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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世子今天病好了吗?》-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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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宅这边的护卫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 初念已经到了皇甫述的怀中。

        季轻反应极快,立刻上去想将人夺回来, 皇甫述却根本不与他动手, 用那只拿着玉扇的手挟持着初念急退几步, 身后的鹰卫便包抄上去,将季轻团团围住, 使他一时间根本脱身不能。

        初念手腕一动, 却被皇甫述先发制人地按住了。

        他面不改色地掰开她的掌心,捻起那几枚流转着诡异暗芒的银针细细查看,低声笑道:“真是心狠啊, 被这玩意儿扎一下, 我今日恐怕就得交代在这儿了吧?”

        初念见偷袭不成,便也就罢了, 冷声道:“你抓我做什么?”

        “有些话,想跟你私底下说说。”皇甫述暧昧地在她耳边吐息,初念嫌恶地偏了偏脑袋,他眼神便沉了下来,对身侧之人下令:“撤。”

        顾宅的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哪能让他们这么简单便带着人走了。

        季轻料理了身边的鹰卫, 扬声道:“姜大夫在他们手中,绝不能叫他们把人带走了。”

        顾宅上下谁不知道,如今世子的病就指望姜大夫出手救治,若真是叫人把她给带走了,别说世子了,就单是王妃和季轻这两关他们都过不了。

        听到这话,护卫们的战斗力骤然上了三个台阶,人人使出浑身解数,刀枪剑戟火星四溅,一时间鹰卫们别说是顺利离开,光是应付他们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皇甫述见状不妙,也无心恋战,也扬声道:“本公子今日前来,只为邀姜大夫过府一叙,解开我俩之间的一些误会。你们大可放心,姜大夫是我心尖上的人,我可舍不得伤她,等这事儿过去了,你家世子大可再来找她。”

        这话说的暧昧又缱绻,正在全力追击的护卫们闻言都是一愣,手上的动作忍不住都停顿了片刻。看他搂着姜大夫那副亲密的模样,似乎不是作假,若真是两人有什么私事要处理,他们这般大动干戈是不是不太合适?

        众护卫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季轻,季轻短暂的怔忡之后,也看向初念。

        可事实上双方势均力敌,根本经不起这番犹豫,季轻还没看清初念脸上的表情,便只见皇甫述衣袂翻飞,直接将人带走了。

        属下还愣愣地问他:“这,还追吗?”

        “追啊!姜大夫如果没发话,立即把人给我带回来!”

        众护卫这才匆匆追了上去,季轻一跺脚,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却也不敢耽搁,立刻回转,打算给主子汇报情况去。

        顾休承才睡下不久,季轻匆匆进门,推门的动静略大了些,他眼皮动了动,便醒了。

        季轻这会儿心里有点乱,也没想太多,顺便将他扶了起来,再将外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说了。

        “总之,现在姜大夫被皇甫述给带走了,我派人去追了。不过主子,这事儿,咱要不要管啊?毕竟是人家姜大夫的私事,人家皇甫公子也说了,事后不耽误您治疗……”

        季轻问得小声,总觉得被牵扯到这种男女私情之间,有些莫名的尴尬,一时没留神顾休承看他时那一言难尽的眼神,却听见他似乎闷声咳嗽了一下,忙问:“主子,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顾休承猛然喷出的一口鲜血。

        季轻吓得手都抖了,手忙脚乱地帮他擦血,颤抖着声音喊到:“来人,快来人,请姜大夫!不,不是姜大夫,她不在,去请姜道飞,姜神医!”

        世子无故吐血,惊动了整座顾宅,靖王妃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姜道飞正在给昏迷的弟弟扎针这个场景。

        “怎么回事?多久没吐血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了……”

        那头,在姜道飞的急救之下,顾休承已经醒了过来,正被服侍着漱口,身上染血的中衣也被换掉了。

        姜道飞来到满心焦急的靖王妃面前回话:“世子这是急怒攻心,吃几幅汤药就好,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他到底是久病之身,现在又用着虎狼之药,身子是虚空些,平日里还是要保持良好的心境,切不可再【创建和谐家园】他了。”

        靖王妃谢过他之后,再看屋内众人,脸色便沉了下来。

        让世子保持好心情,都是些交代过的事情,谁这般不长眼,平白惹怒了他?

