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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束看着主子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风雪之中,忍不住叹气。
堂堂一国太子被人追杀到了邻国不成,还受了重伤,重点是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家主子可太难了!
这么想着,便听得潜策的声音传来,“濯束!殿下人呢?”
“军、军营那边有急报,殿下就先……先回去了。”濯束朝他眨巴眨巴眼。
潜策拧了拧眉,心下一阵担忧。
难不成是伤口出了问题?
眼看着只有两个侍卫装扮的带领一队人来迎,身为大将军兼领队的霍弋之怒火便窜了上来。
“这便是你们承国的迎客之道?”
凤攸宁坐在轿里便听得外面有争吵之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晴微,外面怎么回事?”
“回公主,听说是承国前来接您进京的太子没来,只派了两个侍卫,霍将军正在气头上,同人理论呢。”
凤攸宁没说话,但心里已是明镜一般。
这个霍弋之哪是生气,分明是在做给她看。告诉她,嫁到承国也只能是这般待遇,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她又不在乎这些。
只要承国按照议和信上所说,将那两座城池归还再停战二十年,管他什么太子来不来接,都好说。
“绮烟,你去传我的话。让他们别吵了,有什么话等见到那位太子殿下再议。”凤攸宁赶忙吩咐完,撂下了窗帘。
这北境的天可太冷了,她怕是再多呆一刻便能冻僵。
听得绮烟传过来的话,潜策朝着这边拱了拱手,“多谢长公主谅解。”他说着又抬眼去看霍弋之,“霍将军,那我们便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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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凤攸宁听得外面的风雪声渐渐小了下去,周围也没了那种彻骨的寒意,便知已是进了城了。街上似乎很热闹,不断地有小贩的吆喝声传来,早便听闻承国民风淳朴开放,由此可见一斑。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和亲的队伍停在了驿站门口。
“公主,那承国太子来了。”晴微方才小声提醒了这么一句,便听得一人走至了轿帘外。
那脚步听起来平稳却也略有虚浮,若不是有什么不足之症,那便是不久前受过内伤了。
凤攸宁这么想着,便听得戚星阑开了口。
“听闻这轿里坐的是本太子未来的太子妃?”他的语气虽谈不上轻浮却也是满满挑衅的意味,“能成为我大承圣上亲选的儿媳,想必定是极优秀的。”
濯束与潜策听着这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得,主子伤还没好又要开始作了。
“太子殿下谬赞了,”凤攸宁不甚在意地轻笑了两声,望向帘上映出的那道挺拔的身影,“倒是听闻太子殿下乃是承国贵女们最为倾慕之人,想必……”
她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帘外那人语气却忽然变得阴鸷,“与你何干。”
此事不提便罢,提起来就等于是在跟戚星阑作对。
整个大承都知当今圣上有五女一子,这太子殿下便是打姐姐堆里长大的,长大之后最不愿见到、听到的就是女人,所以他及冠许久也未娶妻。
如今凤攸宁提及他被女子倾慕之事,自是在讨他的厌恶。
本以为两人会就此争吵,谁知凤攸宁竟掀开轿帘走了出来。
她面遮红纱,只露出一对漂亮的杏眸,眼中如有水波流转。猩红色的云纹短绒斗篷下是一袭素色的锦缎粹凤长裙,清丽与明艳交融,竟是没有半点违和之感。
“太子殿下说得极是。”凤攸宁眉眼弯了下,带着浅浅的笑意,“是攸宁多话了。”
她这是在暗戳戳的噎他?伶牙俐齿的女人。
戚星阑又是生气又是想笑,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早听闻南边的女子都是些行似弱柳扶风的娇柔美人,怎的眼前这位竟是个伶牙俐齿无半点柔弱可言的?
