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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地一个惊雷砸在池子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洒了白芷一身,吓得白芷差点没立稳栽倒了过去。不是吧老天,这个时候你也好害我,说下雨就下雨啊。
“白芷姑娘再快些,这雨马上就落下来,你一定要赶在那之前将花儿采下来才好啊。”
北倾颜旁边的丫头一见这个情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不仅没有担心白芷有没有事,反而愈发不耐烦地督促起来。
“md,什么鬼花,谁爱要谁要,姑奶奶不伺候了,北倾颜告诉你要是你真喜欢这什么鬼玩意儿莲花,有胆子得就自己下来采,姑奶奶现在没空没闲。”
一抹脸上的泥水,白芷看起来有几分落魄狰狞指着北倾颜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然后大步流星行云流水地往回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北倾颜气的脸都绿了,白芷居然敢对她不敬,敢这样同她说话。
“白芷你居然敢对公主不敬,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北倾颜旁边的丫头也被白芷的气势样子吓住了,随着白芷一点点的靠近,指着白芷的手也颤抖了。她上次是跟着北倾颜一起来的,所以见识过白芷凶狠的模样,明明一开始还乖乖听话,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
一脚踩上岸,此刻的白芷,像极了一个从荷池里爬出来的水鬼,三个小丫头忙围过去照看白芷,被白芷伸手拦下了,径直像北倾颜走过去,还未近的身就被北倾颜的侍卫拦住了。若非昨夜出来赴宴带了些侍卫前来,北倾颜也不敢对白芷这样。
“大胆白芷,竟敢对公主殿下不敬!”
明晃晃的刀亮了出来,青离青云青月三个丫头吓了一跳,白芷却是没有半分畏惧,笑得一脸随意道
“公主殿下刚刚不也说了我白芷就是一介山匪,自然是不守规矩不懂礼数不晓尊卑,而且做了那么多年土匪,虽然采莲花不怎么样,可是打架斗狠却是拿手的,诸位侍卫要不要拿公主殿下的安危与我赌一赌啊?”
半笑着眉眼里是无尽的杀意,现在的白芷深刻地觉得刚刚一定是自己脑子抽了才会听北倾颜的话,明明可以靠武力解决的事,干什么要跟北倾颜讲道理呢。
“白芷你敢,你要是敢动本公主一下,本公主离开杖毙那三个丫头。”
北倾颜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在这样的情形下都懂得人心算计,一开始她就是以这三个小丫头要挟的白芷,她听了第一次就说明她是顾及她们三个性命的,她不怕白芷不听第二次。
谁知道北倾颜说完白芷居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极为猖狂。
“公主殿下若是想处置她们三个白芷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她们都是相府的人,与我的关系不大,不过到底是丞相大人派来服侍我的,我也会仔仔细细地向丞相大人禀报他们三个的事,也算是为她们三个尽心了。”
“你……”
这下子北倾颜怒得指着白芷的鼻子却没骂出一句话,的确,那三个丫头是相府的人,不是白芷的人,若是她今日在这儿打了相府的人,不知道他日容哥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怎么,公主殿下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白芷挑了眉眼,扫了一圈周的侍卫,一时间那些侍卫也无措极了,频频回头去看公主殿下是否有吩咐。
“白芷,你不要太嚣张,你一个山匪而已,你不守礼数,歹毒至极居然打死了丞相府的丫头,本宫是代丞相教训你!”
哟,这看起来是打算诬陷她。北倾颜果真是不简单啊。
她是土匪出身,北倾颜奈何不了,可是那么多侍卫,困了她打死丫头也是可以的。
白芷攥紧了拳头,一时间进退两难,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说笑吧,我刚刚一路走过来丞相大人府上的丫头都活的好好的,是谁被白芷打死了?”