        “到底怎么回事?”她质问的声音带着些沉怒。

        季轻自觉惹了大祸,垂着脑袋站出来,低声把先头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甫述掠走初念,也就是片刻之前才发生的事情,季轻急着给顾休承回禀,还没来得及告诉靖王妃。顾浅辞听说之后,冷笑一声:“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来我府上抢人。”

        再看季轻,不免冷笑一声:“可偏偏还真的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带走了。你们黑甲军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果守不住这小小的别院,本宫便写信去京城,让靖王派些人来支援你们可好?”

        此话可谓杀人诛心了,季轻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立刻跪地表态:“请王妃放心,属下这就亲自去将姜大夫带回来。”

        靖王妃没理她,季轻磕了个头,爬起来就跑了。

        姜道飞知道王妃与世子有话说,也告退了,出来时却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番,嘀咕了句:“承志这小子去哪儿了?”

        一想到初念被掳走,心中担惊受怕的,也顾不上自己儿子了,忍不住去找人打听情况,满心只期望王妃和世子的人能尽快将人给救回来。

        室内,顾浅辞看着榻上的弟弟,神色心疼中带着些无奈:“她出了事,我知道你定会心急,可是再怎么样,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顾休承自清醒后就没开过口,脸色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长姊的话,神情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沉默。

        顾浅辞看着他这幅模样,却忽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还怕季轻不能将人给带回来吗?说起来,你这么多年都病着,身边从来都没有女孩子,我还怕你不懂来着。如今看你这样,会为一个人忧心,会忍不住为她着急,这样其实也不错。只是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现在这种情况……”

        说着,眼角竟泛着些泪光。

        顾休承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小声说了句:“我不是为了她吐血……”

        顾浅辞看着他的眼神带上些戏谑:“怎么,不好意思啦?”

        顾休承张了张口,就,没法说。

        诚然,他听到初念被掳走的消息,的确是很担心,很生气,当场就想下令让季轻去将人给救回来。

        可是,还没开口呢,喉头便喷出一股腥甜。

        就这个吐血吧,是事实。发生的时机呢,也是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

        但他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为了这件事就能吐血。

        这么多年徘徊在生死边缘,他什么事能看不通透,怎会拘泥至此呢?

        但是,又解释不清楚。

        难道他要说自己不关心初念吗?他的确焦虑,甚至有些心急如焚,恨不得要那人立刻就回来,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凭什么呢?

        就他这样的,稍稍一动怒就吐血的身子?

        他的沉默带着些黯然,顾浅辞看了,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她这个弟弟自打从娘胎出来便体弱多病,虽然活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艰难,却几乎很少出现这般消极的状态。他总说,生命短暂,要在有限的时间去活够本,所以默默做了许多事。他年纪轻,尚未弱冠,但他做的很多事,却收获了大多数健康人穷极一生都不能达成的成就。

        这样的他,竟然也因为一个人,而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

        顾浅辞莫名觉得,这件事,似乎比吐血更严重。

        山梅县郊,皇甫述带着初念,摆脱了顾宅跟过来的追兵,往一处山清水秀的山庄赶去。

        这里,是当地豪绅所建的别庄,被其主人献给皇甫述了。之前他住在县衙懒得折腾,就一直闲置着,但此刻带着初念,却不想去县衙将就,便在众多待选的庄园中,选了此处落脚。

        到了地界,鹰卫们四散开来,轮流守护着山庄安全。

        初念则被皇甫述带着,直奔山庄的主院。山梅县虽穷,但穷的是平民百姓,能够攀上皇甫氏的豪绅,当有的品味和财力依旧可观。

        这座宅子就修得极好,院中桂花飘香,水池锦鲤摇曳,幽静安宁。

        至此,皇甫述才松开紧紧握着初念的手,发觉她的皓腕间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难免心疼起来,又上手想为她按揉开来。

        初念却收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便快些说,我没空跟你玩这些。”

        皇甫述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恼,横竖人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但想到眼前人做的那些事,到底有些无奈,叹问道:“白石崖矿脉被毁的事,是你做的?”

