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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丞相的公主妻李清凰林缜》-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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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她把一切准备妥当,第一个要奔赴的却根本不是平海关,而是西南面。英国公刘敬业突然起兵造反,宣布脱离西唐辖制,还发了座下策士所写的一篇檄文,征讨女帝谢珝的十宗大罪,责谢珝本性残暴,绝非温良贤淑之辈,妄图扰乱西唐皇室血统,把持朝政,纵容外戚。刘敬业一起兵,一呼百应,西南地区迅速陷落。

      女帝派出谢勋谢大将军出征,李清凰赫然也在出征名单上,谢勋之前收揽的武举人才都编入先锋军中。大家都知道,这一回才是真正考验他们的大好机会,如果能够立下军功,这起点就会比同僚更高,武状元听着好听,放在现在,到底还是形式重于实际,大家都是铆足了劲准备下场争夺战功。

      李清凰却是在后军,后军无法和先锋军争夺功勋,又无法跟中军比拼人数和实力,但是也不能说后军没什么用,至少足够安全。她并没有把这事往心上去,现在她连纸上谈兵都谈不上,若是贸贸然让她上阵杀敌、制定决策,那谢老将军这么多年的仗也是白打了。

      当大军开拔的时候,想要看她笑话的人很多——西唐就算在当年刚开国的时刻出过一位骁勇善战的公主将军,可这位公主统领的却是娘子军,还没听说过有什么女人能在军营混得开的,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刀口舔血的战士们谁会去追捧一个只会拖后腿的公主?

      刘敬业很快就和谢老将军的先锋军撞上了,两军初次交战,还是在互相试探的阶段,谁也没敢冒进。而刘敬业占足了地理优势,再加上当地士族富商支持,首战告捷。叛军一时气焰更甚,扬言要直下长安,直接把谢珝拉下龙椅来。

      一时间,朝廷中人心惶惶,大家都清楚地知道,刘敬业正是壮年,而谢老将军年事己高,两方都是武将,不管怎么看,优势还是偏向对方的。

      一时间主战和主和两派人马都出现了,主战自然是觉得首战失利并不代表什么,谢老将军的军队刚刚开拔至西南郡,人生地不熟,将士们都还会有些水土不服,开头总是地头蛇要占据优势的,可是地头蛇就是地头蛇,永远都变不成龙。主和派去上书建议女帝册封刘敬业为节度使,赐下封地,暂时把他稳住。

      一时间,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正当他们还没吵出一个什么结论来时,兵部的第二封文书被快马加鞭送进了长安。

      文书送来的时候正好还是早朝。谢珝将文书通读了一遍,面上不露声色,扫过刚才正争执不休的两派:“众位爱卿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们也想知道现在的战况如何,不论是主和还是主战,都是要站在实际的情况上来分析结论。

      谢珝托着腮,低头抚摸着龙袍上刺绣的纹路,她轻轻地呵了一声:“既然爱卿们都不想说了,那就轮到朕来说。刚才兵部的加急文书上说,谢勋谢大将军刚刚打赢了,这一仗虽然只是险胜,却因为突袭了对方粮草队伍而争取到了不小的优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各位应当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底下所有人一静。

      现在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了,女帝根本不想求和,也不想靠册封对方什么节度使来稳住对方,她就是想战,杀鸡儆猴,杀了一个刘敬业,后面也就没有人敢再兴起造反的心思。

      “陛下,不知……那位突袭对方粮草的将军为何人?现在正是需要提升士气的时刻,若是现在就奖赏那位将军一番,也是给全军做了表率。”丞相张柬之上前道。

      女帝微微眯了眯眼:“啊,是吗?张卿当真是如此想的,可是朕却觉得不是太好。”她把兵部的文书让身边的内侍传下去给张柬之看:“这回立功的小将正是朕的安定公主,你倒是说说,朕还能赏赐她些什么?”

