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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世子今天病好了吗?》-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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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良自知此事办的不妥,连忙跪倒在地,肃然道:“这些纯属矿工们的一面之词,属下自当调查清楚,给公子一个交代。”

        皇甫述十分震怒,但一味的生气也没有意义,他想了想,道:“我亲自去看看。”

        两人来到坍塌的矿脉上头,曹良百思不得其解:“那些矿工说了,这些矿洞已经运行多年,一直都很稳定,从未出现过坍塌的预警。可这一夜之间,竟然塌了数十处,如今这矿脉全部遮掩了,坍塌过的矿脉土质结构并不稳定,不适合再次开挖,这座矿场,算是被彻底毁了。”

        皇甫述沉着脸,接连查看了数个坍塌的矿洞,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却不死心。

        不可能,绝不该是这个发展。

        什么山神震怒,真是可笑至极。若真惹怒了什么山神,前世为何这座矿场一直为他皇甫氏所用,从未出过差错?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跳下矿洞,身后的曹良大惊失色,连忙阻止他:“公子,万万不可!下头危险,随时可能二次坍塌!”

        皇甫述却理也不理,弯着腰在尚未完全塌陷的矿坑中仔细查看。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伸手去摸了摸那黄褐色的尘土,随即凑在鼻端闻了闻。

        “硫磺。”皇甫述若有所思,很快便想通了关键:“是火.药。这些矿洞是被火.药炸毁的,果然是人为!”

        因放心不下追了下来的曹良闻言,不由疑惑反问:“火.药?那是什么东西。”

        皇甫述听到这话,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才想起,原来火.药的配方,在这些年根本没有流传开来,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所以,办事细致如曹良,也因为不认得此物,迟迟没有弄清楚矿脉被毁的真正原因。

        是谁?如此处心积虑,要毁了这座矿?对方又为何要这么做?

        这个答案,其实不难联想。

        从火.药这个线索去思考,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如今手握火.药配方的人,最初的火.药,便是从黑甲军中流传出来的。而另一个……

        皇甫述的眸色深沉起来,是初念。

        初念是知道火.药配方的,即便这些火.药不是她自己制作的,也有可能,跟黑甲军勾结得到的。毕竟,黑甲军背后真正的主子,顾休承,那个病痨鬼世子,如今正是她手里的病人。

        不论是谁,这件事,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皇甫述碾碎手中的粉末,直起腰来,对曹良道:“这矿毁了,便罢了。召集所有人跟我走,本公子要去会一会故人。”

      第33章 上门 皇甫述,在搞什么鬼?

        初念的计划, 便是将白石崖的矿山给毁了。

        如果没了这座矿,被毁了家园劫到矿上的百姓,可以重返家园。没了这座矿, 朝廷就无需为开矿征集更多的民夫, 让更多人饱受徭役之苦。

        而且, 没了这座矿, 皇甫卓在京中也不必再费心安排了。

        他们什么也无法得到。

        原本她打算亲自动手,但顾休承似乎非常在意她这个大夫的安危, 全程交由黑甲军的人去执行。初念并不纠结是谁去做这件事的,她要的只有结果。

        这日清晨, 她得到了结果。

        白石崖的数十个矿洞, 悉数炸毁, 因为矿上停工,爆炸的时间又选在夜深人静之时, 并未造成任何伤亡。

        因为前几日送回去的那几个矿工进行了精心的铺垫, 矿上大部分工人都觉得矿脉被毁是山神震怒导致,各种蛊惑人心的谣言漫天飞。顾休承让人暗中联系了当地的县丞等人撰写奏折,将这件事的始末完整记录下来, 呈递京城。

        如今天底下战乱四起, 全国各地各种天降异象,明里暗里地引导舆论, 认为天子失德,当由能者取而代之。殷离本就被膈应得厉害,这等子神神鬼鬼的事情报上去,不必旁人说,他第一个不乐意再在这矿上花心思。

        听说矿脉毁了,皇甫述的人都撤了, 那些矿工总算摆脱了终身被徭役的命运。接下来他们是打算回乡重建家园,还是做什么别的谋求生计,季轻会与他们商议。乱世生灵涂炭,这些事他们见得多了,甚至黑甲军的兵源,也有不少是来自各地逃难的难民。

        这件事到此为止,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初念特意谢了顾休承,笑道:“今日高兴,当浮一大白。”

        少女难得一见的明朗笑容,似乎给周身镶上一道朦胧金边。顾休承只看了一眼,便垂下视线,嘴角保持着浅淡笑意,心跳却似乎失了序。

        放置在膝上的双手,悄无声息地缩到薄毯下方,而后紧紧攥住。

        初念让人去取酒来,为自己斟了一杯,中途看了看顾休承,随口调侃道:“世子这一年半载内,尚且不能饮酒,我便替你喝了吧。”

        然后再斟一杯,两只手儿分别拿起一只杯子,彼此轻轻碰了一下,先后倒入口中。

        略显辛辣的琼浆入喉,初念夸张地皱了皱眉头,发出满足的喟叹:“能够自由的喝酒,也不错啊!”

