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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回在自己的主场上,感觉自己像个智障。
丝巾在她手里从脖子上解下来,再套上去,打个结,再扯下来,跟淘宝丝巾模特一样,全方位的示范了丝巾的100种错误戴法,折腾了几分钟,就差没打出来个中国结了。
算了!在不擅长的领域要有敢于沉没成本的态度,一言以蔽之,放弃!
闻心打算就这么随便系个结,只要不是死结,等会,等这个人走了,她再解下来请同事帮她打好,然后,她要拿针线把它缝起来,看它还散不散。
她一直在埋头苦系的手是忽然定住的,视线里,男人一丝褶皱也无的西服不知为何又贴近了一寸,近得,她闻得见他身上清淡好闻的皂香。
一双干净好看的手,取代了她的,把胡乱打了个结的丝巾捻住,慢慢解开。
动作细致又耐心。
就在这让人几乎忘掉呼吸的几秒钟里,闻心一直愣愣的低头看着衣领前的那双手。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骨匀称而分明,透白的肌肤下青筋细络,随了他的动作微微绽动。
温柔,而有力量。
可以想见这样一双好看的手,写出的字必定也是恣意潇洒的。
但白璧微瑕的是,他左手掌腹有一道很深的疤,几乎横惯整个手掌,如果不是离得近,他又这样摊开手心系扣,只怕是不容易发现的。
闻心有些小遗憾的皱了皱眉头。
大约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他手微微停顿了一下,闻心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她下巴被他忽然勾起。
视线被迫抬高,她直直的看进一双深邃的眼瞳里。
微微粗粝的指腹紧扣在下颌上,这样肌肤相触,才发觉男人的手很凉,带着初冬的寒意沁在皮肤上,但这些都不及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阴郁,叫人心颤。
他在审视她?
无端的沉默,让人抓狂。
闻心发誓,她绝不是嫌他手心的疤难看。
完了,完了,她的职业生涯是不是从此坎坷了。
不过,他一看就是那种光风霁月的人,应该不会给她小鞋穿吧?
闻心想着,小嘴忍不住抿了抿,仰着头,一副温顺又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沉默的对视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好像又有一声低低的叹息落在耳边,隐约,还带了几分无奈。
“闻主管看了这么久,学会了没?”
“啊?”
不光语调有点飘,闻心脑子也有点飘。
她愣了一小下,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头点的跟招财猫似。
会了,会了,大佬亲自给她演示,她还能不会?
“嗯!”
男人鼻音清淡好听,看样子很满意她的回答。
连闻心也觉得,他声音又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了起来,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就是……不知道……他手指……还勾着……她领花……做什么?
不,是,已,经,系,好,了,么?
闻心瞪大了眼睛,惊呆了的看着男人一双好看的手,把刚系好的领花,又不紧不慢的解开了,VIP区回荡的是男人更不紧不慢的调子。
“既然会了,那闻主管再示范一遍给大家看看吧。”
闻心愣了足足有十几秒,一抬头,正看见姜副行唇角带笑的朝她递来丝巾。
大佬,过分了吧?
闻心暗自咬牙,她不想说话,她现在只想知道几点了,押款车怎么还没来,她等下要把押款员的枪借来用用。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如沐春风?
对不起,成语不能乱用。
她向春风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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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士的丝巾柔软又滑腻,捏在指尖,还带着她颈上的温度,和若有若无的香气。
甜丝丝的。
姜觊看着还握在手上保持递出去的姿势的丝巾,在上一秒押款车到来之后,直接被人忽略过了。
他十分肯定,她是气鼓鼓的走的。
几秒前,她一双眼睛不服输的跟他对视着,樱红的唇咬得微紧,只露出半边水润的颜色,他清楚的看见她透白的双颊,在他的注视下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延着天鹅颈项,一路红到耳尖,唯有那微翘的下巴,依旧骄傲的冲他抬着。
丝巾被揉得都有些皱巴,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会系。
掌心的疤在丝巾下微微露了出来,他刚才突然朝她发难,勾起她下巴,那肌肤相触的柔腻,直到现在,都好似还在指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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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区支行今天的押款车,比平常迟了足足有五分多钟。
款车是直接开到营业厅的门口的,原本在大厅等候取号的客户也都暂时被请了出去,闲杂人员肃清,款车才会开门。
拿着警棍接款车,是闻心每天只要上班都得干的事。
押款车的司机各个都是漂移的好手,甭管路况角度有多刁钻,款车的后备箱【创建和谐家园】总能稳稳的对准大厅的门停下。
三个每天都装备的跟飞虎队似的押款员先后下车,其中两人抱着枪守到了车厢门两旁,押款队队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特种兵出身,说话嗓音细的跟他狂放的身形有点不成正比。
他每天早晨来,下车的第一句都是先喊一声闻主管,然后把后背箱的钥匙从防弹服的口袋里掏出来,直接递给闻心。
前两周的一天早晨,他临走前居然还从防弹服里掏出一支花递了出来。
双11光棍节,闻心也不知道他给她花干嘛?
