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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世子今天病好了吗?-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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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念传递的消息有二:一、殷离的性命,她能设法留住一月时间。二、殷离的皇位得来不正,当初杀兄弑父、篡改圣旨,真正的天子应该另有其人。

        初念没有说,真正的天子应当是谁。

        但先帝的那么多子嗣,如今只剩一个靖王还在,剩余的各位亲王,早就被心虚的殷离用各种理由明里暗里清理干净了。

        之所以留着靖王,无非是他手里的兵权太硬,加上这些年内疚外患从未中断,也确实需要一个在前线卖命的亲兄弟。

        殷离当初继位的过程的确很受争议,先帝、天子先后暴毙,圣旨上写着将帝位传给当时的端王殷离。涉及到当日密辛的所有人,全部被现场处置,传闻那些血迹用了三天三夜才清洗干净。

        很多人都清楚殷离上位不正,但他残暴的性子,铁血的手腕,慢慢将那些声音掩盖。

        如今他就要死了,那些尘封的真相,也到了浮现水面的时候。

        初念说殷离弑父杀兄,这一点许多人都知道,靖王手中甚至握着真凭实据,其实不必多说,但她还是说了。

        因为她真正想传达的消息只有一个:她能吊住殷离的命。

        一个月时间,足够靖王筹谋一切了。

        从这日起,初念传递出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也不知她哪里得来的消息,但世子与靖王妃分享之后,发现这些事竟真的能一一对上。

        她信中写的最多,便是对皇甫氏动向的预知。

        事实上,皇甫卓父子,的确是这场硬仗中最为强劲的对手。他们最近忙得很,忙着京畿防卫,忙着拉拢群臣,他们想扶持睿亲王继位。

        皇帝昏迷不醒,膝下没有一子半女,宗亲这么多,想要找个合适的傀儡,定要经历几番拉扯。

        睿亲王年纪不大,如今才七岁,父亲早逝,一直和寡母生活在落魄的王府,常年被刁奴苛待,养成了一副懦弱畏怯的性子,再好掌控不过了。

        殷处道私下里去见过睿亲王一次,回家后脸色阴沉了许久。

        在京城人心浮动的时刻,仿佛被遗忘的靖王带领一支精兵,星夜赶往京城。

        宫内宫外发生的时期,除了从世子送进来的信件中窥见一二,初念都无从得知。她每日与汤药为伍,照看着龙床上昏迷不醒的殷离,日子过得很快。

        一日,许久不曾迎接外客的寝宫中,闯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初念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便看见了一身肃杀之气的皇甫述。

        他怎么来了?

        初念忍不住观察他的气色,皇甫述眉宇之间夹杂着浓重的郁气,这是,诸般不顺吗?

        初念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难得主动对他曲膝,行了个见面礼。

        皇甫述看着她,似乎想质问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所思所想太过荒唐。

        她一个被困在深宫的女子,每日安安分分地待在这座寝宫,照顾这个该死的昏君,半步都不能离开,她能做些什么?

        那为何,皇甫氏在扶持睿亲王的过程中处处受挫,为何群臣宁愿去支持远在边境的靖王,为何殷离当初杀兄弑父的传言再次甚嚣尘上?

        仿佛一夜之间,他所精心筹谋的一切,都化作泡影。

        与前世发生过的一切不能说很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前世的皇甫氏父子,其实一开始也并不支持靖王。靖王手握兵权,实力强横,绝不是能够轻易掌控的对象,他们选择了睿亲王,但最终,也是功败垂成。

        彼时,皇甫述并没有参与太多皇位更替的过程,多是他父亲皇甫卓一手操办,他在关键时刻与靖王谈判,最终扶持靖王上位。

        今日,他的好父亲,皇甫卓,再次做出这个决定。

        只因靖王率领精兵,已经抵达京城东郊。靖王以回京探望重病的陛下为由回来的,并没有动武,毕竟京城中有太多他的心腹,打开城门不过是一声令下的事,但皇甫氏却被困在城中。

        他们甚至没有理由阻止靖王进城。毕竟他的理由是担心皇帝的安危,这些大臣有什么理由阻止忧兄心切的靖王探望他的嫡亲皇兄?