        初念心中一动,虽然有所猜测,真听到对方这么笃定,还是有些意外。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傻了才会承认。

        皇甫述却道:“你不必遮掩了,我思来想去,不可能有别人。你和顾休承那个病痨鬼联手的,不是吗?他提供火.药,人手,将白石崖数十个矿洞都炸毁了,还派人编出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说,好把此事彻底搅黄了。如今这世上手里有火.药的人不多,知道白石崖这件事的人更少,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初念听了这话,若有所思,面上却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的损人不利己,不是吗?”

        皇甫述深深看着她,随即勾出一抹宽容的浅笑来。

        “初念,只是一座矿而已,你不喜欢,想毁了,都随你,我不怪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初念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她是真的不懂,为何此人可以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她无心分析,只是问他:“这就是你要说的?”

        见皇甫述点头,她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皇甫述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臂,问道:“你做什么去?”

        初念回头看着他的手:“既然皇甫公子单方面认定是我毁了那座矿,又单方面原谅了我,那么无论此事是不是我所为,已经不重要了。公子话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皇甫述并不放开她,眼中流转着诡异的光:“初念,你想躲着我。”

        初念闻言怒目看他,皇甫述却略一用力,将她抱入怀中,无视她剧烈的挣扎,几乎是叹息着的,在她耳边轻喃:“初念,别再折腾我了。”

        “你要恨我,便恨,想宣泄,便宣泄。但我只求你,不要再躲着我了。”

        “我真的好想你。”

        “十年了,我没有一日不后悔,当日那三箭,应该射在我的心上,穿透我的身体……”

        “之前,我想扮作没有那些过往的皇甫述,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想靠近你,将一切重来一次。但是初念,你竟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初念,初念……我一日,也不想忍耐了……”

      第35章 易容 “不会吧,姜大夫跑了?”……

        初念垂着眼, 掌心几乎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来。

        从皇甫述私闯顾宅那日,她就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今日他带人在顾宅门口闹事, 便产生了某些令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猜测。

        直至此时, 当他亲口说出这些话来, 初念已经并不意外, 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眼前的皇甫述, 原来并不无辜。

        他经历过前世,是那个背叛、欺瞒她的人, 是亲手连发三箭, 将自己射杀在漫天飘絮的大雪夜那个人。

        他怎么敢。

        怎么敢说出这些话来?

        初念心中冷笑, 她不否认,之前的自己, 的确是躲着他的。不过她躲着的, 是那个她以为无辜的皇甫述,是那个未曾经历过前世一切的、对两人之间恩怨情仇一无所知的皇甫述。

        而不是眼前这个,双手沾满献血, 满脑子阴谋诡计, 将背叛二字当成家常便饭,将他人的感情当作武器狠狠插.入对方心脏的, 口蜜腹剑的皇甫述。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他说十年。

        这么说,自己死后,他还活了十年?

        算算年纪,也算是英年早逝啊。她可以合理地推测,他想得到的一切,其实并没有得到吗?否则无病无灾, 怎会在三十来岁的大好年纪里就早死了?

        初念近乎冷漠地想着,却不知,自己眼底一片殷红,如同含着血一般,沉默地、用力地看着眼前的虚空。

        深埋在心底的恨,如同藤蔓般丝丝蔓延开来,当皇甫述松手的一霎那,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他的脸上,白皙的面皮瞬间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

        皇甫述愣了一下,偏开脸吐掉嘴里的血腥,苦笑一声,摆出一副任你施为的模样。

        “你打吧,该打的,只要你心里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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