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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临渊和煦-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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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她叫他他不来?还真没有,来总是会来的,只是偶尔会迟到。

      她和他挨着坐下,她殷勤、乖顺地斟茶,捡起一块糕点,递到他唇边。

      他咬了一口,唇碰到她的指尖,她的指尖也是甜的。

      她坐在一边,也慢条斯理地吃起了糕点,一块接着一块吃,停不下口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爱上吃甜食了?」

      他是知道的,她很多年都不吃甜食了,怎么会突然吃上了。

      长公主舔了舔指尖上的残屑,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轻轻一笑,「不过是偶然吃了一块,好像,有点上瘾了。」

      他的心上忽然漏了一拍,偶然吃了一块,谁给的?

      他把她拉过去,抱在膝上,拿指腹去抚她的唇,沉声道:「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她搂住他的颈项,低声笑起来:「首辅大人,你这样子,我以为你在吃醋。」

      他神色黯了黯,低下头去吻她唇角的糖屑,她连忙伸手推他,仍笑着:「急什么,等我喝过药。」

      宫人端上来一碗乌漆漆的药,一股刺鼻难闻的味。

      他皱着眉问:「怎么了,喝什么药?」

      她盈盈一笑,「这你都不知道?「

      她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慢慢笑道:「哦,也对,贵夫人可不需要喝这个,这是避孕的汤药。」

      他的心,一下子坠下去,「避孕?」

      她又捡了一块甜食吃起来,一边囫囵吃着,一边漫不经心解释道:「唔,我算是天底下最贴心的情人了,怕万一出了个私生子,首辅大人还要费劲把他掐死。咦,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赏我点什么好呢?」

      他喉头像被棉花堵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他们有孩子。

      她以为,他会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掀眼瞧他,他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说错话了吗?

      她今晚请他来,可是为了哄他开心的,她已经想好怎么既能骗他,又能骗安状元了。

      她忙挨过去,拉着他胳膊,柔声道:「首辅大人,你怎么了,又生气了?」

      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哑声道:「跟你不相干。」

      她最擅长的,就是拿一把钝刀,趁他不备,一刀又一刀、钝钝地割他的心,钝刀才是最疼的,那疼是缓慢、绵长的。

      他究竟在发作什么,她根本就想不透。

      或许,她刚才提到他夫人,让他有了罪恶感?

      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夫人啊。

      首辅大人总是这样啊,自己做了,又怕别人提。

      她垂着脸,无声冷笑了下。

      很快,她又抬起脸来,换上那副没有脾气的笑,慢腾腾站起来,拿起轻罗小扇,扯那金黄色穗摆,勾在指尖上,勒得红红的。

      「首辅大人,都怪我,好端端的,提起你夫人,坏了兴致,下次我注意些好了。我累了,先歇息去了,首辅大人,请自便吧。」

      她转过身往殿内走,脸上的笑,慢慢凝成冰。

      最后,首辅大人,还是在长公主的宫殿过夜的。

      她昏昏睡过去了,他才能在黑暗里,偷偷吻她的唇,那是甜的唇。

      嘉懿,如果,我们有孩子,流着你的血脉、我的血脉,我会把挣下的一切都给他。

      长宁殿的避孕药包,被首辅大人都换掉了。

      没有谁是无辜的,也没有谁是不可怜的。

      九

      永安城有一座水月庵,养着一群貌美僧尼,专供贵族富商享乐。

      安状元收到举报,孤身一人去暗访。

      底下的人来回报时,长公主正在廊下,拿一根嫩芽逗金丝笼里的五彩鹦鹉。

      有人觊觎安状元。

      这一出自导自演的戏,可真是低劣粗糙。

      安状元那么好骗,谁都想来骗一骗他。

      长公主唇角翘了起来,赌,安状元禁得住诱惑了,那色呢,女人的美色,安状元遭不遭得住呢。

      她想起安状元,那就是一个腼腆、爱脸红的傻子。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她还没使出手段,他就已经呆呆的了,遇上水月庵那些妖精,她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长公主摇摇头,淡淡叹了一口气,「那个呆子。」

