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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寒却是毫不在意,竟旁若无人地当着她的面脱了上衣。
他的肌肉精悍而不失柔美,能明显看到他结实的腹肌。一瞬间,小暖就只想到,这真是实实在在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把这样的躯体坦露在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面前,怎能不让人脸红心跳。
陈冬寒把脱下的衬衣随手扔在床上,拿了浴袍就往浴室走,路过小暖时嘱咐一句:“你先坐着,别乱跑。”
小暖视力不好,等他走近了才看到他腰腹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这个和平年代,是什么事,能让他留下这么长一道伤疤,车祸还是什么的?想要问问,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后来,几人按原定计划,一切顺利的回了国。起码在工作上,是一切顺利的。
孟姿琪自打那件事以来,就没和小暖说过话了。小暖更加觉得工作无聊,编辑部里似乎除了陈冬寒,就没别人可以说话了。
回国后的第一天很快又要过去。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走得没剩下几个。小暖也打算干完手头上的活儿就走,陈冬寒却在这时发来消息:
“小暖,一会儿把在瑞士的采访内容和照片都发过来,明天要用。”
离这么近,发什么微信啊。
其实小暖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只是后来才发现,陈冬寒一工作起来,就像个疯子,别说从办公室里出来说句话,就算是喝口水也顾不上。一忙起来,坐在座位上几个小时不动弹。每次看到他这样,小暖都不好意思抱怨自己钱少活儿多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电脑磁盘。
“哎呦……又来劲儿了。”
小暖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从昨天回来就一直肚子疼,一天跑八百趟厕所。
“不行了不行了……”
她捂着肚子,跑去厕所。管它什么文件照片的,回来再发。
小暖从卫生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她再次回到电脑桌前,打开磁盘的瞬间却令她毛骨悚然:磁盘里的文件全都不见了。也就是说,瑞士之行的采访内容全都不翼而飞了。
小暖的脑子嗡嗡作响,想问问邻桌的孟姿琪,可一看旁边才发现,她上卫生间的工夫,她就已经走了。
小暖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到现在,她就算再迷糊,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删掉啊。
她赶紧去问剩下的几个人,“红姐,你有没有看到谁动我电脑了?”
小红刚挨了主编的骂,正在气头上,于是没好气的回她:“我怎么知道谁动你电脑了?没看见。”
“严哥,你看到有谁动我电脑没?”
“没有,没注意。”
“林姐,你呢?”
“动你电脑干嘛?没人动吧。”
本来调个监控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可偏偏这屋的监控在他们出国这几天就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正在小暖急得焦头烂额时,陈冬寒从办公室里探出身子,问:“小暖,文件怎么还没发过来?”
出国好几天,想来今天囤积的工作量巨大,他一天都没从办公室里出来。这时出来,肯定是等不及了。
小暖跑到他身边,一脸急切地说:“主编,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文件都没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没了。”
她指了指电脑桌,“我明明把文件存在磁盘里了,可是刚才就突然不见了。”
“你开什么玩笑?存好的文件会突然不见?”
小暖一时哑口无言,“我没有开玩笑,它就是突然不见了……”
第15章 第十五篇日记
“存在哪儿了?”
陈冬寒走到小暖的电脑桌前。
“C盘。”
点开,什么都没有。
他又尝试了恢复数据,可还是不行。
“你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这很重要?”
“我知道,C盘的东西我从不敢随便删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没的。”
“你不知道怎么没的?失手删了就承认,别找理由!”
像这样误丢文件又找不到理由来开脱的人,陈冬寒遇到的不止一个两个,每一个都被他毫不留情的炒了鱿鱼。
小暖心里叫苦不迭,“这不是我删的,我知道文件被删有我的责任,可我真不知道它怎么没的。”
“你能不能不要嘴硬?不是你删的,你倒是给我找出来是谁删的呀?”