      ------题外话------

      李清凰:专治不服,业余打脸。谁说再说我当不了将军,快点上来跟我打一架。

      哈哈哈,我的存稿虽然没有姬友爆料的那么多,但是为了保证她帮我吹的牛不摔下来,我这几天要拼命赶字数,就算掉头发也在所不惜!

      ¡¡¡¡¡î¡¢Èý¾ü¿ª°Î002

      这一日的早朝简直上得人心浮动。

      这浮动的缘故倒不是因为战事,而是因为安定公主李清凰居然立下了头功。

      当时觉得她参军之后只会娇滴滴地拖后腿的人顿时觉得脸上好痛,就像是迎面被扇了几个大耳刮子一样。还有些人想得多,觉得是不是她手下的那些将士把自己的军功归到了她的名下,毕竟她是公主,就算军功是从刀口下抢来的,但是也架不住公主的身份。

      又隔了两日,兵部又呈上了正式的战报,这一回的战报详实地写明了战损的数量、杀敌和俘虏的人数。李清凰名下的数字和方轻骑一起齐头并进,可是两厢对比,方轻骑的战损却是比她要多上许多。

      这其中固然有先锋军容易受到战损的缘故,可就算如此,李清凰也能算是战功赫赫了。

      谢珝颇有兴味地读着这封战报,脸上似笑非笑。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女帝的平阳公主顿时感觉到一阵危机感。

      所有人都觉得李清凰只是去闹着玩的,几乎所有人都准备好看她的笑话,可她很快就反击了,用白纸黑字的战功进行了反击。

      平阳公主李荣玉不敢说她的母亲最喜欢她,只是她能确定,她对自己向来抱有一些歉疚。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处境,至少要比李清凰好一些,李清凰可是差点就成了弃子,被送去和突厥和亲,若不是李柔月从中间横插了一杠,她根本不会有今日出头的机会。

      她心中焦虑,面上却一点都不显,而是轻声笑道:“陛下,不知道妹妹今日如何了?军营里都是些粗鲁的汉子,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住得好不好?”

      谢珝瞟了她一眼:“她是去打仗的,士兵们吃什么,她就得吃什么,住得不好,也是她自找的。”她把面前的文书推开,叹道:“自己选的,所有的后果就要自己承担,难道不是吗?”

      李荣玉低声应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沉默了片刻,又启口道:“女儿近来常常听相国寺的漱石高僧讲经,听了之后就觉得心中宁静许多。陛下可要见一见这位高僧?这位高僧谈吐优雅,言谈之间颇有禅意,便是随意聊聊佛法也很有意思。”

      谢珝看了她好一会儿,许久才露出一个笑容:“好,那你明日就把那位高僧带进宫来吧。”

      她原本被她盯得心中忐忑,见她应允,一颗悬得高高的心便彻底落了下来。可还没完全放下,就忽然听到谢珝漫不经心地问:“朕听说你近日来似乎对新科的状元郎挺有兴趣的?”

      李荣玉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其实也没有,儿臣只是许久没见过如此年轻的状元郎了。”

      “没兴趣就好,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朕不管,也不会去管,可是状元郎不行。”谢珝道,“朕还留着他有用。”李清凰那边却还算得上顺风顺水。

      她在军营里过得还好,除了有点受不了营帐里那股经久不散的臭袜子和汗臭味,别的都忍耐下来。

      她一接手谢老将军分给她的那支队伍,就直接对着一帮粗糙的壮汉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来玩的,不过战场上也没什么好玩的,随时随地都会有牺牲,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但是我已经把能安排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现在,你们有哪些对我不服气的,都站出来,我们打一架。你现在不服我没关系,但是出战的时候必须听我的话!”

