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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又抬头问:“我们死了之后,也会在一起吗?能经常见到吗?”
萧决轻笑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我们不会死的,嫣嫣,我们会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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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89章
◎病了。◎
自京城至皇陵, 比京城至承州稍远一些。倒不是旅途遥远,不过是一路上的条件,更差些, 便走得更慢些。
因着萧成俊的吩咐, 那些押送之人对萧决十分严苛, 动辄苛待。陈嫣心里看着难受, 想替他出头, 却又没有这个能力, 有时候呛起话来,反倒被他们讲得哑口无言。
那些人见陈嫣年轻貌美,又听闻她心智不全, 便时常以一些龌龊的眼神打量。反而是萧决得护着陈嫣。
陈嫣心里委屈, 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这种感觉在抵达皇陵之后的第二天,尤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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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皇陵之后, 那些人将他们带至一个偏僻的小院落中。那院子破败不堪,瞧着便是许久没人居住,蛛网灰尘随处可见,甚至墙角的杂草都有半人高。
他们就是故意欺负人, 陈嫣努着嘴, 心里委屈,却也明白不能说什么。这一路上她已经明白了这么个道理。
倘若说得对了,反而惹来更多麻烦。
陈嫣低下头, 按耐不发, 那些人将他们带到后,埋汰了两句, 便走了。走的时候捂着鼻子, 显然自己都待不下去。
这院子不远处还有守卫, 若是想跑,只怕也跑不了。
陈嫣垂头丧气,扶着萧决进门。
“阿决,你先别动,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她鼓起勇气迈过门槛,走近那间令人畏惧的房间。
窗纸破了个大洞,风呼呼地吹着响,好似鬼哭狼嚎,陈嫣心里害怕着,慢慢地走进去。她想将一旁的空床架简单收拾出来,这样阿决就可以坐了。
这一路上,萧决受过太多折磨,她不想让他再劳累。至于怎么收拾,其实她也不会,不过……平日里看她们都很干净利落,应该不难吧。
那些东西上的灰尘厚如三尺,要……拿抹布擦吧?那应该要将抹布打湿?可是抹布在哪里呢?水又在哪里呢?
陈嫣苦着眉,一时为难住。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嫣正欲回头,让他别动。萧决已经快一步行至她身前,将她往后拉了一步,而后三下五除二将东西收拾出来,又贴心地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床破旧的床褥,勉强垫着,示意陈嫣坐下。
陈嫣撑着手掌坐下,心里闷闷的。
看着萧决身影又出了门去,很快打了碗水回来,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碗。
萧决道:“门口有个水井。”
他将碗放下,又道:“嫣嫣不能喝生水,我去生火烧水。”
陈嫣抱着膝盖,嗯了声,下巴搁在膝盖上。
她好没用……
一点也没办法为阿决分担些困难,反而……是他的累赘吧?
萧决并不知她想了这么多,正在想办法生火。柜子里有陈年遗留的打火石,倒是可以利用,又拆了一扇破旧的门板,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终于将火生起来。
那些积攒了灰尘的锅碗瓢盆也得清洗,萧决一手包办,终于给陈嫣弄出一碗能喝的水来。
陈嫣的确很渴,她上一次喝水还在今日早晨,嘴唇都发着干。端着水碗一股脑喝了大半,而后停下。
“阿决喝。”
萧决嗯了声,就着她喝过的碗将剩下的水喝尽。又重新烧了一碗,放在火堆上。
解决了喝的,还要解决吃的。
他们这种处境,不可能还有人管他们吃食,只能自食其力了。可这地方,能去找些什么吃的呢?