“我说了我没删……”除了这句话,小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陈冬寒见她死不承认,火气瞬间顶了上来,“你懂不懂知错就改!删了就是删了,为什么不肯承认?”
声音越来越大,几个加班的同事都向这边看来。
小暖委屈到极致,泪水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兜兜转转,仍是倔强的不肯落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敢做不敢当?”
“你怎么这么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样根本不是在维护你所谓的尊严。”
“我再说一遍,文件不是我删的。”
“你别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陈冬寒,我惹不起你,我走还不行吗?我认输!”
小暖盯着他冷冷的双眼,扬手把一踏儿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
辞职或许是小暖想留住一点尊严的唯一的办法。她草草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转身就走,毅然决然。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她好留恋的地方了。
“你去哪儿?”
“从今天开始,我辞职了。”
一阵邪风吹过,文件纸纷纷扬扬地散落了一地。
她走后,陈冬寒愣在原地好久……
几个同事全都看呆了,从没有人敢这样和“铁面上司”说话。
小红偷偷录了视频,发在编辑部的群里,当然,那个群里没有陈冬寒。
消息一发,群里就瞬间炸开了。
就算是曾经瞧不起她的人,也不由得心生敬佩。那是多少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瑞士采访的文件丢了,明天又着急要下期杂志的内容。
陈冬寒唤回一丝理智,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他必须要在明天之前采访到一个知名人士。
好在他想起朋友说过,有个知名的摄影师今天会来陵海市,现在这个时间,大概刚下飞机不久。还好朋友认识那个摄影师,他立刻联系了朋友。
十五分钟后,朋友传来消息,那个摄影师同意采访了。
“小严,辛苦你一下,和我去跑个采访。”
他叫了个人,大概准备了一下,就马不停蹄的奔向约见的大楼。
“刘摄影师,你好。”
“你好。”
……
陈冬寒的工作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除了他,也许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准备并完成一场采访了,就是在编辑部打拼多年的刘姐也不行。工作方面,小严是打心底里佩服他。
结束采访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陈冬寒没有回家,而是坐在大楼的窗边,心事重重的想着什么。
小严走了过来,递上一根烟,说:“陈主编,你有心事吧?”
陈冬寒看了看他手里的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小严给他点上火。
陈冬寒说:“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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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平时从不抽烟的,只是应酬时偶尔抽一下才学会的。
小严走后,这层的声控灯就灭了。
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窗外繁华的霓虹灯彻夜不眠的亮着。陈冬寒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夜深人静,烟雾缭绕。火焰燃烧着烟头,一点点,一寸寸,化为灰烬。
错了就是错了,你就承认了,我又能把你怎样?开除吗?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依赖任何人,我以为没有人可以令我牵挂。可眼下你突然走了,我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烟已烧尽,人未思尽。玉指轻颤,方才反应过来。
……
当晚,虽然丢了工作,小暖却觉得浑身轻松起来。金橙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就带她去了酒吧。
“来,喝……”
小暖坐在酒吧的转椅上,一边喝着,一边拽着调酒师说:“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我解脱了,我……我不用每天都看着他那张臭脸了……我……”
金橙一到酒吧就撒了花儿,这里简直就是她的天堂。她看起来和每个人都很熟,一瞧就知道是这儿的常客。
其实金橙一直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就是在歌厅、酒吧干点零活儿,这儿呆几天,那儿呆几天的,没个准头。是去是留全靠自己心情。
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泡在这些个夜场地方里闹腾,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几天就能混熟。
大家看她长得漂亮,人又是自来熟的性子,平日里都愿意和她一起玩儿。只是难免会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想对她做点儿什么,她这人又没什么防备心理。
小暖上次就救过她一回。说了她好一顿,还是不长记性,这不儿,又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在那边划拳喝酒,玩儿得不亦乐乎。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
“六六六啊……”
金橙和那男人一只脚踩着桌上,一只手抓着酒杯,另一只手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你输了,喝!”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