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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乖一点,有糖吃》-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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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拖延时间,拖延的是爷爷的热情,消耗的是简也的耐心,也是因为自己的胆怯在一遍遍的扪心自问。

        可她也知道终归要做出一个抉择。

        原以为还能再拖延一阵子的,然因那场争吵以及后来的事,她和徐奕昂之间的时间,就像一颗正在快速倒计时的□□,而最后一秒,她想大概就在今晚。

        ……

        徐奕昂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一路上更是安静的出奇,简亦不知道他这一路都想了些什么,反正她什么都没想。

        其实她很想大脑运转起来。

        转起来回忆回忆从十一岁到十八岁,反思反思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铭记铭记从二十二岁到今天。

        然而,越想琢磨,脑子越乱。

        后来她所幸放弃,随它吧,爱咋地咋地。

        ……

        “叮咚”随着一声轻响,电梯到达七楼,电梯门打开,两人前后脚踏出电梯。

        简亦左转往家走,徐奕昂跟在她身后,眼看她要按门锁,他出声道:“累不累,方便谈谈吗?”

        果然,如她所料。

        “可以。”她继续按密码,“嘀嗒”一声,门开了,她说,“进屋说吧。”

        一周多没回来,因为有温姨在,一切还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洁净整齐。

        阳台上的栀子花开了,绿叶簇白花,颜色清丽而素淡,是简亦喜欢的样子。

        就是真奇怪啊,养在室内的花儿,连花开季节竟都和室外的不一样。

        “坐。”换上拖鞋,简亦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喝点什么?我家只有茶和白水。”

        徐奕昂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内心因她的客气疏离,翻动着苦涩的浪波。

        “白水吧。”他说。

        “只喝白水没滋味,你尝尝这个,莓茶。一个喜欢养生的朋友寄给我的,据说对气管啥的好。”

        她拿出一个小罐,隔空冲着他晃了晃。

        “不影响睡觉。”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你先坐会儿,我烧火。”

        他什么都不想喝,可她却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所以他等着她。

        水很快烧好,她拿出两只杯子,开始泡茶。

        简亦是个杯子控,家里摆满了各种材质各种形状图案的杯子。

        今晚她拿来泡茶的是两只粗陶杯,远看粗制,细看却古朴中透露着雅致。

        “对不起。”

        随着杯落几面,一直垂着眼睑的徐奕昂抬眸,直视着她,对她说:“那晚,抱歉,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找不到你急坏了。”

        很多家长与孩子走失,孩子找到的那一刻,他们会先训斥孩子,然后才将失而复得的珍宝抱进怀里。

        其实,理智上,他们知道孩子在走失的那段时间肯定是彷徨害怕的,可感情上依旧控制不住,控制不住那种悲喜恐惧又恼怒的情绪。

        那夜的徐奕昂,就像丢了珍宝的可怜人,太多太多的念头击打着他的精神防线。

        经过半夜的煎熬,早上见到简亦时,他情绪就像冲破牢笼的困兽,难受控制。

        不知道你周围,有没有这样一种人。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错了,他有一百上千种方式表达他的认错,但他就是不会当面说声对不起、抱歉。

        徐奕昂就是这样的人。

        以前他们在一起,笑闹时,他无意中弄疼她,他会道歉;两人有口头争执,他会发信息说错了;但真闹起矛盾,如果他是过错方,简亦永远别想等到他那声“抱歉。”

        而且事后和好后,简亦如果就此打趣他时,他还会死皮赖脸的诡辩。

        然而,现在,他居然对简亦说“抱歉”了。

        弯腰放杯的动作,维持了约5秒的时间,简亦才直起身,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没什么,都过去了。”

        “那你,你说的那些话……”

        他的声音有几分艰涩而怯弱。

        看其行听其言辨其心,他的心境,简亦大概能猜出七分。

        但她,她深吸一口气,说:“是真心的,都是我想说的。”

        “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就没有一句气话?”

