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丞相的公主妻李清凰林缜》-第32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现在李清凰每日都去请安,又是送她爱吃的糕点,又是陪她逗乐,已经讨得了林老夫人的欢心,这回去寺里,居然打算还带着她一道去了。

      别的媳妇尚且没有这样的待遇,李清凰可以算是头一遭,予书笑得嘴都要咧开了:“少夫人,你是不知道,老夫人当年也是受了许多苦楚,她看人眼光最是毒辣,她这样喜欢你,定是认可你的为人。”她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就算现在还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话,但是日子久了,大家总会忘记的,老夫人这般相信少夫人你的为人,将来大家也会明白那些不好听的话,也不过是传言而已。”

      李清凰笑了一笑:“有些是传言,有些却不是,我也并不在意。”

      林容娘当初和表哥褚秦私奔未遂的事,是真的,也没必要去矢口否认。她不觉得私奔是错,那些浓烈的情感和依托,本就不见得是什么错误,君不见凤求凰的故事如此源远流长,那些民间的话本里多少山精艳鬼爱上穷书生,那些故事会被世人津津乐道,为何林容娘的所作所为就是天理不容?

      一桩私情罢了,又不是什么在大义和国家层面上的错误。再说,这和那些旁观者又有什么关系?何须那些人来当审判者和行刑者?

      林缜今日被她折磨得不轻,就算整个诗会,都一直心不在焉,更不用说做出什么精彩绝伦的诗句了。诗会后面,晚上还有一场应酬,林缜原本也并不想去,只是顾长宁非要拉着他一道,又派自己的侍从先把林容娘送回林家。他就是不去也再找不出什么得体的理由。

      顾长宁很少见他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他当时初次见到林缜,那年他们都是少年意气纷发的年纪,他比林缜足足年长三岁还多,只是觉得这位今科状元郎看上去容貌俊秀,行止端正,生来就是那一副君子温润的模样。他当不成君子,也当不成什么贤臣大儒,他只心安理得地当着他的风流浪荡公子。

      他当初非要和林缜当朋友,其实出发点也很幼稚,只是觉得林缜比他年纪小,看上去也要有出息得多,他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好教外公看看,他并非一无是处。

      ½á¹ûÒ»»ÎÎåÄ꣬Ëû»¹ÊÇæÝȻһÉí£¬»¹ÊDZðÈË¿ÚÀïµÄÀ˵´¹«×Ó¡£

      同样年纪的旧友都成亲了,即使没有成家,家里人也是急了,着急地帮着张罗。

      曾经那些还会帮他张罗逼他成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当初参加过林缜的婚礼,他请的人不多,请来的都是故交好友,可是他的面容平静,仿佛是一潭幽深的水,波澜不惊,再搅不起任何水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放在林缜身上,还有林举人家的挟恩还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有恩报恩,是个正人君子,若是放在从前,顾长宁只会嗤之以鼻:君子,呵,那是多虚伪无聊啊。

      但是他又知道,林缜并不是虚伪无聊,他自有自己一套做人的原则,他把自己框死在那一条条严苛的条规里面,俯仰无愧天地,也不辜负任何人,只好耽误自己。

      顾长宁拿起杯子和他碰了碰,压低声音道:“看来你对林小姐还算是合意?”

      她今日做作成这样,他都没推开,那就是很满意了。

      顾长宁笑问:“成了亲是什么感觉?”

      ÁÖçÇÏëÁËÏ룬»Ø´ð£º¡°¾ø´¦·êÉú£¿¡±

      顾长宁被这个答案说得一愣,又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绝处逢生?你得受了多大【创建和谐家园】?”

