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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想说时,不仅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徐信贤还将整个徐家压到了他身上,逼得他不得不闭嘴。
什么叫造化弄人,路途坎坷。
他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如果不是他的坚持,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在这多舛的路途中走散了?
忽然间阵阵后怕涌了上来,她泣不成声,呜咽着问他:“为什么不快点来找我?”
为什么不快点挽回她?
他何尝不想去找她,只是总得等徐信贤将一切都料理妥当。
……
她呜咽呜咽哭了许久,好不容易哄的止了声,就在徐奕昂以为雨过天晴,将要见彩虹之时,听到她说:“你还嫌我!”
她齉着鼻子,诘问:“你嫌我抽烟打架,说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那我都这样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徐奕昂闻言,叹气:“不是嫌你。不是,只是有些不喜欢你这种生活方式。”
话说着,他探手抽了张抽纸,捏上她鼻子,她顺势擤了把鼻涕。
“我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何止生活方式,我的性格脾气也变了不少。”她鼓着腮帮子,嘟囔。
“我知道。”他说,“我也不是否定你的生活方式,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不良的生活方式影响身体?”
“那你的生活方式就很健康吗?”她不服,反唇相讥。
徐奕昂苦笑:“也没有。我经常熬夜加班,忘了吃早饭,吸烟也挺狠,除了不喝酒。”
话说着,他捏捏她的耳垂,“如果我愿意改,你也适当的调整,成吗?”
是了,他戒酒了。
原先简亦还以为他是身体出了状况,才不得不戒酒,没想到竟是……
所以,悔恨到底有多深,他才能恨得从此滴酒不沾?
想到这里,心口突然一紧,刺刺的难受。
她抽了抽鼻子,闷闷地道:“其实我也没有经常喝酒,更不是大烟枪,都是偶尔。
至于打架,那天是因为佳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惹是生非过。”
他痴痴地看着她,沉默几秒,说:“就是因为你一直很乖,所以才有些接受不了180°的转变。”
受不了他的目光,她转移视线,看着破裂的嘴唇,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只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
这个问题,可真是……
唇角一挑,徐奕昂无奈地笑了。
“言情作家是不是都你这样?一段感情掰碎了揉细了,一点一点抠着分析研究。”他伸手,贴上她的后脖颈,温柔的揉捏,“你累不累?你想了这么多,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三年的时间,你再变能变多少?”
被这么一调侃,简亦也是很无言以对。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这样。”她理直气壮,呛他,“还看着我长大!不就是大几岁么。少倚老卖老。”
没料到她这么回答,徐奕昂一怔,继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再是无奈的笑,是实打实的朗笑。
因为,他喜欢她跟他耍无赖。
“好,这样就这样。除了脑子累点,也没什么不好。”他说。
含笑的声音里,尽是纵容和宠爱。
其实早在十年前,徐奕昂就清楚简亦这个毛病。
是性格的原因也是身世造成的,她从小感情细腻敏感,遇事总爱琢磨。
虽然自身足够优秀却缺乏自信,看似坚强独立,实则极度缺乏安全感,冰冷带刺的表象下藏着让人心疼的懂事。
她身上的这些缺点,都是她让徐奕昂心疼的柔软。
因为小姑娘感情细腻缺乏自信,所以她比别人更懂得爱与迁就,因为缺乏安全感却又懂事,所以她黏人的方式也带着她独有的懂事体贴。
身边朋友都羡慕他们的感情,羡慕他们有最舒服的相处之道。
可是,只有徐奕昂知道,他们感情的甜蜜契合,绝大部分的功劳归于她。
因为她知书达理、懂得包容迁就。
思及此,心里涌出一股酸到发苦的情愫,同时又有一种满满当当足以填满一切的幸福感充斥在其中。
揉捏着她后脖颈的手轻轻一勾,她的脑袋顺力贴上他的肩窝,他低头亲了亲她脑顶,柔声打趣:“大几岁不是大么?你忘了,认识的时候我都办身份证了,你还是个小学生?”
简亦:“……”
她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继而嗤之以鼻,道:“年纪大还成为一种自豪了?”
