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每回听到她用那种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喊他长宁,他就浑身不自在。他根本不明白她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已经对她表达过厌恶之情,但她还是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有时把话说得很难听,她当时也伤心了,可下一回又故态复萌。她难道就连一点自尊都没有吗?
顾长宁抱着臂,干巴巴地问:“春光正好,明日我叫了些人出去游船,你去不去?”
李柔月自然会答应。
顾长宁看似随意道:“那你也顺便也叫上安定吧。”
这下,她有些疑惑了:“为何要叫长羽?你不是跟她合不来吗?”
顾长宁漫不经心地笑:“我是跟她合不来,可大家不是都喜欢她么,她难得回来一次,难道就不跟大伙一块聚聚?”
李柔月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她并不蠢,能在宫廷里过得还不错的人,都不会是真正的蠢人,李清凰对顾长宁这种前世结仇的态度,都是在为她打抱不平。日子一长,他们两人就跟斗鸡似的对上了。有时候她也会想,这样算不算是在利用清凰呢,明明她是这么喜欢她,可她却总是利用她,别人都说李清凰飞扬跋扈,说她脾气差,有多少是因为她为了她打抱不平呢?
“再说了,你想想安定多久才回长安一次?”顾长宁道,“若是陛下将来指婚,她肯定是不愿意,到时候还要大闹一场,倒不如让她现在就自己相看起来,陛下这么喜欢她,难道还会让她伤心?”
他见李柔月的表情有些松动了,又往火里加了把柴:“你是没听说过最近她总是往龙图阁跑这件事吧?龙图阁说得好听点是做学问的,说难听些就是混日子的,你说她还能看中谁?我这回可是把状元郎都叫上了。”
李柔月勉强道:“那好吧,我问问她。”依照李柔月对她的了解,有顾长宁在的场合,她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果然,她一听是顾长宁想出来的主意,立刻道:“不去,你也别去,谁知道他又会想出个什么样的法子来折腾人。”
李柔月笑道:“可是我答应了他啊,我定是得去的。再说我也很久没有坐船了,现在天气这么好,出门散散心也好啊。”
李清凰叹了口气:“好吧,你去的话,那我也……去吧。”
真是好委屈,每回被顾长宁这小子奚落,她都得忍着。因为她知道,若是她真把顾长宁打伤了,李柔月会伤心的。李柔月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大好,看上顾长宁这浪荡子也就罢了,偏偏还表现得这样明显,总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想借此打压她。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就被李柔月拉起来,她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又把银耳红枣汤端到她的手上:“趁热喝。”
李清凰三口两口就把手上的汤喝完了,李柔月的厨艺很好,她小时候觉得膳食不和口味,她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她挑食,她就把她不喜欢吃的食物做得色香味俱全,再逼着她吃完。李清凰的师父也吃过她做的菜,结果对着她长吁短叹好多天,后悔为何当初收的徒弟会是她而不是李柔月?
就是现在,她那位师父还会进宫来蹭饭。
这碗简简单单的银耳红枣汤,她也花了很多心思的,李清凰不爱吃红枣,觉得红枣煮了成汤水有股酸涩味,她就在里面放了自己腌制的桂花糖,入口是便是馥郁的桂香香气,喝起来十分清甜。她感叹道:“姐姐的手艺真好啊……”
“那你今日起就跟我学做菜吧,”李柔月道,“也该学几道拿手菜,好侍奉师父,让他老人家多教教你。”
李清凰呵了一声:“不要。”
她那师父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满世界的仇家,他们出门游历,有大半时间都得躲避仇家上门找麻烦,只能往荒山野地跑,大些的城镇根本连进都不能进。若是她连做菜都学会了,那老头子还不是更有恃无恐,天天带着她风餐露宿了?
她耍赖不肯去,李柔月也不吃她这套,硬把她拉到了小厨房,给她示范怎么切菜配菜,怎么蒸煮溜炒。她本来就聪明,简单的菜肴稍微一上手就像模像样,李柔月就开始教她复杂些的。她又是不解又是郁闷:“怎么突然要教我做菜了?”
李柔月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好很快就要议亲了,多学一门做菜的手艺不好吗?你连刺绣都还没学会呢,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李清凰语塞。
她觉得她离嫁人还早得很,连比她年长的李柔月都没嫁啊,她嫁什么嫁?
