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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姗一愣,没待她回过神来,严筝已经推开了包房的门,里面果然是一副完全失控的景象。
只见她的前男神夏初夏影帝正端着一杯没怎么动的红酒往她二哥的高浓度洋酒瓶子上碰:“来来来祁少,我们东北有句老话,叫感情深一口闷,你再走一个。”
祁诺一来没见识过中国的酒桌文化,二来刚才已经被灌了不少,本来口音就诡异,这会儿几乎到了不是精通中法两国语言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的程度:“初初……刚才就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喝,你也不喝啊……”
“他说啥?”夏初这个英语都停留在只认识26个字母的水平自然更不可能听懂,严筝刚进门就被抓成了翻译,把祁诺的意思表述清楚不算完,连带着还要收拾残局,“夏初哥,你怎么又把人喝成这样?”
他这话夏初可不爱听,玩够了一般把高脚杯往桌上一摔:“什么叫我把他喝成这样,我就陪了两口,全是他自己喝的。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今天刚认识他,就舔两口的交情,他自己觉得和我感情深,怪我咯?”
这位现年35岁的影帝一贯有自己的思维闭环,根本不适合用正常人的逻辑和他较真,严筝跟他这些年,早摸清了他的脾气。
他走过去把已经不省人事的祁诺从酒桌上捞起来:“算了,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夏初哥你先打车回去……”
顿了顿,到底顾虑夏初一句法语都不会说,又是个路痴:“等等,还是等我一起出去,我帮你叫车。”
祁姗脚扭了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这些烂摊子,把夏初送上计程车后又和餐厅经理交代了她哥的车辆寄存事宜,办妥一切后才又叫了车,祁姗是女孩子,祁诺还醉着,为了确保他们安全到家他也一并上车,直接坐上副驾驶,让祁姗陪祁诺坐后座。
“不好意思哈,都怪我哥,给你添麻烦了。”
祁姗知道,他们演唱会的消耗本来就大,夏初这个语言不通的情况要试镜应该也需要他全程作陪,本来他们在法国的行程只有三天,三天后直接奔伦敦开下一场演唱会,结果因为她哥非要请夏初吃饭,平白无故压缩了他本来就少的休息时间。
怎么说都有点过意不去,尤其是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她鬼迷心窍跑来看他的演唱会。
严筝听出她言辞间的懊恼,没立刻回复什么,只是轻轻笑了笑。
祁姗望着他的笑容愣住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是再遇后第一次看他笑。
桃花眼里的光芒因为这个笑而变得柔和,点亮了这片夜色,也点亮了她心中本应沉寂的花火。
半晌,严筝笑着对她说:“不怪他,是夏初哥的问题。”
夏初才不是真傻,灌醉祁诺也不会纯粹为了好玩,不管怎么说两年前他和严穆都在祁岚那里吃了个大亏,这次祁诺自己送上门来,他怎么着也得在祁岚不能自降身段的范畴内扳回一局。
可到底任性了一些,也胡闹了一些,用这种方式阴人充其量只能让人家心里膈应,除了叫他们一家在祁岚眼中的形象更下三滥之外也没有其他效果。
祁姗听他这么说,想到严筝出道的时候网上就经常调侃的严筝才是炎夏实权,指的就是夏初别说管公司,自己的事都处理不明白,导致他习惯性惹祸严筝习惯性善后。
现在这种玩笑依然在,但祁姗怎么也没料到,在如今严筝各种行程排练都这么满,兼顾作词作曲运营全团的情况下,类似的言论居然还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一如既往地管公司管夏初,让自己的业务能力出类拔萃也不忘奉行他签队友们进来时的承诺,把(BR)-EIGHT打造成世界级顶尖男团——半年前就有媒体陆陆续续地曝光他那些原本家境平平的队友们全款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置办豪宅豪车的事。
祁姗用了两年时间去读研去提升自己,和妈妈嫂子学习运营公司的方法,提高自己作为设计师的能力,出席各种各样的社交场合,只是做到这些就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那严筝又是怎么办到的,这么多压力长此以往压在一个人身上,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计程车最终停在霍华德家的庄园门口,祁姗之前通知的管家早带人等在了那里,但严筝还是一并下车,送到庄园的铁门前站住。
“你们走吧,我抽根烟再回去。”
夜色中烟尾燃起一点火光,少年伫立在那里,不知为何带着一丝飞蛾扑火般的浪漫与决绝,祁姗猜他是打算目送她离开。
这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回头,往前走,让他知道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断去他的所有念想。
可祁姗被管家扶着走了几步,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严筝抽烟的模样。
……他习惯拿拇指磕烟头,让烟灰自然被风卷走,呼出的白气仿佛在描摹他过分惊艳的脸庞,冷淡且勾人。
“小姐,怎么了?”管家诧异于她停住的脚步,“是不是脚还疼?”
