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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做过手术的姑娘,都拿他当了姐妹。思及此不禁心生同情,看来乳腺科医生还有点难当的。
「术后注意饮食清淡,最近不要熬夜。」说完他顿了顿,「特别是不要喝酒。」
我知道他还在小鼻子小眼睛地记着那天我半夜撸串,吐了一地的事儿,赶紧点头,「放心,我也不是酒鬼,不常喝酒的。如果真有应酬场合,我就说你不让我喝。」
「嗯。」陆故之摘下口罩,嘴角往上提了提重复了一遍,「就说我不让你喝。」
我不知道到这件事有什么让陆故之高兴的。
手术完之后,陆故之「人形闹表」再次上线,比新闻联播还准时地提醒我睡觉。不仅如此,还逼迫我把自己的三餐拍照发他审阅。
别人去医院是看病,我去医院是找了个妈。
这个妈还是我曾经的明恋对象,真不知道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丁丁,最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每天对着我手机傻笑,连我喊你都没听见。」
同事提醒之下我这才惊觉自己每天跟陆故之聊天的时间,早就超越了正常的界限。
这样的转变有点危险,我倒是不怕陆故之把持不住,我是怕自己再被这小妖精勾了魂,忍不住要再追求这人一次。
之前陆故之被我追的转了学,现在人家都成副主任了,总不能为了躲我再辞职转个院吧。
「陆医生上了我们的节目之后,好像出事儿了。」
同事把手机往我前面一摆,「节目播出后不少姑娘跪舔陆医生的颜,今天记者部同事跟我说,大批网友摸过去看陆医生的诊,对他进行骚扰,现在逼得陆医生已经暂停接诊了。」
我彻底震惊了。
这回陆故之弄不好,还真要转院了。
08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到了医院楼下。
站在大厅我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草率,我跑过来能顶什么事儿。转身正想走,被那日手术的护士看见,「丁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是伤口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随便转转。」
谁没事儿会到医院转转?
回答完我就觉得自己被李光明的智障传染了。
「你来找陆医生的吧?」护士了然,「他已经不接诊了,最近这几天被挂号的姑娘们缠的不行,一个个来了二话不说就想脱衣服让他检查,院里领导也都挺不满意。」
这时我才知道,原本陆故之从不接外界采访,但这次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答应我单位的邀请过来录节目,没想到惹了一身的麻烦。
我走上去敲了敲陆故之办公室,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陆故之在光圈之中,还带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气质。
就这样的人,居然被接连而来的姑娘们骚扰。不等陆故之开口,我鼻子一阵发酸,「陆故之,对不起,我把你害得要下岗了!」
我坐在陆故之办公室不优雅的擤着鼻涕,泪眼婆娑。
「你说咱俩是不是八字犯冲,怎么你只要一跟我扯上关系就倒霉呢。当初上学的时候,我亲你结果被上厕所的班主任撞见,害你转了学。现在你录个我们单位的节目,又被骚扰到停职。」
「是停诊,不是停职。」
「一个意思!」我瞪了眼陆故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咬文嚼字,你难道一点都不紧张么。」
陆故之嘴角噙着笑,天外飞仙地问了句,「你担心我?」
我哽住,说担心也奇怪,说不担心也奇怪,这个问题有陷阱我拒绝回答。
他反过来安慰我,「没事,等风声过了就好。」
陆故之递给我了瓶水,「有一件事你误会了,我转学是因为老师知道后怕你被流言蜚语伤害,没怪过你。后来我去学校找你,你没见我。」
那时候我怕挨打。
我低头咳了咳,牵强的转移话题,「护士说你从来不接受采访,为什么答应录制给自己找事儿。」
「我从美国回来,查到你在那家单位上班的。」
陆故之前脚摸到了我的上班地址,后脚我就来医院「自投罗网」了。我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回国之后寻找我,但总觉得有些什么关系正在改变。
在我要拆线的时候,陆故之的工作终于恢复了正常。
坐在我前面的妹妹穿着 JK,手里拿着镜子一直搔首弄姿。我就直觉这人不对劲,等叫到她的号时也悄悄起身,站在陆故之诊室门口等。
我就像个猥琐大叔,趴在大门上侧耳倾听,听到姑娘嗲声嗲气地跟陆拾川说,「哥哥,你真人好帅啊,你真是哈佛毕业的吗?」
「哥哥,人家胸最近好痛,是不是因为太大了?你摸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姑娘都已经饥渴成这样了吗?