      【创建和谐家园】吗?【创建和谐家园】是有的,总之肯定跟他过去那种想要像普通人一样过着寻常普通的生活有点不太一样。而这种搅乱他的感觉,并不能说有多不好受。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李清凰是第一个搅乱了他平稳如静水的理智的人,也是第一个吻过他的人,只要这个搅乱他生活的人还是她,那就没什么不可接受。

      林缜看了顾长宁一眼,冷淡地开了口:“像你这种没有家室的人,是不会懂的。”

      “……”妈的,有了家室就该嘚瑟吗?又有什么好得意的?谁还不记得他成亲时就跟老僧入定一样,准备四大皆空了?

      顾长宁还要劝酒,他很快拒绝了,他酒量很一般,喝多了就会反应迟钝,说不准回去之后还会吐得一塌糊涂,有过一次,他可不想在她面前吐第二次。

      那些仕子有些还很年轻,就跟他当年考中状元时候的年纪差不多,有些胡子一大把,这些人除了他之外都还没有家室,大家喝到后来开始吐露心事,感叹生活不易,才华无法施展,满腔热血和抱负无法实现,身边也没有一个体己的人,觉得自己当真是这世上前景最凄凉的人。再诉苦下去,就变成几个人抱成一团,哭诉境遇不济。

      ÁÖçÇÒ»Á³ÀäÄ®µØ¿´×ÅÕâÂÒÔãÔãµÄ³¡Ã棬ÐÄÀïÒ»µã²¨¶¯¶¼Ã»ÓС£

      他突然觉得李清凰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的文官麻烦,其实也是有道理的,这世上,谁还没有一点郁结的心事,在过去这么多年里,谁还没有无能为力的伤心事?可是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哭才华不能展露,抱负无法实现,谁又知道你的才华和抱负是不是真的就有意义,是不是就当真能够凭着真才实学崭露头角?你还能对酒当歌感叹人生几何,在边关的将士却吃不饱穿不暖,也没睡过几晚囫囵觉,日日挣扎在鲜血与白骨的丛林,他们可有时间去哭?

      便是活下去也是很不易了。

      林缜站起身,拉开一扇画作清幽的移门,转身便往外走。

      顾长宁见他都走了,再被塞了一耳朵抱怨后,也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走出酒楼,整座平远城安安静静,遥遥有几点灯光依旧亮着,微弱而静谧。

      顾长宁被一阵风迎面一吹,什么酒都要醒了,扶着墙角吐了一阵,又道:“空谈误国啊……”

      前朝就是被空谈和丝毫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帝误了国。其实空谈并不可怕,才刚入仕的时候谁不是满腔热血,一脑袋空谈,只是光凭空谈还是不够,可是只有空谈,那就极其可怕了。

      林缜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李清凰已经睡了,却还给他在外间留了盏灯。火光幽幽,几近熄灭。林缜从院子角落的井里打了水上来,洗去一身混杂的酒气,又换了干净的亵衣,悄悄坐回她身边。

      他的皮肤上还沾着些许水汽,又湿又冷,平远城才刚刚入夏,晚上还是有点凉。

      她近来睡得都很好,也没像刚来时那样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容易在睡梦里惊醒。

      她睡着了的模样很安静,也很乖巧,他在黑暗中盯着她的睡颜发了一会儿呆,便听她含糊地开口:“嗯?你回来了?”

      被人这样盯着,哪怕对方没有恶意,她还是会有感觉。

      林缜忽然笑了,若是她现在睁开眼看上一眼,大概就会想到一个词,色如春花。他用手臂撑着身体,缓缓俯身下去,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很柔软,她的态度也异常柔顺,甚至还配合地张开双唇,让他进入其中攻城略地,这种顺从的态度简直能把圣人逼疯。

      林缜在黑暗中急促地喘息着,一面又觉得好笑,为什么都这样了,她竟然还能继续睡着?难道他的吻还有安眠的作用不成?

      ¡¡¡¡¡î¡¢¹Ê½£ÇéÉî002

      李清凰的确是睡得挺好,今日她要跟林老夫人去荣通寺上香,还要陪林老夫人在寺里盘桓几日。睡得好,就代表起得早,她总不能比林老夫人起得晚,还让她来催促等待吧?

