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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世子今天病好了吗?-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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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激动上前,在瞥见初念厌恶的目光后,终究顿住了脚步,没再做什么唐突之举,只是终究没忍住嘴角的笑意,这次却是货真价实的喜悦。

        初念心知他定是误会了什么,却并不开口解释,甚至有些放任他误解的意思。

        正待再要开口撵人,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音很远,但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深夜,还是显得分明。

        初念不由走到窗前,凝神分辨。

        殷离虽然身有暗疾,但却并不刻意收敛,后宫生活荒淫无度,常常欢宵达旦,不过这段时间为了早日重拾雄风,他还是不情不愿地配合初念的治疗,改变了生活习惯,每日早睡早起,是以最近的禁宫夜晚都很宁静,况且今日保和殿才举办了犒军宴,没道理再刻意回到后宫再闹一场。

        细听之下,初念面色微变。

        那嘈杂声中,分明隐隐夹杂着的喊杀声、惨叫声,恍如噩梦,夜深人静之时骤然听闻,不免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她面上显而易见的忧心疑惑,皇甫述见了,便主动解释道:“看来是延福宫的动静,今晚有人计划发动宫变,看来这就开始了。”

        “宫变?”初念本没打算搭理他,不过这句话中蕴含的意思实在令人忧心,她到底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试图得到更详尽的解释。

        皇甫述也不跟她卖关子:“镇国公虽然死了,但他儿子藏起来了,他的那些手下并不死心,私底下联系莞贵妃,筹划了这次的宫变,试图改天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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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事实上,白日里与莞贵妃道别时,从她的神情,初念便猜测出,他们很可能会在近期起事,只是没想到,他们竟这般心急,今日便动手了。

        前世此时,莞贵妃还躺在病榻上,形容枯槁,起事尚且在一年之后。初念想过,自己提前将她治好,可能会影响到这件事的进程,但当它真的来临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尤其是几个时辰之前顾休承才告诉他,事情可能有变故,初念还在考虑,虽然莞贵妃已经康复不再需要治疗,她是不是得寻个机会再见她一面,设法提醒她注意一下这些变数。要知道,前世的殷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刺杀成功,便让她自己也陪上了性命。如今殷离很可能有了防备,这场宫变的结局,很可能是飞蛾扑火。

        “是你?”初念很快明白了关窍,看向皇甫述,“莞贵妃的计划,是你透露给殷离的?”

        镇国公虽然在战场上兵败如山倒,但他在京城的布局十分周全隐秘,前世的殷离对此一无所觉便可窥一斑。

        是什么让他提前觉察了这些人的计划?除了皇甫述,初念不作他想。

        看清初念眼中的情绪,皇甫述愣了下,“你也知道这件事?”

        短暂的疑惑之后,紧接着不由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她的行动,本就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你就用她注定不能成功的计划,换取了你想要的利益?”

        初念讽刺一笑,转身出门。

        皇甫述想拉住她,手指动了动到底不敢擅动,却还是跟了上去:“你要去哪儿?”

        见初念不再理会自己,皇甫述有些急了,快步挡在她身前:“那里正在对峙,刀光剑影的,你去掺合什么?”

      第74章 野望 殷离,被剧毒的匕首刺中要害。……

        初念不想理会他, 只换了个方向绕过去,继续向那嘈杂声传来的方向赶去。宫变带来的混乱,很快被各宫察觉, 远处的喊打喊杀, 成功引起了人心惶惶。不少宫女内监被派出来查探情况, 也不乏有人趁机席卷财物偷偷潜逃。

        这些混乱无人搭理, 初念的乱走也不被人注意,但一路走来不少地方都落了锁, 这也难不倒她,或绕路或翻墙, 毅然往混乱中心延福宫赶去。

        皇甫述自然不乐见她参与此时, 但此时的初念却再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见无法阻止她,只好一路跟着。

        好在初念才靠近延福宫的时候, 远远看见那些兵械混斗的禁军, 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隐身在不起眼的角落,凝神看殿内的情况。

        有双方人马正在激战, 延福宫内外血流成河, 但可以看出,禁军正处于上风, 叛变的那些人被分成几个圈子围剿,正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而在延福宫正殿内,被重重保护的殷离看起来状态很好,并未有前世身中剧毒的迹象,而莞贵妃就不大乐观了,她倒在地上的血泊中一动不动, 不知伤势如何,也不知焉有命在。

        看清这一幕的初念,呼吸不由变得沉重。

        她心中涌起深刻的悲哀,有些无力地想到:这个在深宫中沉沦十六年的可怜女子,最终还是这样倒下了。

        延福宫内,殷离垂着眼,看着脚边躺在血泊中的人,眼中的神情不可捉摸。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他自觉康复有望,对莞贵妃的态度自然大不如前。曾经,他是没得选,不得不做出常年宠幸的假象,如今他康复在即,这个女子终于可以去死了。

