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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道忘记了颍川公主的下场了吗?”李柔月渐渐平静下来,她的语气很冷酷,不复平日的温柔,“难道陛下就一点都不念着母女之情,非要这样去逼迫清凰吗?陛下明明知道我们和突厥的和亲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交易,说白了,也不过是明码标价的皮肉生意罢了,突厥人可以父子共妻,叔伯共妻,兄弟共妻,送去和亲的公主简直比秦楼楚馆的妓子都不如。”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女帝怒道,“谁准你这样对朕说话!”
“为何不能这样说?您宠着清凰,令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大家都说清凰是您最宠爱的女儿,可是实际上呢?她病倒在榻的时候您会来看一眼吗?您只是想着把她养成现在这样的性情,然后把她送给突厥人,您真的把她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吗?”李柔月跪在地上,却挺直了背脊。她不复往日的温柔柔弱,径直盯着女帝的双眼。
谢珝笑了,她踢了一脚正在为自己捏腿的美貌少年,将他踢倒在地,又慢慢坐起身来:“襄阳,你现在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你同清凰交好,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利用她的心思吗?你想想看,她犯下的事里,有多少回是在帮你讨回公道?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朕呢,嗯?”
“所以,襄阳这才来找陛下。”李柔月重重地叩下头去,嘭得一声,额头砸在地面上,“襄阳对突厥王十分仰慕,请陛下成全。”
谢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李柔月是姚昭仪的女儿,姚昭仪过去得早,她便养在了自己的膝下。她看似温和柔弱,可从小心机就很深,她知道凭着自己是不可能在深宫中过得好的,于是就刻意和李清凰交好。李柔月心思不纯,可这么多年下来,李清凰就像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似的,谢珝赐给她什么,她都会分一半给李柔月,还为了她和顾长宁交恶。
李清凰当真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她不确定。
可她绝对没有想到,李柔月却是愿意为她远嫁突厥。
“你觉得你去了突厥,还能活多少天?”谢珝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若是清凰去,说不定她还能活下来。又说不准,她还能在突厥闯出一番新天地。要知道,突厥从前也是出过一位女王的。”
李柔月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她的额头已经有了青紫的於痕,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帝?!
所有的子女在她眼睛里就是一个个可以利用的棋子,每一枚棋子都各有用处,她甚至都不希望棋子会有自己的思想!
她竟是可以用这样冷酷的语气提起自己的女儿,用这样残忍的心态去断送她将来的幸福,还能用这样冷静的心情去分析她是不是能在突厥人的草原上闯出一片天地!
李柔月道:“陛下到底是太放心清凰,还是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呢?一个西唐女人不远万里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那里的人本就痛恨我们西唐人,一个个都是虎狼之心,他们只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就算换成陛下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在突厥过得好的。”她平静地抬起头,毫不退让地望着谢珝:“何况是刚过十六岁生辰的清凰呢?”
谢珝阴森森地望着她:“襄阳,这就是你跟朕说话该有态度?就算姚昭仪当年和朕算是交好,朕收养了你,也算是全了当年和姚昭仪之间的情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对朕叫嚣!”
“……陛下当真不肯收回成命吗?”
“朕不送安定去,哪还有谁能去?你吗?你以为突厥王能看得上你?”
李柔月缓缓地爬起身:“那就请陛下拭目以待。”她甚至都没等谢珝回话,就行了个礼,径自退下了。
谢珝不怒自威,对着跪伏在她脚下的俊美少年道:“你过来。”
少年膝行着爬到她的塌边。
她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侧脸,语气轻柔:“你来说说,真的是朕做错了吗?”
