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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手动脚怎么了？”商序得寸进尺的伸手把人困在怀里，仗着酒意肆无忌惮，“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现在再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
“你要是想发酒疯，就换个地方换个人，我没兴趣陪你。”姜雾拽开商序不安分的手，抬腿重重踩了下他的脚，力道大得商序立刻皱起了眉头。
虽然疼，但商序懒得计较，毕竟如其他人所说，男人嘛，面对自己的女人，有时候是要大度那么一点，包容她们撒娇任性的小性子。
只是，这个任性，得有个界限。
姜雾之前那些越过界限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很不快，给她警告和教训也是理所当然。
这会儿，商序被姜雾的激烈反应所取悦，加上美人在怀，心情好了自然也好说话，因此也不介意说软话哄哄怀里的美人。
“姜姜，想跟我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微微带着些笑意的话让姜雾忍不住抬头看他，商序在她唇上碰了碰，笑意低哑，“真的结婚，不用做婚前财产公证，我死了你可以继承我全部财产的那种。”
“商序，你什么意思？”姜雾皱眉，“知道自己喝醉了就别再这里胡说八道，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过。”
“怎么能当没听过呢？”商序不肯罢休，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你听话，我什么不能给你？”
姜雾神情微微一动，商序看着她，笑容中仿佛带着某种难言的魔力，在蛊惑她点头答应。
她认真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商序背后庞大金钱的魅力，毕竟，人活在世上，谁不爱钱呢？
姜雾也爱钱，可惜她更爱自己，所以，只好选择拒绝。
“那如果我不听话呢？”她平静反问。
商序面上笑意渐渐淡去，最终变成了一种无比冰冷的漠然，他说，“不听话的姜姜，就只能分手了。”
“毕竟，除了你，还有更多听话的姜姜供我选择。”
“所以，姜姜要怎么做？”
商序心里已经为姜雾预设好了答案，是她曾经说过无数次的——“我不要分手。”
姜雾或许对许多事情无所谓，唯独分手这件事，她从来都是直白的，她从来都无法忍受和商序分开。
虽然俗套，但这确实是商序用过许许多多次的最好用的工具，他早已经习惯姜雾在这句话之前低头，认错，重新回到他身边。
所以，当那一个又浅又轻的“好”响起时，他都怀疑是自己酒醉后的幻觉。
在姜雾过于冷漠安静的神色中，他有些恍惚了，“你说什么？”
“我说，好。”
姜雾神色安静，目光如深潭，坚定，决绝，且毫不犹豫。
第18章 “商序，分手快乐。”……
商序迟钝的反应了许久, 最后才在姜雾漠然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那个“好”字的真实感。
“你答应，跟我分手？”他紧盯着姜雾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啊。”相较起来, 姜雾的反应就痛快利落多了，她看着他时, 甚至还透露了一点微微的笑意，“既然你还有许多姜姜可以选, 那这个姜姜就不陪你玩儿了。”
她如从前许多次安抚他引诱他那样，抬手替他整了整有些皱的衬衫，然后勾着他的颈项，微微踮脚，用带着炽热温度的唇轻轻碰了碰他脸颊。
“商序, 分手快乐。”
人在极度震惊之下是会失语的，商序始终没能说出任何一句质疑和阻拦姜雾的话来。
等门外的冷风扑到脸上, 他才意识到, 刚才那个拉着行李箱走得毫不迟疑的人真的是姜雾。
姜雾, 和他分手了？就在刚才？
商序捂着头，愈发觉得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或许姜雾根本就没回来，刚才只是他的一场噩梦，然而, 等闻到怀里熟悉的香气, 感受着胸前空荡荡的冷意，真实感终于姗姗来迟。
他的头，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姜小姐？”
因为担心，此时依旧等在楼下的单助理看到了拉着行李箱脚下生风的姜雾。
“你还在这儿啊, ”姜雾对他笑笑，“你老板今天酒喝得有点多，这会儿家里没人，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上去看看他，省得出什么意外。”
单助理迟疑着开口，“那您……？”
“我啊，”姜雾眉眼弯弯，“我和商序分手了。”
这句话一出来，单助理就愣住了，但短暂的怔楞过后，他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忍不住露出两分笑来。
他想了想，有些认真的道，“那我祝，姜小姐分手快乐？”
“谢谢，分手是挺快乐的。”姜雾笑道，“那我也祝单助理未来前程似锦，以后要是打算换新工作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开口，也算是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关照。”
两个因为商序才有所交集的人在楼下友好道别。
单助理热心的给姜雾安排了来接人的司机，还给定好了酒店，毕竟如今夜色深重，他也不放心姜雾就这么一个人离开，相信等老板知道了，也不会对他的安排有任何异议。
等姜雾上了车离开，他犹豫了下，还是去找了自家老板。
喝醉酒的人身边没人照顾，这情形确实挺不安全的，然后，他在出了电梯门后，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商序。
幸好这边的房子是一户一层，不然还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
单助理立刻联系商家旗下的私人医院，然后迟疑了下，还是给姜雾发了条信息过去。
虽说两人现在已经分手了，但按照以前姜小姐对自家老板的在意，说不好看到消息后会立刻回来照顾人。
然而，直到商序进了私人医院的病房，姜雾那边也没有任何反应，等凌晨两点多时，发送出去的信息终于被读取。
姜雾对这件事的回应只有一句话——