      然后她把能打服的都打服了,那些不愿意跟她打,心里还不服气的,她也暂时给压制住了。

      连着几场仗打下来,若是还有别人在唧唧歪歪女子怎堪从军,她手底下的士兵们就直接一拥而上,把人揍到不敢再叽歪为止。为这事,李清凰还被谢老将军叫去营帐训了一顿,还扣了她一个月的俸禄。当兵的那点俸禄她本来就看不上眼,扣了就扣了,她根本连脸色都不会变上一变。

      这场战事一直从初夏绵延到初秋,刘敬业领兵还是很有水准,做得准备也充足,这样一直久攻不下,大家也都有点急躁。

      对于李清凰来说,夏天过去当真是好,秋高气爽,她就可以只闻那些臭袜子味道,而不用每天闻到一股浓烈的汗臭。

      她晒黑了一大圈,原本雪白的皮肤变黑了,可是人却结实了,再穿上铠甲,把头发一束,英姿飒爽,也不会总有人注意到她那张脸。

      方轻骑擢升得很快,前日已经被擢升为校尉,那些武举人都混得不错,还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的就只有陶沉机了。

      让他上阵杀敌,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要让他当将军来指挥,他的官阶又远远没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相当尴尬了。

      那日军中休沐半日,方轻骑他们就约了她出去喝酒。

      西唐军规本来就严,谢老将军麾下则更是严格,休沐出去喝酒是可以,但是不能喝醉,也不能去花楼之类的地方,若是被发现,则直接军法处置。

      众人哀叹连连,只能垂头丧气地找了一家只能吃饭的小饭馆,叫上两坛并不算好的酒,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方轻骑先前跟她在长安总是打打闹闹,现在忙着打仗,也许久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现在偷得浮生半日闲,先是殷勤地为她摆好凳子,又是为她倒酒,看得旁人眼酸,说的话也带着酸味:“哥们,真不带你这样的,公主怎么说也是我们大家的公主,怎么就你一个人献殷勤?”

      方轻骑也不生气,还被逗得直笑:“你们算什么啊,我跟公主才是当真有缘,我在长安时候总是被她打。”

      “……痛吗?”

      他哈哈大笑:“痛啊,真的痛!”

      “哇,公主真是厉害,公主威武!”

      “公主还可以带哥们一道砍人啊!”

      “对啊,就是轻骑都比公主差远了哈哈哈哈哈……”

      “……”李清凰面上带笑,心里暗自道,就你们这样的,除非家里包办,否则一辈子都不要想娶到老婆。完全是凭实力打光棍的。

      方轻骑拿起杯子,和她的碰了一下,笑容很甜,嘴也很甜:“公主,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总是这样打来打去的,多不好啊,伤和气。”

      李清凰哼了一声,没回话。

      说得好像是她喜欢追着赶着去揍他一样,他要是不总来招惹她,会有这么多事吗?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喝开了,话也多了许多。无非就是互相吹捧,将来多多提携之类的话。方轻骑明显要比陶沉机玩得开,他和什么人都能搭上几句话来,又跟谁随随便便都能聊得开,酒量又很好,就算还有人心里妒忌他擢升速度太快,在他身上实在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可是陶沉机就完全不同了。他虽然同是谢老将军的门生,却跟别的武举考生有点格格不入,偏偏又沉默寡言,这一张嘴不能说,酒也不会喝,才喝了没几杯就满面通红,摇摇晃晃站起来说要告辞。

      陶沉机一走,立刻有人道:“惯得他这臭毛病,老子平日就是没洗衣服,他都看不惯,要不是谢大将军给他撑腰——”

      方轻骑端着酒杯,什么都没说。

      有人撞了撞他的手肘:“若说谢老将军把方兄收为门生,那也就罢了,可是陶沉机算什么玩意,就凭他那德行!”

      方轻骑道:“谢老将军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李清凰侧过头,透过小饭馆的窗子往外看,只见陶沉机沿着清冷萧条的街道,一个人慢慢往军营方向走去。

      她大概有点理解他的落差,明明同一届考科举的人都多多少少升了官,可他却还是个小兵。可他偏偏也不是没有实力,而是小兵这个位置实在不适合他。

      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军师其实都是坐镇在后方,指点江山,制定策略的,可是现在你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上阵杀敌,还嫌弃他杀敌杀得不够积极——当然,陶沉机倒也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事情可就太有意思了。

      武将的每一步晋升都必须累积战功,要等他在战场上累积到足够的战功,坐到至少能说得上话的副将军的头衔上,大概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办得到。

      她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看,方轻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怎么,难道你还看上他了?”

