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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路漫漫呀!”他拍了拍白迟的肩,算是给他鼓励,同时又为自己感到迷惑,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你们说,那个郡主发什么神经,怎么突然看上我了?”
“……”
刚才某人不还沾沾自喜,说自己魅力无边吗?这怎么就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
这边,舒葭带着丫鬟出门买点要用的东西,也听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比如,慕战和一来历不明的女子在街上拉拉扯扯,举止亲昵,还在醉春楼风流了一天才出来。
这些话传到她耳朵里,她心里明显的不高兴,但又为自己找不到一个不高兴的理由。扔下东西,独自气哼哼的往回走。
“诶?小姐!”随身的丫鬟及时跟上去。
舒葭心里犯嘀咕,慕战这家伙口是心非!说什么只对她感兴趣,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还带去了青楼!
更让舒葭郁闷的是,这是他的事,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那感觉就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就被别人盯上了。
竟然……有点像吃醋的味道。
第23章 有匪君子
连续好几天,芊芊都往将军府跑,搞得将军府就跟是她家似的。
慕战都是能躲着尽量就躲着,往往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
然而,今天出门不幸,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天会在大街上直接被她劫下。
“跟我走吧!”芊芊伸着手,侧着脸,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长得还挺好看的,我看你就收了吧。”万人迷轻佻地向他抛了个眼神。
慕战真想一巴掌拍碎他狗头,低声怒道:“要收你去收。”
“切!”万人迷收拢折扇,侧身靠近他道:“她要是真看上我了,这会儿早就被我收了,就不会站在这。哎,我说慕战,要是你的那根芦苇花就打算在傅宣那棵树上吊一辈子,那你后半生是不是就打算做和尚不吃肉了?”
“我乐意!我前半生吃多了肉,后半生改吃素积点善德,不行吗?”
“行!你开心就好。”
“你们啰嗦够了没有?啰嗦够了就跟我走!”芊芊见他们低头各说各的,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瞬间怒了。
老内被她这样一发怒给吓到了,推了推慕战,挤眉弄眼道:“她好凶呀。慕战你还是跟她去吧,要不然她一直跟着我们,咱们干什么也放不开呀。”
“我也觉得。”白迟也附议,“牺牲你一人,成全我们大家呀。”
经过三人的共同商议,他们一致同意把慕战让出去。
“你们?”慕战被他们推出了队列,真恨不得回过神将他们踩在地上狂打一顿。
他们这些杀千刀的,关键时刻都不帮他兜一下。
他决定了,以后他们去他家,只给白眼,不给茶水!
“走吧!”芊芊强势地拉过他,“听说你们中原有月老庙,可以许姻缘,咱们也去求求月老赐咱们一段好姻缘,怎么样?”
慕战用求救地眼神看着站在那看好戏的三人,然而,那三人依旧无动于衷。
心,够!狠!
“你一个大老爷们磨磨蹭蹭干什么?在我们突厥,能娶我,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芊芊拽着他一直往前走。
“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休想!”
“……”
三人目瞪口呆,芊芊好强悍哦,居然把慕战给拽走了!
万人迷眯着眼睛歪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慕战和那个郡主还挺配的?”
“不是挺配!是非常配!只有强悍的人才能降服强悍的人!”白迟一语中的。
“嗯。就是这个理。看来,咱们刚才把他推出去,也不全是错的呀!”
“咱们只是怕他后半辈子真的一直吃素,所以帮了他一把。要不然他真把自己当成和尚了,那慕家就后继无人咯~”
想想看,他们三个人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兄弟的终身大事,那可是操碎了心呀!