祁姗摇摇头,甩开管家的手,转身往回走去。
一步一步,她只身闯进他的领域,纤细的手指捏住他咬在唇齿中的烟。
“别抽了,你是偶像,还要上台唱歌,抽这么多对嗓子不好,对身体也不好。”祁姗拿掉那只烟,示意他伸手,在自己兜里掏了半天,放在他手心里一枚薄荷味棒棒糖,“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严筝眼里的怔愣伴随着烟气散去,继而慢慢盛了笑意,拢起手掌把棒棒糖收紧:“好。”
……
严筝回到落脚的宾馆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咬着祁姗送他的那根棒棒糖刷开自己房间的门,发现里面的灯亮着,比他小两岁的忙内安若正靠在沙发上半睡不睡,一下一下点着头。
B团内部的关系一贯很好,为了方便成员们一起创作交流,组合挣到的第一笔钱就由队长做主,在工作室附近买了栋别墅当宿舍,平时大家工作和吃住都在一起,衣服可以互相穿,进其他人房间更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
所以严筝没有惊讶安若在这里,只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不早了,回你自己房间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啊,筝哥你回来了。”安若揉揉眼睛,他长着一双湿漉漉的鹿眼,一笑有两个酒窝,标准的可爱系男生,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严筝咬在嘴里的棒棒糖,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活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我的妈!筝哥你居然吃零食了!你不是昨天开始就焦虑发作吃啥吐啥了吗?什么糖啊这是,焦虑衍生的神经性厌食症都能治!厂家在哪?咱过去多搬几箱。”
严筝耐不住他追问把糖纸递过去:“不知道,烟抽多了拿薄荷糖清清嗓子,你千万别趁明天我陪夏初哥试镜的时候跟进货似的成批次往回运,运回来也是你自己吃,吃不完你背回去继续吃。”
设想一下自己扛着几箱棒棒糖一路走遍欧美再回到中国的脑残形象,安若只得放弃这个想法:“别别别……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陈团都说了,这两天你要是再吃不进东西,就得想办法给你扎葡萄糖,不然下场伦敦演唱会怕你死台上。”
B团对外运营是严筝在管,对内处理队员之间的矛盾倒一直靠陈酿这个队长。
别说,按着他扎葡萄糖这事儿陈酿真做得出来,严筝扯扯嘴角:“你在我房间等这么久就为了告诉我快要被扎葡萄糖了?”
“也不是……”扯了半天皮,安若终于一拍脑门想起正事,递给严筝一打剧本,“是夏初……哥让我告诉你,他明天下午试镜那个剧本对方没给他中文版,他本来打算学学法语再看,可游戏太好玩法语太难学,他现在还是正着反着顺时针逆时针都看不懂半个字母,让你今天晚上看完,明天上午给他讲一讲。”
严筝:“……”
“筝哥,你说他怎么总这样啊,他其实不傻,纯粹是装智障卖乖你发现没,就是拿住了他怎么作你都不会和他翻脸这点,你现在是不是也特别想问候他祖宗?”安若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夏初有点过分了。
“没。”严筝接过剧本,“习惯就好了。”
第十六章 亲手喂你吃。
霍华德家在整个巴黎乃至法国都赫赫有名,家族产业遍布地产、电子科技、能源、运输等国家命脉型实业,再往上数,可以追溯到十七十八世纪,名副其实的贵族后裔。
法国虽然不像英国保留着复杂的贵族体系,但作为贵族,总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比如霍华德家的主宅就是巴黎郊外的一处古堡式建筑,院子大的能跑马,玛丽苏小说中女主会在自己家迷路的情节对于祁姗来说,至少在六岁前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么大的宅子当然也不会只有祁姗一家四口住,祁姗的爷爷这辈子风流,先后娶了四个老婆生了十个孩子,祁姗的父亲里昂.霍华德是二房独子,排行也是第二,自身能力强加上儿子祁诺是霍华德家的长孙,现在出任这一代霍华德家的当家。
可毕竟老爷子还在,祁诺和祁姗到底带着一半中国血统,一切尚未定数,家产之争从没停歇过,昨晚祁诺喝得烂醉让人抬回来的事早就经由各房添油加醋,传到了他们的爷爷耳朵里。
“二哥别怪我多嘴,你和嫂子未免太纵容孩子了,暂且不说苏珊娜这个年纪还尚未订婚,诺亚毕竟是我们霍华德家的长孙,不三不四的朋友总归是少交为好。”
这天早茶期间,祁姗和祁诺的五姑就没安好心地提起这件事,像是在忠言逆耳劝里昂多注意对子女的教导,实际上分明是在老爷子面前说他们一家不着调,不配当这个家。
祁诺不服想要反驳,不过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只能被父亲瞪了一眼后敷衍地忏悔一句:“是,五姑教训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气死我了,那个死老太婆,她自己闺女二十岁订给一个四十岁的当续弦她很骄傲咯?还说咱俩,霍华德家这些孙辈有一个算一个,做生意有强过你哥我的吗?”早饭吃了一肚子气,祁诺把车开出庄园的时候还在骂,“还有最不像话的,她居然说我结交不三不四的人!初初哪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三金影帝,一辈子都不带赏脸陪她喝一杯的。”
“嗯……”祁姗虽然也当过夏初的脑残粉,可对于她哥这种被人灌个半死还执迷不悟的真心理解不能,“哥,你觉不觉得,昨天夏影帝好像是故意灌你的?”
