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长公主想,要不,让安状元先享受享受?
可安状元,好像,并不领情。
听见他低声怒吼:「别碰我。」
像咆哮的小狼。
还挺凶。
屋里的光线不是很亮,长公主看不清安状元的神情,只是有些意外,我们温润如玉、斯斯文文的安状元也会发脾气啊。
原来,他生气是这个样子的。
长公主饶有兴趣,接着看戏。
妙清尝试了一下,安状元显而易见地不喜欢她。
主人家希望的是,安状元能心甘情愿被诱惑,这样,安状元才有可能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
妙清气馁了,觉得自己可能不合安状元的胃口,把自己的灰色袍服披上,又拍了几下手。
墙壁上的桃花画动了,陆续走出来几个妙龄美人。
青涩的,成熟的,素雅的,浓艳的,丰腴的,纤瘦的,应有尽有。
偷窥的长公主唇角翘起来,这下好了,安状元还怎么把持得住呢?
一群女妖精,一哄而上。
他们的主人说,谁拿下了这位安状元,谁就能当上状元郎的夫人。
妙清娇声问:「安状元,你看看,喜欢谁呢?」
她指着含苞待放的青涩姑娘,「你看她好不好,这大眼睛水汪汪的,像不像一双小鹿的眼睛,多无辜,看着叫人心疼。」
青涩姑娘走到床沿来,轻轻推他,「状元郎,你倒是睁眼,看一眼奴家啊。」
姑娘说着,去摸他浓秀的眉眼。
可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滚。」
安状元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青涩姑娘掩面娇滴滴地哭起来。
妙清不死心,「嘻嘻,状元郎不喜欢小姑娘,不如,阿兰,你过来。」
安状元闭着眼,瞧不见姑娘们的绝色。
妙清便附在他耳边笑道:「状元郎,你睁开眼看看啊,不然,我就来吻你了。」
安状元只得睁开眼。
他身边又坐了一个丰腴的女人。
妙清说:「状元郎,你瞧,她像不像一个桃子,刚刚熟透了,咬下去包管都是汁水......」
那桃子女郎伸手就去抚摸他的唇。
安状元额头上青筋毕露,咬牙切齿,「滚。」
这个状元郎要么是个傻子,要么不是个男人。
多好的姑娘啊,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妖精们不放弃,既然说不动,那就别费口舌了,直接做吧。
说不定,做着做着,发现妙处了,状元郎就心甘情愿了呢。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妙清一挥手,她们各显神通。
一个比一个忙乱,忙着去剥安状元的衣裳、鞋子,有人抚上他的喉结,有人要去亲他的唇。
安状元就像西天取经的唐三藏,魑魅魍魉,牛鬼蛇神,都想凑上前来尝一口他的香甜的肉。
可女妖们没有得逞,长公主踹门闯进来了。
她看热闹看够了,既然安状元不乐意,那她就举手之劳,帮帮他吧。
原本女妖们是美的,美得各有千秋,风情无限,可长公主一出现,她们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了,变成墙上那呆滞惨淡的陈年旧灰,什么光彩也没了。
长公主轻飘飘瞥了一眼床上的安状元,安状元也正望向她。
只是一刹那,他的眼神就柔软下来了,变成一潭花月夜的春水,温柔,和煦。
生气,懊恼的安状元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直都只有这个温柔腼腆的安状元。
女妖们先是被唬住了,回过神来,闯进来的人只有一个,还是个女人,她们这么多人,还在自己的地盘上,生了几分胆,仗着人多,咋咋呼呼喝道:「什么人?」
长公主翘着兰指,抵在脸颊上,沉思了片刻,旋即耸了耸肩,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走过去。
「我是谁,我是你们姑奶奶。」
也没看清楚长公主是怎么出手的,回过神来,正在最前的几个心窝上挨了几脚,站在后面的其余人早已唬白了脸,又见长公主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小刀,就近扯过来一个姑娘,冰冷的刀锋贴在那姑娘光洁的脸上,长公主笑吟吟道:「你们听没听过,长公主最喜欢划漂亮姑娘的小脸蛋了?」
被逮住的姑娘骤然尖叫起来,其余人软了腿,呼啦啦一片跪倒在地,连声求长公主饶命。
长公主分出一只手去捂耳朵,又轻轻皱起眉,「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没人敢再说话,哭也硬生生憋着。
被长公主欺负的姑娘眼里泛着闪闪泪光。
长公主嫌弃道:「最烦你们这些人,又想干坏事,又承担不了后果,这算哪门子事?」
她收回匕首,把哭着的小姑娘往那堆人身上推去,那些人还吓得杵在原地。
长公主一个眼风扫过去:「嗯哼?还不滚?想尝尝划脸的滋味吗?」
女尼们衣裳不整,一下子作鸟兽散。
最后一个跑得慢的倒霉鬼,被长公主叫住。
那姑娘吓得腿直打哆嗦。
长公主轻轻笑起来:「乖,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别叫旁人来打扰,我和安状元。」
门锁上了,清静了。
长公主坐到床沿去,扬着手,同躺在床上,羞愧难当的安状元打招呼。
「又见面了。」
她凑在他身旁,双手撑着下巴,睁着那双璀璨的眼睛,静静打量他。
他狼狈,又有抑制不住的欢喜,低声唤她:「长公主。」
不知道为什么,安状元叫长公主,好像总是刚吃过糖的样子,把长公主三个字也浸甜了。
听得人心里很舒服。
她轻轻诶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也放轻了,柔了。
这会她才看清楚他,【创建和谐家园】的脸上烧得红彤彤的,耳朵也烧得红潋潋。
衣裳凌乱,唇红齿白,星眸迷离。
难怪那群女妖精恨不得立刻剥了安状元的衣裳,将他拆骨入腹。
食色性也,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爱风流郎君的。
她在氤氲的光里甜甜一笑,眉眼都有流光浮动,「安状元,你还好吗?」
她不说,他没觉得,她一问,身上的火又开始烈烈燃烧起来了,窜得更烈了。
她的唇,一张一合的,像娇艳欲滴的,裹着白糖的,糖葫芦。
一定是甜的,软的。
他的声音憋得有些发哑了,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还,还好。」
长公主忽然俯下身去,靠近他的脸,很近,几乎,要碰上他的唇了。
她勾住他一缕头发,在指尖上缠着,她吐气如兰,悄声问:「安状元,我帮你,好不好?」
近在咫尺,她身上有极淡的香气,可能是上山的时候,沾染上的桃花的香气。
她的睫毛好像扫在他的眼皮上了,一颤一颤的,酥酥麻麻的。
他所有的理智,在朦胧的香气中,被一场大火摧枯拉朽烧毁了。
他屈服于欲望。
只屈服于,对长公主的欲望。
他想吻她,吻甜甜笑着的长公主。
他想试一试,长公主的唇,是什么滋味。
他说:「好。」
他用尽全力,抬起一只胳膊,虔诚地,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
她吻了下去,滚烫的,怦然心动的。
安状元吻她,那样小心翼翼,那样轻轻柔柔。
他的吻,跟他清澈的眼睛、明朗的笑容一样,都是让人心颤的。
缱绻,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要窒息了,她才轻轻推开他。
她想替他解衣裳,可安状元握住了她的手,他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嵌到自己的指缝来,十指紧扣。
他喑哑着声说:「这样,就够了。」
一个吻,就够了。
她敛下眉眼,轻轻咬了咬唇,上面还有他温柔清冽的味道。
「安状元,你不难受吗?」
刚接完吻,他的喘息未平。
可安状元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
他说:「我不能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