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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暖热,莫名的羞窘,一把将他嘴巴捂住,飞快地说:“我有名字,叫我名字就好,不许随意给我乱取小名。”
世子的唇瓣,触碰到她柔软的手心,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独特药香。
他不禁伸出手去,想握着她的手,初念却被他拉着,不慎跌坐在他身侧。她不由紧张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世子却不再说话,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开合的双唇。初念这才发现,两人挨得太近了,连呼吸都在若有似无地交缠着。
她想若无其事地退后,世子却拉住她,原本弱不禁风的一个人,如今也有了将她扣在身前不能动弹的力气。
初念无法假装自己没有发现世子眼中的企图,却不能放任,飞快地伸出双手,将对方的眼睛和嘴巴都挡住,轻轻地推开。
“今日太晚了,再不回去我爹和舅父要担心了,我走了!”
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开,这次世子没有拦她,却在她身后喊了声:“初念。”
初念脚步顿了一下,这两个字原本寻常,怎么在他口中,似乎也变了味道,变得,跟那个莫名其妙的“娇娇”一般,令她百般的不自在。
但她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强装镇定地说:“嗯,你就这么喊我吧。我走了……”
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了。
到了外头,候在一旁的季轻便迎了上来,问初念:“世子如何了?”
初念道:“没有大碍了,再为他寻个可靠的大夫,好好照料着吧。”
季轻愣了一下,问:“再寻个大夫?”
初念默了默,原本打算明日再来看他的,但现在的情况,却似乎不大合适了。便道:“我如今出门不便,还是另寻一个方便的大夫最好,不必医术多么高明,沉稳可靠便好。”
季轻应了下来,顺势提出:“我送您回府。”
初念本想不必了,季轻却提醒他:“今日与皇甫述的鹰卫发生了冲突,看那情形,今日未必善罢甘休。”
初念想了想,依皇甫述的性子,如果不做防范,他或许当真能做出什么事来。
便道:“那干脆多带些人。”
季轻不由一笑,这位姜大夫倒也有趣,立刻去让人安排。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熹微楼,果然不出意外,在回殷府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等候已久,满身霜雪的皇甫述和他的鹰卫们。
此刻夜已经深了,几个时辰前还热热闹闹的街道上,摊贩行人都已经回家,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皇甫述显然没有料到,一向轻车简行的初念,竟带了百来名黑甲军相随。
浩浩荡荡堪比王公贵族出行。
他倒也并不畏惧跟这些人动手,但到底身在京城。早前那会儿在灯市中小规模的打斗,依他和顾世子的身份,能轻易摆平后续的麻烦。
但若是这么多人在深夜发生冲突,却是桩不小的罪名。
毕竟当今皇座上的那位,干啥啥不行,猜忌权臣第一名。
初念便是想透了皇甫述如此这般的顾忌,便让季轻能带多少人带多少人,越是人多势众,他越不敢动手。
如此,在两波人马正面相遇时,皇甫述见马车里的初念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竟然也真的,就下令让自己的鹰卫们左右散开,让出一条路来,让这群黑甲军通过。
什么事都没发生,初念顺顺利利地,在众人的护卫下,回了家。
第53章 梦境 原来,是她想多了吗?
季轻带领众人, 将初念送到殷府,看着她进门便撤退了,并未入内打扰。但这浩浩荡荡的动静, 还是让门房吓了一跳, 消息很快传进一直等待女儿回家尚未入睡的殷处道殷大人耳中。
“初念进出向来不爱人跟着, 为何今日如此兴师动众?”殷大人心内疑惑。
次日, 他唤跟在初念身边的春妮前来,详细问了出门之后的事情。
不免陷入了沉思。
初念生在京城, 但长在乡野。他没有亲自前往,但从殷陆和姜道飞的描述中不难想象, 那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林野地。
姜道飞的资质一般, 但在他的教养下, 初念学会了一手惊才绝艳的医术,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的赵国公世子给医好了。
原以为这便是最大的意外, 没想到, 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熹微楼,竟是赵国公世子的产业。
初念年轻,不知道利害, 但他不同, 他位高权重,对京城之事看得更加透彻。而即便如此, 殷处道也是在极为偶然的情况下,才得知熹微楼的真实用处。它表面上是权贵们常常光顾的销金窟,但暗地里,却是各方消息的集散地,就连朝廷偶尔也要借助这里的力量,得到各地的机密。
以往, 殷处道常常猜测,熹微楼的主人到底是谁。
可是谁能想到,它背后竟然是那位世人皆以为活不过弱冠之年的病弱世子呢?
