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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门后的舒语放低脚步声扑倒在床上，脸蛋捂在被子里，半晌后发出吃吃的笑声。
今天累了一天，舒语很快睡着，呜呼大睡，不省人事的那种。
季时妍回来时一进房间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意。她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又给踢掉一半被子的舒语提了提被子。
她掐了下舒语的脸蛋，低声道：“小【创建和谐家园】。”
——
有了上次的录制经验，昨晚睡前她就做好了节目组半夜搞事的准备，谁知她美美且安稳地睡到天亮。
舒语怔了片刻后，伸了个懒腰，顿觉通体舒畅，起身去洗漱间。
季时妍穿了件白色睡袍站在洗漱台前，若有所思地盯着镜子。
舒语正打算退出去，目光不经意瞥见镜面，惊呼了声：“你嘴怎么肿了！”
她这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过后才迟钝地察觉到什么不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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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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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小小的一个瓶子，清热去火是专治口腔溃疡的喷雾剂。
舒语动作不敢太大，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顺便带的。”季时妍扯下口罩，朝她晃了晃手机屏幕，内容停留在群聊界面，“刚刚章导说了，今天白天没什么录制安排，你休息一下，晚上唱歌。”
“唱歌？”刚用了喷雾剂，【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她缓了缓问。
节目组怎么突然这么人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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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嘴巴，无奈：“我这个嘴巴怎么唱歌啊……”
季时妍满不在乎挥挥手：“管他呢，她想怎么折腾随她去，我们到场就行。”
说的也是，去还是得去的，毕竟是一起聚会，她脱离了就不好了。
她铺好被子，边扭头冲舒语眨眨眼：“总之钱拿到了一切好说，对吧？”
舒语呆滞了会，完全没想到季时妍还有这样一面，毕竟她都是以冷面女神示人的。
她走过来摸摸舒语的头，忽地俯身拉近俩人之间的距离，在她耳边用咬耳朵的声音：“你喜欢江延。”
这话是陈述句，肯定的语气，不是在询问她。
舒语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双颊霎时染上绯红。
她怎么会知道！还这么肯定。
她脸热热的，诧异之余还有被人戳破心思的尴尬窘迫。
季时妍若无其事地朝她笑笑，“别瞪我，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你再怎么装也逃不过姐姐的眼睛呢，不论是你还是隔壁那个。”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她呆愣愣的，虽然心里早就有预感，还是想从别人嘴里求证一番：“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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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来了个山路十八弯，讥笑一声：“【创建和谐家园】，你能看上的别人不能？”
“……”舒语左右看看，心跳得慌：“你你你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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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语拇指摩挲着手里的喷雾剂，下意识咬了咬唇，牙齿还没碰到就被疼得缩了回来。
见她【创建和谐家园】，季时妍经过她身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舒语缓过劲来，走到洗漱间门口看她往嘴上涂抹清凉剂，迟疑着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这一番话？”
季时妍冷笑：“让你放聪明点，隔壁那个机灵着呢，别人家都出招了你还跟个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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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因为你比较蠢呗。”她接的很快。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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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语拧了拧眉，总觉得还不至于用上这个词。
季时妍看穿她，漫不经心道：“不信？等着瞧喽。”
由于口腔溃疡严重干扰了舒语的食欲，早饭直接搁置到了中午一起吃。
楼下，桌子上摆满了肉食，串串烧烤海鲜螃蟹。
以上，都与她无关。舒语安安静静地小口小口喝白粥，时不时因为不小心碰到患处小小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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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小声说了谢谢，接过凉白开放在一边没喝。
上午已经喝了很多水了，中午又喝粥，都是寡淡无味的。
低叹一声，没胃口。
面前突然伸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走了那杯白开又放下一杯西瓜汁。
舒语一愣，旋即往旁边看去。
江延道：“换一下吧，我想喝水了。”
舒语点点头，眼里亮起了晶莹的星光。
啊，又冰又凉，还很甜，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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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节目组提前离开了迪拜前往下一个录制点，只余下几名工作人员处理后续。
舒语等人前往国际场KTV。
选了间中等包厢，舒语靠在角落里看他们唱歌。
首先开麦的是周漾，令舒语惊讶的是他居然点了一首《梦醒时分》，完全不像他的气质啊。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故一往情深。”
……
令人诧异的是，以他这样的冷声调唱这首歌居然不难听。
甚至，百转千回中还让人听出了那么点不同寻常？
舒语因为不用唱歌，坐在角落里听免费演唱会时还分神观察他们。
她非常精锐地捕捉到从周漾这首歌开始，季时妍全程保持一个表情——
冷笑。
女神的冷笑真的太恐怖了！那个渗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达脚底。
这俩人，有点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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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下一个……
包厢内响起了前调。
舒语揉了揉眼，看清了屏幕上的歌曲名——《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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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
“我们都因为折磨而厌倦了生活。”
……
“我们改变了态度而接纳了对方。”
“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
……
又是一曲毕，包厢内响起掌声。
舒语望了过去，是周漾。
“……”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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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妍双手环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周漾在一旁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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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很唯美的情歌，舒语看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金媛媛拿着另外一支麦克风走近，伸手递给江延笑道：“一起唱？”
舒语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江延微拧了下眉，“我不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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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看了眼那支被她举了半天的麦克风，还未有所动作，包厢门被推开，方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