“我知道啊,我又不傻。”不料祁诺一挑眉,满脸无所谓,“但你想,他那么好看,出来和不熟的人喝酒不先把对方灌醉多危险,所以我认为他做的对,安全意识很强,不愧是我喜欢的初初。”
“……”祁姗沉默一下,行吧,她哥开心就好。
“你去公司还是学校?”祁诺看她的脚也没事了,又跟着上车便问,“我先把你送到,待会儿还得去趟蒙马特。”
蒙马特位于巴黎郊区,和商业区相距甚远,祁姗不解:“你谈生意把人约到蒙马特?”
“不是。”祁诺打动方向盘,给车子调头,“初初这次来除了给严筝他们撑场子之外还有个试镜,昨天我好歹把他在哪试,试哪个电影问出来了。你猜怎么着,就是卡米尔阿姨最近确定担任女主角的那部。”
卡米尔是祁岚创立HOWL后的第一位品牌代言人,和他们一家的交情一直很好,这位法国殿堂级别的影后至今未婚,几乎把祁姗和祁诺当自己家孩子那么疼。
祁姗想起上次卡米尔来她家做客的时候确实提了一下新戏内容:“卡米尔阿姨的新戏……不是关于十九世纪末的法国女剧作家和流落在巴黎街头靠出【创建和谐家园】体过活的华人少年的故事吗?夏影帝这都35了,按理说应该不在选角范畴里吧……”
“嗐,要不怎么说初初厉害!”祁诺的语气充满骄傲,“实际年龄就是摆设,看脸永远18,同期的影帝都开始歇斯底里靠演技拼老命了,他还能靠脸,高清镜头怼脸上拍从来没崩过,那些符合年龄要求的小鲜肉演技和他没法比,脸他能做到比小鲜肉更鲜,听说卡米尔阿姨在这部电影里还担任监制,指着拿奖的,那肯定得选个演技派啊,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得去亲自给初初坐个阵。”
“……”祁姗再次沉默,凭她这两天对她哥脑残粉程度的评估,她有理由怀疑祁诺亲自去坐阵才是这场试镜最大的隐患。
所以当祁诺再次问她去哪里时,祁姗深吸一口气,露出八颗牙齿冲她哥笑了一下:“正好我也没见过夏影帝试镜,和你一起去片场看看。”
……
夏初的试镜时间是下午一点,等祁姗和祁诺吃完中午饭赶过去,他和严筝已经先到一步。
严筝作为翻译正尽职尽责地和导演沟通试镜内容,反倒是他这个语言不通的主角没事可做,四周没什么人能陪他扯皮,就百无聊赖地倚在道具沙发上打王者。
“初初吃午饭没?”祁诺见到夏初立刻狗腿地凑过去,顺便递上刚才特意打包好的餐食。
既然昨天透露了试镜时间地点,深知这兄妹俩身份不简单,夏初倒没惊讶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趁着游戏里复活等待的时间从餐盒里揪了块披萨往嘴里塞,许是吃人嘴短,今天还算拿祁诺当个人,含糊不清地答:“吃了呀,上午一直听小筝讲剧本来着,车上吃的,不过我觉得我能再吃点,披萨不错,祁少费心了吼。”
他只是随口一说,祁姗却听者有意,夏初从来不会亏着自己,他是在车上吃了,恐怕全程只有给他开车份的严筝才是真正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的人。
想到这里,祁姗忍不住偷偷看向那个本以为不会有机会再见的少年。
他的举止还是礼貌得体的,言谈的每一分都极其恰到好处,轻车熟路地同卡米尔还有导演敲定试镜细节,但这完美无缺的姿态背后,祁姗察觉得到,他应该非常非常疲惫。
没有底妆的加持,素颜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才不是粉丝吹出来的冷白皮,纯粹是连嘴唇都没多少血色的不健康状态。
“啪”地一声,祁姗偷偷靠近,在夏初准备拿下一块披萨之前,把餐盒盖子紧紧扣住。
祁诺和夏初都愣了,尤其是夏初,他的脾气秉性在圈内人尽皆知,从业多年向来只有他抢别人,没人有胆子在他这儿虎口夺食,不免一个大招放空,连游戏里闪现撞墙都顾不得,抬起头来震惊地望着祁姗。
