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两小无嫌猜》-第6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这般不甚在意的样子,让桓允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个回应。

        他脾气上来,当下就做足了表现不理叶微雨。

        叶微雨施施然的喝了一口茶,又将跑堂小厮唤过来,“最近是否出了新的菜式?”

        “小店近日研制出了一道温养滋补的菜式,只还未正式推出,姑娘若是想要尝尝鲜,却是能如您所愿的。”小厮恭敬道。

        叶微雨听了又细细问清楚其所需的材料后,道,“可以试试。”

        “好咧!”小厮拿着菜单小跑着走了,不多时就端上来一碗汤面。

        素素白白的小块面条,泡在大骨熬制的高汤里,佐以番茄、香菇等食材提鲜提味,看着很是寻常的一道菜,这门道却全在面条里。据说是将白萝卜捣碎后的汁混在面里制作而成,若是与地黄同食,可是白发变黑,又因为萝卜又称萝菔,故这碗面就叫“萝菔面”。

        蜀地菜肴多辛辣,而江南地区的又偏清淡,叶微雨在这两个地方生活多年,自然是两种口味都能接受,她与桓允分食这碗面。虽说只是用普通的食材做成,却意外的很是爽口,味道浓郁。

        桓允仍保持这抗拒不搭理叶微雨的姿势,表情倨傲,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你不来哄我我就不动筷子”的坚决。若是能把他想吃却被她残忍剔除的几样菜加回来,或许他勉为其难的还会吃上这清汤寡水的面条一两口。

        叶微雨轻叹一声,道,“还是这般小孩脾气。”遂重又唤回跑堂小厮,“将方才我们不要的那些菜加上,只是做的稍微清淡一些。”

        扬着脑袋,偏头抱胸侧坐的桓允闻言,这才笑道,“还是阿不心善,舍不得我饿着肚子。”

        正巧这时其他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他一脸准备大快朵颐的模样,叶微雨到口的话反而说不出了,罢了罢了,他平日里被拘得久了,偶尔吃一回这些麻辣鲜香的荤食又能怎么样呢?

        因他二人气度不凡,很快就有有眼力见儿的赶趁过来想要为他们表演助兴。

        这赶趁是个打扮滑稽的年轻人。

        叶微雨以为他会做些杂耍之类的节目,却不想是扯着嗓子在唱江南之地的民歌,还是南北朝时期流传下来已经让人耳熟能详的《西洲曲》。

        当他唱到“置莲怀袖中,仰首望飞鸿”的时候,叶微雨忍无可忍的挥手打断了他。

        桓允看在眼里忍俊不禁的使宝禄给他打发了赏钱将人打发走了。

        叶微雨这才不解道,“怎么这里的表演艺人水平参差不齐?”

        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出去,他们斜对面那一桌,唱曲儿的女子估摸正是桃李之年的年纪,穿着绯色绣花的对襟夹袄,怀抱琵琶,臻首娥眉低垂,檀口微启,吴侬软语的江南小调被她唱的清扬婉转,一弹又三叹。

        “卞粱酒楼里的这些赶趁可比不得正经的艺人,他们能在这儿表演,全赖酒楼的老板不拘其技艺是否高超,毕竟各花入个眼嘛,其实主要就是图个热闹。”桓允解释说,“你若是想听吴地的曲儿,改日我求了阿兄拨几个教坊司的乐工到你府上唱给你听。”

        “不可。”叶微雨正色道,“太子殿下行事处处以身作则,你作为他的胞弟行事有度方为正道,而我一介臣女,就更不可有所僭越之处。”

        “阿不。”桓允搁下筷子,努嘴不满道,“我愈发觉得你跟学堂里的夫子没什么区别了。”

        他在蜀中叶家住了两年还多,两人日日朝夕相对,他还是半点没有耳濡目染到良好的学习氛围,叶微雨恨铁不成钢的轻睨他一眼,觉得甚是头疼。

        “啊!死人了!死人了!”

        大厅里突然骚/乱起来,桌椅碰触、翻倒在地的声音,众人疾走相互交谈的的声音此起彼伏。

        叶微雨和桓允对视一眼也起身向屏风外看去,发现倒在地上的赫然正是那唱南曲儿的伶人!

