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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的嘲讽之意,如此明显,萧钺却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本王愿意!只要能行、沈成青,本王请你至少试试!”
沈成青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这个法子他之前也想过,但是……却只有一半的成功率,且,沈宴会变成一个傻子……更何况,她求过自己:“师兄,我不怕死,我早就活够了。
但我求你,让萧钺好好的活下去!”
他吸了口气,扯开男人拽住自己的手。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活下来的是自己在乎的那个人,有何不好?“一半的可能性,沈宴会死,另一半的可能性,沈宴会傻。
而不管哪一种,萧王爷你都一定会死,这样,王爷还愿意让我一试吗?”
萧钺沉默片刻,旋即:“好!”
掷地有声。
【结局篇一】:七年春夏一朝尽
发布:2018/1/23 19: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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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沈宴的身体,萧钺小心翼翼地,踏进了海棠苑。
这一日,海棠苑里,艳红满地,大红色的喜布挂了一张又一张,却怎么也装饰不出喜庆的氛围,“沈宴,你看到了吗?今日,我再娶你一次,好不好?”
他抱着她,一步步,跨进去。
就这样,没有乐声、没有宾客,就他们俩,就他看着她。
从晨时,直到夜幕……天再亮起时,沉寂了一夜的王府又亮起来。
沈成青依约而来,旁边跟着满脸怒色的萧谨言。
看到萧钺,萧谨言顾不得仪态,直接抬脚往他身上一踹:“混账东西!你连个后都不想给萧家留、就这样就想死?老子今日非要打死你个孽障不可!”
“王叔。”
萧钺一开口,躲过萧谨言踢来的一脚:“沈夫人已经去世多年,您也该娶亲了,给萧家留后的事情就由您代劳了。
小侄不孝,先去一步。”
他说着,竟然规规矩矩,朝萧谨言一揖。
萧谨言愣住,二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这小子对他如此恭敬。
又听他说:“王叔,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如果能够偿还一二,您就让我偿还一二吧。”
不再说话,看向一直静默着的沈成青,“有劳。”
*三日后,床上一直闭着眼的女子,终于睁开了眼。
沈成青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却见她茫然地转过了脸,喃喃道:“阿萧……好疼。”
一瞬间,满屋子的人,皆寂静无声。
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呢喃,“阿萧……好疼……阿萧……好疼”阿萧是谁?为什么要疼?她都不知道,但心口闷闷的,止不住要说。
说给谁听?眼前黑乎乎一片,沈宴的手摸索着,“嘭”的一声从床上掉下来。
这声响动,仿佛惊醒了众人,萧谨言率先伸出手,捏住她的胳膊:“沈宴,你还记得萧钺?你记得他对不对?”
萧……钺……那是谁……?心口更闷了,那双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沈宴终于忍不住嘴角一撇,泪珠子滚落。
“沈宴!你说萧钺是谁?你记不记得萧钺!萧钺、萧钺啊!”
萧谨言越来越激动,攥着沈宴的手腕力气大到要将她折断。
沈宴哭得愈发大声。
沈成青猛地将萧谨言推开:“够了!晋阳王难道没看出来、她瞎了、傻了!不记得萧钺了!”
瞎了……傻了……?萧谨言看着滚在地上痴痴傻傻咧嘴大哭的女子,眼睛一闭,一行泪滚落下来。
是……他的侄儿用命换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啊!他大笑着,仰天出去。
沈宴依旧在哭,仿佛心里有一堆的难过,不哭出来,就要将心给撑破。
反正她已经瞎了,也没人再担心她将眼睛哭坏。
更何况,沈成青说:“让她哭吧,她理应该哭一哭的。”
哭一哭吗?柳儿凄然地望向前堂,那里,停着萧王爷的棺椁。
王爷去了,王妃哭一哭……自是应当。
她低头,将眼角的泪擦干净,舀了一勺药:“王妃,乖,喝药。”
【结局篇二】:等闲春风不识君
发布:2018/1/23 20: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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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钺的棺椁在府内停放了七日,安葬那天,满京兆的人为他送行。
人人都知道萧王爷萧钺是个情种,为了救萧王妃沈宴,不惜以命换命。
只可惜,萧王妃沈宴傻了,还是个瞎子,这样的萧王妃,萧王爷下葬,她还能来吗?人人猜测着,目光扫过送葬的人群,果然不见萧王妃的影子。
“没来吧?果然……一个傻子,懂什么?”
