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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回来了,怎么今儿个回来的如此晚。”
“有事耽搁了一下,父亲睡下了吗。”
管家忙招呼顾若进门忙关切地问着,顾若是顾颐最喜欢的孙女,在顾府没有一个男丁有她受宠。而且顾颐小姐极为出挑本事,做事细致有分寸,虽然才十八岁,确实是很多男子及不上的。平日里对于顾若小姐,顾颐也都是宽容得很,对她做事不过多问,他们下人也不好开口。
往常顾若小姐回府时辰早都会去顾礼大人那儿问安,可是今日已经晚了,顾若小姐也要去吗。
“这个时辰,当是睡下了,小姐有事吗?”
顾若朝着顾礼的院子走去,管家便在后面跟着候命,顾若步子有些匆忙,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异样。对管家摆了摆手道
“无碍,我去看看父亲可否歇下,问一句安就是了,管家你先去歇着吧,不必跟着我了。”
“是。”
管家躬身行了一礼止了步,看着匆匆向前走着的顾若,叹息似的道了一句。
“顾若小姐真是孝顺,难怪国公如此喜欢顾若小姐。”
虽是夜里,顾府也有巡逻守夜的,见着顾若都是恭恭敬敬行礼,至顾礼的云竹院时,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如果顾若不是在沙场待过也是听不出来的,眼中的神情幽邃了几分,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咚咚咚,咚咚咚。”
“父亲,你睡下了吗?”
顾若叫了一次门没人应,复又再叫了一次。
“我已经睡下了,若儿可是有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沉稳清明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迎着月光看过去顾若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又道
“是很紧急的事情,烦请父亲开一下门,若儿等不到明日再说了。”
若是等到明日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里面沉寂了片刻之后又传来顾礼的声音。
“那若儿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开门。”
不多时屋子里重新燃起烛火,光亮透过门窗映照了出来,顾若脸上眼里的怒意和忧虑愈发看得分明。待到顾礼打开门的时候,顾若还来不及说话就大步走了进去,顾礼掩上门正待开口就听得顾若开口道
“父亲你好糊涂!”
顾礼愣了一刹,眼眸深处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光芒,仔细看去时已经是一脸的困惑。
“若儿,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也敢说父亲糊涂。”
虽说顾若受宠,到底也是孝顺的,这般无礼从前都是没有的。顾若上前了两步,锋利的目光直视着顾礼,眼里已经分不清是忧是怒。
“父亲你还想瞒着我吗,出了这样大的事你以为瞒得过谁吗,瞒得过祖父还是瞒得过丞相大人?”
这下子顾礼的脸色突地煞白了,定定地看着顾若,还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的,他安排的那样机密,怎么可能被顾若知道呢,可若是顾若都知道了,那岂不是真的像她说得那样谁也瞒不住。
不知是不是气的极了,顾若居然笑了。
“父亲,你到底知不知道顾府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祖父又是什么样的位置,现在顾府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刺杀丞相大人这种事你怎么会想得出来的。”
杀手面巾落地的瞬间她看见了他眼角处的标志,很小却很特别,那是顾家暗卫的标志。祖父不可能糊涂到刚刚被言容算计了一道就去派人刺杀他,若是成了倒也值得,只是不成的话将会牵连上整个顾府。
可是人的的确确是顾府的,那只有可能是她父亲派出去的人。依照祖父的聪明,最迟明早就会知道这件事,祖父平日里已经是不怎么喜欢父亲的了,若是此时在顾府危亡的时候他再铸下大错,恐怕以后在顾府只会更难过。
顾礼的眼中一片空白,失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白日里他只听说言容使了手段将顾府打压狠了,顾颐在朝堂之上都没有半分还手之力,还被帝王削级重罚。他一时冲动没有想明白就找了顾府最好的暗卫刺杀言容,本想着等到言容一死朝堂必定大乱,到时候父亲趁机夺回权势就是了,完完全全没有料想失败的后果。
可惜现在失败了,被顾颐知道一定饶不了他。
“若儿,父亲糊涂了,是父亲糊涂了啊。”
难怪他父亲不器重他了,原来他真的如此无用,只会败事而已。
顾若一见自己父亲这般模样心突地难受起来,她尊重敬爱她的父亲,虽然在她祖父眼里她父亲一无是处,可是她知道她父亲只是不善于权谋算计而已,她父亲那样的人,应当是闲散自由地活着的,只可惜他生在了顾府,生在了权谋的中心。
走过去蹲下身子,郑重地望着自己的顾礼嘱咐到
“父亲,记着,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清楚了,明天祖父问起,一定要照我我说的做。我会揽下所有的罪责……”
“不行,是父亲做错了事怎么能让你承担。”
顾礼着急地看着自己女儿,虽然顾若受宠,可是惹出这么大的乱子顾颐夜未必就饶得过她。顾若抓着顾礼的手掌,脸上一派的镇定
“父亲,相信我,就照我说的做,我自有办法向祖父交代,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跟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知道吗?”