        不论在什么地方出了命案,对主人家的影响是最大的。

        想来樊楼的小厮有过相应的训练,事情一发生就飞快通知了主事的人。管事留着山羊胡子,看着很是精干,他一来便自报家门,“鄙人姓陈,还请诸位客官不要慌乱,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报官,想必开封府少尹很快便到。”

      ¡¡¡¡¿ª·â¸®ÊDZåÁºÖ±Ï½ÇøÓò£¬É踮ÒüΪ×î¸ßÐÐÕþ³¤¹Ù¡£

        国朝历任皇帝在未登基前都任过开封府尹一职,不过是领个虚职,真正的办事的确是少尹。

      ¡¡¡¡ÏÖÈεĿª·â¸®Òü¾ÍÊÇÌ«×Ó»¸êÊ¡£

        在场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稍安勿躁下来,而是七嘴八舌道,“不知道这伶人吃了什么东西,竟一夕之间毙了命,陈管事,你这樊楼我看以后是不敢来咯!”

        “此话甚是有理,不想樊楼闻名遐迩如斯,背地里干的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哎!我怎么感觉肚子隐隐作痛?!”

        “我也是!快走!快走!我要去看大夫…”

        人群又骚/动起来,便是陈管事能力卓绝,在这么多躁动不安旳食客面前也独木难支,忽然想到少东家也在店里,正要琢磨着去将人请出来主持大局,却不想他自己就已经出来了。

        “各位客官有礼了。”傅明砚从容不迫的对着众人抱拳作揖,落落大方道,“在下是樊楼的少东家,因家父远行数日,故而近段时日店中一应事务皆由我处理。”

        他说话间,开封府少尹高文建就已经带着衙役飞速而至。

        傅明砚迎过去,同高文建交谈些许,就又走回来道,“眼下还烦请各位后退一步,给仵作空出个地儿来。”

        傅明砚甚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他乍一看只是个不及15岁的少年郎,可行事说话却已然老成,唬得在场的客人不由自主的按他说的都往后退了退,跟在他身后的仵作才挤进来蹲身下去给那气息全无的女子做初步查验。

        这边傅明砚又说话了,“方才仿佛听到有客人说身体不适,在下这里也请来了明仁堂的坐诊大夫,还请移步让他为你们把个脉。”

        “另外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请留下的客官稍后仔细听听仵作的检查结果,为小店做个见证,使小店免受不白之冤。”

        “今日打扰了诸位的用餐,为表歉意,费用全部由小店承担,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一听要免单,那些本来还心怀不满的客人依言安静下来,静等仵作验尸的结果。

        那女子的声音好,唱得一口正宗的江南小调,叶微雨不免就多注意了她一些,“我方才观她面相,已是一脸病容,且也未见她吃店里的吃食,兴许与樊楼的关系不大。”

        “哼,她在脸上敷粉涂面,你又如何能看出她有不足之症?”还有一句话桓允没说出来,心说你分明就是想给这个在书局碰过一面的小子开脱。

        叶微雨懒得对牛弹琴,便闭口不语。

        对查案之事叶微雨只在书上看过相关的内容,却不知具体是如何操作的,面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兴趣来,人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仵作那边的动作。

        桓允不愿她的注意力放在傅明砚身上,也不想她在看到那小子卖弄自己,就拉了人回到位子上继续用餐。

        却不想开封府的衙役蛮横得很。

        他们将酒楼各个出入口【创建和谐家园】,还将在场的众人全方位控制起来,竟是连饭都不允许人吃了。

        桓允何时会受这等下人的辖制?他把象征着皇子身份的羊脂玉佩拿出来,扔到领头的那人怀里,“拿过去给高文建瞧瞧这是什么。”

        高文建此时正在傅明砚的陪同下品今年新出的第一批都匀毛尖,听闻下属禀报九皇子召见,不禁手下一抖,以至于茶水倾洒得满桌都是。

        他无心顾及,当即就整衣戴冠起身小跑至桓允所在的地方。

        陛下家的小祖宗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现下他又一脸不虞之色,指不定要怎么磋磨自己呢,高文建心下郁郁,弓腰对桓允行礼,“不知殿下在此,下官知罪。”

        桓允凤眼半眯,皇子派头十足,目光淡淡扫过高文建,开口讽刺道,“高少尹好兴致,想必是樊楼的茶水比少尹府中的碧螺春还要醉人,叫少尹沾湿衣袖都不自知。”

        “下官惶恐!”