      予书昨日就帮她把所有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包成了两个包袱,这丫头的手上还捧着一只香炉。

      李清凰从前当公主的时候的确是喜爱用熏香的,但是后来去了平海关,就跟熏香彻底决裂了。不管是营地的帐篷还是城里的营房,都有股怪味道,再加上北地缺水,十天半月也没什么机会洗一回澡,若是再加上熏香,那股味道可就惊世骇俗了。

      她起得比林老夫人还早,在林老夫人出来前,就已经把马车布置妥当,摆好了香炉又放上好几个软绵绵的垫子,只要老夫人一到就能走。

      林老夫人看着她笑了一下:“走吧。”

      她们出发的时候,天边晨曦才刚刚露白,走到半途,那天色已经亮了,朝霞云蒸霞蔚地堆积在东面。林老夫人年事虽高,可还能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身子骨硬朗,到了现在的年纪,耳朵没聋,嗓门也是中气十足,眼神自然还是十分锐利。她一眼就看到了李清凰微微发红的嘴唇,盯着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林老夫人从年轻时候就彪悍,一个屠夫的女儿,还生了一副花容月貌,若是不彪悍,就会平白受人欺负。她后来嫁给林缜的祖父,也一直都很强势,等到丈夫死后,她又一个人把整个家支撑起来,把儿子拉扯大,给儿子娶媳妇,现在终于享受到了儿孙的福气。

      Ëý×î·ÅÐĵľÍÊÇÄê¼Í×îСµÄËï×ÓÁÖçÇ£¬¶ø×î²»·ÅÐĵÄÒ²ÊÇËû¡£

      她有时候觉得林缜就像他的祖父,很多心事都喜欢憋在心里,害怕他有太多苦闷说不出,也一样英年早逝。幸亏林缜长袖善舞,孤身一人还能在长安混得如鱼得水,比他的祖父要强太多。

      唯一不太圆满的大概就是这桩姻缘吧?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小两口似乎感情很不错。

      路上无聊,林老夫人跟她还会闲聊几句:“荣通寺的香火很灵验,只要你诚心许愿,一定会灵验的。”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起,当初林缜上长安赶考时,她就一直住在寺里,晨昏定省,天没亮就开始帮些后厨的活,吃过早饭就跟着寺中僧人一道念经祈福,过了晌午后就滴水不进滴米不食,连续三个月,林缜中状元的消息总算传了回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长辈的爱护,对李清凰来说其实挺陌生的。

      她的父亲并不是她一人的父亲,母亲也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痴缠撒娇的母亲。她的父母都坐上了那把龙椅,他们首先是一国之君,西唐脊梁,是天命所归之人,最后才是她的父母。他们能够分给她的注意力,最后只是少得可怜。

      就算她在边关打仗,保家卫国,生死由命,女帝谢珝远眺祈祷的时候,也是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边关祥和,而不是希望她能活下来。

      她其实也并不把这些事往心里去,在她心底其实也有一杆秤,她从来都不会把自己和国家社稷放在一道来衡量,估摸自己是轻了又或是重了,但她是守住家园和社稷的一把刀,一把磨得锋芒毕露的刀,但凡有外敌敢来犯,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亮出自己的剑。

      到了晌午,荣通寺总算到了,山路马车是上不去的,他们便把要带的东西搬了下来,找挑夫抬上去。

      轮到李清凰时,她就只有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林老夫人一双眼往那两个包袱上看了看,摸了摸手上那一挂佛珠:“就只有这么点东西吗?”

      李清凰还没回答,可是予书却抢在她前面,帮她说话:“少夫人向来朴素,就只有这些东西。”

      林容娘是书香门第出身,林举人家又颇有资产,两厢对比,他这个长女过得却是可怜巴巴的孤女一般的日子。

      林老夫人叹了口气:“每月的月银都领了吗?”