顾若娘亲走得早,最亲的也这个父亲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住他。
顾礼的眼角早已湿润,看着自家女儿惭愧不已,
“若儿,父亲,父亲怎么可以让你承担呢,不可以的。”
一时间所有的情感都涌了上来,若不是他不争气,他的若儿也不用这么辛苦,她也可以过上平常官宦人家小姐的生活,偏偏在这个世家大族里面,她扛起了他长子一房的所有荣耀,在本该烂漫无忧的年纪。
顾若也湿了眼眶,抬首看着满脸慈爱的父亲,虽然母亲走得早,可是父亲给她的疼爱却不少,她是他的女儿,现在长大了,应当守护他的。
“父亲对女儿有生养之恩,大恩情于天,所以父亲有事女儿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呢。况且我已经想好脱身之策,父亲就相信女儿,打小女儿不是没让父亲失望过吗?”
眼泪终是没忍住从眼角滑落了下来,顾礼闭上眼睛,半晌终是点了点头,府外打更声想起,已经一更天了,今夜一过,明早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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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顶罪
眼泪终是没忍住从眼角滑落了下来,顾礼闭上眼睛,半晌终是点了点头,府外打更声想起,已经一更天了,今夜一过,明早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
言容又称病了,据说是因为昨夜回府是被刺受了伤。白芷听闻抽了抽嘴角,受伤的是她好吗,言容可是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儿呢。
看着满桌子的菜馋的咽了咽口水,伸手刚要夹就给言容打掉了。
“伤还没好,油腻的先不能吃。”
那你还摆在这儿给我看?
“就一点点,没事,我自己身子自己知道。”
白芷不死心地笑着道,言容慢条斯理吃着他刚刚说得太油腻的鸡腿,白芷恨不能一筷子给他打下来。
“不行。”
言容眼皮都没抬,拒绝的极为干脆,白芷气得鼓了腮帮子,早知道昨天夜里就不救他了,今天一顿肉都吃不上,这是对待恩人该有的态度吗,言容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还有,最近一个月都不准踏出湘芜院,你们三个记得上官公子也不准进来,无论是探望一概拒绝。”
言容放下筷子,侧首望了三个小丫头一眼。最近帝都有些不太平,连刺杀他的人都有了,不得不防备些。而且白芷跟上官卿能去的是些什么地方,无非是一些青楼酒肆的地方,龙蛇混杂的很,难保那一天不会死在外面,那他的心思都白费了。
白芷不高兴了,又是一个月不准出去,这次更惨连外人都不能进来,那她岂不是要活活憋死啊。
“言容你不是忘记了吧,昨天是我救了你的命啊。”
这恩将仇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毒相。
“所以啊,我现在投桃报李也救你一命,只要你安安分分待着,性命绝对无忧。”
言容幽邃的眼眸里透着狡黠的光芒,手中却是依然优雅地拿着筷子夹着菜,白芷手中的筷子脱了手落了下去,看着言容的目光都是膜拜。
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死不要脸的模样可是学得太快了些,想当年她和她土匪爹都学了十来年,不过来相府两个月的世间言容就学了个炉火纯青。要是她再这样教下去,言容这个后浪迟早气死她这个前浪。
言容闻声抬眸看着白芷
“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这段时间就别出湘芜院了。”
平静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的担忧,言容明明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因为病的落的筷子,偏偏来气她。
白芷决定了,这段时间都不出门了,一定要好好闭关修炼刻苦修行,她就不信了她白芷气人的本事能输给言容。
“多谢丞相大人挂心了,白芷定当安安分分地待在湘芜院哪儿都不去。”
带我重出湘芜院之时,就是言容你的死期!