        高文建的身子弓得愈发低了,主要是他疏于公务被逮了现行,辩无可辩。若是辩了,这小祖宗回头就向太子告上一状,太子又是出了名的护短,还不得给他拔下一层皮来。

        “高少尹使人将我们拘在酒楼里也就罢了,还不兴我这等不相干之人用膳看戏吗?”桓允犯起混来,少有人能拉的住的,他现在摆明了心情不愉快想要找茬。

        “殿下,这...这历来是办案的规矩。”高文建冷汗涔涔的解释道,“为了防止嫌疑人趁机销毁证据,在场人员的一言一行都要被控制的。”

        “那你是怀疑本殿也是嫌犯了?”

        桓允来者不善的态度,吓得高文建都差跪在地上求饶了,就在他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时候,仿若天籁之音的声音响起。

        “九弟。”

      ¡¡¡¡¡î¡¢¾Á

        围观的人自动散开给来人让出道儿来。

        桓允闻声看去,撇嘴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四皇兄。”另有几个随同四皇子一道但看着眼生的人给他见礼,他鼻子里哼哼算是应了。

        叶微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来人,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已经受封信王的四皇子桓奕。

        都道桓奕是少年将军,杀伐果断,待见了真人却不想是这般的风流人物。坊间传闻的是桓奕面目可憎,脸上有一道被敌人偷袭划下的刀疤。对建功立业的热血男儿来说,伤疤是他们驰骋疆场的勋章,只是世人皆爱美,对有缺陷的人不免多了些嫌恶,同时又说桓奕杀孽太重,是以对他的风评并不佳。

        可谁又能想到,被传言丑恶不堪的四皇子桓奕眉目生得清远如画,衣着也是峨冠博带,长袍广袖,端的是魏晋风流,哪里又是战场上浴血奋战、杀人如麻的残酷模样?

        桓奕今日是同三五好友出来小聚的,按照他的性子本该到环境清幽的茶室坐上一坐。只几个好友都不是风雅的人,就来了樊楼吃酒。

        见桓允一副“老子惹不得”的嚣张模样,没见受了什么委屈。桓奕才懒洋洋的回头对着身后的小姑娘勾唇笑道,“阮小娘子,以我九弟的脾性,世上能让他吃亏的人恐怕还不存在,你的担心多余了。”

        他这一开口,叶微雨和桓允才注意到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年龄在及笄之年左右的姑娘,杏眼水汪汪的,菱唇殷红,是卞梁城里排得上号的美人面。

        她眸光羞答答的盯着桓允看,桓允却很不给面子的蹙着眉头将脸往旁边一瞥,不愿理会。

        桓奕的好友中有一个长得浓眉大眼,面黑高大的男子想必是这个姑娘的兄长,他见桓允对自家小妹颇为失礼,按捺不住就要同人理论,却被桓奕微不可察的动作给制止了。

        叶微雨将两人之间的来往看得分明,再看向桓奕的时候,心里不免就多了几分审视。

        嘉元帝原本有五子四女,但其潜居东宫时由当时的李侧妃而今的李贵妃所诞下的序齿行二、行三的龙凤双生子早夭,现只余下由已故皇后所出的长公主桓毓、行六的太子桓晔、九皇子桓允;李贵妃后来所出的四皇子桓奕、七公主桓嫣;陈淑妃的独女,五公主桓妍;刘昭仪的独子,八皇子桓瑜承欢膝下。

        皇后薨逝之后,嘉元帝为空触景伤怀不愿再立新后,是以后位空虚至今。后宫一应事务交由李贵妃代为主理,使其一家独大,。不仅后宫形势如此,朝堂上也是李贵妃的父亲内阁首辅李恪谨大权独揽,加上其门生众多,朝中至少半数大臣都受过他的照拂,这使得四皇子桓奕除了没有中宫嫡出的身份,但论母家势力却是比太子要强势太多。

