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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临渊和煦-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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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眼也不眨,翘着唇,笑道:「几位大哥,不如给我透个准话,谁是你们的主子?」

      「长公主,这都不知道吗?除了太后,还能是谁?」

      「哦,我知道了。」

      她当然知道,可是季临渊不知道啊,她得让季临渊觉得她是无辜的啊。

      大胡子忽然一把掐住长公主的脸,臭烘烘的嘴凑上前去,就要啃她。

      然后他就死了,长公主从泉隙里,抽出了准备好的刀,一刀扎进他的心肺。

      不止她的刀,还有穿空而来的剑,也刺穿了他。

      季临渊来了,其余人也死了。

      血把温泉的水都泡红了,季临渊伸手把湿漉漉的长公主捞起来。

      白色的、透明的薄纱,都浸红了。

      他伸手去揩她脸上的水和血,低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手在发抖,他太怕了,那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顾不上深思熟虑。

      他顾不上不让她发现自己还爱他。

      他的姑姑,一次又一次,逼他。

      那不能怪他了。

      这种时候,首辅大人失去了理智,他的心中,是疯涨的杀意。

      长公主别过脸去,轻幽幽说,「季临渊,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季临渊沉痛地摇头。

      长公主垂下去脸,声音缥缥缈缈:「临渊,我们以前那么好,现在,起码还是情人,一点用都没有。你的姑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你呢,一次次地纵容。这个时候,你还来做什么,惺惺作态吗?」

      季临渊紧紧握住她的手,以恳求的姿态,向她承诺,会给她一个交代。

      长公主轻轻抱住他,她的脸隐没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笑。

      他换了宫里的香,她顺藤摸瓜,发现他把避孕的药也换了,他竟然想叫她怀上他的孩子。

      季临渊,对她存有旧情。

      这个发现,让她很意外,很惊喜。

      这微弱的,一丁点儿的旧情,足够她生事。

      刺骨的山顶风,夹着凛冽的冷箭,直逼他们而来。

      又来了一波,想刺杀他们的人,严格来说,是刺杀长公主的。

      季临渊把长公主护在身后,孤身一人,提剑与飕飕的冷箭搏斗着。

      可箭如雨下,他渐渐疲力。

      黑洞洞的森林里涌出来很多黑衣人,拿刀提剑劈砍过来。

      长公主拉着他往悬崖上跑。

      黑衣人紧追不舍,情势危急,季临渊把她推开,他叫她自己先跑。

      敌人,他自己一个人来对付就够了。

      他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的恶。

      长公主跑到悬崖上,风呼呼地啸,她回过头看。

      季临渊手臂上挨了一刀,腿上也被剐了一刀。

      他撑不住了,单膝跪倒在地,像一个困斗的兽,遍体鳞伤。

      源源不断的黑衣人,像闻到血腥味的秃鹫,疯狂地朝他涌去。

      这夜,杀红眼了,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季临渊没那么容易死,很快他的亲兵就会来救他。

      可她得死,死在他面前。

      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生。

      长公主被暗处潜伏的黑衣人,推下了悬崖。

      季临渊亲眼看着她掉进悬崖。

      悬崖底,是滔滔不绝的江水。

      长公主终于赢了一回,开局的第一回。

      她并不聪明,可她够疯,连自己都杀,她还够执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没有人会一直输,也没有人会一直赢。

      她算好了。

      第一波,是太后的人,她简简单单用个苦肉计,离间下季临渊和他亲爱的姑姑。

      第二波,是东吾公主的人。东吾公主,半点不简单。

      她来西陵,是奔着安状元的兵符来的。

      水月庵的尼姑、和亲,太显而易见了。

      长公主今天故意破坏她的亲事,狗急了跳墙,她才会动手来杀她。

      季临渊和她一起经历了生死。

      回头查起来,也只会以为就是这位东吾公主的人把她推下悬崖的。

      只有这样,他才会以为她是无辜的、被迫害的。

      这样,他也才会相信她死了。

      她借东吾公主的手,重伤季临渊。

      如果更理想,如果季临渊对她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旧情有用,她还可以借季临渊的手,对付太后和东吾公主。

      她什么都没有,只能让他们狗咬狗了。

      长公主什么都算到了。

      可只有一点没算到。

      她没想到,那位计划之外的安状元,竟然跟着她一起跳进悬崖了。

      十五

      安状元,被长公主勾住了。

      她两条细细的长腿,雪白滑腻,缠绕上他的腰际。

      他动弹不得。

      他还想挣扎,「长公主,你清醒清醒……」

      或许,他是在对自己说,安和煦,清醒清醒。

      长公主蹙着眉,什么也不说。

      她不想说,只想做,她只想要一个男人,把她空荡荡的身躯填满。

      她需要一个男人,喂饱那无穷无尽的欲。

      她伸手吊住他的脖颈,往前一拉,他整个人就倾倒在她身上。

      只剩下一个被欲望驱使的长公主。

      她的唇红得要滴出水来了,她的脸,似晚霞烧暮,她的眼波,是迷离的。

      安状元差点要被俘虏了。

      长公主奋力地、着急地,撕掉自己的薄纱,再盯着他,发狠地,连扯带撕,除掉他的衣裳,一切他们之间的障碍她都要拆除。

      安状元还要拦住她,他轻而易举擎住她的手,试图劝阻她。

      长公主难受得不行了,呜呜噎噎哭了起来,她的嗓子被烧得哑了,她红着眼,哑着声,说,「求你,给我。或者,给我一把刀,求求你。」

      安状元,怎么舍得。

      他不舍得她哭,也不舍得她求人,更不舍得她疼。

      他的理智,一刹那就见鬼去了。

      他动手剥落他们的障碍,她的每一寸晶莹雪肉,神灵秀骨,都依附,扎根在他身上了。

      他们像生长在一起的藤蔓,缠缠绕绕,纠葛不清,谁也分不开谁了。

      他们相识,不过几个月,太短暂了。

      可足够了。

      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不相爱,有些人,见过一眼,就爱一辈子了。

      没人知道这场爱恋是怎么被点燃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很荒谬,可叫人无法抵挡。

      但世间万物,总是没有道理,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

      春天来了,野原的花就开了。

      天亮了,太阳就破雾而出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安状元是个人,他终于屈服于自己的人性。

      他热烈、虔诚地吻她每一处剔透肌骨。

      他急切、迫切地向她投诚。

      江河上,电闪雷鸣,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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