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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乱浮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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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我曾入宫中伴读,诸多皇子中北宸最小,但也数他最皮。

      那会儿他和候府的齐二公子学了不少坏毛病。

      头一件就是扒我衣服。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似乎尤其喜欢扒人衣服,也没什么坏心,就是瞎闹。

      但我与旁人不同,比如被他们扒过的齐家庶子,不过就是丢人些,但我的秘密若被发现,那就得丢命。

      那天我做了拼死的准备,最后所幸秦王路过,才将他们喝住了。

      他打小就是个混不吝,老太师说随便一个皇子当皇帝都比他有样儿。

      可偏偏,就只他活了下来,还做了这个皇帝。

      私自出宫、逛南风馆、这会子还将一国之相压在身下满嘴淫词秽语。

      你瞧瞧,随意一件,都能让先帝踹了棺材板儿。

      「要叫你叫,左右臣脸皮厚,不怕他们进来看笑话。」 

      我扭过脸去,真有人闯进来丢人的也是他。

      北宸微微起身,用手肘托住自己的脑袋,「没趣儿,要是青涯在就好了。」

      我又捏了捏拳,心中默念六字真言。

      片刻后,我发现他瞅着红烛发起了呆,眸中没了戏谑,只剩下孤寂的清冷。

      「媛嫔,就非死不可?」我低声问道。

      北宸没动,「这还用问?」

      「我知道秦王将她送来没安好心,但此时动她真的不妥。」

      北宸眼皮一耷拉,「噢,那右相认为,何时才妥?」

      我自然不知。

      但我知道此时媛嫔死了,那京中通过她摸排出来的线都要乱,秦王起疑,于大局没有任何好处。

      身为臣子,我该上谏明君心。

      但身为子羡,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年中秋月明万国来朝,本该是举国同贺君民共同邀月的胜景,却成了国殇。

      京城的每一条街道都被血洗,皇朝倾覆,圆月被红雾蒙上血色。

      「我知道你恨极了他,我也一样,」我说。

      「北宸,大泱还在。」

      我也在。

      北宸终于看向了我,却忽地笑了。

      刚正经了半盏茶的氛围眨眼就被他笑没了。

      「子羡啊,那晚你我都喝了那酒,你还在殿中呆至深夜,后半夜你还特意派人来问贴身玉佩,怎么,非要让她传出些什么混账话来,你才甘心啊?」

      我一窒,当时匆忙想的托词,竟没注意到这许多。

      「你放心,区区一个媛嫔,还不能影响什么,朕心里有数。」

      听他说这话,我便放心了。

      这人虽然混,但做事还是靠谱的。

      「这后宫一日无后,就一日荒唐。」我又道。

      「封后?子羡,后宫这些人怎么进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我封谁合适?」

      这题别问我,我要会早上书了,不过就是吐吐槽。

      「纵观朝堂内外,这能堪当此任的,也唯有爱卿了。」

      我:?

      又胡咧咧什么混账话呢?

      「陛下戏言。」

      「我可不是戏言,这后位除非出自你安家,否则谁也不服,子羡啊,但凡你有个姐妹,朕也不至于为难至此。」

      这话倒是不假。

      「所以子羡啊,这事儿你有责任。」

      这就是蛮不讲理了。

      门外喧闹声渐小,我想起身,北宸却硬是压着我的腿不让。

      「年幼时朕就觉得你像女子,母后说年纪小认错也是常有的事,比如那齐家的庶子,小时候也娘里娘气,可你看现在,当了将军后一身黑毛,可你怎么就是不变样呢?」

      「臣肖母,也不见得大了就变粗狂了,你看青涯和融雪,比我也不遑多让。」

      北宸却瞅着我,看得格外认真。

      他这张脸本就像他母妃,穿正黄色时清冷浩睿,此时一身黑衣红莲朵朵,罗帐红烛下倒显得有些妖异了。

      我刚移开目光,北宸的手就摸到了我的脸上。

      我吓得浑身一僵。

      冰凉的手顺着脸颊下滑,掠过我的脖子,最后在领口停下。

      「子羡,左右大家都是男人,要不你脱了给朕看看,朕也脱,绝不让你吃亏,怎么样?」

      05

      我轻叹了口气,语气清和。

      「陛下莫不是忘了,小时候扒我衣服的事?」

      北宸顿时愣住,随后悻悻松了手。

      十年前的某个清晨,齐家二公子不知为何躺在城门口睡大觉,浑身【创建和谐家园】,身下疑似是他的排泄物。

      那天早起的人,都有幸看到了这一胜景儿,如今坊间还有十分励志的传闻,说战功赫赫的北疆王当年也不过是个二傻子而已。

      至于北宸么,至今谈蛇色变,寝殿里类似麻绳一类的东西都不能出现。

      「朕就没见过比你还小心眼儿的人。」他恨恨道。

      我趁机翻身下床。

      「不打扰陛下雅兴了,臣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北宸侧躺在床上,姿势相当妖娆奔放。

      「怎么,不找你那个探子了?」

      「不急。」

      这一顿闹腾,再蠢的探子也早插翅膀飞了。

      北宸没再难为我,摆摆手让我退了。

      回到府中不久,我便收到了内线的密报。

      与密报同时送到府上的,还有秦王的一封密函。

      信封上是他亲绘的画,我却瞅着那抹红,半晌都未动弹。

      那时晚冬,千点寒梅晓角中,一番春信画楼东。

      聽**

      南风馆内,北宸坐在房中,周身森然冷冽,哪里还有方才浪荡子的模样。

      片刻后,一个人推门而入,头也不敢抬的伏跪在了地上。

      北宸放下手中杯,慢悠悠道:「你可知欺君之罪会是什么下场?」

      地上的人浑身一抖,伏得更低了。

      「小的不敢!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下官恐君有不测,这才斗胆冒死一谏!」

      北宸拿着空杯一伸手,一旁乔装的刘公公立刻将酒杯斟满。

      「少尹大人,方才右相要见的不过是他在西疆的内线而已。」刘公公和气道。

      地上伏着的正是京兆少尹萧尘。

      「是下官失察,陛下恕罪!实在是下官得到消息,那探子与秦王暗中往来甚密,这才斗胆上报,下官该死!」

      秦王俩字一出口,北宸送到嘴边的酒杯就悬在了空中,半晌后才放回了桌上。

      「抬起头来。」

      萧尘闻言缓缓起身,才刚对上那森寒的眸子,便一个瑟缩垂下了双眼。

      北宸瞧着萧尘却有些出神。

      聽**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给我递了拜帖,我让杜若回礼,他不情不愿。

      「这人真是不识趣,拜帖也递得太勤快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大人的亲戚,您给他走了什么后门呢!」

      「休要胡说,萧尘办案神速又不惧权贵,当得其位。」

      「大人,那日我远远瞧了,的确和您有几分相像,会不会真是咱们安家的亲戚?」

      「这世上相像之人不知凡几,不要再胡说了,」我将帽子取下递给他,「让半夏备水吧。」

      杜若应声去了。

      或是天气渐凉的缘故,我近日总觉浑身乏力十分困倦,回府后早早便沐浴歇了。

      褪去外衣,又将胸口的布层层解下,没了束缚后,呼吸都轻畅了。

      这是一日中,我最舒心的时刻。

      但一低头,就又皱眉开始发愁。

      最近天寒胃口好,不过多吃了几口,就又长大了些许,裹起来就更加憋闷了。

      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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