        说到底,还是着急了一些。

        莞贵妃忽然发动宫变,皇甫述虽然对此有些预料,及时插手进来,但没想到,殷离还是因此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而皇甫氏的实力,目前还远远不够。

        诚然,他们可以通过禁卫军控制皇城,但殷离还没死,扶持睿王名不正言不顺。

        殷离虽然重度昏迷,至今尚未清醒,他却还是名义上的帝王。

        他没死之前,就是这片王土的主人。即便是靖王,如今驻扎在京城东郊,打得也是关心皇帝、探望皇帝的名号。

        皇甫卓根本没有拒绝他进京的理由。

        他是臣子,并不姓殷。

        即便在权势上只手遮天,在这种帝位更替的时刻,他能做的事情,却是十分有限的。

        如果他们选择孤注一掷,杀死殷离,不论是扶持睿王还是自己称帝,都将遭到万众唾骂,驻扎在东郊的靖王精锐,连同赵国公世子的黑甲军,立刻就有了无懈可击的理由,将他们剿杀在这座都城。

        皇甫卓看清了这一点,所以立刻换了立场。

        可皇甫述看得分明。表面上,跟前世一样,他们临门一脚改变了扶持的对象,但事实上,情况今非昔比。

        前世的他们,站在绝对强势的立场上,跟靖王谈了合作,靖王即便得到了皇位,登基之后却一直没有实权,全程被皇甫氏架空,殷处道等所谓的纯臣,也在一次次清理异己的过程中,被搅荡一空,靖王本人重病缠身无法理事,大衍的江山,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改换了姓氏,成为皇甫氏的囊中之物。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不同的。

        靖王强势驻扎在城外,皇甫氏束手无策,只能投诚。

        这次如果靖王上位,等待皇甫氏的,只有紧随其后的清算。如果靖王在意舆论,想做个明君,或许会留下他们的性命,但他们想要的一切,却早就成空了。

        皇甫述难以置信,分明他忙了这么久,事事都尽在掌握,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变成了如今这幅境地?

        他不甘心。

        他的父亲皇甫卓,显然是认输了。父亲打算向靖王投诚,可是他不可以。

        如果他没有经历前世皇甫氏的辉煌,可能会就此接受命运。

        但前世的皇甫氏,跟靖王的子嗣平分江山、划江而治。前世的他,被皇甫卓和皇甫青死死压制,与那至高无上的尊位仅差一步之遥,便含恨而终。

        重来一次,步步筹谋,精心规划,竟落到如此下场?

        皇甫述绝不认输。

        此时此刻,皇甫卓已经率领群臣打开城门,准备迎接靖王进宫,此后的发展已经脱离了皇甫述的掌控,他必须得离开了。

        平叛镇国公的时候,他已经积蓄了一部分实力,被收复的镇国公属地,也已经掌控在他的手中。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总比留在京城,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要好得多。

        大衍还要乱上十多年,按照前世他与这些反王的交手经验,最终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但在离开京城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初念,他必须要带走。

        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他总感觉,她才是他一切计划失控的潜在威胁。

        不论出于自己对她的执念,还是为了日后的安宁,殷初念,都不能留在京城,绝对不能把她留在靖王的身边。

      第79章 擦肩 似是被人掳走了。

        皇甫述出手之时, 初念几乎是立刻便察觉到他的计划。

        事实上,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她每日所思所想, 最多的便是皇甫述面临眼下的处境, 当会做出如何抉择。

        世子的信中提到, 皇甫卓今日带领群臣去迎接靖王进宫, 说明这老狐狸最终还是妥协了。

        皇甫述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初念想,依照她对这个人的了解, 他一定会保存实力,不妨就此离开京城, 以图后期的壮大。至于他的出走是否会引起其父在朝中的被动处境, 甚至都未必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是她到底想错了一环, 皇甫述竟然没有立刻离京,反而进了宫来找她。意外归意外, 倒也并不惊慌, 面对皇甫述,她的戒备从来都是最高级别的。

        当对方的铁掌向她劈砍过来的时候,初念几乎是立刻便避开了他的攻击, 后退半步, 扬声道:“皇甫述,你私闯禁宫, 意欲何为?”

