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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于律人,更严于律己。
他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就是学问第一、政务第二、感情人际靠边站。
你听听,多不讨人喜欢的性格啊。
但他最近很喜欢去东宫串门。
也没什么正经事,正事儿两三句就说完了,闲聊又不是他的作风。
偏偏他开始尝试旁敲侧击,关心澹台星越的婚事。
哦对,平原侯的独子楚瞻准备议亲,人品家世与样貌跟星越倒是很搭。
边明远几次三番都把话题绕到楚瞻身上,这就让澹台星遥觉得奇怪。
某日,年轻的太子殿下打断了顾左右而言他的状元郎,似笑非笑:「你最近很爱针对楚瞻,为什么?」
状元郎红了脸,支支吾吾。
太子殿下又继续:「你是不是喜欢楚瞻?」
状元郎仿佛被雷劈中,脸颊通红,大声喊道:「殿下!我不是那样的人。」
太子好整以暇,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那么,就是喜欢我妹妹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拍大腿。
「你们成了啊这是!」
澹台星越幽幽地看我一眼,问我:「从前我有意于他,他却退缩逃跑;现在我死心了准备找下一个,但他却说喜欢我。你说,他为什么这样?」
她眼睛微微睁圆,丹凤眼尾像张开的花瓣。
我伸手揉乱她额前刘海,不答反问:「你还喜欢他吗?」
她沉默。
我笑,学她从前少女怀春的语气:「他长得挺好看,人品又靠得住,学问也好,哪一点不值得喜欢啊?」
她一下就笑了,伸手要打我。
澹台星越是个聪明人,很懂我在说些什么。
她抬起头来,小声叹气:「我是还喜欢他啊,但我并不懂这其中关窍。」
我敲她额头一记,叉着腰:「你是不是傻?感情又不是买卖,必须一板一眼捋得清清楚楚。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就赶紧在一起啊。不必现在问他为何犹豫,又为何沮丧,要知道,答案都写在时间里。」
澹台星越愣住了,又慢慢笑开,眼睛里都闪着光。
她仰头看我,问:「你和顾渡也是这样吗?」
我拧她一把:「顾渡是你叫的?真没礼貌!」
她举手告饶,很自觉地划分了阵营:「你和姐夫也是这样的吗?」
我托腮想了想。
很久之前,我讨厌一个人。
讨厌到听见他的姓氏都会忍不住皱眉。
他是我爹宿敌的儿子,谦和又博学,正直又坦荡。
彼时我刚动手打了我前未婚夫,凶悍名声在外。
他夺得探花,功名在身。
跟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爹偶尔看着我叹气,大约是觉得我有点拉胯。
后来一道圣旨发下,我和他被一根红线绑在了一起。
我还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跟他相处呢,他已经处处体贴周到,仿佛爱了我许多年。
再后来我才觉情动,却忽然发现也许他并不爱我,他只爱他的妻子。
是谁都行。
你看,那时我多疑善猜,将理智寡情的罪名戴在他身上,生怕我多爱一点就输了。
我想要他也爱我,我想要他真真正正地爱上我。
我在和我的想象角力。
骤然回头,发现他一直在原地。
默不作声地爱了我许多年。
在那些我肆意疯长的日子里,有个人封缄了对我的爱。
而那些爱野草般蔓延生长,最终将无知无觉的我一点点缠绕。
我说,答案都写在时间里。
是这样的。
时间给了他答案,也给了我答案。
提着裙边杀进学堂的小霸王,最终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用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爱,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属于我。
于是我弯起眼睛笑:「是啊,不必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必有什么辗转反侧,时间就是相爱最好的答案。」
有风轻轻吹,吹皱一处投影。
我抬眼望,顾渡站在窗边温柔地将我看着。
些许诧异,些许满足。
好久,他隔窗描我眉眼,低低叹一声:「你啊。」
是一贯的,拿我没办法的语气。
窗外有云影淡淡,照在黛瓦青砖上。
廊上站着顾渡,我年少时的假想敌,如今的心上人。
台阶拐角,一簇娇嫩的鹅黄在探头探脑。
鹅黄底下藏着小奶猫,正跳跃着扑花。
小巧尾巴一摇一晃,勾住了春天。
天光正好。
韶华正好。
适宜谈情说爱,适宜白头偕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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