明明刮着那么大的风,上官卿还骚包地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袭白衣长袍,人模狗样就走了过来至白芷身旁时讶然地跳了起来。
“白芷,你不是水鬼托生吧,弄成这个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掉进这个荷池吧,我可是听说以前有人掉进去过然后上来就得了瘟疫,还感染了一片,邪门的紧,你离公主殿下远点,你离我也远点,本公子还想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呢。”
折扇挡在脸上,上官卿眼底戏份十足,挡在白芷身前的侍卫后退了几步。开玩笑,瘟疫可是传染的,染上了可是必死无疑,他们还不想死呢。
白芷一见上官卿的眼色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刻意上前走了两步,北倾颜忙后退了几步急忙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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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山雨欲来
白芷一见上官卿的眼色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刻意上前走了两步,北倾颜忙后退了几步急忙斥道
“白芷你不准再上前,你一身的污秽泥垢离本公主远些,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本公主就以大不敬治你死罪。 ( . . )”
北倾颜可是千娇万贵的公主,要是感上了什么疫病可是了不得的,嚣张跋扈的目光里难得的出现了些许害怕。白芷勾唇一笑,脚下的步子仍未减缓
“刚刚公主不是就像替丞相大人教训我吗,反正现在我也染了瘟疫活不长久不若就让公主亲手教训,达偿公主所愿怎么样。我白芷可是难得这么慈悲仁善,公主殿下不会拒绝吧。”
俞说走得愉快,北倾颜带来的侍女侍卫也就退的越快,退到阶梯处时北倾颜直接转身,狠瞪了白芷一眼怒道
“本公主宽宏大量不同你计较,摆驾回宫,本宫一刻也不想看到这般污秽的人。”
话都没骂完呢,就逃也似的跑开了,后面的侍卫宫女忙跟了上去。白芷捂着肚子立在桥头哈哈笑着,上官卿走了过来用扇子嫌恶地拍了拍她的背道
“喂,你要是再不回去沐浴更衣恐怕没得瘟疫死就先得风寒病死了。”
本就一身伤病,还穿着湿衣服立在风中,要命不要了。
青离青月青云三个丫头哭着跑了过来围在白芷的身边望着上官卿哭道
“上官公子,姑娘真的会染上瘟疫啊。”
“姑娘会不会死啊。”
“上官公子你可得救救姑娘啊。”
三个丫头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白芷都目瞪口呆了,照顾了她几天居然对她感情如此深厚,想起来她还那么不信任她们都有些惭愧了。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白芷故作哀伤道
“看起来我已经活不长,你们三个若是怕传染现在走了就是,求生是人的本能,我不会怪你们的。”
边说着边用手掩了眼睛,一派的伤心之状,三个丫头忙搀着胳膊拉着她的手哭了起来。
“不会的,奴婢们就是死也不会离开姑娘的。”
“瘟疫算什么,姑娘若是真的有奴婢也不怕,大不了传染就传染。”
“是啊是啊,奴婢们是决计不会扔下姑娘的。”
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似乎下一刻她就要死翘翘了似的。然而下一刻却是白芷和上官卿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上官卿笑得都站不稳了,扶着河边的栏杆,眼角都淌出了泪水,白芷更是扶着她们三个,直不起腰。
这一下子三个丫头傻了,哭都不知道哭了。
“哈哈,瘟疫?也亏得你想得出来,吓得北倾颜跑得魂没了,你们三个记着啊,以后谁的话都信的,千万不要信他的话,简直是和言容一个档次影神级的演技啊,这胡说八道的本事都可以去写一本聊斋志异了。”
上官卿也笑得够了,摇了扇子走了过来
“可是我替你解了围,一句好话都没有,白芷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三个丫头算是明白了些,刚刚是上官公子在骗公主殿下啊。
“所以说,姑娘不会得瘟疫了?”
