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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丞相的公主妻李清凰林缜》-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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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咬咬牙道:“顾大人,一切都是民妇管教下人不利,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民妇自当愿意承受罚!我那两个女儿虽然有心要为民妇分担,但是为人母亲的,又怎么忍心看她们受苦?”

      立刻有人喊道:“你到底长没长眼睛,你那个亲生的小女儿可不愿意为你受罚,反而是你想陷害的继女愿意站出来!”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那小女儿,抖得就跟一只鹌鹑似的,刚才还敢趾高气扬在顾大人面前大放厥词,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自己要挨板子啊!”

      有些来看热闹的本就城里的混混,说话自然也十分粗鄙,可是虽然言辞不讲究,但是他说得却没错。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林碧玉在听说要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分担三个板子,立刻就退缩了,恨不得把她之前所说的话全部都咽回去。

      林碧玉现在的确很害怕,在她身后,那些粗鄙的言语一句一句砸在她身上,她过去不论走到哪里,旁人追捧她奉承她都还来不及,何时承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她耸着肩膀,眼泪一串一串掉下来,很快沾湿了衣襟,可是不管她哭得多么伤心,最宠她的父亲也没朝她看上一眼,就连最温柔的母亲也没有来安慰她。

      李清凰举步走到她的面前,抽出一方手帕塞进她的手里,低声细语道:“把眼泪擦一擦吧,这天下不是谁都是你爹娘,都会捧着你,哄着你的,这有什么好哭的?”

      林碧玉一把将手帕扔回到她身上,又抬手推搡她:“谁要你假好心?现在我们林家这样不就是被你害得吗?要不是你,我娘会这样吗?杜伯伯会这样吗?都是你都是你!你竟然还敢来说风凉话,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连着推搡了她好几回,李清凰只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反而是她最后推的那一次岔了力,突然左脚拌右脚,擦着她的衣袖从她身边摔了出去,直接磕在了知府衙门的门槛上。

      林碧玉这一跤摔得可重了,连额头上都磕出一个青紫的印子来,脸颊也擦破了皮,再加上她之前糊了一脸的眼泪,把她精心绘制的妆容都给糊成一团,看上去鼻青脸肿,脸上全部都是浮起的残妆,不知道有多狼狈难看!

      她伏在地上,手心也磨破了皮,膝盖也疼得厉害,只哭得更厉害了。

      李清凰低下头,默默地看着她,又再次伸手去扶她。

      周围有人在劝她:“林夫人,你看你那个继母和妹妹根本就不是好人,你何必还要对她们这样好,就让她这样趴着吧,等她哭累了自然会起来的。”

      “是啊,她们母女两个就是一对蛇蝎,你何苦还要跟她们搅合在一块?”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好心,她们就越觉得自己吃定了你,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当年她们可以败坏你的名声,谁知道今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李清凰只是充耳不闻,强势地把林碧玉架了起来。林碧玉想要挣扎,可是她很快发觉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力气极大,钳制住她之后,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丝毫撼动不了她。

      李清凰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别闹,你再闹下去,也是让人看了笑话。”

      她强势地扶着林碧玉,又把她像拎小鸡一样拎回公堂上,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用只有林碧玉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上回说过的话,你已经忘记了是不是?我说过,别着急,很快就会轮到你和你的母亲,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既然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呢?”

      她拍了拍她的脸颊,又补上一句:“现在就好好地看戏,这样不好吗?”

      林碧玉动不了,嗓子里也像噎着什么,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惊恐地看着她收回手,又拿出一块帕子来仔细地擦了擦,便把那块擦过的帕子放在她的手上。

      李清凰再次朝她笑了一笑,低声道:“别急,会轮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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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子落在身上,啪得发出了一声不详的声响。

      在第一板落在身上的时候,杜管家还咬牙坚持着不吭声,可是第二板,他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哭嚎起来。在他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嚎叫中,他身边同样受刑的赵衡却当真一声不吭,只是偶尔才会从齿缝中漏出一丝闷哼来。

      待到第十大板的时候,刑杖上已经带起了点点血色,落在了地面上。

      杜管家就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只有他的胸口还微微鼓动着。

      这样的场面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还是颇有些震慑力的,可是对于李清凰来说,她就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她甚至还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呵欠。

      林缜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她,却见她这样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只得无奈地用衣袖捂住了她的双眼,低声道:“你先歇一会儿。”

      杜管家和赵衡的二十个板子挨完,就轮到别的混混。

      陈氏跪在一旁,并不敢抬头去看,光是听这声音,她就几乎要晕倒过去。可是她也知道,就算自己晕倒了,那三个板子还是逃不过,现在,她苦心塑造的形象已经全然破灭,若是再晕过去,任谁都会用鄙夷的眼神看她,所以她不能晕。她能听见林碧玉在她身后呜呜咽咽的哭泣,从前她哭得这般上气不接下气,她定会心疼,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有股说不出烦躁,甚至她还想吼她一句: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用吗?早知今日,当初为何要去找那些混混起收拾林容娘?林容娘本来就是落魄至极,根本不值得动手,现在好了,她们的把柄被人抓在手里,落到如今的下场,反而是林容娘借此机会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终于,那些混混的十个板子也打完了,该轮到陈氏了。

