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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世子今天病好了吗?-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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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傅氏喜出望外,心思又开始活泛了。当得知国公爷为此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大肆派人去搜寻,一副誓要将那病秧子找回来的姿态,她心中既气且妒,恶从心起,想到如果那世子干脆死在外头,这风吹墙头两边倒的公爷,便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到了那一步,他就算捏着鼻子,也必须倚重她和顾休启母子两个。

        但想赶在赵国公和靖王妃以及世子自己的人手之前将顾休承找到,并且悄无声息地杀死对方,且不叫人疑心到自己头上,无疑是十分艰难的。

        首先便需要足够的人手,可是小傅氏先前经历几次世子的打压,加上国公爷的震怒,手边不仅没几个可用之人,甚至连招揽人手的钱财,也没剩下多少,在每每盘点私产的时候,她心中便涌起满腔怨恨。

        位于京城西郊的庄子有个管事求见,说是夫人安置在那里的两个人闹了事惊动了官府,问她如何处置。

        小傅氏这才想起来,因着山梅县事败,当时动手的两个人姜齐和武勇,先后摆脱了世子手下的追捕,躲到京城里向她求援。当时小傅氏风头正盛,对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能有什么好脸?但这两人竟以去国公爷面前认罪做要挟,逼得她不得不捏着鼻子将人安置好。毕竟这两人都是练家子,小傅氏到底家底薄了些,没有能跟他们硬碰硬的人手。

        偏偏此时得了这两人的消息,可算是瞌睡碰到了枕头。小傅氏心想,这两人能从山梅县安然脱身,必有几分本事,不妨就派他们去行刺世子。

        便问起这两人犯了什么事。

        那管事道,自打姜齐与武勇两个到了田庄,整日无事可做,那个姜齐最初还算老实,受得了寂寞,但武勇素来是个惹事生非的性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消半个月便将那姜齐给带坏了。管事们得了国公夫人的嘱咐,能应付便应付过去了,但这次两人却惹到了一个管事们完全摆不平的人物。

        前些日子,武勇与姜齐在外喝酒,醉醺醺地闯入一农户家,将那人家的媳妇给玷污了。这事儿他二人没少干,往日里都是管事们好话说尽,奉上金银兼仗势欺人地敲打一番,将事情都遮掩下来。孰料这户农家虽然看着清贫,其实大有来头,他家儿子有功名在身,乃是前科进士,因丁忧闲赋在家,哪里受得了这番屈辱?便要拉这两人见官。

        管事寻思,这进士老爷孝期一过,一旦被起用便可做京官,即便外放,少说也是一县父母官。他虽是国公府的下人,这般的人物也不敢轻易招惹,便下令将那姜齐、武勇抓住五花大绑,这才匆匆赶来向国公夫人汇报,意思是尽快将这两人送官,与他们撇得一干二净才是。

        小傅氏沉吟片刻,却对那管事说:“我有一事要托给这两人去办,若他们办妥了,这件事本夫人替他们摆平。”

        那管事大惊失色,如何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流氓无赖,去得罪未来的官家大人呢?便要再劝,但小傅氏怎会听他的,回屋修书一封,让他带回田庄,给姜、武二人。

        信中所书之事,乃是小傅氏亲笔所写。言说世子顾休承于何时何地失去踪迹,让他二人尽量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世子,并将其杀害,如若不然,也不得令世子活着回京。信中威逼利诱,两人本就犯了死罪,得了小傅氏的许诺,加上跟世子前仇旧恨,便立刻应了下来。

        那亲笔信要求姜武二人阅后即焚,并派管事监督,但姜齐留了个心眼,在管事面前耍了个手段,烧的是另一张空白纸,真正的信件却被他藏了起来,此刻便交到了靖王妃手上。

        靖王妃将那信逐字看了,神情莫测,冷哼一声,又问道:“你们对世子用的毒,是哪来的?”