“唉……也是可惜。”
有人小声谈论着,直到送葬的队伍远去,方才看到吊在后面的两个女子。
一身素衣的柳儿,双眼通红,搀扶着呆呆傻傻的沈宴,“王妃,快些。”
她一边抹着眼,一边哄着沈宴往前。
此时的沈宴却一只手里捏着蜜饯,嘴中,还含着一块。
这样的情形……众人都不忍地别开眼。
若是萧王爷知道自己用命换来的,是这样一个傻子,不知、还换不换?换不换,那是萧钺的事,别人无权质问。
人群中,沈成青长长地一叹,转身离去……*一路哀乐,一路敲打。
直到了陛下亲赐的陪陵,送葬队伍才停了下来,三番唱拜,终于,十几个人合力将棺椁抬起准备放入葬坑,却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阿萧……”
队伍后,沈宴的手捂住胸口,一脸茫然:“疼……阿萧……好疼!”
听到这一声,萧谨言的心猛地一颤,扬声:“入!萧王葬!”
语罢,泪满面。
“阿萧!!”
一声尖利,沈宴的面前依旧灰黑一片,但为何……似乎有人从身边而过,径直远去……越来越远……张着嘴,捂住胸口。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掉下来……
【番外:温良篇一】
发布:2018/1/23 21: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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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温良,是温家唯一嫡出的女子。
自我出生后,祖母母亲便经常教育我,让我温恭贤良,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了温家的脸。
我还有一个兄长,两个弟弟,平日,家中长辈在他们身上倾注的心血较多。
而我这个女儿,对他们来说,是早晚都要嫁到别家的赔钱货。
我也曾经不平,想要得到长辈们的注意。
可我的母亲告诉我,女子,就该待在闺房中做针织女工。
我的女工是顶好的,也是因此,我有机会结实了沈神医的孙女儿,沈宴。
我尚且记得初见沈宴时的模样,跟我一样,七八岁的年纪。
那日,母亲一脸欢喜的将穿着新衣的我领到她的面前,弯腰慈祥地说:“沈姑娘,这就是我家姑娘温良。
你们年纪一般大,定然能玩得到一块!”
她还说:“沈姑娘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我家姑娘,就只有女工做得好,也算有幸,还能有些用处。”
我拉扯着母亲的衣袖,想说:其实我也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母亲只是暗地里狠狠一掐我,我就不敢说话了。
就这样,那日起,我便天天被送到沈府去。
似乎,也是从那日起,我在家里面的地位,就变得重要起来。
连祖父,也会在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询问我几句关于沈姑娘的事。
沈姑娘喜欢看的书,沈姑娘最近结交的人,沈姑娘的祖父又去了皇宫几次……我有时候不明白,明明我才是祖父的孙女,为何,他只问沈姑娘的事?后来,我明白了。
原来不是我变得重要,而是我,因为认识了沈姑娘,所以,对他们来说变得不再那么可有可无。
可我不喜欢沈姑娘。
很不喜欢。
她有那么疼爱她的祖父、师兄、还有那么多的丫鬟婆子,为什么连我的祖父也要抢走?可我再不喜欢沈姑娘,也只能藏在心里。
母亲说,若我能讨得沈姑娘的欢心,便有许多机会认识勋贵家的子弟,说不定,还能给哪家的世子当个妾室。
再往大了说,若我能讨得了沈姑娘的欢心,便也间接得了沈神医的关心,那么那些得了沈神医恩惠的人,便会给我的父亲行一些方便。
什么方便?我不懂。
但是我不想做妾室。
为什么我要做妾?父亲的几个妾室每日被母亲训斥着立规矩,难道以后,我也会跟她们一样吗?我才不!时间长了,我和沈姑娘的关系似乎真的好了起来。
就像母亲希望的那样。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沈姑娘想学习针线女工,是为了一个男人。
我有些嗤之以鼻,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早就思春了,真是不害臊。
不像我,记住了母亲的话,温恭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