        但前几日,他在御花园散心,无意间看到了同样被初念诊治,大病初愈的莞贵妃,那弱柳扶风的身姿,和超凡脱俗脱俗的美貌,再次印上了他的心扉,不期然地,他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十五年的独宠,虽然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但殷离还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了不少抚慰。莞贵妃,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有几分不同的。如果她恢复了昔日的美貌,又依然那般小意动人,殷离想,自己并不是非要为难一个女子。

        然而,就在他考虑日后是否继续宠幸这女子的时候,皇甫述为他带来的消息,又令他震怒起来。

        区区后宫女子,竟胆敢勾结乱臣贼子,试图刺杀帝王,发动宫变!殷离不得不承认,得知莞贵妃参与甚至策划这件事的时候,心中某个瞬间闪过了一丝迷茫和难堪。

        十五年,就是养条狗,也知道疼人了。

        可她却只想杀他。

        殷离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血泊中的女子,摸了摸脸上的一道血痕,冷笑道:“颦颦,你是真要我死啊!刚刚那一下子,你是来真的?”

        血泊中的莞贵妃身子动了动,原来还没死。她捂着腹部的伤口,口中涌出的鲜血洇红了编贝般整齐白皙的牙齿,低沉的、愤恨的声音从中溢出:“是,这十六年来,我无一日不恨,无一日不在想,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是吗?”殷离阴测测开口,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这么想让我死?可那些快活的日子,你却不是这么想的。”

        说着,竟开始剥她的衣服。

        莞贵妃脸色苍白,想起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类似的场景。那一夜,也是宫变血流成河的夜。这个男人,也是像现在这般,无视周围正在拼杀的禁军,无视到处的尸身血水,旁若无人地将她压在地上一逞【创建和谐家园】。

        十多年过去,再一次的宫变,他变成了被刺杀的君王,可是,他依然是胜者。

        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再度重返噩梦,再次受到这种【创建和谐家园】?

        染血的宫装在暴力破坏中支离破碎,雪白的肌肤在破布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殷离狂肆的吻落下,重伤的莞贵妃,却似乎没有挣扎的力气,徒劳无功地倚着暴怒的男子,闭目承受。

        发泄一遭的殷离喘着粗气稍稍退离,正想嘲讽几句,却忽然动作一顿,随即满脸愕然地看向身下的女子。

        “殷离,你还是去死吧。”

        莞贵妃的声音很轻,在嘈杂的打斗现场,几乎被完全忽略。但殷离胸口的匕首,难以置信的神情和汩汩涌出染红衣袍的鲜血,却还是让那些刻意回避的目光察觉,汹涌的人群向他们扑了过去,几乎是一瞬间,重伤的殷离被抢到一旁,而莞贵妃万箭穿心,最终徐徐倒地,嘴角却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殷离,被剧毒的匕首刺中要害。

        你,活不了了。

        延福宫中,所有人忙乱惊惶,乱纷纷在喊太医。角落里,初念拼命挣扎,怒瞪身后的皇甫述,皇甫述却并不松开,一手将她双手牢牢束缚,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前进半步。

        阴暗的角落,初念看着莞贵妃缓缓闭上双眼,耳畔是皇甫述冷酷无情的声音:“没想到,莞贵妃到底还是得手了,殷离的伤看起来挺重,不知可还有救?不过,你不希望他活下来,是吗?初念,他把你困在宫中,是不是胁迫你了,若果真如此,让他早点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休承离开禁宫时已是深夜,马车在深夜的街道上滚滚前行,马车内,世子阖目小憩,但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却是烟花绽放的夜幕下,那张令他屏息凝视的柔软侧颜。

        但很快,他眉头皱了起来,想起一桩紧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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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的消息不假,她是如何得知的?一个人在殷离的掌控下行走在深宫内苑本就危险重重,却屡屡参与这等子要命的大事。

        想了想,他对车外吩咐道:“去靖王府。”

        世子深夜来访,靖王妃错愕之下,连忙换了衣服出来询问因由。顾休承便将从宫中得来的消息说了,靖王妃面色凝重,姐弟两人正在低声商议着,便听到季轻从外匆匆赶来,低声对两人道:“王妃、世子爷,宫里出事了。”

        顾休承顿时站了起来,靖王妃也看向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季轻拣了最紧要的部分回禀:“据报,镇国公余孽勾结莞贵妃刺杀陛下,于今夜发动宫变。陛下重伤昏迷不醒,莞贵妃当场殒命,如今禁军已经控制了叛军,朝中的大臣们已经闻讯赶往宫中查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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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休承心中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忙问道:“初念怎么样,她可安好?”