        “自然也是国公夫人给的,跟那书信一起带来的。”

        小傅氏随信给了几瓶毒药,都是她平日里悄悄为那对姐弟预备下的。姜、武两人得了毒,却不知哪种最好,干脆掺在一起碾成粉末,掺了蛇毒,再放入银针浸泡。

        那日他二人得了小傅氏的指使,便去世子失联的方位搜寻,只是这附近山林茂密,加上下过两场雨,将所有痕迹都冲散了,根本毫无线索。寻了几日几乎放弃,却在此时忽然看见了季轻他们的马车。

        初念当时骑着马,虽身穿男装,但姜齐看着她长大,怎会认不出?联想到小傅氏信中提及与世子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位山梅县来的神医,被殷家认回的女儿,当即就猜测那肯定是初念,既然看到她了,那马车里就必然是世子。

        跟着马车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他们在水潭边停下歇脚。

        随即世子下了马车。武勇是认得世子的,这下子终于确定了目标。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番,若真让顾休承回了京城,他身侧守卫森严,今后恐怕再难有动手的机会,加上小傅氏给他们的指令,也明确要求世子不得活着回京。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只能匆忙动手。

        世子身边人太多,两人便决定动用调虎离山之计,先让武勇佯装攻击落单的初念,引开大多数护卫之后,姜齐便在暗处吹出浸染毒液的银针,虽然得了手,但却因为被季轻察觉,立刻被揪了出来,随后被赶回来的护卫们制服。

        如今罪证确凿,这两人供认不讳,幕后的小傅氏也因为那几瓶毒药和亲笔信无法脱身。

        季轻请示靖王妃:“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靖王妃冷淡地说:“连同去年你搜集的那些人证物证,一起送到刑部。”

        季轻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而去。

        这是完全绕过赵国公,公事公办了。

        想来,王妃当也是受够了这位国公爷,小傅氏对他们姐弟二人犯下的罪责,已属罄竹难书,可她竟然每次都安然无恙,从未见着得到什么实际的处罚,现如今依旧是风光无匹的国公夫人,在府中作威作福。

        刑部听说靖王妃派人呈交了案子,立刻点选人手,第一时间处理。

        京中如今谁不知道,靖王已经入驻禁宫代理朝政,皇帝不知能活到那一日,帝位十之【创建和谐家园】便落在这位的头顶。靖王妃与靖王鹣鲽情深,她的意思,便是靖王的意思了,众人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有半分怠慢。

        只是整理完卷宗,刑部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未料到受理的是这等子家务事。倒也不是嫌麻烦,只是真心觉得,这赵国公做人当真糊涂。

        放着身份尊贵的女儿和天资聪颖的嫡长子不闻不问,却将出身低微、人品存疑的继室和纨绔膏粱的次子当成宝贝,鱼目混珠,偏心偏到天际去。

        京城之大,类似之事不是没有,但一般都关起家门来自行处置。靖王妃不顾体面,坚持将此事闹到刑部,可见早已受过了父亲的偏颇。刑部当即立断,立刻派出人手,国公府的小傅氏和几位心腹,田庄的管事都被带到刑部大牢,等待传讯。而涉案的进士、及其余几位被供认出来的受害者及家属,也被请来当堂对峙。

        刑部来人时,小傅氏正在国公府焦急等待姜、武二人的回音,心中莫名的焦虑和不安。这时候,人手、钱财的不足劣势就显出来了,耳目悉数被剪除,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能第一时间知晓,只能被动等待的滋味太难受。

        得知靖王妃竟然报了官,刑部这些人竟要来抓她,小傅氏大惊失色,尖声怒叫:“我夫君赵国公为国鞠躬尽瘁,前不久才平复镇国公立了大功,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夫人的?”

        赵国公的确是朝廷的英雄,不过这些人来国公府时,在门外已经遇到了他本人。当时赵国公十分意外,当得知他们的来意,得知是靖王妃亲自派人报的案子,虽面色难看,却也没拦着他们拿人。

        小傅氏叫嚣得再怎么厉害,赵国公不愿出面保她,又有何用?

      第88章 父亲 好歹知道来看望了

        小傅氏被抓进刑部该如何审讯暂且不提, 赵国公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对随侍道:“备马, 去兰溪苑。”

        这小傅氏做得再怎么不对, 也不好对簿公堂 , 哪怕是关起门来让族老解决呢?

