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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现在的情况,你的夫人大概是很难回来了。就算我再死一次,很可能也只会损伤你夫人的身体,最后也没什么作用。我真是……真对不起。”
话音刚落,她看见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膝上。
她有点头痛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偏偏重生在林容娘身上,这下好了,直接拆散了他们夫妻,她又没成亲过,她怎么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你为什么,”她顿了顿,在“你为什么要哭”,“你到底哭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哭”三个选择中慎重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选,“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封和离书,或者休书也行啊,你要是觉得这样有碍你那清白的官声,那我就随便找个人私奔?你也别伤心了。”
林缜抬起头,他的眼睛还有点红,可是面色却很平静,连说话声音都是那么平稳:“不行。”
李清凰疑惑地望着他。
她是真的不明白。
林缜看了她片刻,明明还是那张林容娘的脸,可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他用清润温和的嗓音继续说下去:“祖母年事已高,她还盼着抱孙子,现在我们要是和离,她受不住这样的气。更何况,五年前这婚事就被定下,我甚至还当着陛下的面拒了婚,你觉得,这事是能就这样算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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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这个身体真是弱鸡啊,肉都是软软的,待我再仔细观察一下吧。
林缜:……请你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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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的关系当真十分混乱了。五年前林缜为了这桩婚事拒绝了公主,现在那个当年被拒婚的公主又变成了他的妻子。李清凰还是保持了清醒,反问:“那能一样吗?如果你我当初成亲,你现在就成了鳏夫了好么?再说了,你家老夫人期盼孙子,我怎么把孙子给你变出来?抢别人家孩子的事情我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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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缜道:“所以,就暂且保持原状,这样可以吗?你现在就是容娘,至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你还是要继续使用她的身份。”
李清凰现在就是个黑户。如果她不是林容娘,那她连户籍和文牒都没有。她已经当不回原来的李少将军或是安定公主了。
“这里是平远城。”林缜缓缓道,“其实你这样的事并不是头一桩,前几年的时候,底下村子里也有一户人家的男丁突然晕倒,醒过来以后就说他是另外一个人,你知道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当时村子里的人觉得此人是撞了邪了,就请高人来做法,高人提出要用桃木驱邪,于是就把那把用桃木削成的木刺钉进了他的心口,最后这人就这样死了。”林缜道,“这件案子是近年来平远城的一件大案,但当时用桃木钉驱邪的是死者的家属,最后拖了很久也难以判决。”
李清凰浑身发冷。如果她敢说她不是林容娘,或是露出了马脚被人怀疑的话,大概也会是那样的下场。
“你也不用怕,”林缜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背,“我会帮你的。”林容娘的家人并不多,除了父亲和继母之外,就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林家却人多口杂,人丁兴旺,林缜上头还有三位兄长,都已经娶妻生子,底下还有个妹妹。她没有林容娘的记忆,只是昨晚做梦时候梦见过几个片段,等清醒过来以后,根本就回想不起来。
林缜跟她说了半天,口都说干了,只端着茶杯慢慢地喝,又瞟见她还是一脸懵,不知道他说了半天到底听进去多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根本没有在听。他放下茶杯,感觉自己的耐心格外得好:“还是没记住?没关系,我以后每天都给你说一遍。”现在说了这么多,都是一堆名字和亲戚关系,的确是很难记住,等到见了真人,就可以把人跟长相对照起来,大概就会容易记多了。
“不是,”李清凰笑了笑,“我都记住了,就是还有点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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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记住了?他怎么感觉他刚才啰嗦了一大堆她都没在听呢。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真的都记住了。”她刚想拍桌子,一只手才抬起来,就突然想到,哦,她现在面对的是林缜,又不是那帮糙老爷们,用不着这样指手画脚,“你知道平海关共有多少驻兵吗?”
林缜是看过她上报兵部的文书,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他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五万四千?”
“五万九千人,大部分士兵我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有一半人我连他们的家乡都知道,还有一些我连他多久逛一次窑子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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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重要。主要我是想说,你家才这点人,你说一遍我肯定记住了。”
“你在平海关还跟人去逛窑子?”
“……”李清凰皱着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用这种抓奸的口气跟我说话吗?”
虽然她觉得手下将士沐休时候去逛窑子的确不太好,可是逛窑子总比去祸害当地良家妇女要强吧,他们打仗已经够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战场上,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了。有时候底下副将们还会请她去花楼吃饭,难道她还可以扫大家的兴致不去吗?
