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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没法去计较更没法理论,尤其面对着的是家里的长辈,所以多数时候,简亦以沉默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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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徐奕昂没守太久的空房,三天后简亦回了陶安。
因之前约好要去徐奕昂家,因此当天傍晚一落地陶安,连家都没回,徐奕昂接上简亦后,俩人直接去了徐家。
第一次登婆家门就是以合法儿媳妇的身份,简亦羞赧之余,又觉得自带霸气光环。
是呗,谁跟她似的,连个过渡都没有。
进家门之前,徐奕昂叮嘱简亦,不能叫叔叔阿姨,要改口喊爸妈。
按照陶安当地的风俗,一对新人的结婚步骤基本是先订婚,过段时间再注册登记,最后订个良辰吉时举行婚礼。
订婚典礼上有一份红包叫改口,意思是收下红包后,要改口叔叔阿姨为爸妈。
他们俩不走寻常路,还没订婚已注册,这个口简亦是改还是不改。按理说应该改。
可上来就喊见过三次面的阿姨做妈妈,没见过面的叔叔做爸爸,总感觉怪怪的。
站在徐家门前,简亦深呼吸,徐奕昂好笑地把她往怀里搂,捏着她的脸,笑说:“别紧张,别紧张,一紧张真成丑媳妇了。”
额头抵上他的锁骨,简亦摇着脑袋用力顶磨:“丑媳妇表示真的很紧张,怎么办?”
徐奕昂揉着她脑袋逗她:“怎么办。要不你咬我一口,缓解一下?”
简亦抬起头,磨牙:“行,咬哪儿?”
“真咬?”
“你逗我玩呢?”
“没。咬吧。”赴义一般,徐奕昂献出自己的胳膊。
今天隋郁青特意调休在家,徐信贤也难得早早回了家。
徐家整个房子外围四周都有监控,平时隋郁青从不看监控,今天等儿媳等的心焦,从徐奕昂打过电话说过来,她就便紧盯监控画面不放,惹的徐信贤一顿嫌弃。
刚才小两口在门外的一举一动尽收隋郁青眼底,身为母亲,看到儿子找到幸福,高兴之余心里又生出一些感慨。
隋郁青心想,原来我儿子还有这样的一面,原来在他媳妇面前是这个样子。
简亦随在徐奕昂身后踏进徐家,甫一进门,隋郁青笑脸相迎的同时递来两个大红包。
抢在简亦开口之前,隋郁青笑说:“老辈里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少,阿姨咱是不能再喊了,别害羞,来,拿着,我和你爸的,你们爷爷奶奶正在过来的路上。”
隋郁青的贴心让简亦感动,她也不是扭捏的姑娘,大方收下红包的同时她喊了爸妈。
隋郁青答的干脆喜悦,徐信贤应的沉稳严肃。
可能长期居于高位的原因,徐信贤给人的感觉颇具威严,简亦第一次见到活的大人物,不紧张都是装出来的,尤其是此刻,徐信贤把她单独请到书房说话。
“小简,欢迎你成为徐家的一份子。”
徐信贤率先开口,而也算见多识广的简亦却一时不知该回应句什么才好。
“谢谢爸爸,谢谢您和妈妈接受我。”她说。
“不不,”徐信贤说:“这句话应该我说,谢谢你还愿意接受徐奕昂。”
身为父亲,徐信贤在儿子面前有不可撼动的威严和傲然,有时候明知自己错了他也不愿低头认错,但并不代表他不想不会改正自己的固执。
徐信贤想单独和简亦说的是当年的事,毕竟因为徐家的事,耽误了他们近四年的时间,徐奕昂这里没什么,一切都是他该承担的,但人家姑娘这里,徐家必须给个交代。
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关于过去的事,徐信贤没有加入过多的个人感情,他只是平铺直述的说了一遍。
不过,相较于徐奕昂的讲述,徐信贤的解释里徐奕昂的个人色彩变得浓重起来。
徐奕昂的固执、坚持,傻气、混账、委屈、无辜,随着徐信贤的叙述,简亦有了更直面的认识和感受。
最后,徐信贤说:“你知道的,在我这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小简啊,委屈你了。”
徐信贤这声“委屈”简亦担当不起,因为在她和徐奕昂的感情里,她也有错,而单从事件里看,最委屈的那个是徐奕昂。
“没有,没有。”简亦说,“爸,您别这样说。谢谢您跟我说这些,我会和徐奕昂好好过的。”
……
简亦甫一从书房出来,守在门外已久的徐奕昂,迅速把她扯进自己的房间。
当他问急切切的问,徐信贤都说了些什么时,简亦心里的酸、苦、甜搅动着混成了一团,融合成了一股股难以描述的滋味,直冲她的鼻端眼底。
她投进徐奕昂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他,下保证一样说:“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
徐奕昂不知道自家老爷子跟简亦说了什么,听简亦的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心道,难道老爷子吓唬她了?
他回抱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一边柔声哄:“他颐指气使惯了,咱尊老不跟他计较,往后他说话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当耳旁风也没人怪你。”
简亦:“……”
这说法有点耳熟,嗯,原来这位还是简也的同道中人啊。
不想让徐奕昂误会他爸爸,简亦事无巨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徐奕昂静静听完,然后顺杆往上爬,求宠:“对。你一定要好好爱我。”
俩人在房里腻歪了一会儿,待到家里阿姨敲门说徐老爷子和老太太来了,徐奕昂帮简亦整了整头发衣服,俩人出门下楼。
看着眼前的徐家爷爷奶奶,简亦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怔愣中,徐奶奶握上了她的手,乐呵呵地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回真成咱徐家的人了。”
简亦见过爷爷奶奶的事,徐奕昂并不知道,不过一看奶奶和简亦的反应,他顿觉不太妙,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强烈起来。
趁奶奶和简亦说话期间,他跟徐老爷子解疑,待老爷子说完,他开始暗暗叫苦。
此徐家爷爷奶奶,正是简亦在医院碰到的,探望她爷爷的徐家爷爷奶奶。
据简亦所知,简老爷子这一辈子就是一默默无闻的平头老百姓,连他们南桥村书记之位都可望不可及。
而徐老爷子又是干什么的,徐奕昂虽没特别说过,但简亦猜也能猜出一二。
就这样俩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能熟识到她爷爷住院徐爷爷去探病的地步?