“好的，我知道了，以后给他找个照顾生活的私人助理吧。”
所以，没有回头的女朋友，也没有担忧与关心，只有一句如此公式化的客套而已。
直到此时，单助理才终于有了两人分手的真实感，他想，姜小姐也许是真的对自家老板彻底死心了。
看着床上昏迷中依旧皱着眉头的商序，他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老板醒来后，真的能接受这个现实吧。
虽然他内心依稀觉得，这有点难度。
***
姜雾到达单助理给预定的酒店之后，仅仅短暂了休息了两个小时，就定了深夜的航班直飞D市了。
上飞机之前，她告诉了班曼曼自己和商序分手的好消息，成功炸起一圈浪花。
“你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因为和商序吵架闹脾气所以才要分手，是真的要和他正式分手吗？”
班曼曼的反应很剧烈，但不出姜雾所料，毕竟从很久之前，她这个朋友就不大看好她和商序之间的恋情，每次欲言又止的背后都是希望他们能分手的期待。
她如实回复了她，“不开玩笑，不闹脾气，不矫情，真分手。”
然后，在飞机落地后，迎来了班曼曼普天同庆式的热情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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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姜姜，采访一下，你现在心情如何？”
姜雾的脸在玫瑰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娇艳夺目光彩照人，她认真想了想道，“我现在心情很好，打算睡一觉后去染个漂亮的发色，换换服装风格，顺便找自己喜欢的造型师做个全新的造型，再挑个夜色美好的晚上去蹦迪泡吧喝酒，找个小帅哥调调情。”
“有志气！”班曼曼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关于姜雾分手这件事，历铭也就为难了两分钟，两分钟之后，他就只顾着庆祝和高兴了，等姜雾提起泡吧，他更是积极的毛遂自荐，“雾姐看我！我知道有个酒吧氛围特别不错，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玩儿！”
旁边最近经常性不请自来的余州此时突然语出惊人，“我长得还不错，姐姐可以来调戏我，我很乐意配合的。”
班曼曼目光立刻瞄了过去，好家伙，难怪最近这人处处热心处处贴心，感情是为了泡他们姜大编剧。
不过这种事情她见怪不怪，反正和姜雾合作后，他们遇到的这种别有用心的人多了去了，至少余州在那些人里算得上是出挑的了，拿来给分手后的姜雾解闷也不错。
姜雾笑笑，语气平静又冷酷，“那太可惜了，姐姐对混血没兴趣。”
实际上，姜雾只是拒绝在工作中掺杂这类私人情感，在她看来，如果友情是有助于事业变成璀璨通途的助力的话，那掺杂了爱情，只会导致工作一败涂地。
她并不想在自己尚且短暂的职业生涯中遭遇这种滑铁卢。
更何况，她刚从商序这个牢笼中跳出来，没个几年时间缓缓的话，她决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再步入一段需要负责任需要用心去经营的双边关系。
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价值，她冷漠的想，一个商序足够了。
顺利回归剧组的姜雾，再次投身于工作当中，剧组拍摄工作即将收尾，除了一些特殊场景需要换地拍摄，影视城的部分差不多已经结束。
这几天的拍摄间隙，班曼曼有空了就要问上姜雾一句，“商序真就这么平静和你分手了？没再搞出点什么幺蛾子？”
“没有。”姜雾摇头，第三十五次这么回答她。
说来也奇怪，以姜雾对商序的了解，他确实不是那种会在被分手后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即便作为被分手的那一方，他本该心虚理亏愧疚，但这依旧不妨碍他用偏执和高傲去审判所有人。
现在，他那边如此风平浪静，倒让姜雾在轻松的同时，生出了一种微妙的预感。
她是真的想好聚好散的，这样在彼此分开之后可以互不打扰，做对方安分守己老死不相往来的好前任，但商序，很有可能会摧毁她对此的所有美好设想。
有点不妙啊，姜雾想，他们之间那些原本被遮掩起来的一切，那些不太适合暴露于彼此面前的卑鄙与丑恶，她是真的希望能继续埋藏下去。
最好一辈子永远都不见天日。
第19章 “这个新造型还不错吧？……
“清点完了吗？”
病床上, 面色有些苍白的商序低头喝了一口粥，瞬间露出有些反胃的表情，但碍于医嘱, 还是将其咽了下去, 但之后却是将粥碗推到一旁，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了。
人近中年的女助理扶了扶眼镜, 将手中存储着录制好视频的平板递了过去，“按您的吩咐, 没碰姜小姐的任何东西，拍摄过程也毫无遗漏。”
商序打开为期十分钟的视频仔细看起来。
和姜雾所想的不同，商序对她拥有的一切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除去那些不准人碰的涉及隐私的，市中心那套大平层里她的所有物, 他记得清清楚楚。
“少的东西不多。”看完后，他下了这个结论。
只能说, 商序这次生病的时机恰到好处, 留给了他许多冷静思考的时间。
那天因为醉酒和姜雾直接开口说分手的冲击, 他受了太大影响，如果当时就做出反应，情绪不稳之下，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失态。
幸好，随之而来的意外给了彼此缓冲时间。
昏迷的时候, 商序在梦里看到了许多过去的事, 这些梦驱使他在醒来后变得冷静且镇定，然后去从容思考姜雾要和他分手这件事。
那个家里，姜雾带走的东西并不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 似乎都只是一场和恋人赌气离家的短期之行。
商序想，姜雾肯定是因为他那些话才负气出走的，她只不过是在和他闹脾气，通过这种手段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毕竟，他有时候说话做事确实有那么一点混账。
他目光在视频中那些她喜欢的东西上略过，紧绷的眉眼微微和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