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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世子今天病好了吗?》-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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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身材颖长的高大男子背对着初念,青色劲装,腰间佩着把长剑。初念的目光在那把剑上流转片刻,便听见那人用清冷的嗓音说着无理取闹的要求。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能把脉诊断、开方用药即可。”

        姜承志被气笑了,初念思绪微微顿了下,总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家父需要静养,你们另请高明吧。”

        见初念出来,姜承志便不再与那人纠缠,撂下句话便打算回院关门谢客。

        却只听见“噌”的一声,那人手中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尖直指姜承志的脖子,拦住了他的脚步。

        初念一抬头,只见那人相貌俊朗,却面色森然,赫然一张熟悉的面孔。

        季轻?竟然真的是他!

        “带我去见姜神医。”季轻举着剑,冷声要求。

        姜承志也不是吓大的,虎着脸正要说话,初念给了他一个安抚眼神,淡淡开口:“表哥,你就带他去见舅父吧。”

        “可是爹他……”

        姜承志还要说话,初念看着季轻道:“这位客人既然不信,就让他亲眼去看看,免得误会我们见死不救,无端生了怨恨。”

        姜承志心想父亲如今正伤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着怒火回头作揖,冷声道:“那你跟我来吧。”

        季轻看了一眼初念,跟了过去。

        初念没有立即跟上,反而看向那两辆马车,心中猜测:这次来求医的病人,会是谁?

        季轻此人,背景颇为神秘。据她所知,他武艺高强,战功赫赫,手底下有一支实力强大的黑甲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如今朝廷式微,乱世初现,暂时还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但在两年后,大衍皇帝殷离被刺,危机四伏的江山被托付到靖王手中,季轻的黑甲军便成为新帝手中最为锋利的武器,短短数年时间便收复了大半河山。

        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被百般忌惮的,但同时又有不少人想要拉拢他。

        初念的夫婿皇甫述,就曾经想了不少办法想要拉拢此人。不过季轻习惯独来独往,并不与任何势力为伍,一心效忠新帝,是个难得一见的纯臣。

        初念夹在夫家和娘家的斗争漩涡中艰难求生,对这等人物自然并不陌生,甚至因缘际会,还有过几次交集。

        不过,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季轻在这个时候竟然曾造访过山梅县,来向舅父求诊过。

        看他态度如此执着,不知要救治的,究竟是何人。

        又看了一眼安静停放的两辆马车,初念沉吟片刻,还是跟进了屋内。

        季轻跟着姜承志去往主屋,一眼就看到床榻中正阖眼沉睡的姜道飞。姜道飞伤重,精神十分不济,早晨喝过药之后一直昏睡,方才外面发生争执也没能将他吵醒。

        姜承志没打算喊醒父亲,让季轻进屋看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家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朋友的病他真的无能为力。”

        季轻亲眼见到姜道飞身上的数道夹板,和他苍白憔悴的脸色,这才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果真无法为人诊治了,脸色不由更加黑沉。

        姜承志以为他这下总可以走了,正要送客,却见季轻转头看了他一眼,长剑再次驾到他脖子上,冷声道:“那你去治。”

        姜承志:“……”

        姜承志尚未出师,虽然跟随父亲学医多年,却从未正式独立接诊过病人,加上被剑指的不悦,冷笑道:“在下学艺不精,不敢献丑。”

        季轻眉头微微皱起,姜承志的年纪确实不能令他信任,但世子的病情已经危在旦夕,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是姜氏子弟,姜氏秘技凤鸣十三针可还熟练?”

      第6章 初见 “你信我则治,不信就请回。”……

        姜承志本来抱持着宁死不屈的倔强念头,打算绝不松口,听到这句话却微微一愣,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季轻怎会错过他的反应,脱口问道:“难道你不通此技?”

        姜承志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声如蚊蚋:“这门针法对施展者医技要求甚高,我、我未曾学过。”

        季轻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手中的剑颓然落下,难道这次真的白跑一趟?

        “你是为凤鸣十三针而来?”

        初念恰在此时掀开门帘进屋,听清了他们的对话,才算知道了季轻的来意。

        凤鸣十三针吗?

        初念与季轻打过几次交道。仔细回想,对方的确曾经向自己旁敲侧击打探过凤鸣十三针的事情。当得知初念于年少时便精通此技法,季轻一向如同死水般无波无澜的情绪,似乎一度陷入更沉的深渊。

        那时季轻的情绪波动,是否与这次的求医而不得有关呢?

        初念看着季轻冷肃的面容,心中转动的念头无人能知。

        见她来了,姜承志眼前微微一亮。他的医术天分远不及初念,所以父亲迟迟未曾传授凤鸣十三针。但初念就不同了,她从十岁就开始习此技法,钻研了三四年的时间,已经有所小成了。

        正要开口,一低头却看见季轻手中那把未入鞘的长剑,要说的话便悉数吞回肚子里。

        这种病患家属姜承志见得多了,若是把病人治好了未必会感恩戴德,而一旦失手出了差池,却少不了一顿排头。父亲出诊时遇到这种人总会劝他医者仁心,有容乃大,姜承志却觉得都是狗屁,这样的家属,就活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季轻看向眼前这位长相过分靡丽的小姑娘,心中猜测她的身份,口中问道:“你也知道凤鸣十三针?”

        “略通一二。”

        初念说得谦虚,姜承志不免替她心急,女孩子总是心太软,这种情况下竟然主动提出她会这套针法,不是惹祸上身吗?

        姜承志有心阻止她大包大揽,结果季轻听后却有些不以为然。

        说来也是,毕竟初念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姜氏嫡子都未能习得的秘技,她一个小姑娘又怎么会精通呢?