殷处道其实不大相信这个事实,他想,世子再怎么聪慧机敏,也不过双十年华,而熹微楼在京城声名鹊起,却已经有三四年光景了。
或许世子只是熹微楼名义上的主子,毕竟他有个姐姐是靖王妃,一想到在北边驻军的靖王,殷处道便自觉想通了。
如果是靖王,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靖王,为何?
难道,靖王竟有什么不臣之心?
殷处道默默将这个念头按下,暂且不去细想。
再看皇甫述,皇甫家的嫡长公子,这个人,为何又跟初念扯上关联?从春妮说的那些个情况,他似乎在为难初念,仔细想想却又不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处道正想着,便听下人说有客来访,便去应酬客人,想着等回头闲了,得找女儿好好谈谈。
初念今日起得很早,一如往常在自己的院中忙个不停。
春妮从殷处道那里回来,老老实实的交代:“大人问了我昨日外出的事情。”
初念并不介意,他想知道,便问去。
春妮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殷处道问时,才事事没有隐瞒。说完了,她便站在初念手边,想帮衬一把,却发现束手无措。
自家娘子每天在鼓捣的东西可真是太奇怪了,她想帮忙都没处下手。
初念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了,说:“你去忙你的事情吧,这边不用你。”
春妮只好答应。
过了片刻,却得了前院的消息,来问她:“世子那边传了消息来,说想请您去一趟。”
初念问:“有说怎么了吗?”
春妮回道:“说是有些高热,退不下来。”
初念想了想,对她说:“你去我舅父那边,跟他说一下世子的情况,请他去一趟。”
春妮疑惑道:“娘子不亲自去吗?”
初念手中的动作没停,淡淡的说:“我不方便,日后就不去了。”
春妮愣了一下,昨日看娘子与世子相处甚欢,她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原来,是她想多了吗?
春妮不是多话之人,得了指令便去办,往舅老爷的院子走了一趟,将世子昨日落水的情况,所用的汤药以及今日高热的事情都说了。
姜道飞也有些意外初念并不亲自去,但也没多问,收拾了一下药箱便跟着来请的人去了熹微楼。
前夜。
初念离开之后,世子迷迷糊糊入睡。
梦中他与人争执,被人当胸用力一踢,整个人跌落水中。
没有拼命挣扎的过程,他似乎直接坠入了幽暗昏沉的水底,四周都很静谧,他在水下睁开了眼。
细密的泡泡从水底溢出,徐徐浮上水面。
忽然,一道身影破水而入,他仿佛看到只在书中出现过的美丽水妖。她长发如水藻飘散,瓷白的肌肤,薄红的眼尾,长裙裹着双腿如同修长的鱼尾。
她朝自己游了过来。
他向她伸出双手,她也搂住了他。
他们一起奋力向水面游去。
那水面似乎远在天边,永远都没有尽头。那女子低下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唇。
世子猛然惊醒。
那温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那里。
他能感受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良久不能平静。当他回过神来,忽然察觉到某些异样。
空气中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石楠花香味。
世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世子有些惊慌。
因为从小就身体很差,他从未有过这种经历。若非偶然看过一些话本,他都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即便隐约知道了,也不知如何处理。
当务之急,是将脏污的衣物换下来。
世子默默想着,却也不好叫人,只能自己悄悄爬起来。
他该庆幸,这时候能自由行动了吗?不过,若他还是当初的病弱模样,也就不会发生今日的尴尬。
世子用尽力不惊扰他人的动作,悄悄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虽然里头都装着自己的衣物,但他却从未亲手过,以至于他在几个柜子里翻找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亵裤。
此时门口传来动静。
世子惊慌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季轻。
他怎么来了?
季轻见世子没在睡觉,反而穿着单薄的里衣翻箱倒柜,也有些意外,便道:“主子,我将姜大夫送回家了,来跟您说一声。您,有什么需要吗?”
世子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当下的情况还是让他有点窘迫。
他想让季轻出去,但比起可能等会儿还要惊动其他人,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低声说:“你快帮我找一条裤子。”
说完便避到屏风后头去了。
季轻愣了一下,正想问他怎么了,忽然闻到空气中残存的些许气味。都是男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是他懂了,心情却没有世子那般淡定。
他匆匆忙忙抓了一条亵裤,隔着屏风递给世子,忍不住悄声问道:“主子,你,你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