      ------题外话------

      李清凰宣布:陶沉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陶沉机:不,其实我并不想的……

      李清凰卷袖子:来来来,我们先去绕校场跑个500热热身吧。

      ¡¡¡¡¡î¡¢Èý¾ü¿ª°Î003

      这跟喜欢没关系,就是觉得可惜。

      甚至也没多少同情。他的确是身手不行,这是个事实。就算是她,开始都是凭着一腔孤勇压着手底下那些大老爷们。陶沉机要是没有这个觉悟和血性,他迟早都会离开军营的。

      当然,若是谢将军为她说几句话,甚至想要抢了别人的战功堆在她头上,这种事情从前也并不是没有先例,但是她做不出来,那些功绩都是小兵们一刀一剑打拼来的,她若是抢了别人的战功,无异于谋财害命,甚至比谋财害命还更严重些。

      她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种废料?别的就装不下了?”

      方轻骑啧了一声:“你看看你,对我态度就这么差,我刚才就是问你喜欢不喜欢,结果你还骂我。”他说着说着,就开始露出委屈的神情:“当初说好了要一起在长安戏台上相亲相爱的,怎么现在一转身就变了,你好渣。”

      大概是那些戏文和话本已经离得她很远了,再次被他提起来,她心里都冒不起一点小火花,甚至还不如那些臭袜子的味道令人难以承受。她顺手夹起一整只猪蹄,塞进他嘴里:“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能继续相亲相爱。”

      方轻骑差点被她噎死。

      她吃过饭,就打算回军营了,其他人觉得这里的酒太差,打算再找一家酒家续摊。

      这些人象征性地挽留了她一句,便勾肩搭背高高兴兴地走了。虽然公主是军营里唯一一个女人,容貌也很好,但是当着她的面,他们都得假装矜持,很多荤话都不敢往外说。

      还有人敲了敲方轻骑的肩:“哥,你不送送公主?我们等你的。”说完,还挤了挤眼睛。

      方轻骑毫不在意地笑道:“送她?送她做什么?”

      “送一送感情深,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你也好保护人家啊!”

      “……唔,那你觉得,她能遇到什么危险?”

      一群大老爷们左思右想,觉得他说得真是太对了,她能遇到什么危险?就算真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上去冒犯她,危险的根本就是那些不长眼的人啊!

      于是他们就心安理得继续去喝酒了。

      要让李清凰评价的话,还是那句话:他们是凭本事打的光棍,也能凭本事永远光下去。她一个人回了军营,才刚想睡个午觉,就听见外面有人喧哗。这样吵闹,她根本睡不着,只得再爬出帐篷,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后军的营地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也没多少人跑去看热闹。见李清凰问了,有人就回答道:“是先锋军那边有人打架吧,刚才小六去看了一圈回来说的,其实也没什么,他们那些人一天不打架就皮痒。”

      先锋军中有很多好狠斗勇之徒,大家朝夕相对,产生摩擦那是难免的,可他们一般就直接凭拳头大小论是非。

      李清凰打了个哈欠:“算了,我去看看吧。”

      她一说要去,后军很多人都跟着一起去了,一排人浩浩荡荡看上去颇为壮观。中军的人看到了,只能嘀咕一声:“妈的,后军这群人竟然又跑出来晃荡了!”

      本来被一个女人——不,甚至都还不能说是女人,应当算是少女——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少女管手管脚,还管得服服帖帖,这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可那帮家伙不但不以为耻,还得意洋洋地跑出来到别人那边炫耀他们家公主多么厉害多么睿智又多么讲义气。

      真是太活见鬼了。

      李清凰到了地方,见一堆光着膀子的大汉还挤成一堆,让她看不清楚状况。

      她提起一口气,扬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语气严厉,表情也保持了威严。

      结果……结果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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