        传出去这算什么话嘛。

        要知道皇帝现在昏迷不醒, 指不定哪一日就驾崩了,眼下这紧要的时刻, 哪能让家里的这些琐事,影响到靖王的声誉?

        赵国公心道, 女儿还是太年轻气盛, 不知道隐忍, 他得去找她好好说道说道。

        赵国公心中是如何筹谋的,靖王妃并不知情, 眼下她只关心自己的弟弟到底能不能顺利脱险。

        将人打发去刑部后, 她立刻移步世子所在的院落,初念正在研究那些毒药,面前的瓶瓶罐罐摆了一排, 又有十来个白色小碟, 里头各自盛了些颜色古怪味道刺鼻的液体。

        见她来了,初念嘱咐道:“仔细这些东西, 里头都是剧毒。”

        她手里捻着银针正在试毒,身前桌子上摊放着的湿布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摆着十来根。

        靖王妃闻言,立刻退后两步,看着她的动作,问:“现在情况如何?”

        初念道:“世子的症状, 似乎是这几种毒药混杂在一起导致的,我得还原一下各种毒药的剂量,才好配置对应的解药。”

        靖王妃便将姜、武二人的口供说了,只是这二人也不懂毒,当时觉得银针伤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便将所有的毒药混合在一起,还加了一味蛇毒。

        初念点了点头,心道果然,与她估测的相差无几。

        靖王妃又问:“那你要如何还原?需要什么只管开口。”

        世子虽然之前已经康复,但私库中存放的各种药材只多不少,其中不乏各种名贵罕见的珍品,初念往日里便眼馋他的私藏,世子也不见外,总叫她随意取用,是以便熟悉得很,眼下倒也十分方便。

        于是便道:“世子的药库齐全,并不缺什么,只是要反复试验才能知晓各种毒药具体的剂量,可能需要一定时日才能出结果。眼下我用针法将世子的情况暂时稳定住了,毒势虽然不会扩散,却也很煎熬,加上他腹部还有剑伤,这段时间又要吃苦了。”

        靖王妃闻言脸色沉凝,恨恨的说:“怪我不够狠心,早该将那毒妇解决,便不会有今日的事了。”

        初念心有戚戚,叹道:“王妃仁慈,心中牵挂骨肉亲情,下手总有顾虑,只是恶人却不会这么想。”

        两人正说着,靖王妃便见初念捻起一根银针,往自己手腕处扎了去,一颗晶莹的血珠随着她的动作冒了出来,连忙惊问道:“你这是做甚?”

        初念一时没有理会,观察那血色变化的速度,食指扣在脉搏上静数变动的情况,静默片刻才抽空回答:“我在试药。王妃不必担心,这些毒药我亲自配置出来的,知道如何解。”

        初念神色平静,淡淡地说出这番话,靖王妃却大为震撼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说的试药竟是这种试法。她忍不住问道:“用些猫猫狗狗来试不可吗?再不然,我让人去刑部找来几个犯人……”

        初念摇了摇头,前世她身中剧毒,师父为了给她解毒,各种稀奇古怪的毒都试过,小傅氏提供的这几样毒倒也并不罕见,药性如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如果为了掩人耳目,倒是可以先用些小动物来测试药效,毕竟这才是常规流程,但眼下世子危难,身边也没有旁的大夫,她便省去了这一步,直接用人体来试。

        “我自己来试感官是最直接的,换了旁人,未必有这效果。”

        初念静静等了一刻钟表,待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并且开始有了头晕目眩的感受,便再次把脉,紧接着服下一颗药丸,等那胸闷气短的感受慢慢消退,才执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对比自己和世子的脉相,将那药方加加减减,调整了一遍。

        靖王妃默默看着,心道:这孩子,为了珩郎,竟可以牺牲至此吗?

        不知不觉,眼中有些温热。

        珩郎这孩子,总算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孤男寡女,两人困在深山发生什么了,否则她冷眼看着,此前初念一直冷冷清清的,对自家弟弟实在看不出有多少情意的样子。

        这两人总算要修成正果了吗?