“怎么茬儿啊,你们兄妹俩到底让吃不让吃?”瞥了眼战况,自知这局翻盘无望,夏初索性把手机一扣,挑起的眼角泻出几分若有似无的不悦。
幸好祁姗早便想罢借口,眉眼弯弯,不动声色地把餐盒圈到夏初触手不及的安全地带:“当然让吃,我哥专门买给你的嘛,但我刚才听到那边说试镜内容,好像有一段戏需要你穿浴袍呈现刚洗完澡的状态,吃太饱恐怕会影响效果。”
夏初任性归任性,这点职业素养还有,反正也不饿,便打消了继续把披萨当零食吃的想法,正好严筝那边也已经谈完,擦擦嘴如同待哺幼鸟一般,等严筝把一切安排妥当,再来告诉他试什么戏怎么个试法。
严筝把翻译剧本的其中一页指给他看:“就试女主角第一次将男主角带到自己家中这段。”
“啥?”夏初赶在他推来剧本的前一刻才咽下最后一口饮料,“剧本里有这一段?”
眼看即将试镜,艺人的表现还像没见过剧本似的一脸懵逼,这事儿放在任何一个经纪人或者助理身上都要炸,严筝的语气却一点起伏都没有:“你记不记得上午我给你讲剧本的时候押了七段,这是其中之一……算了,你肯定不会记得,所以该注意的地方我已经在剧本里标注出来了,你再看看,十分钟后开始试镜。”
夏初将信将疑地接过剧本去一旁准备,祁诺自然跟上献殷勤,好巧不巧,留给祁姗和严筝一段十分短暂的单独相处时光。
“你是不是没吃午饭?”祁姗想了想,把夏初吃剩的披萨推过去,“我哥买的,刚才夏影帝吃了一点。”
严筝不想拒绝她的好意,可披萨上满满都是奶酪和肉酱,以他现在的状态极有可能入口三秒就当场吐出来,只能强压下喉咙里的不适,轻咳两下:“我一般不吃这种东西。”
“还要减肥?”祁姗不会想他是身体方面的原因,只当他身材管理过于严苛,“你平时都不上网看评论的吗?你们组合里谁要是一不小心长肉了粉丝都会叫他们把肉分给你,真的没人觉得你胖了,而且你们巡回演唱会期间消耗还大,你这样身体肯定吃不消……”
这话说出口祁姗才察觉失言。
……就好像,分开两年,她还一直关注他一样。
……哪怕是事实,可他们注定要分道扬镳,她不想让他知道不够死心的不只他一人。
“稍微吃一点吧。”她急忙转移话题,拿一次性叉子叉了一块披萨上的牛肉。
祁姗的本意是连叉子带肉一起给他,可面对她伸过来的手,严筝鬼使神差地抬起她的手肘,推着她把牛肉送至自己唇边。
第十七章 留下拍戏。
祁姗的本意是连叉子带肉一起给他,可面对她伸过来的手,严筝鬼使神差地抬起她的手肘,推着她把牛肉送至自己唇边。
沾满芝士的牛肉入口极甜腻,却意外地没让他产生任何不适,囫囵吞下后不知是不是出于对她喂食动作的眷恋,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久违地,舌尖麻木多时的味蕾居然有了些许复苏的迹象。
直到祁姗甩开他的手,这种神奇的感觉才消失殆尽,灼成岩浆的热血慢慢冷却,理智再次攀上高地,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掩下所有思绪。
“夏初哥那边语言不通,试镜还需要我同声传译。”
哪怕是自嘲,但望着他勾动的唇角,祁姗还是回了一个略有些尴尬的微笑:“嗯,那你快去,别让夏影帝等急了。”
三言两语间两人错身而过,严筝过去给夏初做翻译,祁姗低头盖好他只吃了一块牛肉的餐盒。
祁姗把严筝用过的叉子毁尸灭迹时还在想,亏她还思索了好半天要怎么和夏初解释披萨被人吃掉的问题,如今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严筝这个吃法怕是吃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叫人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