林缜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以后你想看书,可以来我的书房找点书看,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吩咐下人,我先出去一趟。”
李清凰昨晚都没睡好,现在还被灌了一脑袋人名,她觉得她能一觉睡到天黑。
但是她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出门干什么,你的手都受伤了啊。”
“我去知府那里,本来就约好了去帮人整理一些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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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城的知府是谁?”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哦,你也认识的,顾长宁顾兄。”
李清凰差点把手上的茶勺折断。显然,她肯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顾长宁第一个就会跳出来替天行道,用桃木钉给她驱邪。
她回到房中倒头就睡,老实说,她这几年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要晚上巡防,就是睡到半夜突然有敌袭,睡觉连衣服都不敢脱,抓着放在枕头边的兵器就走。
她一直睡到太阳西沉,终于觉得神清气爽,格外有精神。她再次检视了一遍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肌肉,手臂和腿上的肉都是软软的,还有小腹,也是软绵绵的,弱,很弱,实在是太弱了。更糟糕的是,这具身体的根骨也很差,大概就是那种多跑几步路就会喘不过气来,手上也提不动重物,很难练出肌肉来的弱鸡身体了。
这样的身体,她想恢复原来的武功,那就是【创建和谐家园】发梦。
她正在穿外衣,就听有人在门口喊了声“小姐”,喊完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李清凰面不改色地系上衣带,又轻描淡写地瞥了那推门进来的丫鬟一眼:“我刚才让你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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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鬟叫她小姐,也就是林容娘出嫁前的陪嫁丫鬟了。就连身边的一个丫鬟都能跑去告状,没经过她同意就能随时推门进来,看来林容娘的性格还是太温柔太和善了。可惜她不是林容娘。她穿好衣裳,在桌边坐下,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我既没让你进来,你为什么要进来?”
绿翠呆了一呆,忙道:“不是的,小姐,绿翠还以为你是想让绿翠进来的。”
她把手上的茶杯抛在地上,茶杯落地时发出了一声脆响,碎成了好几瓣:“跪上去。”
“小姐……”
“我让你跪着,难道你听不懂吗?”她原来是最受宠的安定公主,那副公主的威仪是生来就有的,再加上她后来从军五载,当了少将军,就算用了林容娘的身体,那威仪还是在的。
绿翠虽不情愿,但还是跪下了。她跪下的时候,吸了一口气,尽量用脚掌支撑着双膝不直接接触地面。李清凰站起身,顺手在她肩上往下一按,她痛呼了一声,只觉得瓷片刺到了双腿,立刻瘫软在地。
“说说吧,昨晚的事你为什么要告状到林老夫人那里去?”
“小姐在说什么——”
李清凰伸向了她的脖子,慢慢地摸了一下:“想好了再说,你该知道的,我现在特别生气。”
绿翠低下了头,声音细如蚊蚁:“是……是林小姐让我这样做的。”
“林小姐?”
“就是、就是姑爷的妹妹,兮之小姐,她给奴婢银钱,说只要小姐犯了错,立刻把小姐犯错的事告诉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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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如何扮作另一个人并且不露破绽,急,在线等。
李清凰读过各种攻略后,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于是决定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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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这样?”
“就、就是这样。”绿翠哭道,“兮之小姐一直都觉得小姐配不上姑爷,才会这样做的,她威胁奴婢,奴婢没有办法才……才……小姐,你就信奴婢这一回吧。”
“可是,怎么我就一个字都不相信呢?”李清凰蹲下身捡起了一块碎瓷片,放在眼前看了一看,“我刚才都让你想好了再说,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实话?”她把碎瓷片抵在她的颈上:“你知道,只要在这里划一道,鲜血就会飞溅出来,但是你却不会死,甚至还能听见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呢。想试试?”
绿翠浑身颤抖,连连摇头:“不,不要,小姐,不要,我什么都愿意说的!”
李清凰呵了一声,她这一声笑得虽然轻,却有点阴森森的。绿翠立刻道:“是二小姐吩咐的,二小姐吩咐奴婢说,只要小姐做错了事,就立刻告诉林老夫人!”
绿翠口中的二小姐,可不是她这具身体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林碧玉吗?