当时他这个动作,还被几个同出去接款车的小姑娘调侃,像野兽拈花。
递钥匙拎箱子难免有些肢体接触,不过这些闻心也没放在心上,都9102年了,每天碰几下手她能说啥,换成其他小姑娘不还是一样吃亏,他既然非要把钥匙递给她,那她就拿着呗。
而且押款箱很重,有时候保安师傅看不下去了会上来搭把手,但每回都被一眼给瞪回去了。
这么一来,不让他贴身帮着拎箱子,就她和那些小姑娘的身板,还真拎不动。
尤其是在周末,连老戴他们这些男丁苦力都不在的时候,闻心也只能表现得很‘乐意’让他帮忙。
不过,今天押款队长有点傻眼,路上堵车,迟了几分钟,这会一下车,不光钥匙没人接,出来的人还瞪了他一眼,瞪他就算了,瞪他的枪干嘛?
“闻主管。”
闻心一听见这几个字头都疼,她没理会,回头看了眼内厅。
今天的晨会史无前例的开了将近半小时,款车一来,默认散会。
八点整就要准时开始营业,老戴和信贷经理们这会全都钻进办公室里补早餐,就只剩她带着几个小姑娘出来了。
作为东城区的中心支行,她们营业厅的现金流量还是很大的,那就意味着款箱不仅个数多,而且重。
所以,不是闻心不接钥匙,是她接了也拎不动,虽然,她也确实挺不想接的。
押款队队长的这张脸,她今天看着就十分不爽。
“闻心!”
又来了!又来了!
每回喊一声不理,他再就直接喊她名字,听得能掉一身鸡皮疙瘩。
闻心咬牙,转向站在门口的保安师傅,保安一看这么个情况,上前就想去接钥匙。岂料钥匙被押款队队长手一蜷收了起来,保安怎么上前的,又被怎么瞪了回去。
“闻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文规定银行工作人员和押款员以外的人是不准碰钱箱的。”
嗯!是有这么个规定,闻心也不好说什么,但她找保安师傅不是让他来拿钥匙取款箱的。
“师傅,你快进去喊戴叔他们出来搭把手。”
老戴比闻心大了十几岁,她不开玩笑的时候,还是尊称他一声戴叔的。
保安点头,转身往朝VIP区跑去。
款车停在这如果不及时取款箱,风险隐患十分大,闻心从业这么多年,轻急缓重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车停下来已经有半分多钟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必须抓紧时间打开车门取款箱了。
钥匙一改之前的直接递出,押款队队长现在把指环勾在指头上,还不停的晃悠着,看样子,是要叫她上前去取了。
“闻心……”
闻心实在不想跟这人废话,伸手朝钥匙抓去,而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闻心措手不及的呆了一下,为两个男人在半空中突然僵持住的手。
一个取,一个收。
姜副行不知什么时候把外套又重新套上,工作服被遮了个大半,再加上他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押款员哪认得他这个新来的高管。
再说了,高管也不负责接款车啊!
这种苦力从来都是他们小喽啰干的,连他们支行长都没接过款车,更别说他这种级别了,闻心哪想到他会出来啊?
“我说闻心,这他妈是谁……”
闻心没来及解释,押款队队长牛眼猛的一瞪,痛苦的低嗷了一声,话跟着断下去的同时,钥匙也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几个小姑娘在旁边看得眼直直的,她们的姜副行一言不发,叫牛高马大的人秒怂,完全不靠脸,男友力也燃爆了。
闻心当时站的离男人很近,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押款队队长又死气白咧的唤她名字时,她竟觉得他目光瞬时冷意森森。
“闻主管!”
钥匙又递了过来,不过换了一只好看的手。
闻心:“……”
行吧,她就是开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