虽是有几分长公主的气势,可这也依旧不能让戚星阑有任何想要娶她的欲.望。
晴微来扶主子。
凤攸宁却没动,而是朝着戚星阑行了一礼,笑道:“太子殿下,请。”
从始至终,她仅露出的一对眉眼都是弯弯的,表现亦是谦和有礼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哼。”戚星阑淡淡地挤了个鼻音,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先一步进了驿站。
“公主,我们也进去吧。”晴微与绮烟扶着她就要往里走。
谁知凤攸宁脚下一软,反手拽住了她俩。她眉头微拧着小声说道:“等会儿……我腿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我觉得本文可以又名《我靠伶牙俐齿怼得夫君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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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与戚星阑闹得不愉快后,凤攸宁便再未得见那位承国太子。
没人是瞎子,他对她避而不见,谁都看得出来,也都觉得这位长公主可怜。
只是凤攸宁自己却满不在乎。
她对待下人时眉眼永远都是弯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
就连几次三番过来替主子传话的濯束都对这位长公主印象甚佳,只是每次回去替人家说话都会被戚星阑臭骂一顿……有点委屈。
“本来就是咱们殿下过分了,还不让说。”濯束抱着胳膊蹲在门口委屈巴巴地生闷气。
潜策过来胡乱揉了两下他的头,“殿下是气你胳膊肘往外拐。”
“可我说的是实话!她——唔!”话还没说完,飞来一只鸡腿塞进了他嘴里。
潜策往屋里望了望,见主子没发脾气,便又去看濯束,“给你留的,多吃点,少说话。”
“我……”他撒气似的狠狠咬了一口鸡腿。
多吃就多吃!反正在他看来,殿下就是在逃避。等有一天殿下知道那位长公主的好了,估计要上赶着娶人家呢!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天。第六日,和亲队伍终于进了祁京。
祁京的位置偏南,再加上承国的官道相比崇国要更宽阔一些,行程速度自然也就比出崇国的时候快了。
这一路上,凤攸宁也并未闲着,她时时刻刻注意着承国的民风民俗,暗中打听情况。
发现承国虽位居靠北气候偏寒,但也是四季分明,能够满足五谷种植,所以农业方面也是颇有发展,百姓们丰衣足食。
再加上承国民风开放,国家鼓励生育和商户发展,更是有专门为女子工作而设的坊司,最大限度地实现了男女平等,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劳动力。
所以一个国家的强大,并非只是一朝一夕能够建立起来的,还需要从根本抓起。
“好了公主,您这一路上写的都能装订成书了。”晴微说着拿过她手里的笔放到了笔架上,“歇歇吧。我瞧这承国没一个好对付的,公主明早还要进宫面圣,需得养好了精神才行。”
凤攸宁见她又去收拾案面上的书卷,赶忙又提起笔来写了几句。
“无妨,反正承国皇帝是铁了心要我当儿媳妇的。”
“如何得知是铁了心的?”晴微不解。
凤攸宁眉尾轻挑了一下,笔尖于纸上落下最后一字,收尾。
这才淡淡笑道:“明日便可见分晓。”
*
承御宫内气氛冷得比腊月的天气还要让人难捱,戚星阑就那么直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不娶,是想气死朕吗!”老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笔滴了两滴墨在宣纸上,晕成了一片黑。
“……”戚星阑不说话,只耷拉着眼皮跪着,看都不看老皇帝一眼。
“你你你——”戚晟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不来,脸色都白了。
“陛下!”徐公公赶忙端了碗茶过去,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劝,“陛下,太子殿下说的只是气话,您何必动怒呢。”说着又看了戚星阑一眼。
可太子殿下会是那么有眼力见的人吗?徐公公投出了期待的目光。
只见戚星阑面无表情的看向被自己气得快要翻白眼的父皇,淡定说道:“儿臣一心只愿为父皇效力,至于娶妻之事……要娶还是父皇自己娶吧,反正后宫多她一个也不多。”
徐公公:“……”
好吧,他不是。
“你!”戚晟好不容易平下去了的那一点怒火瞬间窜了十倍高。他手里捧的茶盏直接飞到了戚星阑的脚边,以最清脆的声音粉了身碎了骨。
“滚!”
“儿臣告退。”戚星阑叩头,起身,走出承御宫。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稳稳地压在了惹怒皇帝的那根弦上。
方走至宫门口,就见皇后的仪仗朝着这边而来,戚星阑的脸色更冷了,迎面走了过去。
“皇后娘娘万安。”
端坐于凤辇之上的女子温婉一笑,眼底却是寒凉,“太子回宫了啊。可是见过你父皇了?”
“见过了。”戚星阑笑都懒得笑,“儿臣还有要事,先告退了。”话音还没落,他便已快步离开,只留给皇后一道冷漠的背影。
一旁的大宫女看不下去了,“娘娘,您看太子殿下他……”
“罢了。”皇后垂眸笑着道,“他是太子,陛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日后我们还要指望他呢。”
她说着目光飘向了戚星阑背影消失的拐角,一道寒光闪过,却被那满目的温柔与无奈掩了下来。
贤妃那个货色生出来的东西,果然也是好不到哪儿去,指着他……那她怕是脑子被门挤了!
戚星阑回到东宫,直奔定晨殿而去。
濯束见主子回来,快步迎了上去,“属下听闻陛下下旨命那长公主即刻搬入东宫,估计再有半个时辰连人带物全都到了。”
“什么?”戚星阑的脸都绿了。
这还没成亲怎么就搬进来了?这女人是用了什么邪术么,竟然让父皇连礼法都不顾了。
“濯束,锁宫门。不能让她们进来。”太子殿下斩钉截铁。
濯束颤巍巍,“不成啊殿下,圣旨刚宣过,不许关宫门……”
戚星阑:“……”
这分明是在逼他。
“走!”他不由分说地转身就走,看得濯束一脸懵。
“殿、殿下,咱们去哪儿?”
“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