……
今天天气很好,舒葭记得,上次傅宣说过比较怀念苏州青梅酒的味道。他是苏州人,苏州的青梅酒在蕲朝酒类品种中也算排的上名,有时候还会作为贡酒送到皇宫。
前几天舒致远的表亲来京城办事,在舒家小住了几日,就送了几坛上好的亲自酿的青梅酒。
舒致远一向不擅饮酒,就把那几坛酒搁在家中一直没动。
舒葭想到傅宣说过那种青梅酒的味道,他应该是想念家乡了。
因此,她询得父亲的同意,打算送一坛给傅宣。
她去时,傅宣正在院中作画。
青天白云,绿树环合。绿荫下,他素衣柔目,半弯着腰,一笔一画,淡墨在白纸上晕开,墨香四溢,用心至极。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她眼中的傅宣。
傅宣见她来了,合上画轴,对她微笑。
“葭儿,过来。”他向她招手。
她含笑走过去,将那坛青梅酒殷切地送到他面前,“这是我远房表亲亲自酿的苏州青梅酒,我爹说送你一坛。”
他也没多问什么,礼貌地收下。
桌上是刚才还青天白云,绿树环合。绿荫下,他素衣柔目,半弯着腰,一笔一画,淡墨在白纸上晕开,墨香四溢,用心至极。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她眼中的傅宣。
傅宣见她来了,合上画轴,对她微笑。
“葭儿,过来。”他向她招手。
她含笑走过去,将那坛青梅酒殷切地送到他面前,“这是我远房表亲亲自酿的苏州青梅酒,我爹说送你一坛。”
他也没多问什么,礼貌地收下。
桌上是刚才还未完成的画,旁边还放了一个合着的画轴。画,旁边还放了一个合着的画轴。
从小到大,她熟读四书五经,喜读诗文,却唯独对作画一窍不通,这一点没少被她爹拿出来批评。
“我帮你研磨吧。”她主动提出要求,不等他同意,她便主动往砚台中加了点水,开始研磨起来。
傅宣并没有阻止,对她温和地笑了笑,继续作画。
他画得是杏花,满树杏花密密麻麻,落了一地的粉红花瓣。意境空远,闲淡舒适。
他似乎很喜欢杏花。
“你是不是很喜欢杏花?”
傅宣执笔的手一愣,他强制使自己表现得平淡无绪,“算是吧。以前非常非常喜欢。”
舒葭心里说不上的奇怪的感觉,有点空落。她没再问什么,专心的研磨。
他在认真地作画,而她在认真地看他。
他全神贯注,看着那画上满树的杏花,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眼里有隐淡的温柔,似在回忆一件很美好的事。
画中有几树杏花,杏花树旁是一座围着篱笆的木屋,院子里有鸡鸭鹅,屋后是一大片的绿竹。
画中的此情此景,让她莫名地想到了他和她未婚妻的事。
他喜欢杏花,是不是因为他未婚妻喜欢杏花?
画完,他长叹了口气,她夸赞了一句画得真美。
他笑了笑不作答,拿来了两个酒杯,各自斟满,他知道她不喝酒,但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一点,苏州的青梅酒风味奇佳。”
她接过,小嘬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秀眉,口感酸辣,还带有微微的甜。
傅宣也小嘬了一口,意想不到的是,这口感竟和回忆中的青梅酒不相上下。
醇厚酒香,涩涩青梅。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情。
你是我的过往,你是我心间的伤。
……
“宣,你看!这是我用青梅为你酿的酒,你尝尝。”
“宣,你怎么这样?就知道欺负人家。”
“宣,我哥要把我送进宫去,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怎么办?”
“柔柔,我们私奔吧!等我考取了功名,我会保护你的。”
“好呀!”少女笑得眼眸灿烂。
说好的私奔,明明说好了,可是那晚他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夜,没有等来她,却等来了要杀他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她最后留给他的信,信中的内容是多么的绝情:宣,你别等了,我不会来了。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当妃子,成为妃子不仅可以光耀门楣,还可以享无尽的荣华富贵,就再也没人人可以瞧不起我了。宣,对不起,忘了我吧!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一直都是他在做痴情人罢了。
她为了荣华富贵,甚至可以对他下杀手。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她怎么可以!
“宣,你怎么了?”舒葭见他神色异常,眼角湿润,不由地担心起来。
傅宣回过神,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笑道:“让葭儿见笑了。”
“你怎么了?是酒不好喝吗?”
“不是。酒很好,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事罢了。”
舒葭没再说什么,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我帮你把这画收起来吧。”说着她便帮他整理桌案。
傅宣刚想说让他来,放在旁边的那个画轴就一不小心掉落在地,白纸画卷在地面上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