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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丞相的公主妻李清凰林缜》-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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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林老夫人安置在一张空桌子边上,然后和予书一起去打饭。予书不好意思了,连连道:“少夫人,你还是坐着陪陪老夫人吧,打饭这种事就本就应该由我来做的。”

      予书一个人,要拿四个人的饭食,怎么拿得过来?林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是位黄嬷嬷,也是林家的老人了,她平日里做的事就是陪老夫人聊聊天,活却是不必做的。

      李清凰双手合十:“小施主,这里是荣通寺,佛祖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打饭也不分你我。”

      予书被她逗笑了,她开始被分到李清凰院子里时,多少都有点担心,可是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却觉得她比另外三位夫人和兮之小姐都要好相处多了,她会逗她笑,她做错了事,她也一点都不在意地表示这算什么,她觉得跟在她身边很舒服,也很轻松,根本不用兢兢战战如履薄冰。

      荣通寺的晚膳很简单,两菜一汤,看上去就是清汤寡水没什么味道。

      李清凰不挑食,直接把碗里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剩下。她吃饭速度很快,但是吃相又很好,还保留了几分当年在宫里学过的礼仪。她刚吃完,就有小沙弥过来收拾餐具。一个穿着普蓝色僧衣的小沙弥低着头,收拾到了她们这一桌,忽然抬起头瞪了李清凰一眼,又立刻低头。

      李清凰当然看到了,她默默地把那个小沙弥的长相记住,就像没看到一样,又扶着林老夫人回东厢房去了。

      天色一暗,所有的香客都回到房里,有些点了蜡烛继续对着佛经念念有词,有些就洗漱一番直接睡了。

      现在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许多香客穿着宽大的淄衣陪着队去打井水。李清凰也去打了半桶水来,又去厨房讨了些热水,服侍林老夫人洗漱。黄嬷嬷看着她忙前忙后,打趣道:“到底是老夫人心疼的人,办事倒也怪殷勤的。”

      林老夫人收下热水,就让她赶紧去休息,这一天也怪累的。等她离开了,她才笑道:“要说谁往我这里跑得勤快,那自然是小顾氏,可是要说真心,还当真只有容娘了,阿缜执意要娶的人,自然也是对的,什么容貌啊家世啊都没有这么重要,有心那才是最要紧的。”

      “可不是,看来老夫人马上就有曾孙抱了呢。”

      李清凰端着盆子往回走,又一次碰到了那个在饭堂里瞪她的小沙弥,那小沙弥低着头,行色匆匆,她本想直接追过去,却又担心会打草惊蛇,又或者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惊扰佛门圣地,便往边上绕了条路,正赶到了他面前。她直接堵在路中心,笑道:“小师父,你好。”

      那小沙弥一抬头,又看见是她,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要从她身边绕开。李清凰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伸出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小师父,等等。”

      那小沙弥其实生得相当可爱,一张脸圆圆的,鼻头圆圆的,唇红齿白,就像年画上的金童。

      但他一看到李清凰,就是一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表情,再加上他瞪着眼睛的模样,让她想起平海关外的小狼崽子,恨不得竖起浑身的毛来彰显自己的凶狠。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便问:“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小沙弥还是瞪着她,用力之大,都让她担心他会把一双眼珠子瞪出来:“贫僧还有事情要做,施主请让一让!”

      李清凰那双脚就跟在地上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她自然是不希望跟寺里的僧人起冲突,可有时候,一些冲突还是避免不掉的。

      那小沙弥见她还是不让路,气得要命,压低了声音道:“施主!请你自重!这里是佛门之地,可不是你家,随随便便就能扯个男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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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先解决掉林容娘为何会死,公主为何会借尸还魂的问题,然后收拾收拾继母,林缜就能把公主吃掉了。

      林缜:已经都有点等不及了。

      公主已经成了一条咸鱼: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宿醉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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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凰面上带笑:“让我不拉扯你也行啊,你带我去见褚秦——哦,这位【创建和谐家园】出家之前的名字叫这个。”

      小沙弥抬起眼,眼中的怒火似乎就像是要化为实质般喷薄而出,他一张口,在李清凰抬起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然后甩开她狂奔而去!