少年瑟缩了一下,复又认真地回答:“陛下所说的话必然是有道理的,陛下做出的决定自然也是从全局着眼,绝非常人能够领悟。庸人自是没法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谢珝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哦,你真是这样想的?你倒是乖觉。”
少年低下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谢珝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襄阳最后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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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8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2019年过得更加红红火火。
我已经在存过年期间的存稿了,过年也不会荒废更新的相思才是好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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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觉得这几日李柔月并不太对劲,不,应该说是很不对劲。她近来总是回避着自己,就连她想叫她一道出宫散心也是十次中有【创建和谐家园】次会被回绝。她还问过李柔月身边的大宫女,结果那宫女也是莫名其妙,说并未觉得公主最近有什么不对的。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因为在突厥使节到访的第十日上头,宫里突然出事了,而出事的却是向来都极少行差踏错的襄阳公主李柔月。
最初撞破这件事的是一个清和宫的小宫女。
清和宫还是先帝在位时曾宠爱过的萧淑妃的寝宫。后来萧淑妃在争宠中落败,清和宫就成了冷宫。萧妃病死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几个小宫女,连皇帝都没来探病过一回。后来也有人说,因为萧妃死不瞑目,怨气森森,这清和宫到了夜晚就变得特别阴冷,但凡经过的人都能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嘤嘤哭泣的哀婉声响。这样的传闻越来越多,清和宫就彻底荒废下来,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只是会有些做洒扫的宫女在白日里清扫一下庭院和主殿了。
那日那个洒扫的小宫女推开清和宫的大门,却感觉不太对劲,往常紧闭的宫门大敞,里面似乎还有人声。她害怕得要命,很想要拔腿就跑,但又想着这【创建和谐家园】,就算闹鬼,这鬼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吧?于是她叫来了另外的洒扫宫女,一起兢兢战战地进去查看。
清和宫内依然保留着当年萧淑妃还在时的布置,窗台下的铜炉中升腾起清甜的熏香烟气,木质的地板用松香保养,还散发出一股松枝的香气。
这地板上一路都是被人抛落的衣衫,歪歪扭扭地落了一路,似乎急不可待,等不及到榻上再行此事。
既然是人不是鬼,她们也就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突然,她们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异族男子从珠帘后冲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亵衣,敞着前胸,连中衣都没有穿。
清和宫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外男?!
她们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此人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又如何会在出现在清和宫里。
那个外族男子一边拢着亵衣的前襟,一边不停去捡扔在地板上的衣裳,嘴里还用她们听不懂的话骂骂咧咧。他一抬头,就看见这几个小宫女堵在路上,他正要把人推开夺路而走,突然脸色剧变——他透过完全敞开的大门,正看见西唐女帝谢珝站在外面,面如凝霜,不怒自威,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大群宫女和内侍。
他正穿衣的动作一顿,胡乱系好了衣带,连忙躬身行礼:“陛下,小王只是刚巧路过这里,看庭院修得漂亮,就在里面赏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女帝漠然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微微露出了一个满是杀气的笑容:“使纳王子真是好心性,竟还来这里看花,王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突厥王子笑得极是尴尬:“这……我还真不知道,还请陛下指点?”
“这里是曾经萧淑妃的寝宫,”女帝语气淡漠,“萧妃过去多年,每到夜深人静时,这里就时有女子哭泣之声,并非什么好地方。使纳王子就算是要赏花,还是去到别处比较好。”
女帝这样的态度反而让突厥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现在这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谁还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位女帝竟然全然不动怒,竟还跟他扯起了什么赏花。可就是她这样的态度也让他定下心来,他现在是代表突厥前来和谈的使节,就算是女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现在的反应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突厥王子道:“原来此处当真有些玄机,难怪小王一进庭院,就像是被魇住了,莫名其妙就睡着了,结果当真是有女鬼啊!”
女帝看着宫殿深处,那深处的光景都被一幅轻纱帘幔遮挡住了,她看不真切。她微微敛下眉眼,并让人看不出喜怒,可常年跟在她身边的内侍却是暗暗心惊:女帝每回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那就说明她实际已经心生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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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微一笑,容色艳丽,却自有一股威严:“有些事情是西唐人的事,实在是不方便让王子旁观。使纳王子不如先请?”
“可是……”他陡然看到女帝那张艳丽的笑脸,骨头就有些酥了,只是晕忽忽地想着,这位陛下不愧和安定公主李清凰是亲母女,两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却又各有各的风情。可他虽然胆大妄为,依仗着西唐不敢跟他们翻脸,却不敢再拂了女帝的意,便道:“可是陛下既说宫中有女鬼,小王又怎么能放陛下涉险?”