      予书道:“这个月的奴婢已经领了,之前都是绿翠领的。”

      也就是说,就连每个月的月银都未必会分到她的手上。绿翠那丫鬟是什么品行,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个欺主的丫鬟。林老夫人又摇了摇头,有些怒其不争,又舍不得责怪李清凰:“你可长点心吧!”

      “……”其实现在已经赚了两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的李清凰不知道该说什么,月银才多少钱,少了就少了,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林思淼那便宜爹其实已经给她送了不少银子,将来说不定还会更多。

      荣通寺的石阶比较陡峭,平常人走上去也要气喘吁吁,林老夫人身子骨虽是十分硬挺,可是到了这个年纪,到底也远不如从前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气喘吁吁,想要停下来休息。

      反而是李清凰还什么事都没有,比那些经常上山下山的挑夫还轻松。

      林老夫人也没想到她看上去娇娇怯怯的,可实际上身体还当真不错,身体好,就代表好生养,她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知道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稍微不小心就回不来了。等孝期过去,她大约很快就能看到她最喜欢的孙子有后了。

      李清凰没意识到林老夫人这颇有意味的眼神,正背着手看路边那棵老槐树上挂着的符签,那些符签是用细细的竹片打磨而成的,用正红色的绳子系着,挂在枝头。槐树是有些阴气的,在平海关时,她曾听那些年逾古稀的老人说过,槐树在古时能通阴阳两方,可以把自己的愿望用红绳系好,挂在槐树上,地底的先人受到愿望,定会保佑自己在阳间的子孙后代,助他们得偿所愿。

      没想到平远城也有这个风俗的。

      她仰头看了一会儿,都是些许愿喜乐平安的愿望,还有一个女子笔法稚嫩,歪歪扭扭地刻了几个字,希望猫咪的病能快点好起来。这些愿望,都是美好得光是看着都能微微一笑的。

      正好一阵风挂在,枝头处勾着的一小块竹片掉了下来,那红绳没有别的这么艳丽,大概是被挂在上面很久了。如何挂竹片其实也是有讲究的,需要本人站在槐树下面,使劲往上扔,扔得越高,愿望实现的机会就越大,如果碰巧还被树枝勾住,那就说明连老天都收到了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李清凰捡起那块薄薄的竹片,正想把它扔上去,余光忽然瞥见上面刻的字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她举起竹片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的每一个笔画都被刻得很深,几乎都要穿透了竹片:“所有死有余辜之人都将厉鬼缠身。”她没念出来,光是看着那一笔一笔刻得极深的字迹,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她倒不是因为这竹片上的内容而发凉,而是这上面的字迹,和她找到的、归属于在林容娘嫁妆里的一本诗集上的注释是一模一样的。

      ------题外话------

      老夫人很欣慰:身子骨好,就说明好生养,看来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ÀîÇå»Ë£ºß÷ß÷ß÷£¿

      ¡¡¡¡¡î¡¢¹Ê½£ÇéÉî003

      她当时还翻了一遍那本诗集,都是些感叹春去秋思、颇有点哀怨的小诗,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潦草地翻了翻也就罢了。那本诗集的页面上空白的地上还用簪花小字密密麻麻地写了好些感悟,因为那是林容娘的私隐,她也没去细看,只是记得她的字体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她记性好,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再对比眼前的竹片,就觉得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清凰暗道,看这竹片的磨损程度,也不是新近才挂上去的。每年农历新年,寺庙都会把树上的竹片取下来念一场经烧掉,也就是说,这个竹片挂在树上,最长也该有三四个月了,可能在三四个月前,林容娘许下心愿,希望死有余辜者被厉鬼缠身。

      她摇了摇头,微微出了一会儿神,还是予书走到她边上,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把水袋递给她:“少夫人,你喝点水吧。”她站在李清凰身边,个子小小的,年纪也很小,早就累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可是她们才走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台阶还得她们慢慢走上去。

      李清凰取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笑道:“有这么累?”