      李清凰根本就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跳起来咬她,林容娘的细皮嫩肉根本经不起咬,她痛得嘶了一声,拦住他的手臂就放下了,正好让他跑掉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半个半扇牙印,脸上倒没有一点怒色,反而若有所思:正因为对方年纪小,还不能掩饰自己的情绪,欢喜憎恶都是那么浮于表面,她完全可以确定,过去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了。

      要是让她大胆猜测一番,可能就是林容娘来荣通寺上香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出家的褚秦。或许……两人到底还是起了争执?那么那个系在半山路上那棵槐树上的许愿牌是出于什么心情,在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呢?

      李清凰安稳地在寺庙里过了一夜,早上依旧按照从前点卯的时候起了床。庙里的僧人就跟她起得一样早,主殿中传来了阵阵诵经声。她站在门槛外边,倾听着阵阵梵唱。其实她从前并没有什么信仰,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可是现在却有点异样,毕竟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并非是简单的常理可以解释清楚的。

      “居士身上的煞气可不轻啊。”突然有人在她背后说道。

      那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嘶哑难听,而那人的吐字也并不算是清晰,还有点含混。

      李清凰耳目清明,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她转过身,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瞎子,脸上的纹路很深,一冲眼看去还有点可怖,就像整张脸都被那些纹路划得千疮百孔一样。至于为说他是瞎子——那人虽然睁着眼,可是看人的方向是斜着的,倒像是用耳朵在判断声音。

      李清凰压低了声音:“这煞气,不知是何意?”

      那人转身就走,李清凰自然只能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主殿,等到耳边的梵唱声淡了,那人才开口:“四个月前,我就是在这里见的居士你,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吗?”

      李清凰微微一挑眉,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记性向来都不太好,尤其认不得人脸,要经人提醒一番,才会想起。”

      “胡说八道!”那人一敲手上的拐杖,他的拐杖也是破破烂烂的,这样一敲,底下的木片竟是岔开了一些,接触地面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我看你不是记性不好一时没想起来,而是已经换了个人了,你身上满是死气,根本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有不轻的戾气,我看你倒像是个夺舍的厉鬼吧!”

      又是厉鬼!

      李清凰面色有点不好看了,但还是按捺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否认也没承认,而是微笑道:“老人家,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如也把那些我还不知道的事情同我说说,或者我就会多一点头绪了。”

      那人又用那双眼白过多的眼睛斜斜地盯着她看,盯了好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又伸指掐算了一番,语气和缓下来:“你虽是厉鬼,却又身负武勋和功德,这倒是特别。”

      若是在两个月前,有人这么跟她说话,她肯定是觉得此人就是个江湖骗子。

      这种江湖骗人竟敢骗到她李少将军面前,她不把那算命摊子掀翻了,把人捉起来揍一顿就算好了。

      但是现在,她连死而复生,死后还魂的事情都亲自经历过了,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恐怕站在她眼前的额这位落魄老人非但不是什么骗子,还是位高人。她懒洋洋地笑道:“老家人说得对。我曾经是镇守一方的将军。”

      既然是将军,那么身上煞气重也能说得过去了。哪位镇受一方的将军手上不沾染鲜血和人命的?

      “将军,呵呵,看来这姑娘运气倒是好,竟招来了一位将军。”他面色忽然变得很奇怪,问道,“你现在用着一位姑娘的身体,不会不习惯吗?”

      李清凰微微一愕,立刻又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说自己是将军,在世人眼中,将军一般都是男人,突然还魂到一个女子的身躯里,这滋味可就有点酸爽了。

      她笑了一声:“老人家,我还能把身体还给她吗?”