我一阵怒火中烧,抬手就疯狂敲门,得到允许后我直接无视了那位小丫头,咧着嘴朝着陆故之说道,「老公,不好意思打扰你上班了,我就是过来提醒你晚上下班回来吃饭。」
说完我也不管两人的视线,优雅退去。
我出来几秒钟后,那位姑娘也摔门出来,还顺便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她夺夫仇人。
莫名其妙。
我又再次进去拆线,正要脱衣服被陆故之止住,「等等,我喊护士进来帮你拆。」
「不用麻烦,不都看过了么。」
结果陆故之坚持,在我拆线的时候还非常绅士的在门口等。
这还是我第一回看病,医生在门口等患者的。
奇怪。
我穿好衣服,听到陆故之询问,「一会儿有事儿么?」
思考片刻摇了摇头,「怎么了?」
「那等我一会儿。」
等他做什么。
陆故之瞅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不是过来提醒我下班回家吃饭的么,老、婆。」
我脸「轰」地红了,「我只是怕你被吃豆腐,随口瞎说的。」
「那换我提醒你吃饭,我是认真的。」
09
高中毕业七年,班长非要举办个什么「七年之痒」同学聚会。我作为当初赫赫有名的「追爱党」,被盛情邀请出席。
这群人美其名曰带我追忆青春,实际上我知道这些好学生高中时代生活过于贫瘠,没有我的那段疯狂轶事,他们连喝酒都没下酒菜。
聚会的事儿我跟陆故之提过一句,但他高三转学了,这回大家也没邀请他。
当然,也有这群老同学怕我尴尬的因素在里头。
来之前陆故之跟个老妈子似的叮嘱我不要喝酒、不要吃辣,我嘴上答应着,实际上早就馋了很久。如今伤口都缝合了,每天吃的比鸡还不如,搁谁都顶不住。
出去就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与同学把酒言欢,对酒当歌。
喝到第三瓶啤酒的时候,我拆了线的伤口开始痒,我感到害怕了。
跑到门口给陆故之拨了通电话,声音都添了点哭腔,陆故之听完我描述的症状之后只说了句「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这群人话题聊尽,正好无聊地再次讲到当年我追陆故之的经历。
「当年丁丁追咱们高岭之花,那叫一个声势浩大,就差跟金燕西追冷清秋似的在学校拉横幅了。可惜陆神不是凡人,没长人类的七情六欲,害丁丁心碎。」
另一个人也在那边调侃,「你说小丁你长这么好看,咱们班多少人都暗恋你,你这样不是让我们这群少男心碎么。」
话刚说完,包厢的门被推开,陆拾川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嘴角扬着礼貌的弧度,「让谁心碎?」
「【创建和谐家园】!」一群人不淡定了,酒瓶子差点摔在地上,「陆神?」
陆故之就跟没见到这群人扭曲的面孔,直接走到我身边低声询问,「现在怎么样了?」
我哭唧唧,「疼。」
陆故之叹了口气,「让你饮食控制,一天没管到你就放肆起来了。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一会儿?」
包厢里此时鸦雀无声,大家盯着我跟陆故之眼球都要掉下来了。
我琢磨要是自己留在原地,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赶紧起身,「我跟你一起走。」
班长眼里凝聚着千言万语,但在陆故之面前大概是不敢开口询问,目送我们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我就听到里头发出惊天的吵闹,还夹杂着什么「小丁牛逼啊」之类的感慨。我有点恼火,「不是说到了给我微信么。」
「开始没想进去。」
陆故之走在我旁边,「就是听到有人暗恋你,怕你让少男们再次心碎,就顺便解救一群纯良少年。」
讲的都是什么屁话。
到了医院,陆故之礼貌地去隔壁科室敲了敲门,请一位年纪颇长的女大夫帮我看诊。
对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我跟那位女大夫都表示不理解。
陆故之脸颊微红,只说了句「我给她看不合适」。
说得就跟最早让我脱衣服的人不是他一样。
闻言,女大夫眯了眯眼,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样子,检查完出来才说,「没什么事,就是被辛辣和酒精【创建和谐家园】的优点感染,开了点消炎药每天抹一抹就行。」
我有点紧张,「会留疤么?」
「这段时间少吃【创建和谐家园】的东西,等疤完全长好了再吃就不会。」
回答完,女大夫还看了陆故之一眼,「不过小陆估计也不在意你胸前有没有疤,是吧。」
显然这位又误会我俩的关系了。
我刚想解释,却见陆故之摇了摇头,「我不介意,就是她爱美比较担心,我会看着她让她忌口的。」
我:「……」
有一种关系,叫全世界都误会你俩谈恋爱,但其实并没有。
晚上陆故之送我回家,路上我憋不住,「好多人都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也不算误会。」
陆故之双手插兜,走的不紧不慢。
不算误会那还是真的咯?
见我疑问,陆故之虚咳了声,「我确实是在追你。」
我傻眼,「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