¡¡¡¡¡î¡¢³¤°²»¨Ç°¾ÉÊÂ007
很快到了跟顾长宁约定的日子。李清凰这回没穿男装,而是穿着一条简单的襦裙,又盘了一个最简单的单髻,通身上下根本没带什么华贵的首饰。她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打扮,可是李柔月竟是也穿得很朴素,面上只薄施了一层脂粉,把她清秀的容貌描摹得少许艳丽了些。
结果她们甫一出宫,就遇上了长楹公主李叶原。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春衫,一双大眼睛含着水光楚楚可怜,看似跟李柔月一般朴素,可以一细看,处处都是小心思。
李清凰冷笑了两声,笑得她害怕地直往李柔月背后缩去,只露出一双水色弥漫的眼睛来。
她就知道顾长宁这小子不安好心,怎么会突然主动带李柔月出去游湖,原来还是准备膈应人的。她就是看不惯李叶原那一脸楚楚可怜,仿佛你多看了她一眼,她就能随时随地像小白兔一样躲到别人怀里,怕得哭出来的鬼样子。她逼近一步,冷笑道:“今日你最好不要在背后搞鬼,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去,你试试看我敢不敢这样做?”
她真是没什么不敢做的。
李叶原乖巧地摇摇头,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在背后搞鬼。”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吗?”她放完威胁的狠话,转过身去,就看见顾长宁和他那帮狐朋【创建和谐家园】竟是全部都到了,正巧瞧见了她“威胁”李叶原的整个过程。可李清凰到底是李清凰,就算被看到了这恶霸般的一面,她也面不改色,当先朝顾长宁走去:“顾家表哥。”
顾长宁见她这样一副不要脸的样子,挑了挑眉:“不是表哥说你,表哥也是为了你好,就你这样子,将来谁还敢娶你?”
李清凰笑道:“据说表哥最是风流,哪里都有红颜知己,将来还有哪家小姐敢嫁你呢?”
顾长宁的狐朋【创建和谐家园】也都是长安城里的世家子弟,见他们说话的火气越来越大,忙打圆场:“顾兄跟公主的感情真好,一点小玩笑信口开来,哈哈,哈哈哈!”
李清凰扬起下巴,懒得接这茬话。她就算脾气再坏,也架不住她长了一张极其浓艳的脸蛋,哪怕她根本不理人,还是有人前前后后献殷勤。她上了船,这才看到林缜坐在船头,竟是自顾自钓起鱼来。她眼睛一亮,疾步走到船头,招呼道:“原来你也在。”
¹Ë³¤ÄþµÄÅóÓÑÖ®ÖУ¬¹À¼ÆÒ²¾ÍÊÇÁÖçÇÄÜÄõóöÊÖ¡£
ÁÖçdz¯ËýµãÁ˵ãÍ·£¬È´Ã»Ëµ»°£¬¶øÊǼÌÐø¶¢×ÅË®ÃæÉϵĸ¡Æ¯¡£
旁人暗笑,传闻中说这位安定公主不但脾气大,还特别会无理取闹,他们本来就打算看她大发雷霆,朝林缜发难,谁知道她竟安静地蹲在一边,也看着水上的浮漂。
顾长宁原本还觉得他的猜测有点不靠谱,现在一瞧,这哪里是不靠谱,这简直是太靠谱了!他动手赶人:“散了散了,船头风大,大家先进去。”
林缜见浮漂猛地向下一沉,立刻就抬起鱼竿,谁知道饵是被咬走了,却什么都没钓上来。他也不气恼,又重新往鱼钩上装钓饵。只听李清凰问道:“你们现在算是把新律的初稿编完了吧?”
ÁÖçÇ¿´ÁËËýÒ»ÑÛ£¬»Ø´ð£º¡°¿ìÁË¡£ÔõôÕâôÎÊ£¿¡±
她一手握拳,扶在脸颊侧边,在船板上坐下。清风拂动她的衣衫,她没有梳进发髻的几缕碎发还淘气地在她脸上跳舞,轻声嘀咕道:“若是完成了,你就不必时常进宫了。”
林缜正在顺风处,正好听见她这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她,凤眼微眯:“你再说一遍。”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李清凰突然开始每天跑龙图阁,为什么他每回进宫,她只要能得到消息就会着急赶来?
原来是这样。她在防着他接近她的母亲,他从前从未往深处想,现在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李清凰被他用那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盯着,不由浑身不自在:“从前有很多这样的人的,我会这样想,那也不奇怪吧?”
“就算有这样的人,也不是满朝臣子都想着跟陛下有什么牵扯,”林缜道,“到底是我做了什么,会让你有这种肮脏的想法?这就让你认定,我会是那样的人?”
李清凰道:“你算算自己已经入宫多少回,你的同僚,在龙图阁几十年,又面见过几回圣上?”