      她看到眼前那血迹斑斑的刑杖和地面,双腿都软了,瘫倒在地上。

      林思淼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道:“顾大人,内人是妇道人家,当众行刑恐怕有碍内人的清誉。”

      顾长宁对着林思淼龇牙一笑,他太懂得林思淼这句话的内在含义了,既然陈氏所犯的事情不大,现在也算是小惩大诫过了,何必当真打她三个板子。林府肯定是愿意付出代价来赎陈氏的罪。只是他顾长宁是什么人?他的母亲是长安谢家的嫡女,外公是堂堂大将军,姑母还是坐在这把至高无上龙椅上的皇帝,他会看得上小小一个举人家的东西?

      他假装听不懂,摆了摆手道:“林老爷说得也是。来人啊,拉一幅帘子,把陈氏给遮住,别被人看去。”

      林思淼脸色铁青,还待陈情,可是顾大人一声令下,他手底下的人哪里有敢不听话的,立刻就取来一幅帘子,几个人把陈氏围了起来,行刑的衙役将陈氏按倒在地,嘭得一声,板子落在她的下身。

      陈氏尖叫一声,立刻就疼晕过去。

      剩下两板都是在她昏迷中打完的。顾大人结了案,立刻就把人都放了,林思淼没去管杜管家,而是用毯子把陈氏裹了起来,抬上林府的马车。林碧玉哭哭啼啼地跟在父亲身后,还来得及上马车,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林思淼突然转过身,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她顿时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尖叫了半声又哑了。

      李清凰简直是对这奇葩的一家子啧啧称奇,又为林容娘惋惜,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生在这样一个地方。她对顾长宁笑道:“多谢顾大人今日维护之情。”

      虽然顾长宁看在林缜的面子上,不会让她吃亏,可今日他毕竟还是尽己所能地为她讨回公道,这声谢是应该的。

      顾长宁笑道:“嫂子客气了。”

      顾长宁派人为他们开道,硬是从一众围观群众中挤了出去,把人送回林家。他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林缜,压低声音问:“嫂子在家还读西唐律?这喜好倒是挺特别的。”

      林缜不动声色,避开了他的手肘,淡淡道:“与你何干?”

      是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是觉得奇怪:“你觉得放眼整个西唐,还会有那个女子去读西唐律?”其实也是有的,据他所知就有一人,那就是李清凰,她读完西唐律,就是为了在朝堂上和文官引经据典地扯皮,扯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

      顾长宁又道:“我劝你还是再问问嫂子,她和赵衡关在一个屋子里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创建和谐家园】的,就是鬼故事都不敢这样演,哪有人好端端把自己摔了一跤摔成这样?”

      林缜道:“既然她说是他自己摔的,那就是了,我为何还要去问?”

      “妈的,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怎么我说什么你就怼回来?”顾长宁怒了,“区别对待要这么明显吗?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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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就是,夫人重要,像他这样的损友,少一个两个根本无所谓。

      顾长宁被林缜挤兑了一肚子火气,但还是尽心尽责把他们送回了林家。他再次信誓旦旦向林老夫人保证,他们是以最快速度找到人的,那个时候,对方都还没来得及碰她一根头发丝。

      林老夫人见李清凰当真没什么异样,连衣服和头发都不乱,顿时老泪纵横,搂着她心肝宝贝地叫。当时若不是她主动站出来跟那些匪徒走,她这把老骨头未必就能扛过去这一劫。

      现在既然是虚惊一场,那敢情好,若是这孙媳妇受了什么损伤,她该如何跟亲家交代,今后该怎么面对亲家?

      李清凰宽慰道:“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反正我也没事。就算真有什么事,我爹和继母其实也不会责怪您的,说不好还要松一口气,觉得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我那碧玉妹妹可是说了,升官发财死老婆,这是人生三大幸事……”

      林老夫人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笑骂道:“胡说什么呢呸呸呸!你还这么年轻,将来的路也长着呢,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不妨也告诉你,我还等着将来抱曾孙,你这话老婆子可不爱听!”

      予书也在一旁抹眼泪:“少夫人,你能别胡说了吗?咱们都担心死了。”

      就算是林缜的三嫂,那位说话向来尖酸刻薄的小顾氏都插话道:“容娘你这话可就没理了,老夫人偏心你都偏到大西北去了,你还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可不是戳老夫人的心肝吗?”

      顾长宁不方便在满是女眷的屋子里多待,就和林缜一道退了出去,在外面的回廊上面面相觑。

      “一个多月前,我记得你的手臂突然骨折了,”顾长宁斟字酌句道,“不会是被你家夫人打的吧?”

      林缜抬起一双清冷的凤目,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是我自己摔的。”

      神他妈自己摔的,那不是就跟那个赵衡一样了?顾长宁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表情诚挚:“说实话,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我从来都把你当做兄弟,有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是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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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宁语塞。

      是啊,他现在一直追问林缜,到底内心深处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就算林缜的手臂是被他那位夫人打断的,赵衡的腿也是被他夫人打折了的,那又如何?赵衡是活该,林缜却是根本不在意,他到底是准备为谁讨回公道?