        不容易啊。靖王妃心中暗自感慨,忍不住为弟弟感到欣慰。

        事实上,初念却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惊世骇俗,只因她前世跟了个剑走偏锋的师父。师父为了给她解毒,什么极端的方式都用过,也从不避着她,耳濡目染之下,初念便觉得,这是医者寻求治疗方案的正常途径。

        完全不知她的这一举动,给靖王妃造成了多么剧烈的震撼。

        当她再次试图给自己扎针的时候,靖王妃连忙制止了她,说:“你先歇歇吧,就算是试毒,也不能这般频繁。”

        毕竟事关自家弟弟的安危,叫她不必试了这种话,靖王妃吞吞吐吐,到底没能说出口,心中难免有些羞惭。

        初念却道:“无碍,中毒时间短,加上配的解药很管用,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总归,还是有些伤害的吧?靖王妃神色复杂。

        想到了师父,初念便提议道:“京城卧虎藏龙,肯定有很多解毒高手,王妃不如悬赏求医,若是有更高明的大夫,世子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如果能顺便把师父找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初念回想,前世师父大约就在这前后出现在她身边的,算算时间,他应该正在京城。

        靖王妃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道:“那我就派人去悬赏,只是来者水准如何,还得要你帮忙把关。”

        “那是自然。”初念爽快地答应了。

        靖王妃看着她低头继续试药,心中满是感慨。

        这孩子当真满心都是珩郎的安危,自己亲身试药不说,还不揽功劳,主动提出找其他大夫来帮忙解毒。不为名、不为利,一心一意只为了让珩郎早日脱险,这般的心意,他们如何能辜负呢?

        心中便立即有了一些计较。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人通传,说是春妮姑娘到访。

        春妮是殷府的丫头,从前惯常跟在初念身边的,兰溪苑的人对她很熟悉,见她来了二话不说就请进来,到了世子院外才通报。

        春妮未料到王妃也在,倒也不卑不亢,上前见礼。靖王妃和善地叫她起身,心中却咯噔一下,她只想着不能辜负了初念的情意,却疏忽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初念如今还不是他们顾家的人呢!

        这不,接人的不就来了。

        果不其然,春妮很快说明来意,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婢女,话说得十分漂亮:“娘子此次遭逢大难,多亏了世子奋力营救,我家大人感激不尽,改日一定登门道谢。听闻世子受伤,大人命我带来一些药材,看能否用得上,只是今日时辰不早了,还请娘子早些回家安置。”

        自家女儿失踪这么久,殷处道心急如焚,一直派人留心兰溪苑的消息。今日终于得了信,说世子和初念都回来了,只是世子身受重伤,初念急于帮他治疗,进了兰溪苑就再没了动静,如今天色擦黑,竟还不见回家的迹象。

        毕竟是未出嫁的女儿,殷处道不好兴师动众,只派了春妮过来,想将人悄悄地接回去,免得引发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他的良苦用心,靖王妃能够体谅,只是不舍初念就这么离开罢了。

        初念看到春妮才反应过来,记起此处不是山梅县的临时宅邸,她还有一重身份是殷处道的女儿,如此不管不顾,待在旁人家中着实不合适。

        于是便起身,对靖王妃道:“明日我再来。”

        靖王妃没有理由挽留,只好对她说:“好,那明日等你。”

        初念亲自将那些毒液都收放妥当,才起身告辞。靖王妃亲自送到门外,看着两个姑娘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免有些颓丧,回到世子的房间,对着昏迷中的弟弟说:“不是一家人,到底不便利。得早日下定,把人娶进门才放心。”

        只是顾休承如今还在昏迷中,一身伤毒,如何提亲?

        再怎么焦急,也只能等他恢复了再说。

        正这么想着,又听到有人通传,说是赵国公到了。

        世子回到兰溪苑好半日了,靖王妃赶来审完了犯人,看着初念试了半晌的毒,他这个做父亲的,总算姗姗来迟。

        靖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好歹知道来看望了,晚就晚了些,比起从前倒进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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