        姜承志垂下眼眸,他不信那是再好不过了,赶紧走人。

        初念对季轻的摆明不信也并不在意,往床边走去查看了一番姜道飞的情况,用温水拧了一把巾帕细细擦拭他额间沁出的热汗。

        季轻却并不是他所表现出的那般云淡风轻,事实上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得不抓住。

        “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精通此技?”

        初念头也不抬,淡然答道:“我无需证明什么,你信我则治,不信就请回。”

        季轻一咬牙,将长剑插回剑鞘,转身出去。

        姜承志见他走了,长舒一口气,悄声道:“这种人你理他作甚,一看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烦。”

        初念面上不动声色,眉头却微微蹙起,心中不由疑惑起来,难道他就这么放弃了?

        片刻之后,季轻却又匆匆回转,双手拱起对初念深深作了一揖:“请小大夫出手诊治。”

        表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却见他身子微微一侧,露出身后站着的一位容貌出众,见之忘俗的宫装妇人。

        顾皇后?

        不,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她丈夫还没有继位,那么她还只是靖王妃。

        初念一见这妇人,目光便垂了下来,掩饰心中的震惊。

        靖王妃曾经来过山梅县,向舅父求诊?

        姜承志对无理取闹的季轻没一丝好感,但骤然见到眼前出现一位端庄柔美的女子,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守礼地后退到初念身后,垂下目光不再乱看。

        靖王妃既然选择亲自露面,就不在意这些小节,看向初念道:“敢问小娘子如何称呼?”

        初念忍不住正襟危坐,顿了一下才答道:“姜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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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表露身份,但一举一动透露的尊贵气质,无需多余言语。哪怕姜承志自认是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气节少年,在她面前也莫名不敢造次。

        靖王妃的出现,让初念惊疑不定。她忍不住想到,如果说舅父惊马坠崖是她心中忘却不了的隐痛,出于不甘,因此临死前也要入梦一查究竟,甚至出手救他性命,这些尚属情有可原。

        可这靖王妃与季轻两人,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却为何出现在她梦境?

        又或者,这根本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难道她死后没有前往阎罗殿,而是回到了十四岁这年?

        如果是真的,如果她真的回到了这一年!

        心中各样荒诞念头转过,却只能强行先按下暂不理会,初念看了靖王妃一眼,又看向季轻,用近乎平静的口吻说道:“把人带到西苑,我先看看。”

        姜承志便领着季轻和护卫去马车挪人,初念对靖王妃略一点头,便转身从舅父房中的多宝格取出针灸用具及艾条等物,跟了出去。

        载有病人的那辆马车从外头看并不起眼,也就比寻常马车宽敞一些。车帘掀起后,却能看清里头被精心改造过,大半的空间都被铺上了厚厚的褥子,其间隐约躺着一个人。

        八月的晴日依旧带着不少暑意,但车内那人身上却盖着一层严严实实的锦被,看来病人很是畏寒。

        初念冷眼旁观。

        只见原本态度强横的季轻,到了马车边便变得态度恭敬,低声说了句什么,也不见车内有什么回应,他便上了马车,在两名护卫的协助下,将病人背了下来。

        病人长发披散挡住了脸,看身形长得挺高,隐约露出的脖颈和手腕肤色苍白,皮包骨头的那种瘦。

        从他手部自然垂落的动作来看,不像是清醒状态,多半正处于昏迷状态。

        靖王妃面对旁人时高冷端庄,但显然对这个弟弟十分上心,不厌其烦地叮嘱众人当心些,亲自跟在后头盯着,就怕磕碰。

        姜承志领着他们往西苑方向走去,那是专为上门求诊之人及家属准备的独立院落,姜道飞外出已久,里头暂时并无旁人,所有房间都空置着,因舅母秦氏和初念每隔几日就过来打扫一遍,倒也算整洁。

        季轻按照指引将病人安置在主屋,让他躺在靠窗视线良好的长榻上。

        初念将针具放入药水中逐一消毒,借由这个动作,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姜承志在一旁帮忙,初念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问他:“忠叔怎么样了,你看过他了吗?”

        姜承志昨日忙活了一晚,也只睡了片刻,脸上尽是疲色,打了个哈欠道:“他的伤不重,不过昨天熬了一宿,撑不住了,我让他多睡会儿。”

        初念点了点头,打算等忠叔醒了再看看他的伤。曾经那次,忠叔为了保护他们孤儿寡母甚至丧了命,他值得自己的敬重。

        想到忠叔的结局,初念神色暗了暗,随即问道:“那齐叔呢?”

        “他说再进山一趟,去给父亲猎些野味进补。”

        又进山吗?

        初念直觉便有些怀疑,但到底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季轻见主子命在旦夕,这两人却在若无其事地闲聊,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冷声催促道:“你们能不能快着点。”

        靖王妃没说话,但眉宇间的焦躁大致也流露出类似的意思。

        姜承志不悦回瞪,初念却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净手之后便坐到长榻前,俯身细看病人。

        这一看,却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这病人长得,实在过分美丽。

        他无疑是虚弱的,憔悴的,甚至是枯瘦的,但病气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美色。浓密乌黑的长发散乱,将他本就苍白的皮肤衬得更加凄美,修长的眉,轻阖的眼,挺拔的鼻,甚至有些干裂的唇,无一不形状完美,让人忍不住流连细看。

        那一抹惹人怜惜的病弱,非但不给他脱俗的容貌减分,反而带来了某种动魄惊心的震撼。

        初念自身长得不错,性子也偏好美人,见到长得顺眼之人,平白都会宽待几分。更何况这病美人相貌极对她胃口,脸上的冷意便先消解了几分。

        不过她并非什么淫邪之辈,对美人的喜好也只停留在静静远观欣赏的层面,从未表现在言行。最初的惊艳过去,也就罢了,扭头对屋内众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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