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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睡在一起,刚下手术,来看看她。」
视频结束的时候,老两口的笑咧到了耳根子,做抱孙子的美梦去了。
我还没回过神,段贺朝说,「张嘴。」
抽出体温计,看了看,「发烧了,没喝水?」
我啊了一声,底气不足道:「忘了……」
被郝子玉一打岔,哪里还记得这些。
段贺朝叹了口气,「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去办手机卡。」
我瞪大了眼,「呃……不用……我自己可以——」
「周欣妍。」段贺朝突然严肃地看着我,语气正经,「或许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你没有认真听。」
我打小怕挨医生训,他脸一板把我吓住了。
段贺朝说:「我跟叔叔阿姨说,我在追求你,所以,给我个机会。」
哄!
脑海中炸开灿烂的烟花。
原来他不是应付爸妈随口一说,他是真想这么干。
镜子里的我脸都红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你看上我哪儿了?」
「温柔,乖巧,漂亮,善解人意,算吗?」段贺朝顿了顿,突然笑着补充了一句,「反正,骂人的时候挺可爱的。」
……
我这辈子唯一一次骂人傻 X,还被他听见了。
他拍拍我的头,「你今晚睡这儿,我去隔壁。」
我身子骨一向为人称道,第二天一早活蹦乱跳。
由于段贺朝昨晚临时加班,今天医院给了假。
从他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好多医生和护士都对着我满脸姨母笑。
直到很久之后,我和段贺朝结婚,他们才说,科里有人打赌,段贺朝 30 岁之前不能结婚。
那群对我笑的人,是押他可以的那波,因此,他们还赢了一顿豪华海鲜自助。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办手机卡的时候,营业员姐姐问我要不要挂失找回,我想了想,太多账号还绑在那张卡上,就点头同意了。
「女士,您这张情侣卡套餐不太划算,可以考虑升级套餐。」
我在路上已经跟段贺朝解释一下,毕竟我是真的暗恋加明恋郝子玉 5 年,就在昨晚才决定从一摊烂泥里走出来,他介意的话,我能理解。
段贺朝面不改色地问:「能换绑吗?」
营业员一愣,「您是指哪方面的换绑?」
「换个男朋友。」
营业员的表情大概就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葩的要求。
半个小时后,我和段贺朝从营业大厅出来。
他低着头,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什么。
我凑过去问:「段医生,你在干吗?」
「设快捷键。顺便,背一下你的电话号码。」
我突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这就像班里的学霸,不光学习好,还比你努力。
我拿出手机,如法炮制。
段贺朝笑了笑,「别紧张,随意一点。」
我都要紧张死了好吗?
他把我送到了家楼下,把包和蛋炒饭都给我,「回去好好养着,有事跟我打电话。上手术前我会告诉你的,可能信息回的晚一些,别多想。」
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耐心细致地跟我讲话,可能这就是姐妹口中的安全感。
心脏砰砰乱跳,我点点头,羞涩地说:「好。」
段贺朝看着我上楼才离开。
我满心欢喜地走出电梯,一抬头,郝子玉正倚在墙边,听见动静抬起头。
人有些憔悴,眼眶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妍妍,你回来了。」
我冷着脸,扭头就往电梯里撤。
郝子玉跑过来,挡住电梯门,「妍妍,你别生气,我们和好。」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我盯着他,就是要他亲口承认,他劈腿了,而且在他朋友面前,肆无忌惮地嘲笑和诋毁我。
郝子玉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我不该给你订最便宜的那个午餐。」
我想起小卡片上的套餐分了 ABC 三档,瞬间气炸了,他竟然真干出这种事来!
而这只是他对不起我的事情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
「郝子玉,你是不是有病!」我推开他,迅速摁下电梯,郝子玉还是挤进来。
我怒气冲冲地走到小区门口,人最多的地方,停下脚步,面朝紧跟在后面的郝子玉,突然拎起手提包疯狂地捶打他。
「你个神经病!不要脸!渣男!你怎么敢来找我!」
郝子玉被我打蒙了,随后也恼了,狠狠攥着我的包,「周欣妍,我给你台阶了,你别不知道好歹!」
「用你给台阶了?老娘!自!己!下!」
周围都是认识我的街坊邻里,看见我闹开了,纷纷过来劝架。
「小伙子我可警告你,不许动手!松开!」
「再这样报警了啊!」
郝子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我是她男朋友,你们别管闲事!」
「你是谁男朋友?」一道淡淡的声音从人后面传过来。
轻而易举地镇住了场面。
手从人的缝隙里探出来,横在我脖子前往后一捞,后背就撞在一个人胸膛上。
我抬头,看见段贺朝去而复返,说道:「我才是她男朋友。」
我这辈子没想过两男争一女的大戏,能发生在以跳广场舞和下象棋为潮流的小区里,难堪地低着头,拽拽段贺朝,「别说了,走吧。」
郝子玉却不依不饶,「你们都看见了,这女的!她脚踏两条船!」
我没想到他能反咬一口,气疯了,划开微信聊天记录,对着他:「来!郝子玉,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念!」
正是他那条「我都没和她睡过,你们怎么会认为我和她在一起了?」
郝子玉没想到我手里有截图,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我又划了一张,是「对着她,我下不去嘴。」
「够了。」这次说话的不是郝子玉,而是段贺朝。
他冷着脸没收了我的手机,对郝子玉说:「就你,也算条船?」
周围的大爷大娘活了一辈子,眼光毒辣地很,没几下就猜透了关键,
「不喜欢还吊着人家小姑娘,现在人家有男朋友了,又不甘心,孩子死了,你来奶了,真差劲儿。」
郝子玉被埋汰得灰头土脸,一阵儿青一阵儿红地走了。
段贺朝摸了摸我的头,「别住这儿了,换房子。」
换房子谈何容易,当时我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里。
他看出了我的迟疑,说,「我同事刚买了一个,留着结婚用的。不过……现在还没合适的人,打算租出去。」
「钟医生?」
「嗯。」
「那问问吧。」
他直接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挂断电话说:「还没租出去,月租 1700,可以接受吗?不行我跟他谈。」
我点点头,1700 对于新房来说,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
老房子的房东太太人很好,听说我被人缠上了,直接免了我的违约金,还说小姑娘一定要找个男朋友,不然被人欺负了都没人护着。
我哭笑不得,执意把违约金塞给了她。
没几天,我搬家了。
段贺朝有手术,没来。
钟屿来了。
他帮忙帮得热火朝天,跟自己搬家一样高兴。
房子是一室一厅,设施齐全,还精装过。
钟屿在屋里念叨,我在客厅扫地,一抬头,进来一个女人。
长相美艳,举手投足透着一股知性佳人的优雅。
钟屿从屋里出来,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美女扯了扯嘴角,「你让我来就是看这个?」
钟屿脸一下子惨白,「呃……不是,你听我解释……」
美女勾了勾嘴角,扬长而去。
我尴尬地站在那儿,「你……你女朋友?」
钟屿飞快地穿上外套,「快了快了!我先走了啊……晚上你等老段吧。」
说完他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我没明白他为什么让我等段贺朝,关上门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