青月泪水还在眼珠里打转呢,嘴巴已经笑开了来,上官卿扇子轻轻落在青月脑袋上笑道
“她会的瘟疫,她可是一个留千年的祸害,我怕瘟疫死了她都没死。”
白芷一巴掌呼噜掉他的扇子,得意笑道
“别欺负我丫头啊,否则我这个活千年的祸害将来揍死的孙子儿子。”
“哈哈哈,你啊……”
上官卿笑得一脸无奈,这个女人啊,还说她胡说八道呢,自己胡说八道起来比谁都厉害。恐怕今天不需要他救她也能脱身,可是他却不知道白芷一早就是把他算计好了的,她知道上官卿平时都是这个点过来,所以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荷池中起来。她的确是不怕北倾颜的,可是谁又知道皇家出来的人会不会把人命当一回事,何况她带了那么多侍卫,硬拼是拼不过的。在这个封建帝制的时代,即使她打死了几个丫头想必言容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也只是白白丢了三个丫头的性命。
当然,这些白芷是不会告诉上官卿的,否则被他知道她欠他个人情 还指不定嘚瑟成什么样呢。
“上官卿,今天晚上去百花楼你请客啊。”
不顾及上官卿的反抗,白芷一手搭在上官卿肩上,上官卿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百花楼?你病还没好呢。”
白芷狠瞪了他一眼,满眼的威胁
“本姑娘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拿你练练手怎样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信。”
上官卿慌忙摆手,当日在街头被揍的噩梦可是记忆犹新呢。白芷哈哈大笑了两声,大步流星地就朝湘芜院走了进去。
十一和十五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十一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初十九听说来看着白芷的时候跑得那么快了,这个女人,哪里需要人保护,堂堂公主都拿她没有法子,她不折腾别人就不错了。
坐在棋桌前的言容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发生。北宁易坐在他对面,心情大好。
“今日是朕最近最高兴的一天了,言容你真是做得好,这一次朕倒要看看顾颐那个老家伙还有什么花招。”
玉石黑子落下,棋局相当,胜负难料。
言容勾了勾唇,把玩着白子,认真思量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上还是当心些好,顾氏一族盘根错节,势力广布,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拔出的。”
北宁易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盯着言容有些不满
“你啊,总是在朕高兴的时候扫朕的兴,不仅做事毒,这嘴巴也是毒得很。”
白子落下,棋局突地发生变化,白子占了上风,换北宁易拿着棋子认认真真地考虑。
“微臣再怎样歹毒也是为皇上效忠,只要大魏无恙,臣甘背骂名。”
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让北宁易又禁不住发笑,摇了摇笑道
“朕说不过你,大魏的忠臣,不过听说今儿上午倾颜可是急匆匆从丞相府跑回宫的。这可不像她,往常出了宫恨不能在相府扎了根,今天还自己跑回来。”
手上的黑子不断摩梭着,可就是没有落下来,言容也不急,耐心等着。听着北宁易的话,唇角带着半扬的弧度
“白芷现在在臣府中住着,想必她们又撞见了吧。”
那次他可是亲眼看着白芷如何把北倾颜气走的,想必这一次也差不多。
言容一说完北宁易将执了棋子的手放下来,望着言容脸色正了几分
“言容,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土匪女子吧!”
虽然宴会上他是这样说的,朝堂内外也是这样传的,可是北宁易就是不信,不信一向清冷的丞相会喜欢上一个土匪。
言容抬眼对上北宁易的眼眸,仍是笑着
“皇上信不信都不重要,臣说得是真的就可以了。”
北宁易撇了撇嘴角,扔了手中的棋子向后靠在椅子上,
“不玩儿了,没意思,管你真的假的,反正你朕管不了,倾颜朕也管不了。”
他不管北倾颜,就是由着她闹腾,虽然言容喜欢白芷,他作为皇帝也不会拦着自己妹妹喜欢言容。
言容的目光落在棋局上,轻轻笑了。
北宁易这哪里是关心北倾颜,分明就是已显颓势,不愿再战的模样所以岔开话题罢了。不过他也没有道破,只是站起来恭了礼道
“既然皇上不管臣,臣是不是可以回府了?”
彼时都已经接近亥时,睡觉的时辰都到了,这下子北宁易也没有半分挽留的样子了,甚至看起来还有些高兴的模样,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