      “累啊,”她气息急促,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不稳,“怎么少夫人你都不觉得累啊?”

      她当然不会觉得累,她曾经还千里单骑追杀过突厥王子,那才真的叫累,回程的时候她都趴在马背上睡着了,要不是有红烧肉稳稳地把她驮了回去,估计后面就没有什么李少将军了。

      她笑道:“等下包袱还是换我来背吧,我真不累。”

      等走到荣通寺外,太阳已经不再像正午时这样毒辣,山上草木隐蔽,还有一股凉意,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荣通寺的知客僧人已经认得林老夫人了,直接把他们领了进去,安排在林老夫人住惯了的东面厢房。李清凰的房间就在林老夫人隔壁,老夫人住了正厢房,她住在偏屋,虽然阳光不如正厢房好,可是正对着一面爬满爬山虎和凌霄花的白墙,倒显得格外清幽了。

      林老夫人爬了这么久的山路,已经撑不住了,就在老嬷嬷的服侍下睡了。

      李清凰则和予书坐在房里的蒲团上,一起整理东西。幸亏她们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件衣服,因为在寺庙里,也不能浓妆艳抹披金戴银,就只带了一些样式简单大方的首饰和一盒香粉。

      予书喝了好几杯热茶才缓过气来,趴在矮桌上笑道:“少夫人,你的体力也太好了吧,竟然都不用喘大气。”

      李清凰幽幽地看着她,说道:“体力当然很重要,不管男女……”

      予书年纪还小,一下子没懂,等过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她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一张脸忽的红了,嗔道:“少夫人,你怎么这样!”

      李清凰噗嗤一笑:“你既然能听懂,那你还害羞什么?”

      她是军营里待久了,再加上军营里全都是糙老爷们,只有后厨才会有几个帮忙做饭的女人,开始大家跟她没混熟,还会稍微有点矜持,到了后来,什么荤话荤段子都信口道来,难道她还能不让人说话吗?听得多了,害得她现在都能说几句了。

      予书爬山爬累了,直接窝在榻上睡着了。李清凰不累也不困,便一个人在寺院里随意走走,再过三日就是佛诞日,到时荣通寺会变得十分热闹,香客如云,寺庙里所有的僧人都在为三日之后做准备。

      李清凰来着荣通寺,就是为了见一见褚秦的,但是她也不确定他现在还在不在这里,他出家后的名字又叫什么,再加上她现在用的还是林容娘的身体,很多事,她其实是没有办法去问的。比如她袖子里藏起的竹片,她就没法去问予书林容娘之前是什么时候来的荣通寺,毕竟她现在就是林容娘,她难道还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上过香?

      她在主殿和偏殿绕了一圈,也见过不少僧人,这样迎面碰见,对方向她双手合十行礼,她也还礼,所有的僧人都表情平淡,看她和看别的香客差不多。

      她觉得,若是褚秦当真出了家,突然看到她,还是会有点异样的。

      结果她几乎把整个荣通寺的角角落落都逛遍了,碰到的全部都是心如止水、神色淡然的僧人。

      她叹了口气,这样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何时,不过比大海捞针还是要好很多。

      到了用晚膳的时分,林老夫人起来了,带着他们去用膳。像林老夫人这样时常会住在庙里听经清修的,被称为居士,用餐也是和僧人在一个饭堂里用的。李清凰扶着林老夫人踏进饭堂的门槛,余光不断地扫过坐在长桌边上低头吃饭的僧人,还是一无所获。

      索性还会在山上待好几天,她还有的是时间,就一点都不着急。

      她把林老夫人安置在一张空桌子边上,然后和予书一起去打饭。予书不好意思了,连连道:“少夫人,你还是坐着陪陪老夫人吧,打饭这种事就本就应该由我来做的。”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13 09:3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