萧决有些为难,倘若是他一个人,他可以将就,随便吃些,甚至饿着肚子也没关系。可嫣嫣在,他不能让她挨饿。
萧决打量一番周遭的环境,他其实没那么弱,甚至行动自如,但不能让他们发觉。
等夜色降临时,趁着夜色,萧决道自己要出去寻些吃食,让陈嫣独自在院子里待着,等他回来。
陈嫣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是她相信萧决。
萧决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的确带了吃食回来。虽比不上从前的好吃,可饿得狠了,哪里顾得上这些。
陈嫣一顿狼吞虎咽,借着火光,在呜咽的风声里听见萧决好像说了声对不起。
萧决道歉,是为自己的私心。他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留在京城,不必吃这些苦头。可那一刻,她奔向自己的时候,萧决动摇得那么彻底。
他以无数种理由说服自己,倘若她不在自己身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可现在看着她小心翼翼又委屈兮兮的模样,萧决又开始后悔。
陈嫣抬起头来,摇头,冲他笑得嫣然:“没有对不起呀。”
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坏蛋。
-
吃过东西后,两个人搂在一起,在床上躺着。天气还很热,即便漏风,风也是热的。外头的蝉鸣与旁的声响亦吵闹,陈嫣迷糊睡着,几次被吵醒。
她醒过来后,总有些恍惚,便伸手确认身旁的萧决在不在。
确认过他在,她便又安心。
如此反复几次,也不知夜至几更,除去蝉鸣与风声,再无旁的声响,显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陈嫣再次醒来,伸手去碰触身侧的萧决,却被烫得缩手。
萧决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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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 啊(⊙o⊙) 手下有在身边吗】
【好短呜呜呜】
【几秒~】
【好少】
-完-
第90章
◎“嫣嫣想吗?”◎
他的身体发着热, 不正常的烫。陈嫣在迷糊的睡意里茫然了片刻,骤然反应过来,阿决病了。
她一轱辘坐起身来, 视线逡巡一番, 手足无措。
生病……应该找大夫……
可是这里没有大夫, 这里只有破旧的房子, 和杂草丛生的院子, 那些人只会冷面相对, 嘴里吐着伤人的嘲讽的话语,根本不会帮她找大夫的。
陈嫣这样想着,碰了碰萧决的额头, 烫得厉害。她试着叫了声阿决, 萧决没有回应,似乎是烧得神志不清了。这样下去, 一定会出事的。
她翻身下床,自己动手穿衣服。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学着自己穿衣服,虽还是不大规整, 但已经比起从前好太多, 至少,不是松松垮垮的。
穿好鞋,陈嫣捧着桌上那盏残破的烛台出门,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被萧决除去一些, 但还余下大半,经夜风一吹, 窸窸窣窣地响着。
陈嫣被吓到, 护着手中烛台的火光, 不让它叫风吹灭。抬头是一弯隐没在云里的半缺月亮,只能给出疏淡的光。
手中的烛台也给不了太多的光,陈嫣皱着眉头,步步走得小心,又迅速,怕耽搁时间,让萧决难受。
她一路行至附近的守卫处。守卫处条件虽也简陋,可比起他们的住处来,已经好太多,两盏纸糊的灯笼挂在檐下,照出陈嫣孤零零的影子。
皇陵清苦,这里的守卫们薪钱也不多,每一次拿到薪钱,便是买酒喝,以及去不远的镇上,寻个姑娘睡觉。
可那些姑娘们也不够漂亮,连陈嫣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因此陈嫣与萧决来时,他们早都注意到了这个娇娇女子。
见她停在门口,守卫们对视一眼,各自拿胳膊肘撞了撞,小声说:“她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走,去瞧瞧。”
陈嫣大着胆子走近,“我想要找个大夫,你们能不能我找个大夫?”
她话音未落,已然听见了他们的笑声,带着嘲弄与轻视的、不屑的笑声。陈嫣很清楚地辨别出来。
她垂下头,心也沉了一截。
没有大夫的话,要怎么办呢?她有些茫然了,她的人生阅历实在不多,太过复杂的事情她更记不清楚。
她抬起明潋的眸,再一次恳求地看向他们。
这里的守卫与白日里押送他们过来的人已经不是同一批,因此对他们并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只是受过吩咐,不许对他们好。
“大夫?这里可没有什么大夫,你回去吧。”说话之际,还伴随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笑意。
陈嫣几乎是转身就跑,她害怕他们的这种眼神。
陈嫣一路跑回那个破败的院子,手中的烛台在路上就被吹熄灭,她回到房间里,跑回萧决身边,将头埋在他怀里。
她真的好想依赖萧决,可是这种时候,她必须要为阿决做点什么。
陈嫣擦去眼角的泪珠,费劲地想,这时候应该要做什么。
要打一盆水,还要一块毛巾。
盆子在那堆破旧的器物里有,至于毛巾,她低头,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截。扯得她手都疼了。
盆子得先洗干净,陈嫣用剩下的水将盆子洗干净,而后鼓捣了一番,才从井里打出一桶水来。将水提上来的时候,陈嫣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也不是只会给阿决拖后腿的。
陈嫣用尽全部力气,跌坐脏脏的草地上。手心因为扯着井绳太用力,磨出了一道痕迹,甚至破了皮,隐隐作痛。
看着那个小木桶里的半桶水,陈嫣绽放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