑,她倒是目的鲜明。只与银钱往来叫他安心不少:“身外之物,不值一提。”爽快地应下来,他总算有机会切入正题,“我也不是什么大人,不过是敬佩柳掌教慕名而来的过客。”

        “敬佩?”甚少在自己身上听到这个词,柳月意欲抚琴的手一抖,垂下头掩饰住吃愣的神色,“公子在说笑。”

        “姑娘在府衙堂上对红姑的一言一行我是全看在眼里的。”季顺半真半假的说,他其实是全在酒肆听得的,“姑娘维护红姑的心思,谁不动容。”

        “哪里是什么维护?”柳月矢口否认,许是听到他是京中来的,她不复刚才的轻松,虽话中带笑但谨慎的心思从她抚琴的指尖也能窥见一二,“曾知府秉公执法,奴家不好逾矩,更不好给他添麻烦。”

        话中尽是小心,季顺知道她是起了戒心,知道眼下不好过于求成。他装做个欢场常客:“红姑说钦差大人肯为她赎身。”很刻意地摇头,“怎么连这个也信?”

        原以为作为掌教的柳月能看的开,谁知她径自将抚琴停下反问季顺:“为何信不得?”这反而将季顺难住了。按常理不该是迎合客人的说辞,再将痴心妄想的红姑训斥一顿才是吗?

        柳月又挂上柔柔的笑,走到桌前来替他斟满酒:“看来公子是不知道,白玉楼中曾有过姑娘赎身出去的,她回了故乡,后来没人寻得到了。”

        先不说这事情是真是假,季顺很吃惊:“白玉楼出去也是贱籍,白白花了银子讨得个什么劲?”柳月笑脸一顿,季顺才直觉自己话说重了。

        “我的意思是……”

        “既然银子能赎身,就同样能买户籍。”柳月定定地,带着季顺看不明白的怀想,“既然以往有人能赎身出去,不见得往后没有,不见得就不会是自己。”

        “公子说红姑为何不信?”她反问,“别说那位是京城来的钦差,权势、金钱、地位要什么没有?就是琼州落魄的书生讲上几句就人出去的话,假是假,心里熨帖了不是?”

        自是知道赵闰无辜,也知晓红姑是受人指使。柳月意味深长的话却让季顺摸不着头脑,为何突然向他解释?

        一点灵犀,季顺突然想明白了,柳月这是把他当成赵闰派来的人了。

        这层身份于季顺没什么坏处,他将计就计直接默认,转头问她:“柳掌教也信?”不等柳月回复他指名道姓的,“那个万绅?”

        果然柳月没半丝惊讶,像季顺问出什么都是应该的。她点点头:“奴家自然也信。”又摇摇头,“但不是万绅。”

        “公子许是在哪儿听闻的这些,但万大人是白玉楼常客,与奴家是熟,但没到为奴赎身的地步。”柳月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却让季顺犯了难。

        消息是说万绅攒银子,地点也是白玉楼,却不是柳月?他寻思着,看来这多情种还真得费一番功夫。不过,季顺将目光落在坦荡的柳月身上,也无法排除她撒谎不是?

        “红姑死了。”季顺突然道。

        “啊。”柳月猝不及防,无意识的一声后自知失态,将碰翻的酒杯扶起她讪讪的,“奴家没料到。”

        是没料到还是不敢想季顺大概知道,只因一晚上都容光焕发的柳掌教眼瞧着就浑身黯然下去,像新树逢旱再不见生机。

        她把话说的明白,季顺自然同她也讲的一清二楚:“说是京城的远方表哥,红姑受审之后的第二天他去瞧了。”季顺站起身,柳月跟着抬起头麻木地看过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红姑便自戕了。”

        久久的没等到柳月的反应,季顺知道急不来。眼见今日再待也没什么收获,不想多留就要告辞。

        才到门口,柳月嘶哑的声音压抑着问:“她受苦了吗?”