      说着,她又同五彩鹦鹉聊天:「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戏呢?」

      他不是读圣贤书吗?他不是高高在上吗?看一出圣贤堕落的戏,应该很有意思。

      五彩鹦鹉只会学舌:「呆子!呆子!」

      长公主摸了摸五彩鹦鹉的小脑袋,低声笑道:「去看看吧,要是被别人先骗走了,那就亏大了。「

      水月庵能有什么手段,还是那些陈词滥调的套路。

      一个叫妙清的女尼来对付安状元。

      妙清穿一身宽大灰鸦裳,一张脂粉不施的脸,一双碧清妙目,读书人都爱的那种,素净高洁模样。

      她问安状元,「施主,来水月庵求什么?」

      安状元什么都不求,只想逛逛水月庵。

      于是,妙清领着安状元逛后山的桃花林。

      春光明媚,落英缤纷,佳人相伴,可安状元有些心不在焉。

      妙清同他说上三四句话,他言简意赅回上一句。

      妙清以为安状元是个话少的人,也不计较。

      安状元心想,妙清师傅,还挺吵的。

      妙清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歪到他身上。

      她那宽大袍服下的香软,故意蹭过他的胳膊,很少有人能禁得住,灰色道袍下的诱惑,违背世俗伦理的香艳胴体,总是比较勾人的。

      可安状元忙不迭地一把推开她,推得力气有些大,妙清师傅哎哟一声,安状元觉得不太好意思了,这才稍微往边上偏了一偏,隔着些距离,伸手去搀她一把。

      妙清蹙着细细长眉,有些委屈,「安施主,我走不动了,劳烦您,送我一程。」

      安状元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四处环顾,想找其他女尼来搭把手,可是桃林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妙清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安状元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妙清回住处。

      妙清的住处,朴素清幽。

      谁也不能想到,这是一个销魂窟。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桃花画,窗前一张旧木桌,一个素白瓶,一壶茶,两个杯。

      素白瓶上养着一支桃枝,稀稀疏疏,开了几朵,还有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屋里熏着淡淡的香,微不可察。

      妙清非要请安状元喝杯茶,安状元真心实意说不渴,不用了。

      妙清却自顾自斟茶,递给他,他并没有接。

      妙清那素净的脸隐在暗处,有些黯淡。

      她幽怨道:「安施主,是瞧不起这茶,还是瞧不起妙清呢?」

      安状元教养好,觉得不好叫人杵在那难堪,只得接过来,喝了,又忙着走了。

      妙清又说,「最后再劳烦一下安施主,扶我到床上歇会儿。」

      安状元耐住性子,扶她过去,挑了青色帐幕,妙清坐到床沿上,这会手脚又麻利了,直起身子去,用细勾挽住帐幕。

      安状元是个不识风情的呆子,半刻也不想呆了,就又告辞了:「妙清师傅,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妙清师傅把身子一歪,笑起来,「安状元,您还走得了吗?」

      茶和香都有问题。

      走不了。

      安状元被迷倒在妙清师傅那张朴素简陋的床上。

      说迷倒,其实也不算完全昏头。

      安状元还是清醒的,只是浑身乏力,发烫。

      体内有腾腾的火焰东一头西一头胡乱撞,撞得四处迸火,寻不到释放的出口。

      妙清娴熟地宽衣解带,露出一个窈窕洁白的身子来。

      安状元闭上眼不看。

      妙清半跪在他身侧,俯在他身边轻声呢喃:「安状元,你瞧瞧妙清啊,妙清这副身子,是干净的,你是妙清的第一个男人。」

      画面香艳。

      长公主隔着戳破的窗纸在偷窥。

      望过去,青色帐幕微掩,妙清在亲安状元的耳朵,那烧得通红的耳朵。

      安状元,艳福不浅啊。

      这位妙清师傅,是个绝色,灰色道袍下,凹是凹的,凸是凸的,起起伏伏,再好的身子也不过如此。

      想必主人家花了很大的成本,培养出来这么一个可人儿。

      长公主想,要不,让安状元先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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