        说着想起世子在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是故意馋你。”

        她是发自真心的感慨,前世她缠绵病榻,漫长的数年时光,滴酒不沾。她本并不好酒,但漫长的禁酒令,反而勾起了她不多的念想。

        顾休承笑道:“我不馋,你尽管喝吧。”

        初念却摇了摇头:“医者不宜过度饮酒。”

        说着便将杯子都放下了,回头喊人将酒水都收走。不知是不是因为饮酒的缘故,她的眼中有些雾蒙蒙的,看着顾休承的样子,有点软。

        这时候的初念,让世子想起小时候曾养过的那只波斯猫。

        它小小的一只,通身白毛,仅两只耳尖和眼尾处有几抹棕灰,眼睛则是通透的蓝色,湿漉漉地盯着你时,能把人萌化了。

        那只猫本是顾休启的宠物,没养几日便趁人不注意溜到他的院子。彼时世子正在廊下看花,第一眼见了它便爱不释手,捞进怀里把玩,再不肯放它离开。顾休启为了找它差点没把国公府给掀了,可不管他如何闹腾,顾休承都只是静静搂着它不放手。

        那时的他病情反复得厉害,小傅氏为了不落人口实,最终还是让步,让他把那猫留下了。听说后来又给顾休启买了不少猫猫狗狗,才算暂时平复了他的怒气。

        年少的顾休承还没学会掩饰自己的心思,用近乎执拗的方式得到了心头好,结果没几日,那只猫忽然失踪了。

        顾休承让人推着轮椅将家里找遍,最终在后花园的合欢树下发现了它的尸体。

        原来是顾休启抢不过他,便干脆下毒将它杀了。

        那日,顾休承在树下抱着小猫的尸体,吹了许久的冷风,回去后又大病了一场。再后来,他便无师自通学会了掩藏自己的偏好,不论喜欢什么,都会妥善筹谋,一旦出手,便牢牢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容任何人染指。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许久,没有那种强烈想要得到某物的冲动了。

        直至今日。

        顾休承垂下了眼眸,掌心有些痒意,忍不住用指尖抓挠。

        某些被忽略已久的心思,此刻忽然清晰了起来。

        世子被谨慎隐藏的心思,初念没有丝毫察觉,她去往药房配药,为他每日的治疗做准备。

        导致顾休承常年饱受痛苦、关节变形以至于不良于行的根本原因就是痹症,此症被无数医者宣布为绝症,轻者终身病痛侵扰,重者甚至危及性命,顾休承从出生起被此病缠身,持续十多年,可谓病入膏肓,难怪被那么多名医宣布死期。

        治疗痹症方法复杂,根据症状的不同,汤药可选用防风汤,乌头汤,或白虎桂枝汤,但汤药的作用十分有限,只有姜氏的凤鸣十三针,才是此症克星。初念前世也曾遇到一例类似病患,初治走了不少弯路,颇费了一番功夫,但最终还是将对方治好了。

        因此对于治疗顾休承的病,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不过,这种把握,旁人却不可能知晓。

        但顾休承自从接受治疗以来,从未对她表现出任何明面上的质疑,似乎根本不觉得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豆蔻少女有何不妥。

        对此,初念虽然没说什么,心内还是满意的。

        病患听话配合,治疗才更加事半功倍。

        倒是她舅父姜道飞,对初出茅庐的她到底有些不放心,听说初念已经开始为世子治疗了,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姜承志将他送到县城顾宅来,打算在旁为她打气助威,顺带万一初念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也可以跟她商量一二。

        此举无论是靖王妃、世子,还是初念本人,都是十分欢迎的。

        在袅袅的安神香,和姜道飞半是担忧半是殷切的目光中,顾休承躺在榻上,静静看着少女在他身上施针。一根根手指长的银针扎入身体后,她便用艾灸继续【创建和谐家园】穴位,借此来调动他身体内部的能量来辅助治疗,针尾也会发出微微震动,形成如同凤鸣的细微锐响。

        被扎的穴位传来阵阵熟悉的麻痒疼痛,很是有些难熬,但顾休承显然已经习惯,动也不动地躺在远处,静静握拳,垂眸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腿。

        初念艾灸时不忘时时抬头查看他的表情,发现这人无论何时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轻声问道:“世子不疼?”