        “没有。”季顺识趣儿的没转身,料想柳月也不想他看她流泪的样子,“不知她哪儿弄来的毒药,药性猛,一下子的事儿。”打着暗语,柳月听得心知肚明。

        季顺只听得身后踌躇了好一会,柳月才从紧迫的喉咙口发出声音。

        “多谢公子。”

      30. 分析 啥也没想明白。

        夏日炎炎,周念蕴请师傅在东墙边锦鲤池旁桩钉了木架,攀爬的藤蔓种子才洒下去,目前仍是光秃秃的一片。

        架子下面放着木椅木桌,周念蕴坐在藤椅上轻轻晃动,问早早的就在门外罚站的赵阔:“今儿赵大人没去白玉楼守着?”一段时间没见赵阔瘦了,更颓废了不少。周念蕴横竖对他看不过眼,实在说不出没什么好口气。

        直直地跪在鹅卵石上,赵阔眉头皱都不皱,直截了当的认错:“下官不敢。”距白玉楼同季顺谈话已过去好几天,昨天季顺才上门让他预备着今儿早点过来,他一刻也不敢耽误。

        “这段时间校场可去了?”周念蕴先问。

        “没去。”

        “刀剑可练了?”

        “没练。”

        “兵法可读了?”

        “没读。”

        问什么他都半死不活,周念蕴忍了又忍没将手边正放凉的杯盏砸过去,耐着性子:“正事全都不做,遇事便如此懈怠,以后谁敢用你?”

        “事情做的再漂亮,遇事便被定罪,以后谁敢做事尽心?”他执拗的看住周念蕴,势必要讨个说法。

        “替主子做事尽心便够了?漂亮便好了?”周念蕴直瞪瞪盯住他,“我且问你,你若是三皇子,袁家一事于你如何?”

        赵闰这些事不瞒着他,赵阔冷哼一声,很快回复:“爪牙折断,势力败减,自是要想尽办法扳回一成。”

        周念蕴不求个相同答案,又问:“于六皇子如何?”

        “对家落败,自是士气高涨,乘胜追击才是正道。”赵阔其实很不解六皇子的行为,明明已占上风却鸣金收兵,连他哥受难都不管。

        周念蕴知道赵阔不得劲的点,与他大眼瞪小眼一会,她红唇轻启:“若你是圣上呢?”

        赵阔惊骇,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他从不敢有,只是细细揣摩周念蕴的神色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讲玩笑话。

        他不答,周念蕴也不催。

        默然无语大半晌,周念蕴才回:“眼看两位皇子明争暗斗,能坐得住?”不想跟他绕弯子也是爬再绕弯子他听不明白,她直接的让赵阔心慌。

        “圣上虽年事已高但仍身强体壮,因而迟迟未立太子,朝中却以两位皇子为头分为两派。”周念蕴说的赵阔都知道,只是他多是听闻他哥提及两位皇子,甚少或是有意避免圣上如何,偶有避不开的也是赵闰全权处理,他此时唯有沉默。

        不认为赵阔是愚笨的人,周念蕴给了他点缓神的时间,见他似乎想通了才挑眉挑明:“意味昭然若揭。”

        圣上自是明白朝臣和皇子的意图,太子、皇位之争向来是拉锯战,只看谁技高一筹。只是如今仍是圣上独大,两位皇子都得小心谨慎着行事,圣上一直做的便是紧盯遏制出头的那个。

        “赵闰怕是来琼州之前就做好了被降罪的准备。”周念蕴用手撑住脑袋,这会儿太阳上来了,有些晒人。赵阔此时很有眼力见儿的起身站到她身旁,身影遮下来顿时好了许多。

        他不忘问:“下官不懂。”

        “老三折了个袁伯爵,老六总得跟着出点血才是。”周念蕴分析着,将六皇子琢磨的透透的,“赵闰按理是新贵,武将从文本就够出风头,加上他在京城为老六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很出色,早就被忌惮了。”

        也不能让人一直挡阳光,眼见赵阔已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

        周念蕴在前,赵阔乖乖的跟在后头进了屋,接过采郁的团扇,赵阔暂时替代丫鬟的活。

        大块头往那儿一杵,团扇在他手上都显得小了几分,配上他暗暗求着周念蕴再说点儿的眼神,颇为滑稽。

        “还不明白?”周念蕴皱眉,这两兄弟的才智怎么偏差这般大?