一旁等得心焦的长楹公主李叶原忙帮腔道:“陛下,既然使纳王子这样说,那就是盛情难却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插嘴,她应该把自己完全撇干净,可是她就是有点沉不住气了,看突厥王子这副样子,她是绝不可能相信他当真只是在里面单纯地睡了一觉,他现在这种态度和模样,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既是抓奸,自然要拿双,若是现在放了他走,等下陛下若是偏袒里面的人,就这样含混了过去,那怎么可以?
“无妨,朕既然是真龙天子,自然有老天护佑,又会有什么危险。”女帝森然道,“王子殿下,真是多虑了。”
突厥王子见她这样说,自然也只能没什么好说的,告了罪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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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叶原听不真切,只是隐约听见襄阳公主几个字,心下一喜,虽然放走了一个突厥王子,可还是拉下了一个襄阳公主李柔月,也不枉了她特地去请求陛下出来赏花。就算突厥王子已经脱身,可是刚才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他衣冠不整从里面出来,谁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有办法把这件事变成真的。
女帝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红玉扳指,她肌肤雪白,衬着那枚血色红玉,红色白色,更显得触目惊心。她缓缓道:“把她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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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到了,祝愿大家新一年红红火火万事顺心。也祝我自己能不卡文也不掉头发,有次梦见头发都掉光了真的哭着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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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她刚才跟突厥王子说话还有几分喜怒难辨,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地动怒了。虽然她现在的帝位是从丈夫手上抢夺过来的,可她的铁腕严苛和君主威严,都要远胜于先帝。她一发怒,便是人人都要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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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襄阳公主李柔月,她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一张清秀如水的面容上根本没有胆怯、害怕之类的神情,她甚至只是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似乎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整个人完全都呆滞了。
很快有宫女给取来了一张椅子,放上软垫。
女帝缓缓坐下,又接过了宫女呈上来的热茶,那茶水的温度也是正好,笼在手心,既有热度,又不会烫口。她扯了一下红唇,根本就没看李柔月一眼,似乎是对她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很糟心:“襄阳,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柔月没有反应,听见女帝的问话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愿说?”
李柔月沉默许久,只是伏在地上,低声说了一句:“陛下明鉴。”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长楹公主李叶原有点不明白,难道是觉得丑事都被当场撞破,她连求饶都放弃了吗?
女帝轻启朱唇,缓缓地品了一口茶:“朕明白了。”
明白?到底明白了什么?李叶原心急如焚,却还是强自忍耐,她刚才跳出来说话肯定已经引起了陛下的怀疑,再加上先前还是她求了陛下出来赏花,只要有心去想,又怎么会想不到?所以她现在就什么都不能说了,明明可以用一两句话把女帝的怒火挑得更高,让李柔月的处境更艰难,可她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她不甘心,真是太不甘心了!
“那朕,就成全你,”女帝道,“既然襄阳你对突厥王子有心,朕又怎么可能不成全你呢?这次和突厥和亲的人选,就是你了。但是——”
她顿了顿,忽然把手上的茶水泼到了李柔月的脸上:“在出使突厥之前,襄阳公主禁足仙乐宫,谁都不可探视,谁也不可再来求情!”她衣袖一拂,重重地擦过李柔月的脸颊,怒气冲冲地返身离开了。
李柔月在谁都没有看到的瞬间,嘴角扯起了一丝笑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才刚出了清和宫,迎面便碰上了李清凰。
她也是听说身边的宫女说李柔月出了事,她就急急赶了过来。宫里若是发生什么事,消息总是传得特别快,可等她赶到了,竟是已经迟了。
她连忙避驾:“陛下。”