“说吧,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路无语,电梯门一打开,简亦劈头质问徐奕昂。
在徐家时,简亦的情绪看起来非常正常,不管是陪奶奶说话,还是和爷爷说话,一直都是脸挂微笑,看起来乖巧而温顺。
然而虽是如此,徐奕昂却满心不安,果然,出了徐家门,她变脸的速度比四川变脸还快。
车行中不是解释问题的好时机,两人默契的保持安静。
家务事要关起门来解决,现在电梯门一关,两户都是他们的家,所以也到了他坦白的时候了。
“老婆——”徐奕昂伸手去握简亦的手,“你别生气,我坦白交代,咱先回家,好不好?”
简亦甩开徐奕昂的手,她指指东西两户:“你家,我家,回哪个家?在这里说吧。”
简亦这句话触到徐奕昂的气点,他说:“什么你的我的,咱们是合法夫妻,什么都是共有的。”
不说夫妻简亦还没那么气,自从见到徐家爷爷奶奶后,她回想过去种种,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有种掉进圈套,被欺骗了的感觉。
可是不管他们进行到哪一步,又都是她心甘心愿的。
什么是有嘴无舌的窝囊,简亦觉得此刻的她就是如此。
简亦低着头不说话,徐奕昂理亏又担心生气对简亦身体不好,他一边输入密码开门,一边放软态度哄她:几个小时前你说过要好好爱我的,想说话不算话么。别生气,先回家,我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徐奕昂开的是简亦家的门,她不情不愿的往屋里走,徐奕昂跟在她后面,待家门关上,他自她背后抱住了她。
简亦正在气头上,心里抗拒徐奕昂的接触,但却也强忍着没推开他。
“不是要说么,说吧。”她的语气冷淡。
徐奕昂低头,侧脸磨蹭她的耳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
徐奕昂爱简亦,但他却很少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因为他总觉的说不如做。
简亦曾因他事业心重,质疑过他的爱,时间让简亦明白他是爱她的,但他有多爱她,她却不能准确的知道。
徐奕昂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也不相信小说电影里那种,相爱的人分开再重逢后,无缘无故的爱火重燃。
在他看来,如果爱火能重燃,一定是有个人在另一个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努力了。
徐奕昂就是那个一直努力着的人。
他们分开的第一年,徐奕昂找到简老爷子。简老爷子是个暴脾气,如果不是简老太太劝着,徐奕昂很有可能残在他的手杖下。
不管徐奕昂是否无辜,简家俩老人心疼自家孙女,他们觉得能惹来那种孽账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看看徐奕昂的长相,一看就是招蜂引蝶的主。
徐奕昂心里清楚,即使将来简亦能接受他,但如果家里老人在不清楚他的人品的情况下得知过去的事,对他们感情的态度可想而知,到时不止是他,也会给简亦带来压力。
后来,不管工作多忙,徐奕昂几乎每周都去简家拜访一次,一点一滴的积累,用了近乎近一年的时间,才慢慢换来简老爷子友好的态度。
两家爷爷奶奶是徐奕昂解释认识的,徐奕昂是想通过爷爷奶奶们的接触,让简家人知道徐家人的脾气秉性,让他们相信简亦进徐家不会受委屈。
徐奕昂解释间隙,简亦问:“之前我爷爷一直催我回来,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从两年前开始,简老爷子隔三差五的催简亦回陶安,不许她再在外漂着,到了后来,这种催促几乎成了简亦寻不到突破口的压力。
徐奕昂没法说简老爷子的催促和自己没关系,但不管简亦回不回来,只要徐信贤这边稳定住,他就一定会去找她。
实际上从去年开始,他已经在计划把DXZ扩展到B市的事。
面对沉默不语的徐奕昂,简亦继续问:“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爸的?”
对于他们的事,简昇答应速度太迅速且轻松,如果不是简昇的识人能力太强悍,那就是另有原因。
大概是简老爷子生日过后,徐奕昂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是简亦的父亲。
简昇是从简老爷子哪里得知徐奕昂,以及他和简亦所有的事,思前想后,他决定先见见这个费尽心思打他女儿主意的臭小子。
简老爷子为徐奕昂说了不少好话,翁婿俩的第一次见面非常心平气和,出于一份拳拳爱女之心,简昇问了徐奕昂许多问题,其事无巨细的程度,专业调查人员自叹不如。
如果有心,想要打理关系不难,徐奕昂有心讨好未来岳父,简昇虽不明着表态,但他一直观察着简亦的态度,后来简亦接受了徐奕昂,简昇自然不再反对。
之前简亦就觉得,对待徐奕昂,他们家人就像中了蛊一样。
听到这里简亦恍然,可不就是中蛊了么,中了徐奕昂设大局下的蛊。
“还有吗?”简亦挣开他的紧锢,转身与他面对面,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直喇喇地盯着他,眼神凌厉而冷锐。
仿佛是要一语定他的生死,她问:“除了这些,还有吗?”
还有吗?
当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