        她的大声呵斥,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平日里随时会应声现身的宫人如今不见一个人影,显然都被皇甫述支走了。

        初念意识到,此刻的她,只能靠自己了。

        皇甫述并不与她接话, 闷声继续动手,打定主意今日要将她带走。

        初念不敢恋战。一对一的对决,在皇甫述决意要下狠手的情况下,她不敢托大。她用最快的速度躲进了平日备药的药房,改换主场,这里才是她的地盘。

        然而,各种药粉、银针甩了出去,却被皇甫述一次次的避开要害。

        初念心中有些不详预感,难道今日又要命丧此人之手?

        禁宫之中,除了这些药物,她竟然连一把防身的匕首都没有,眼角余光瞥见案几上的琉璃花瓶,反手推到地上,伴随一声脆响,初念寻到一个空隙,躬身捡起一块碎片。

        那碎片锋利得紧,立刻在她掌心划出一道血痕,但此时也顾不上疼,初念握着那碎片,狠狠刺向眼前的皇甫述。

        但她的手腕却很快被抓住了。

        皇甫述眼中露出一丝心惊:“你还真想让我死!”

        初念眼睁睁看他卸了自己的力气,将那碎片丢远,不由冷笑道:“不想你死,难道留着你再杀我一次?”

        皇甫述将她牢牢钳制在怀中:“你大可不必如此激我,我皇甫述这辈子再不会辜负你。只是眼下情况复杂,你跟我出京城,到了安全的地界,我在细细与你解释。”

        说完便一记手刀落下,初念信与不信都不紧要,已经软软的昏迷过去。

        皇甫述亲手抱起他,在几个近卫的护送下,匆匆离开了延福宫。

        京城东门,皇甫卓、殷处道率领群臣迎接靖王进城。

        看见靖王身后百余名披坚执锐的精兵,皇甫卓面上呈现迟疑,犹豫地开口:“王爷,这些人也进城,是不是不合规矩?”

        靖王冷哼一声:“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皇兄遇刺重伤,乃是京畿防卫的失职,本王亲自派遣可信的精锐保护陛下,有何不妥?”

        于情于理,此举都为大不敬。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同靖王所言,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皇甫卓眼下势不如人,即便满腹牢骚也只能忍耐,强笑着将靖王以及这一列难以忽略的精锐迎进城门。

        城门内,也有一列人马正在等待,不是别人,正是赵国公世子、靖王妃的弟弟,顾休承。他骑着白马,极致出众的容颜与瘦削单薄的身材,以及身上贵重的穿戴,让他看起来没有靖王那般的勇猛肃杀的气质,倒像是那金榜题名、跨马游街的状元郎。

        世子身后跟着十来个护卫,却都是寻常装扮,只在腰间配了宝剑。

        他们是来迎接靖王的,倒也不必多么杀气腾腾。

        靖王看见世子,冷沉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喊道:“珩郎,过来让姐夫看看。”

        世子便踢了踢马腹,信马由缰地走了过去,亲昵地喊了声:“姐夫。”

        两人上次见面,世子的病还没有起色,靖王心中甚至有过隐忧,担心可能见不到这孩子的最后一面。

        世子聪慧,即便常年卧病,许多事交给他竟比寻常人更加稳妥。靖王驻边,手下兵将衣食住行、操练征战样样都要钱,朝廷是指望不上的,世子经营的产业日进斗金,自己并没有享受多少,大多都叫人送往边境前线。

        世子对操练兵马感兴趣,靖王派了些护卫陪他玩,后来吸收了不少乱世流民,竟被他弄出一支有模有样的黑甲军。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稀奇玩意儿,有些操练阵法和改良过的兵器、火器,叫靖王看了都眼红。当初靖王只是给了几个人,世子却反哺了不少让他在前线百战百胜的秘密武器。

        世子是靖王夫妇藏在手心里最后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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