再加上,他的容貌一丝一毫都不比过去那些唇红齿白的男宠要差。说到底她的母亲为何要这么器重他?反正她是没看出他有哪里特别到让女帝另眼相看的地步。
林缜手一松,钓竿轻轻地滑落到水中,顺着水流往下游飘去。他更加确定了,他是真的很不喜欢李清凰这样任性又不讲道理的公主,他一字一字,用清润的嗓音缓缓道来:“我不明白,你会有这种想法,到底是看不起你的母亲,还是看不起我?”他没有再称呼陛下,而是用了“母亲”这个词:“我虽出身微寒,身无长物,可十年寒窗苦读,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在面圣后就能爬上龙床的机会吗?我虽是寒门出身,可我用的每一张纸每一支笔都是用半工半读换来的,我是堂堂正正科举入仕,难道这也能让你来嘲弄我的为人?”
“……对不起。”她低着头道。
“你的母亲,现在已经登基为帝了。君君臣臣,既是皇帝,就算身边有人,这也跟你无关。”林缜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你现在既当不好子女,以孝为先,又不愿做臣子,以君为先,你又想怎么样?”
其实他把话说得太重了。君君臣臣,天下至德,都是圣贤用来三省吾身,她只是个衣食无忧、万般不盈于心的公主,拿圣贤那一套给她立规矩,实在是太过了,就是这天底下的大儒也未必就能做到。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实在是生气,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她却将他视为如此龌龊之人,难道他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趋势逢迎的小人吗?
李清凰抬头望着他。她的眼睛是最明媚的杏目,睫毛卷翘,这样看着他的时候,让他突然间就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船舱里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她顿了顿,飞快地开口:“我去里面看看,等下回来就跟你道歉!”
说完,她就像一只蝴蝶般飞向船舱。
她说要道歉,却还要等下回来再说,然后就跑了。林缜觉得自己竟然有点思考不过来了。他果然是不能和这种蛮不讲理又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打交道。
¡¡¡¡¡î¡¢³¤°²»¨Ç°¾ÉÊÂ008
李柔月望着摔在在她脚边的热茶,又望了望含着一包眼泪楚楚可怜宛若风中一朵飘摇的小白花的李叶原。李叶原的手背完全被烫红了,上面还起了细细的一排小水泡。
她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
但她还是伸出手去,将李叶原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你被烫伤了,得赶紧处理……”
顾长宁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的手甩开:“滚开,故意烫伤她的人可不是你吗?!”李叶原一下子闪到顾长宁身后,悄悄地在他背上点了点:“长宁哥哥……姐姐当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她说话的声音小小的,低低的,眼角微微发红,眼泪要落不落,当真十分可怜。
李柔月淡淡道:“她被烫伤了,若是不处理好,留下疤来怎么办?至于我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你亲眼看到了吗?”
她的态度很平和,没有对李叶原的愤恨,也没有对顾长宁的失望,她只是在就事论事,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罢了。其实她看见顾长宁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也只是心口微微一沉,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了下来,正压住了她的心。
“对对,不是姐姐故意烫伤我的。”李叶原又拉了拉顾长宁的衣袖,“真的是长宁哥哥你误会了。”
她口口声声说李柔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烫伤她,又做出这样害怕的模样,谁还会不认为是她害怕李柔月,害怕李清凰,才这样委屈求全呢?
顾长宁点点头:“好,先给你治伤,等下再来算这笔账。”他把人带到了船尾,船尾上准备了许多清水,还有药箱。李柔月也跟着出来了,一声不吭地握住李叶原的手,帮她冲洗烫红的手背。春日的熏风扑面而来,还带着两岸杏花的香气,岸边桃花似火,杏花如雪,真是春日里最美的景色。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杏花,也看不清桃花,但是眼泪始终没有落下。
姚昭仪过去得早,她很早就尝遍宫廷冷暖,知道哭泣是无用的,她的眼泪,也没有人会在乎。
所有啊,不能哭,也不可以哭,只要微笑就好了。
“姐姐,你其实很想哭吧?”李叶原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地笑起来,“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姓顾的草包?你看我随随便便挑拨两句,他就相信了,他真是好蠢啊。”
“你很伤心吗?很难过吗?你跟我明明就应该是一样的,你凭什么能被陛下收养?你长得也不好看,人也不够聪明,陛下喜欢你什么呢?”她低声道,“我真是觉得你……怪可怜的呢。”
李叶原突然惊叫了一声,顾长宁本来正背过身在看两岸的风景,他是外男,又不好盯着公主的手瞧,可一听到动静,就转过身来,只见李叶原摇摇欲坠,正要摔下船去。
李柔月拉住她的一只手,她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她的确想过就这样放手,让她掉进水里。春日虽暖,可河水却还是冰冷的,掉下去一定会生病的,反正她已经洗不干净了,倒不如真的把她推下去算了。可她仅仅犹豫了片刻,顾长宁大步上前,一把把李叶原拉了回来,而正要松手的李柔月却身体失衡,她看着那被春风吹皱了的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放弃了的闭上了眼。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她落入了水中。
这下不管是之前还在船舱喝酒的人,还是守在船头的林缜都听见了。
李清凰挤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李柔月痛苦地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沉了下去,可是船尾围满了人,却都是隔岸观火,没有人下去救她。顾长宁的这些朋友大多都不会水,就算会的,水性也不好,这天也没完全回暖,河水必定是冰冷的,谁敢就这样跳下去?