        他拧着眉头,神情复杂地逼视她。

        简亦感受着来自他的逼迫感,怔怔地盯着杯中茶,纳罕着为什么明明已到了嘴边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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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家的小糖儿眉眼生得极好,从小就是个走到哪儿都会被夸一声俊的丫头。

        自小学起,她身边就有了围着打转转的臭小子,当然那个年纪的孩子哪懂什么喜欢,不过是看着小姑娘漂亮,想惹弄惹弄。

        简家家教严,简亦是乖乖女,而且又有简也这个护卫时刻跟在身边,所以高中以前,简亦也只是看着身边同学尝情味。

        直到高一那年,有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孩子追求她,丁谧说可以试试,简亦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对方,却很想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原本就要试一试了,可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竟拿那男孩和徐奕昂比较了一番,然后那个跃跃欲试的念头就被剿灭了。

        她高二那年,徐奕昂拿到RIBA Part1的职业资格认证,他应杜昆远邀请,回国实习。

        这一年,他们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他渐渐走进了她的生活。

        也是这一年,她意识到,原来她喜欢这个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哥哥。

        她高考结束那天,本应在英国继续学业的他,从天而降。

        那天,他问她,愿不愿要一个只能活在电话里的男友。

        梦想成真,她被喜悦冲昏了脑袋。彼时她想也没想,点头如捣蒜,说:“要要要……我要!”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他们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异国恋。

        异地恋,尤其是相隔遥远的异国恋,它甜可更苦。

        甜是因为长久的分开,堆积的思念,会使得甜蜜在相聚时成倍的泛滥。

        可多数时候,苦啊。

        想他的时候,见到的只有视频中,可看却触不到的男友。

        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做的也只是给几句话。

        人家的男友能陪着做许多许多的事,她的男友却是影像和声音。

        她不是没有委屈没有怨言,尤其看到身边好友成双入对的时候,可心酸再多,却抵不住对他喜欢。

        其实,你若问她,徐奕昂哪里好,她真说不上来,但她就跟中了蛊一样,喜欢他,满心满眼只有他。

        终于熬过了艰辛而漫长的四年,她毕业徐奕昂回国。

        那时她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了,他们也可以像别的情侣一样,黏在一起,想腻歪多久就腻歪多久。

        然而,令她没想的是,徐奕昂的事业心,比她所了解的还要重,他分给她的时间十分有限。

        有段时间,她因和另一个作者的矛盾,被漫天漫地黑的体无完肤,险些抑郁了的那段日子。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惨的人,连爱情,都因总是迁就他,而爱得太过卑微如尘。

        也是在那个时候,徐奕昂忙着事业,没有看出她的不对头,而她的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冲动之下,她选择了分开。

        都说时间有魔力,它能让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它过滤掉苦只给回忆剩下甜。

        然而理智如简亦,即使已感受不到那些苦滋味,但她却没忘了形成那些苦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呀,明明只要说一句,就可以避免重蹈覆辙。

        那些话却像黏在了她的舌尖,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在简亦看来,这个世上没有谁非谁不可的人,即使分开时难过的想死,但只要死不了,事后也许他还不如路边一野狗。

        可如果始终念念没法忘,如果这颗回头草吃下去可能消化不良,也想再尝一尝呢?

        “怎么了?”看她在发呆,他忍不住发问。

        “没什么。”她说,“只是在想那天都说了些什么。”

        “嗯?”

        大概他是真的没想到,她竟实心眼成这样。

        一向反应敏锐的徐奕昂,难得的露出了懵懵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憨憨的可爱。

        “既然都想不起来了,那肯定是有不少气话,否则就是现在问你,你也能说出来。”

        话说着,他觑她脸色,“要不你现在再说一遍?”

        “啊?”简亦一怔,随即嗤笑,“别闹了,没有了当时的情绪,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对吧,对吧!”他翘起了唇角,眼底的笑意像河水一样,川流不息。

        霎时间,简亦懂了。

        他这是看出了她态度有所缓和,在跟她耍无赖呢。

        “什么呀,就对吧。”她往沙发上一坐,语气不善地说,“虽然我确实记不清了,但有些确实记得的。比如,如今你这是做什么?想和我复合?可你早干嘛去了,刚分开那会儿怎么不来找我?难道是玩了一圈,对比下来才发现我的好?”

        “对比下来才发现你的好?”他勾着唇角,笑得碍人眼,说出来的话更讨人厌。

        他说:“你可真逗。”

        “徐奕昂,你什么意思!”简亦一下子急了。

        “嘘嘘嘘!”

        其实他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气到了,可话出口后,也意识到祸从口出了。

        “嘘,听我说,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绝对不是。”他说。

        “那是什么意思?”她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问。

        “意思是没有谁,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工作。”他的语气略带怨怪,“说话凭事实,能不以冤枉人为目的?”

        “冤枉你什么了?”简亦嗤之以鼻。

        她抖肩膀,甩按在两肩上的双手:“少跟我套近乎,模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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