言容颔首尝了一口参汤,垂首的瞬间,唇角的弧度在破散开的汤碗里开出绝美的花。
日头一寸寸自东方升起来,花瓣儿上的露珠滚落了下来,而后化为真真薄雾,升腾起来。
言容用了早膳离开湘芜院便进了书房,管家跟了进去掩上门。
每次相爷不去早朝留府都是有事的,甚至比去早朝还要忙,他都已经习惯了。
“相爷,早朝已经撤了,好像顾国公离开宣政殿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
虽然没有上早朝,可是皇宫里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清楚楚的。聪明如言容怎么会想不到昨夜的杀手和顾府有关,只是他明白顾颐不会蠢到那个地步,若是别人陷害顾府又不像,而且当时顾若又出现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
现在他还没有捋明白其中的关系,所以称了病在家,若是真是顾府的人做的,恐怕最后沉不住气的人当是顾颐。
“顾颐那边先静观其变,不打紧,对外一致宣称本相病重不见客就是了。”
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留下来的烂摊子就交给顾颐自己收拾吧。
管家垂首道了一句是,复又问道
“相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铺开桌子上上好的宣纸,管家走过去往砚台里倒了些水开始研磨。
“最近不要让上官卿进府,也不要让白芷见到他。”
虽然在白芷那儿交代了一遍,言容仍是不放心的。
磨墨的手顿了顿,管家脸上浮现了高兴的笑意,看起来相爷真是对白芷姑娘上心了,否则也不会因为上官公子频频来见白芷姑娘吃味。
“是,奴才明白了。”
管家恭恭敬敬道了一句,语气里有些欣喜暧昧,他们丞相大人真的开始喜欢一个姑娘了,虽然不是什么贵胄千金,不过有了总是好的。
言容觉得管家的语气有些不对也没做他想,压了宣纸,正准备去拿笔的刹那管家突然停下道
“对了相爷,暗卫查的消息出来了,白芷确确实实大小是在百丈山长大,她非白罗亲生女儿,是在山下捡来的,捡回去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而她的亲生父母应当是都死于了当年。”
虽然不知道丞相大人为什么对一个土匪的来历如此上心,可是既然是丞相大人吩咐的,就当尽心尽力地办到。
言容刚刚拿起纸的手顿住了,眼睛里面满是疑惑,白芷都是身份没有假,这就更奇怪了,那她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的诗书才学,无论是心机或是才华都是出挑的。
“白罗可曾给她请了什么先生之类。”
如果白罗因为白芷是女儿,心疼她所以请了人教她也就说得过去了。
管家认认真真想了想暗卫报的情况然后郑重摇了摇头
“没有的,百丈山都是做些拦道打劫的行道,没有人会愿意上山去给土匪讲课,也没听说过白罗曾经在山下抢过人之类,所以应该没有先生教过白芷。”
没有人教过她,白芷一个人就懂得这么多,无论如何言容都是不信的。要不就是白芷本事太大,把自己藏得太好,要不就是发生了什么他都查不出的事,可是究竟是怎样的事连他言容都查不出来呢。
不止言容一个人收到这个消息是意外的,北宁樾听到暗卫的消息后也是不信的,白芷那样的才学,若非学个十年八年,不可能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