        靖王妃的脸上亦是充满关切,季轻心知自家主子关心的必定是这个,早就问清了,忍不住目露担忧:“事发后,我们在宫里安插的人便去找殷娘子,结果发现她竟不知所踪。”

        顾休承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当机立断:“我再进宫一趟。”

        季轻却道:“此刻消息已经传出,世家大臣都已进宫,为了调查叛军余孽下令封锁宫门,皇城处处守卫森严,这会子想要进宫恐怕是不可行了。”

        皇城,就像一头沉睡的狮子。曾经主人昏聩,还能趁它打盹的时候觑探一二,真到了危机四伏的时候,一旦警惕起来,就远非寻常人可以冒犯的。

        然而,顾休承得不到初念的确切消息,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安心,下令:“再去想办法。”

        季轻无奈,只好领命退下。

        京城出了这等大事,靖王妃自然不能束手待毙,连忙去书房给靖王写信,顾休承随她去书房坐等。但后续传来的消息,却一则比一则不乐观。

        原本他们安插在宫中的人手还可以寻找机会对外传话,但随着守卫的越发森严,渐渐的连那些人也联系不上了。

        但从他们此前传出的消息来看,初念依旧是音讯全无。

        “世子请勿过度忧心,毕竟陛下遇刺的现场,并没有发现殷娘子的身影。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季轻的劝慰,将顾休承焦躁难安的心情稍稍抚平。但等了快一个通宵,他到底失了耐心,不肯再在原地坐等,便下令道:“备车,去皇城。”

        世子的马车赶往皇城宫墙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往日这时早该有些小摊小贩出来谋生计了,但今日的街道却空寂无人,萧瑟得仿佛一座死城。然而,皇城并非大门紧锁,有不少手执武器的兵丁出出进进,有不少尸体被裹着草席运送出来,径直往城外乱葬岗而去。

        顾休承坐在马车里,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些被随意包裹的尸体。看得出大部分是被杀死的叛军,但其中也不乏挽着发髻的宫女和死不瞑目的内监。

        宫变何其凶险,这些人显然都属于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

        因为急于得知宫内的消息,车夫将马车驱得更靠近宫门,停靠才没一刻钟,便被勒令离远些。此时此刻,别说这马车主子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世子,即便是真正的王公贵胄,也得靠边避嫌。

        顾休承坐在马车内,听着那些兵丁对自家马夫的呵斥,心中忽然涌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原来,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曾经的他,私产富可敌国,出入宫闱如无人之境,所以对现状还算满足。现在看来,那只是因为,掌管这个国家的君王太过昏聩无能,一旦这座皇城更换了主人,亮出应有的獠牙,他竟然就束手无措了。

        甚至,连一座宫墙也无法逾越。这座宫门背后的一切,看来根本无法企及。

        一股难言的野望,于无声处在心底滋生。

      第75章 良家 她总得负起责任才是。

        “让人随时盯着, 有殷娘子的消息,立刻回禀。”

        不再徒劳等待,顾休承下令之后, 便让人掉转马车, 准备离开。马车掉转到一半时, 眼角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宫门出来, 便扬声叫了停。

        是皇甫述。

        他也进宫了?

        世子这边厢的动静,也被皇甫述看见了。

        隔着老远的街道与闲杂人等, 两人视线相对,皇甫述嘴角微勾, 跟身边的随侍低声说了句什么, 随即迈步上前, 向顾休承的马车走来。

        车夫将马车驱赶到一边,靠着宫墙停稳。顾休承端坐在马车里没下来, 只看着皇甫述, 倒想听听他打算说些什么。

        “顾世子,许久不见。”

        皇甫述显然并不介意顾休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定地走到车窗边, 闲适地打了个招呼。

        顾休承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 回了句:“好久不见。”

        两人上次的见面,还是游湖那日, 皇甫述忽然出手伤人,险些伤了世子性命。在那之后,两人并没有见面,但私下里,皇甫述却三番五次派人暗杀世子,所幸都被世子的护卫们成功拦下。而世子在他契而不舍的骚扰下, 终于烦不胜烦,也让季轻发起了反击。

        两人私下里你争我斗,一直没能消停,明面上却一直王不见王。直至皇甫述自请外出平叛,诸般针对世子的行动都暂缓了下来,似乎把这些事情都忘了个干净。

        然而,他回京之后便请皇命赐婚,可见依旧耿耿于怀。

        他从宫中出来,可知初念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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