“没自豪啊!”他无辜,“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简亦撇嘴,鼻音哼哼。
久违的窝心感一点点复苏,他眼里的笑意,沸水一样翻滚。
旭日自地平线缓缓而起,晨曦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地板上,安静却不尴尬的气氛游荡于两人之间。
简亦的心绪摇摇颤颤,但感受到的却是,失而复得的尘埃落定般的踏心感。
“哦,对了,后天有时间吗?想带你去个地方。”
沉默中,徐奕昂开口说。
“什么地方?”简亦问。
“辛家姐妹的墓地。”
……
虽然辛家姐妹已死是铁一般的事实,但简亦的反应令徐奕昂不安,他怕简亦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到。
昨夜他回家后,给徐信贤打了个电话,进一步确认了辛怡卉姐姐的事。
辛怡卉是家里的二女儿,上面还有一个比她大三岁的姐姐,名叫辛怡静。
大约十八年前,辛怡卉的父亲在某地公安部门任职,那时他还是一个清正廉洁的正直之人。
那年年初,公安部门捣毁一个重大走私卖淫团伙,夏天,放了暑假的辛怡静姐妹俩去探望父亲。
结果,某天下午,姐姐辛怡静在旱冰场被蓄意报复的犯罪分子掳走了。
那不仅是一件单纯的绑架事件,更是犯罪分子对权威的疯狂挑战。
绑匪不要赎金,只要辛父颜面扫地。
辛怡静被绑走的第三天,某报纸上刊登出,辛怡静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半【创建和谐家园】。
其状态之惨,犯罪分子之丧尽天良,令辛父恨不得活剐了他们。
心爱的女儿受此【创建和谐家园】,辛父疯了一样收购报纸,试图减少报纸的流通量,然而无济于事。
辛怡静被绑走的第四天,警察找到绑匪的藏匿之处,但警察赶到时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有大量血迹。
经化验,血都属辛怡静一人。
这事到最后,也没找到辛怡静的尸体,但从流血量以及被折磨四天四夜的情况来看,她必死无疑。
……
冬日的北风吹到脸上刀刮一样疼,简亦迎着呼啸的寒风,静立于比天气更冷的石碑前。
她将手中的鲜花放于墓碑前,然后脱掉帽子,摘下口罩,一言不发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非常年轻,大约二十岁的年纪,比简亦见到的女人年轻许多。
但纵然年纪有别,脸庞五官的区别,不过是岁月走过与没走过之分。
“跟你那天见到的人,像吗?”站在一旁的徐奕昂问。
简亦知道,为了安她的心,徐奕昂做了许多,甚至托关系去户籍处查辛怡卉姐妹的户口信息给她看。
辛怡卉死在医院,户籍处显示该公民已死亡。
辛怡静因为尸体一直没找到,她家人虽然为她立墓,并对外宣告她已死亡。
但辛父一直没向有关部门申请死亡,加上辛父的关系,所以她的户口信息依然有。
可能法律上死亡与否,是辛家人对孩子唯一的念想与希望吧。
其实缓和了一天后,简亦已不胡思乱想,她还不至于脆弱到被这么一桩事吓破胆。
但徐奕昂却不信她。
不知道在徐奕昂心里,她到底有多脆弱,总之他不依不饶,非要证明出个一二三给她看。
对此简亦觉得好笑,可又有各种滋味堵在心口难以言表,为了制止他再寻其他证明。
她说:“不像。”
“她呢?”徐奕昂指向旁边的墓碑。
她的目光随着徐奕昂的手指移动,只见照片上的姑娘,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笑颜如花,很是可爱。
两姐妹一母同胞肯定有相似之处,但姐姐明显比妹妹好看很多。
“不是她。”简亦说,“就算她长大了,也不是。”
“嗯!”徐奕昂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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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老爷子恢复的不错,只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天半,就移回了病房。
这两天,夜里简也,白天简亦和简珊,三人轮流值班。
简亦接到周旭电话的时候,简也还没离开病房。
他一听是周家人找简亦,顿时觉也不补了,坚持陪简亦走一趟,仿佛简亦要去的不少周家,而是龙潭虎穴。
其实也不怪简也大惊小怪,周家也是蛮奇怪的,平时对简亦不管不问,一遇到点事的时,就想起她来了。
即使依旧不把简亦当他家女儿,但用起来却丝毫不客气。
简也最烦这点,简亦也不愿意搭理周家,但若无视他们,不出多久准传进简老太太耳中,万事以和为贵的老太太就得来念叨简亦。
简亦常年不在陶安,不能常常伺候在爷爷奶奶跟前已是不孝,她不想再因这些事让俩老人家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