      “不能。”他肃穆地摇头,“既然敢用厉鬼夺舍的法子,就不可能再换回去。那姑娘把你招来,付出的代价就是献出自己的身体,换你为她做一件事。”

      李清凰本来想问一句什么事,后来又忍住了,那还用多说吗?林容娘的愿望一直都很简单,就是“让死有余辜者被厉鬼缠身”啊。她想了想,又问:“您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占了她的身体,就是因为她把我招上身来的?”她开始一直怀疑那镇着屋子四个角落的木头娃娃是不是被人偷偷放进来的,而罪魁祸首应当是陈氏母女,却原来是她想错了。

      并不是陈氏母女做的,而是林容娘自己做的。

      她用招厉鬼的法子,把她从千里之外的战场上招了过来,让她得到了一具新身体,而林容娘付出的代价则是自己的性命。

      “不错,你是不是在屋子里找了巫蛊木偶?”

      “是。”

      “那就对了,这个招厉鬼的法子是老夫教她的。”老人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他一张嘴,就露出一口满是黄渍的牙齿,那牙齿并不整齐,看上去歪歪扭扭,很是难看,“她跪着求了我三天,我看她心诚,才会答应的。否则我绝不会再碰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了。”

      既然知道有损阴德,为何还要把这个阴损法子教给林容娘?

      大概是李清凰的脸上显出了些许不屑,那老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怎么,让你一个死人都能活下来,你还不愿意了吗?”

      “就像您说的,能让一个死人活过来,那么活过来的人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天底下,绝不会有白吃的午餐。

      更何况是这种重新再活一次的好事?可是同理,她得到的越多,将来需要付出的代价也越大,未必就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你要付出的代价……当然要你自己去想了,但是老夫可以告诫你一句,想得时间不要太长了,时间越长,你就会越衰弱,到时候恐怕还会魂飞魄散。”

      那老人仰头笑了几声,那阴森森的笑声就仿佛是尖利的物件,刮擦着她的耳廓,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林容娘的心思,她已经知道了,那么那些人在她眼中是所谓死有余辜的人呢?陈氏母女是一定的了,褚秦……褚秦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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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凰在用早饭的时候又见到了昨晚上咬了她一口的小沙弥,他来收拾餐具的时候,目不斜视,也没有再抬头看她一眼。李清凰故意丢下了自己的一块手帕,待走到半路,才假装自己发现丢了东西,便一个人匆匆回去找。因为是在佛门净地,林老夫人显然并不认为她会碰到什么意外,也就让她一个人去了。

      李清凰这回也没避着旁人的目光,直接在饭堂外面堵人。依照她的身手,她当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对方,但是那样太费时费力,她不想这么麻烦:“小师父,昨天是让你跑掉了,不过今天你肯定跑不了,还不如干脆一点,让我去见他——你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对吗?”

      ……反正她现在都是厉鬼了,还能怕什么?

      那小沙弥又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怒道:“你这人怎么就这样不要脸,明静师兄不会想见你的!”

      所以说,褚秦出家了的名字就叫明静?

      “他不想见我没关系,我想见他就行了。”李清凰有点不耐烦,“我能把他怎么样?还能强了一个大男人不成?”

      其实寺庙里从小就出家的孩子,除了个别天生慧根之外,大多都是穷苦出身,可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也没见识过一个女人口吐如此污言的。他涨红了一张脸,是气的,抛下一句:“跟我来!”转身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他这年纪的男孩子就跟皮猴子似的,脚步迈得飞快,他从一扇不起眼的偏门钻了出去,很快就往山后跑去。因为是寺庙后面的后山,并没有修筑台阶,只有一条前人用脚踩出来得的小路。小沙弥往后看了一眼,见她竟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微微露出些诧异的表情:“很快就到了。”

      李清凰问道:“你明静师兄不住在寺里吗?”

      小沙弥根本没理睬她,飞快地沿着浅浅的山路滑了下去,很快就来到一片荒凉的树林里:“他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话音刚落,李清凰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就像铁环一样,紧紧地扣住后就再也挣脱不出来。

      小沙弥吓了一跳,破口大骂道:“你这贱女人到底还想做什么?!你别碰我!被你碰到了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倒霉,你这——”他在李清凰冰冰凉凉的眼神下慢慢地禁了声。李清凰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离着他的脸颊越来越近,他还以为她要打他巴掌,结果她只是轻轻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小师父,出家人本就不能妄言,更不能口出污言秽语,你——破戒了。”

      妈的活见鬼了,为什么就挣脱不开了?