        顾休承抬眸,与她探究的视线撞上,心中狠狠一跳,便道:“疼,但我受得住。”

        嗓音有些微哑。

        初念默默笑了一下,便没再说什么,垂眼继续手中的动作。相比于之前的平静忍耐,此刻的顾休承的心思却活跃了起来,他看着少女柔白细嫩的手腕,再看了一眼自己变形扭曲的双腿,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久违的渴望。

        这次,或许真的能康复吧?

        如果好了,他是不是能拥有可以正常的双腿?

        可以行走,可以跳跃,可以习武……

        顾休承的心慢慢揪紧,直至此刻才发觉,自己这么多年以来饱受病痛折磨,失望太多次,已经忘记去期盼,已经习惯了大夫们的摇头叹息。即便是千里迢迢赶来山梅县,其实内心深处并没有明确的期待,也没真的想过,自己可能会是被治好的。

        直至此时,直至此刻。

        他忽然升起了一丝强烈的渴望,真切地希望自己能够真的好起来。

        所以这一次,是可能如愿的吗?

        治疗的过程非常漫长,初念全程保持高度专注,待到结束时,一条素白锦帕递到眼前,她愣了一下接过来,才发现自己鬓发微湿,这深秋时节竟然出了一身细汗。

        “谢谢世子。”

        “你辛苦了,该是我道谢才是。”

        初念莞尔一笑,顺便帮他套上衣衫,系好衣带,并将被子盖好掖了掖被角,还弯下腰为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低声道:“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准备药膳,等你醒了就能吃了。”

        作为毁矿那件事的感谢,这段时间顾休承的药膳都是初念亲自准备的,因为更加用心,总算将他从黑暗料理中解脱出来,最近的胃口都变好了不少。

        顾休承点了点头,乖巧地躺着,目送她搀扶着姜道飞离开。

        出去后,守在院子里的一应人等都迎了上来。初念让人暂时不要入内打扰,让世子先睡一会儿,茜雪等人才退下了,只有姜承志跟上了他们。

        舅甥两个才开始闲谈。姜道飞的表情堪称眉飞色舞,连声道:“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初念,你这一手凤鸣十三针,使得可比舅父要稳当多了。”

        姜道飞夸她一向不吝赞美之词,这里也没外人,初念也不谦虚:“名师出高徒嘛,都是舅父教的好。”

        姜道飞含笑点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第一百零一次叹道:“承志,你可得抓紧些了。”

        父亲对初念的夸赞,姜承志从来都是感同身受,并没有什么嫉妒心情,但矛头直指自己的时候,也难免有些紧迫感,闻言不由苦笑道:“儿子知道啦!”

        舅甥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隐约的打斗声,不少守在附近的护卫都赶去增援。初念拦住一人,问他是怎么回事,那人答道:“是那位皇甫公子。他今日登门求见姜大夫您,不过王妃与世子有令,近期谢绝访客,可那皇甫公子太过嚣张,求见不成,竟然派人打上门来了。”

        初念神色凝重,这皇甫述,在搞什么鬼?

        姜道飞在旁听见了,不由问她:“这皇甫公子,就是上次在周村时,屡屡跟你们偶遇的那位?”

        姜承志怒了:“几日不见,他不仅未见消停,竟然还敢打上门来。还说是京城贵胄子弟,就这么点教养吗?”

        初念却沉默了下来,皇甫述那日私闯顾宅就很怪异,但毕竟是只身前来,现在却大张旗鼓地闹出这么大动静,这是为了什么?

        想到早上才听来的消息,忍不住想到:难不成白石崖矿场之事,被他察觉了什么?

      第34章 坦诚 “初念,别再折腾我了。”……

        初念赶到门口时, 发现十来个鹰卫和顾宅的护院斗得正酣,皇甫述摇着一把玉扇,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

        眼角余光瞥见她出来, 皇甫述的扇子立刻便放下了, 微微侧脸对身后之人说了一句什么。

        那人出手极快, 转瞬之间忽然飞掠过来, 将初念架起来就走。

        顾宅这边的护卫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 初念已经到了皇甫述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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