顾长宁倒是想跳,却被李叶原紧紧拖住了手臂,不知为何,他一看到水,就感觉到一阵晕眩。
李清凰看着这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一个把人踢开,二话不说,直接跳进了水里。
当她完全被河水包围住时,还是觉得浑身一个激灵,春暖水不暖,这是常理,只是没想到还这么冷。李柔月身体弱,她怕她撑不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立刻沉了下去,她就像一尾鱼,在水中通行无阻,她在水底转了一圈,很快就抓到了人,李柔月闭着眼睛,已经呛了好几口河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清凰一把托住她的后腰,带着她向头顶的光亮处飞快地游去,哗啦一声,破开水面,露出头来。她抱着李柔月,用力地向船边划去,船夫正要跳下去捞人,见她带着人上来了,便想伸手去接。李清凰面色铁青,嘴唇发紫,怒道:“滚开,我自己能把人抱上来!”
西唐的民风再是开放,一个衣衫不整线条毕露的女人不但被人看了去,还没人碰过了,也不是一件小事。她抱进了李柔月,提起一口气,从水中跃出,又很快把她放在船板上,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她:“拿毛毯来,或者衣服,什么都好——快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她猛地回过头,是一张滴着水的面孔,可就算她冻得嘴唇发紫,满身狼狈,却还是很好看,李叶原恨得差点把牙齿都磨碎。
她用力地按压李柔月的胸口和腹部,又把她翻过身来,按住她后腰的穴道,这般按压了一阵,李柔月哇得吐出了好几口河水,还有一些水藻。
她清醒过来,便把头靠在李清凰的肩头,一声不吭。
李清凰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一边又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别怕,有我在,谁敢欺负你,我就要谁好看。”
顾长宁很快拿来了一张羊毛毯子,小心地盖在她们身上,脸上还有些忧色:“怎么样?她没事吧?”
李清凰把整张毯子都裹在了李柔月的身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冷冷瞥了顾长宁一眼:“还不滚远点?”
李叶原糯糯道:“姐姐你别这样,长宁哥哥是真的关心大姐姐的……”
李清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李柔月打横抱起,她的声音已经冷成了冰霜:“我说了滚开。”
她把李柔月抱进了舱房,将她的湿衣服都脱了,轻声道:“我现在就去收拾那对狗男女。”
她正要离开,却发现李柔月拉住了她的衣角。落水后,她的妆面都花了,口脂晕染开,眼睛发红,显得整张脸很不好看。李清凰脚步一顿,又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还好她还是跟来了,要是她不在呢?是不是李柔月就会被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最后淹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î¡¢³¤°²»¨Ç°¾ÉÊÂ009
她一步步走出了舱房,她的身上还不断地往下滴水,衣裳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完全将她的身形显现出来。她直接和林缜打了个一个照面,林缜倒抽了一口凉气,忙往后退开去,他不敢看她的身体,可是若是直接背过身,就太刻意了,他只好强迫自己看着她的脸:“你先去换身衣裳吧。”
李清凰指了指舱房:“帮我看一下,别让其他人进去。”
她说完,直接从林缜身边绕了过去,走向了舱外。顾长宁见她出来,正要询问她关于李柔月的情况,见她连衣服都没换,全身都湿漉漉的,立刻喝道:“都转过头去!”
他的狐朋【创建和谐家园】也听他的话,纷纷面对墙站着不动。
李清凰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他的脸都打偏过去:“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
“再让我看见一回,我就打你一次,”第二个巴掌的声音更响,“我可不管你是姓谢还是姓顾。”第三个巴掌。“她不欠你什么,”第四个巴掌,“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还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第五个巴掌。她连着扇了他好几下,顾长宁只低着头被她打,根本不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