李清凰其实挺烦这种事的,从前在宫里就时不时会冒出来一些,她那时觉得烦了,手段也特别狠,后来这些事就渐渐少了。至少在她的面前就不会有了,除了那个长楹公主李叶原时不时跳出来膈应她一下,她算是耳目清净。她就是搞不懂这种事,自己好好地过自己的不好吗,成天非要陷害这个,坑害那个,一天不害人就闲不住。
“好了,我知道了。”李清凰坐回了椅子上,“你下去罢,这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反省出结果了跟我说,别的小动作也少做,不然我让你好看。”
绿翠连声答应,又是保证又是表忠心,最后一瘸一瘸地走出去了。
李清凰却是坐不住了,她把整个主屋都翻了一遍,在屋子的四个角落上都翻出了巫蛊娃娃。其实这娃娃做得很粗糙,是木质的,只能勉强看出四肢,像是一个人形,可是娃娃的身上却写满了各种符号。她和师父出门游历多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看着那些符号却陷入沉思。
她最后把娃娃身上的符号都誊抄在一张纸上,再把东西收拾好。她才刚收拾了这些不太好摆在台面的东西,就听有脚步声正靠近这里。
听这脚步,应该有两三个人的样子。
她才刚弄走一个绿翠,转眼又有人送上门来。她也大大方方地打开房门,做出迎接贵客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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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满脸愤恨的姑娘却是和林缜有些相像,只是她生了一张圆脸,可配上那杏仁眼和柳叶眉,模样煞是好看。她一见到李清凰,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当场就开始发难:“昨晚打折我四哥手臂的人是不是你?好啊,当年你和人私奔,根本就没人要你,我四哥被你那个后妈说了几句话,就不得不为了向林老爷报恩来娶你,娶了你以后呢?你对四哥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霸着这么好的四哥,还这样对他?!要是你们和离,可多得是姑娘想要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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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速度极快,几乎是连珠炮弹一般,说完了,却见她这位好四嫂并没有像从前那样阴沉下脸来,还有点纳闷了。
李清凰听完了,慢慢地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润润喉咙?”
“谁要喝你倒的茶啊!”林兮之气得打翻了茶杯,那茶杯顺着桌角流到地上,她跳脚道,“我在跟你说话,还要喝什么茶啊!你说你到底是给四哥喝了什么迷魂汤,他干什么要娶你啊?!娶公主不好吗?我可是听说了,安定公主美貌又心善,还温柔大方,她还特别喜欢四哥,他连公主都看不上,为什么非要娶你啊!”
李清凰听到她说安定公主美貌又心善,温柔又大方时,其实还挺高兴的,虽然这些优点她可能有的不太多,可这也是夸她。等听到“四哥连公主都看不上”的时候,也有点不高兴了,他们彼此都没看上,应该算是双向选择,怎么没有一个人能明白呢?
她虚心求教:“你说,要怎么做,才能算得上配得住你四哥?”
林兮之觉得这情况挺古怪的,她还从来没有和她面对面说过这么多话,往往没说几句,对方便关上门不再理睬她了。
她想了一想,便道:“贤良淑德,性情温柔,侍奉长辈,服侍夫君,温存相待,嘘寒问暖。早上早起给夫君准备衣裳早点,送他出门,晚上不管再晚都要准备好宵夜等他回家……”
李清凰道:“停——全部都是夫君夫君,你就没点自己想做的事吗?”
“……”林兮之捏着拳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就没有什么是你喜欢去做的,然后愿意花时间做的事?你看,从早到晚,不是围着男人转,就是在等男人回家,若是他哪天又看上了别的女人了呢?你是跟他闹呢,还是帮他抬回十个八个小妾啊?”
林兮之诡异地沉默了下来,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的女子:“铃兰,这……”
“阿缜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那个叫铃兰的女子心平气和地开口,“再说女人,难道不该是以夫君为天吗?”
西唐民风开放,对于女人其实并不算苛刻。再说现在在位的还是一位女皇帝,夫君为天的说法,她也是很久都没听说过了。她的亲姐姐平阳公主李荣玉在开府后还养了许多男宠在身边。
她当然不打算跟人辩论谁是天谁是地这种话题,便问:“你刚才还说起了安定公主。安定公主可还官拜少将军一职,镇守平海关,令突厥人不敢再轻易来烧杀抢掠,你觉得她是个很糟糕的人吗?”
“……你别总是答非所问啊!”林兮之被她绕得有点晕了,不客气地呛声,“再说了,公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能跟安定公主相提并论吗?”
“不能啊。”李清凰暗自叹气,“但是我也不能和你四哥和离啊。”
“为什么?”
她笑眯眯地回答:“阿缜跟我说了,老夫人想抱孙子很久了,若是他跟我和离了,又哪有孙子让老夫人抱了?”
话音刚落,林兮之身边的铃兰突然变得很苍白,苍白得都快透明了。
说到这个话题,还没嫁人的林兮之也不好意思再纠缠,她涨红了脸,气鼓鼓道:“你这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