女帝侧过身,目不转睛又从头到端详了她一番,她用这样挑剔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李清凰的容貌像她,但是也很像她的丈夫,她几乎是结合了两人的优点来长的,可是她的姐姐平阳公主李荣玉却不同,平阳更像她。她轻声道:“襄阳很快就要出使突厥,这几日都必须得在宫里好好地绣她的嫁衣,切勿再去打扰她。”
李清凰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炸响在她的头顶:“可是陛下——”
“朕知道你和柔月交好,既然她要出嫁了,你这个当妹妹的又怎么能不好好为她高兴呢?”女帝说完,拂袖而去。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宫人。
李叶原落后了两步,在经过低着头一脸震惊的李清凰身边,掩唇笑道:“姐姐,柔月姐姐看来真的很喜欢那位突厥王子呢,他们之前还在清和宫里幽会,现在连陛下也成全了他们,你和姐姐交情这样好,肯定是会为她高兴的,是不是?”李柔月是绝不可能看上什么突厥王子,也绝对不可能和对方幽会。
李清凰觉得要不是她被人陷害了,就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可是李柔月现在已经被皇帝禁足,就是她也不能见她,只好去找女帝求情,结果她在承正殿等了大半天,从早朝后一直等到晌午,大太阳晒得她满头大汗,谢珝也只是让人传了一句话给她:此事绝无回旋余地,她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就是: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也管不着,手脚也不要伸得太长。
她这时候又想起当日李叶原也在,又贿赂了当日值守的内侍,知道当日是李叶原央求陛下去御花园赏花,这才撞破了李柔月和突厥王子的事。
她跟李叶原从来关系都不怎么好,再加上她不断地跳出来找她麻烦,简直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就更不可能上门去拜访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李叶原的寝宫。
李叶原一听她来了,虽然觉得她冲动莽撞根本不堪大事,可还是心里发虚,忙把所有的宫人都集中起来,守在她的身边,才敢见她。
李清凰一踏进门槛,见到她身边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轻蔑地一笑:“好了,我今天是来问你几句话,可不是来教训你,何必怕成这样?”
李叶原一脸无辜:“姐姐再说什么呢?实在是妹妹前段时间落了水,也落下了病根,身边实在离不开人照顾。妹妹当真好羡慕姐姐向来身体康健,连一点小病小痛都没有呢。”
李清凰自顾自在她对面坐下,立刻就有人送上香片茶。她抬起手指叩了叩桌面:“行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早就知道,何必还要在我面前装?我可不是那些世家公子哥,还会怜香惜玉,你就是再搔首弄姿,我又不会有感觉。”
她盯着李叶原,缓缓道:“我这次来,可不是想跟你耍嘴皮子的,我知道那日是你带了陛下去清和宫。”
李叶原惊讶地看着她,声音软糯:“姐姐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那日花开正好,我央了陛下赏花又有什么不对呢?我跟姐姐不同,姐姐向来深得陛下喜爱,就连顶撞了陛下,陛下都不会跟姐姐计较,可我却不一样。我也想得到陛下的喜爱啊,这有哪里不对吗?”
李清凰啪得放下茶杯,原本就严阵以待的宫人更加紧张了。
她站起身,伸手捏了捏李叶原的脸:“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否则……”
她把“否则”两个字念得特别悠长,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很多宫人都知道,若是李清凰的威胁,就千万不能不当一回事,她向来言出必行,绝对不止光是说说而已。
李叶原这边并没有问出什么结果,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若是李叶原当真是陷害李柔月和突厥王子有染的主谋,她肯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连证据都懒得找,亲手收拾她一顿权作出气。此事关系到西唐和突厥两个国家,若是没有实凿证据,是没有用的。而就算了有了实凿证据,事情已已经被陛下金口玉言盖棺定论,也没那么容易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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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只好去找那个讨人厌的突厥王子。那突厥王子虽然被人当场撞破此事,可西唐依然以上宾的礼节相待,并没限制他的自由,他想要出宫就出宫,想要待在宫里就待在宫里,除了后宫的女眷和先帝的妃嫔住所无法通行自如以来,几乎他想要去哪里都可以。
她先是去了行馆问明突厥王子的去处,得知他带人去逛西面的番市,便也直接赶去番市。
突厥王子正带着亲随在西市酒肆中喝酒。她找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先前和顾长宁喝酒时遇见过的那位胡姬红缨。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轻纱衣衫,薄衫之下隐约可见两条【创建和谐家园】的手臂,高鼻深目,颇有异域风情,掩唇笑道:“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再过来?”她见多识广,知道李清凰的身份必定贵不可言,这样的客人其实也不喜爱诸多谄媚的态度,她也就没有太过热情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