        说起已故皇后的母家,叶微雨这个不在卞粱长大的人都有所耳闻。

        在皇后宁望舒还待字闺中时,家里祖父尚在,老爷子凭借战功赚来的爵位使得家宅还保有几分荣耀。可惜的是,其年轻时以驰骋沙场为雄心壮志,为保国家安宁,他常年戍边不在家中,使得对膝下一双稚龄儿女的教导寥寥。而由母亲做主娶的妻子只一味的溺爱孩儿,难以胜任授业解惑之重责,从而导致他两个儿子人到中年身上都无甚功名,全凭荫补谋了份差事,却也只是打发时间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老爷子死后,即便再不愿,可出于为孙子孙儿的未来考量,最终没有让皇家收回爵位而是依制传给了长子,也就是宁望舒的父亲宁安。

        宁安于事业上无所成就,可是在男欢女爱上却自有一番建树。

        其娶妻清河崔氏。

        崔氏是大家族,虽说国朝建立后,在皇权的干预下世家逐渐没落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宁安这无功无爵的身份娶崔氏的嫡女完全是高攀。可少年夫妻,一见倾心,本以为会成为一段姻缘佳话。谁知时日不长,崔氏尚在孕中,宁安就从外面带回一身怀六甲的女子纳为妾室。崔氏被此事【创建和谐家园】动了胎气,早产下宁望舒的兄长宁祺。

        那妾室姓王,自打入了威远侯府就将宁安框的死死的,在生下庶子后,很快又诞下一子一女。而崔氏因头胎生产不顺的缘故亏了身子,在生宁望舒的时候血崩而亡。

        崔氏一过世,王氏很快就被扶正。她小门小户出生,以色侍人,无甚眼界,百般苛待原配留下的一双儿女,还是宁老爷子插手亲自抚养宁祺和宁望舒,这才使得他俩免遭劫难。

        后来宁祺少年投军,保家卫国,殉身于三年前的战事,只留下结发妻子和尚未成人的三子两女。

        而威远侯府,在皇后在世时还可借势狐假虎威,在太子当政之初他们也幻想过傍着储君作威作福,可在太子给他们吃过几次教训之后就缩着脑袋再不敢造次了。

        只空有一个爵位却无实权也无实力的母家,对太子的地位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即便是现在朝堂上风平浪静,唯太子是瞻。可是怀璧其罪,四皇子和太子年龄一边大,又有军功在身,难保不会有人生出二心。

        往时叶微雨听得这样的言论只觉得是无稽之言,太子出生正统又能力卓绝,治下严明有序,对以儒家为尊的大周朝来说,维护太子地位的稳固才是正确的选择。现在她仔细一想,皇权的更迭从来比的不是谁名正言顺,而是谁更心狠手辣。

        皇室之人最看重名声,而桓奕与传言大相径庭,却任由这样的不实之言疯长深入人心,其目的如何倒有待商榷了。

        若只是四皇兄在,桓允可能还会耐心性子同他摆谈几句,可建宁侯府的四姑娘阮静姝也在场,他就没那么好性儿了。

        也不知道他何时招惹了这么一个姑娘,【创建和谐家园】见他都用那种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儿牢牢的盯着自己,被恶言恶语拒绝了也不恼,可真是难做呀!

      ¡¡¡¡ÕâÑùÒ»µ¢¸é£¬Øõ×÷ÄDZßÓÐÁ˽øÕ¹¡£

        经过粗略的查看,可以断定卖艺的女子不是中毒而亡,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总总迹象看来与樊楼约莫是没什么关系的,至于具体的死因还有待将其抬回官府细细查验。

        与尸首一同带回的还有几个听曲儿的食客和樊楼的东家和主事。官府的人一走,看热闹的就自行散去了。

        桓允也不愿多待,并且打定主意这地方是再不会来了,便带着叶微雨等人扬长而去。

        因中途出了变故,桓奕同友人的小聚实则并未尽兴,一行四人缓步向龙津桥对面行去,打算寻个有趣儿的茶室消闲。

        见阮静姝还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桓允马车离开的方向,桓奕提醒道,“九弟小孩儿心性,年幼之时时常常把裴国公家的五姑娘欺负得嚎啕不止,就是如今对着别的女孩儿也没什么好颜色,是以我劝你及时止损才不负真心。”

        阮静姝闻言,咬唇沉默,心道,她当然知道桓允眼高于顶,对他人不假辞色,可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呢?就比如方才与他同行的小娘子,容貌长相将自己都比了下去,两人说话时,他眉眼温和,甚是亲昵。

        是不是这一次她依然没有机会?

        说回桓允这边。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5 06:5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