      小沙弥一边在心里大骂,可是碍于他想骂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只能憋气地煽动嘴唇,发出无声的怒骂。李清凰一手牵着他,一边往树林深处走去,仿佛对方的挣扎在她眼里就跟一只兔子在撒娇一样。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小师父可不就是咬了她一口吗?

      李清凰看到了一棵树下的墓碑,上面正用红漆写了明静二字。

      所以说,褚秦已经死了吗?

      她松开那小沙弥,严肃地问:“明静是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

      大概是因为她的表情太正经了,小沙弥也没再故意跟他作对,当即大吼道:“他死了有四个月了,就在那天跟你见面之后,他就不想活了,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吊在这棵树上,没有气了。”

      李清凰仰起头,看着墓碑边上那棵大树,原来褚秦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就在他和林容娘见面之后,吊死在这棵树上。

      李清凰肃容问:“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想不开【创建和谐家园】?”

      “我怎么知道?”小沙弥朝她翻了个白眼,“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让明静师兄很伤心,最后生出了死志。你走之后,我看到师兄在哭,哭得很伤心,一定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李清凰捂了捂耳朵,她的听力很灵敏,不用这样扯着嗓子在她耳边吼吧。她一把抓住他的肩,疾言厉色道:“他的遗物还在吗?我要看到他的遗物!”

      据说李少将军板着脸训话的样子怪可怕的。

      李清凰自己没觉得过,倒是那小沙弥忽然禁了声,傻乎乎地望着她。

      她在他背后轻轻一推:“快带我去,若是我害的,我给他偿命,可如果不是我……”她顿了顿,承诺道:“我为他报仇。”

      小沙弥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明静师兄当时的确是留下了遗物,他在遗书上也说过,要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他唯一的亲人。他在这世上除了一个表妹,再也没什么亲人了,他的表妹,原来应该成为他的妻子,可他们终究有缘无分,就这样错过了。

      李清凰很快拿到了褚秦的遗物,他留下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本诗集。那本诗集就是褚秦写的。

      他那日在家中读书,忽然跑了出去,愤而出家,身边连一件衣服都没带,却带了这本诗集。开篇的前几首,意境欢快,都是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愫,暗暗的,淡淡的,却又十分勾人。到了中间,那些暗自萌发的情愫改变了,变得满是相思缠绵之意,是一个男子在诉说对女子的爱慕。可是情况很快急转而下,后面的诗句笔画潦草,意境颓废,充满了痛苦之意。她看了看落款上的时间,却是五年多前。

      而五年前多,正是林容娘和褚秦私奔未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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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秦在诗句中谴责了他心爱女子的薄情和变心,中间还有几页沾了些许血迹,斑斑点点,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清凰知道这其中定是有很深的误会。在林容娘苦苦等待却等来了林府管家的那一刻,褚秦却也饱受了苦楚,他在诗中表态,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将来衣锦还乡,光明正大地走到那个辜负了他的女人面前。

      一个负心薄情的人,可不会写出这样的诗句,也不会承载如此大的痛苦。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诗【创建和谐家园】上。

      “给他剃度的【创建和谐家园】是哪一位?”她缓缓道,“我想去拜见一下。”

      为褚秦剃度的高僧正是荣通寺的主持荣晦【创建和谐家园】。

      “明静生来就同佛有缘,”荣晦【创建和谐家园】缓缓道,“若是他能看淡那些劫数,心境平和,将来总会大彻大悟。可惜,太可惜了。”

      明静若非在不意间和林容娘相见,侍奉佛祖的时间再久一点,心境再被磨得平缓一点,或许并不生起死志。

      但那仅仅是如果,他还是堪不破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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