        赵阔老老实实的摇头。

        “意思就是,赵闰从被点钦差到任琼州,直到被红姑诬陷如今被拘京城,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赵阔惊讶而顿住的动作让周念蕴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奚落,“你哥唯一没料到的就是他弟弟会这般蠢。”

        被夺了扇子也没反应,赵阔陷入沉思,片刻结结巴巴的说:“这全是故意的?”

        “高调而来以麻痹老三。”周念蕴为他详解,“败绩而归以迷惑圣上。”

        说着她嗤笑一声:“只是没想到老三黔驴技穷,只弄出个红姑来,连个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想来你哥也是演的十分辛苦。”

        红姑这事给他哥定罪本就是赵阔最无法理解的事情,这一听原来谁都知道是假的,他问:“圣上能信?”

        “自是不信。”周念蕴摇头,“不过老六肯主动示弱,圣上何乐而不为?”

        一早上的话透露的信息太多,赵阔脑子里糊里糊涂,每想通一件便觉得自己像个呆子。

        “袁家一事牵扯甚广,朝中必有动荡。”周念蕴这会子像个姐姐的样儿,劝道,“赵闰被禁,诸事难为,你就别给他添乱了。”

        赵阔垂首盯着桌上雕花的木纹,肩膀耷拉着,默默地把头点个不停。

        “所以——”周念蕴拉长尾调,赵阔抬起头,听她问道,“你还去白玉楼吗?”

        去白玉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公主知道了还大大咧咧问出来,赵阔脸上挂不住。再者他此时想明一些关窍,不免闹了个大红脸。

        可他死鸭子嘴硬:“谁知道那柳掌教是不是三皇子的人?不得防着点?”

        “嗯。”周念蕴煞有介事地点头,“防着再出个绿姑、黄姑什么人的栽赃你。”她在赵阔带有指控的眼神中毫不留情,“你若出事,那严重程度可要比你哥大多了。”

        “若老三真说的动柳月,赵闰就不是拘禁在家那么简单了。”周念蕴与柳月只是那日在府衙短暂的见过一面,她却始终坚定的认为这女人不一般。

        再看看显得呆头呆脑的赵阔,只凭一身莽气闹了这许久的事,也得多亏柳月性子好,只想息事宁人罢。

        “红姑是她的人,怎么说她都难逃干系。”赵阔不依不饶,定要与柳月杠上。

        “你待如何?爷们似的天天去白玉楼闹事?”周念蕴一下子来了脾气,好说歹说他不听,“扒着个姑娘难为算什么东西?”

        “爷们在哪儿呢?在戍边在朝堂在正大光明的为人做事,哪个都不像你这般。”公主震怒,赵阔迅速跪倒直呼息怒。

        眼前是他绷直的背,小时候跟着她左右转的弟弟眼见就长大了,周念蕴不免恍惚,将他的背影与远在边关的赵老将军重叠,心又软了软:“白玉楼自有我看着,闹不出大事。”她去将赵阔扶起来,“你就好好练你的刀剑,读你的兵书,别叫你爷和你哥失望。”

        多久没听到有人提他爷,赵阔忙应下来。才要走,周念蕴递给他一封信:“赵闰寄来的,你正好一并带回去。”

        崭新的没拆封,赵阔看一眼,迟疑着问:“上面写公主、吾弟亲启,您不看……”

        周念蕴摆摆手,信就不用看了。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赵闰要说什么,不必多此一举。

      31. 怜惜 他莫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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