      他摆弄着腰带上的玉佩,低声道:“你上次同我说,平海关出了事,我一直都睡不好。”

      ------题外话------

      顾长宁:在我心里,李清凰是不可能战死的,她这么凶。

      李清凰:你以为我是漫威超人,死了还能重启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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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缜淡淡地看着他。

      顾长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看到林缜的夫人时,竟会产生一种李清凰就站在他面前的错觉。他和李清凰向来都不对盘,若是她倒了大霉,他以为自己应当会高兴的。可是——可是没有,在见过陶沉机后,他根本睡不好,他一直在想,为何这回上长安叙职的人是陶沉机而不是李清凰了,她不是官阶比陶沉机高多了吗?

      他甚至梦见她战死了,战马在她的身边悲鸣,她身下是一片血泊。

      她若是死了,就代表着知晓他们那些年少意兴飞扬的过往的人又少了一个。他失去了外公,也许又要失去这个喜欢跟他对着干的表妹。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所拥有的是那么少,那么少,根本经不起摧残和消耗。

      顾长宁红着一双眼抬起头来:“如果她死了——”

      林缜无情地开口:“她的确是死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死?!”

      “……她也是人,有血有肉,也会感到疲倦和受伤,平海关这种地方,风催边关老,暗箭难防,”林缜缓缓道,“为何她就能幸免于难?”

      顾长宁被他这种无情的口吻而震惊了,他是一直都知道林缜是个极端理智,甚至情绪波动很小的人,但是他绝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跟她多大仇?”

      顾长宁缓了缓,还是有点震惊:“我一直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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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林老夫人主屋的门开了,一众孙媳妇鱼贯而出。李清凰扶着林老夫人走到门口,笑着道:“祖母,你今日受了惊,还是早点休息吧。”

      林老夫人哎了一声,脸上笑开了花。她看到顾长宁还站在外面,便道:“顾大人留下来用一顿家常便饭吧,今日也多亏了你了。”

      他们在路上拦下的正是顾长宁和林缜坐的马车。在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顾长宁立刻调来了府衙里的官兵,找到了赵衡他们的落脚点。若是他们动作慢一些,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就算运气好什么事都没有,容娘沦陷在贼窝时间太久,那些流言风语肯定是不会少了。

      林老夫人并不知道,就算顾长宁他们到得晚了,倒霉的也只能是赵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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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宁怒目瞪视着林缜,又笑着转向林老夫人:“老夫人,我府衙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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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宁觉得很委屈,他累死累活忙了一整天到底是为了谁,为什么他们两口子就这样对待他?就连一顿晚饭都不给他吃?

      林缜把他送到门口,又道:“那个青龙帮你还是处理一下吧,若总是放着不顾,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更大的牵扯?”

      顾长宁被他冷言冷语挤兑了这么多回,终于爆发了,撩起袖子道:“妈的林缜,你今天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不就是个小混混和一个小帮派吗?还能牵扯什么几把蛋玩意来!”

      林缜抬手捂住李清凰的耳朵,不让她听到他接下来的污言秽语,直接把门一关,就把还在跳脚的顾长宁关在门外。

      顾长宁对着这扇朱漆大门又骂了两句,愤愤甩袖而去。

      林缜见外面的骂声歇了,这才轻轻地啧了一声,松开了捂住她耳朵的双手,轻声道:“跟我来,这件事我定是会给你一个公道。”

      李清凰目光闪烁地看着他:“你还想做什么?”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从赵衡这边入手,就能查到陈氏头上,现在她什么事都没有,想要靠着几句证词把陈氏母女如何,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饭要一口口吃,不可能一下子就吃成一个胖子,先把陈氏伪善的面皮揭开就好。

      林缜朝她笑了一下:“难道你就不觉得这赵衡总是针对你,这很奇怪吗?”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道:“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何我们能这么快找到他们在城北的老巢?我之前就说过,若是这个家还有人敢欺负你,绝不可能让你再一个人面对,有些事你不方便去做,那就由我来做。”

      李清凰默不作声,只盯着他看。他在保护她,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其实很奇怪,因为她不需要。林缜却是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她不需要,但他还是执意去做。

      他把她领进了自己父母居住的那家小院。

      林苏和顾氏都已经听说了媳妇被劫匪掳走,又很快被顾大人带人救出来的消息。见他们到来,顾氏立刻站起身,拉着李清凰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絮絮念叨:“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要平安归来,就比什么都好。”

      林缜按住了她准备去端茶倒水的手,冷淡地笑了一笑:“母亲不必忙碌,我把话说完就走。”

      林缜很少会跟他们这样严肃地说话,在顾氏看来,他这个儿子自小就聪慧绝伦,根本就没有能够难倒他的事,他也不会把一些琐事拿出来跟他们说。林苏也觉得他不太对劲,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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