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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破手指,写【创建和谐家园】给我。
他终于看见我的好了,在我不爱他之后。
我没见他。
我甚至嫌他烦。
半个月后,我出门了,不是去见他,衍世子写了信给我。
信的内容有些诡异。
像出门在外的丈夫给自家妻子的家书。
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且,信上明确给了我地址,让我回信。
诡异之际,我仿照他信上的腻歪劲回信过去,出门送信去了。
「音音,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宋敬书扯出一抹笑容。
他瘦了许多,双眼凹陷,眼底有深深的愧疚。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不能。」我丢下一句话要走,被宋敬书拽住袖子。
我心底生了反感,推开他,当着他的面把他碰过的那截袖子撕下来了,「宋敬书,你听好,就算你等五年,十年,我的答案都不变,我不爱你了!」
「你爱上衍世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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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这句话。
我心微微一跳,没回答他。
我跑去驿馆送信了,送完我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没多久,我看见了端王。
回到府里后我惴惴不安。
我担心是我多虑,我不该回信,又觉得应该是回对了,他定是在谋划什么。
我又不敢贸然去找他。
好在信一直没断过。
只是萧衍信上的内容从一开始的克制,变为之后的露骨。
连回来后要个孩子的话都说出来了。
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我也明白了,反正听他话回信就是了。
每次回完信,我都脸红到不行。
我不敢去判断,自己到底是迫于时势写的甜言蜜语,还是掺了真心的。
信在半个月后断了。
我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信送回来。
我在府上待不住了,我开始在驿站门口徘徊。
终于,我等来了信,却是福伯抖着身子,泪流满面地说,「林姑娘,世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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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像有人扼制住我喉咙,眼前的黑暗将我湮灭了。
等我醒来,一名白衣男子在身侧。
「醒了?」
我见过他,是萧衍的纨绔之一,叫宴时安,他会医术。
他边收拾东西边道:「你昏睡了三日。」
「他呢?有他消息了吗?」
「在隔壁。」宴时安道:「不过,没救了。」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踉跄过去,福伯在屋子里抹泪,我看见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的男子。
剜心都不过如此。
「萧衍。」
我趴在床边,浓郁到化不开的恐惧笼罩着我,不受控制的情绪齐齐涌上来,我颤声,「你别死。」
这一刻,我明白了内心深处不敢直面的心意。
「我还有话没和你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
「阿音?」
虚弱地声音传来,我抬头,眼角还挂着泪,我愣愣地看着床榻上睁开眼的男子,虽虚弱,可绝对不是濒临之兆。
「你刚才说有话和我说?是什么话?」 萧衍问。
「宴公子,我家世子醒了,是不是就没事了?」福伯擦擦眼泪问。
「没事了。」
我扭头看向宴时安。
萧衍也反应过来了,他虚弱地抄了个枕头丢出去,「你吓她做什么?」
宴时安抱住枕头,笑的吊儿郎当,「还丢的动枕头,看来是真没事了。」
「滚!」
屋里就剩我和他。
原来是一场乌龙,我反应过激,难免有些难为情,索性不说话。
「给小爷写情书时腻腻歪歪,什么话都敢说,现在当着我的面怎么就成哑巴了?」
还能揶揄人,是真没事了。
我脸一红,「是你先给我写的,我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萧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忽的支起身子,他身上有伤,我怕扯着伤口,扶了他一把,他却就着我的力,猝不及防地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个配合吗?」
我抬头,撞入他一汪幽深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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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跳如擂鼓,挪开眼,丢下一句「我给你熬药」仓皇跑了。
我听见身后传来愉悦的笑声。
萧衍治理水患有功,又收集到了端王要杀他的证据,一并呈了上去。
他告诉我,都归功于我和他互写的那些信,迷惑了端王,他的计划才能那般顺利。
端王被废,圈禁在府内。
我却觉得不够。
夜半三更,我悄悄潜进了端王府,打断了他双手。
总算残齐活了。
萧衍养了三个月的伤后,又过上了他纨绔的日子。
逗鸟听曲喝酒打叶子牌样样都不落,偶尔还气的皇帝骂他不上进,他浑然不放在心上,接着奏乐接着舞。
以前我曾想过劝他,如今看来,他才是有大智慧的人。
能在皇权争夺中毫发无伤,又不受猜忌,还能安享荣华富贵。
还有一事,宋敬书还是娶了赵嫣然。
事情起因赵嫣然闹上了宋府,说自己和宋敬书有了肌肤之亲。
此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宋敬书只能硬着头皮娶。
宋伯父被气病了,我回府探望他,萧衍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宋伯父和萧衍什么时候到要谈私密话的地步了?
我在外面等宋衍,宋敬书来了,他不死心,「音音,我才发现我爱的人只有你,你若是愿意,我带你离开,天涯海角,我们永不分离。」
我回了他一句,「覆水难收。」
出去后我问他和宋伯父谈什么,萧衍敲了敲我脑袋,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神叨叨的。
宋敬书和赵嫣然成亲那日,我和萧衍都去观礼了。
回去的路上,衍世子睨了我一眼,「表现良好,没哭鼻子,为嘉奖你,待会带你去看花灯。」
我心说哪年的老黄历了。
自上次萧衍下江南回来后,我和他关系就变的越发诡异。
在府外还好些,在府里这人根本不掩饰,有时候搭我肩,有时候拉我袖子,有时候吃个饭都要来抢我的。
福伯看我眼神也越发亲厚。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心里多少预料到了,也纵容他的所有。
我打算,今晚坦个白,捅破我们之间暧昧的窗户纸,我们江湖儿女,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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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四下一看,我和他走散了。
我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先去买了一盏花灯,又文绉绉地搞了个诗句写在上面,才提着荷花灯去找他。
我在街道对面看见了他,他走了过来。
「林音音,本世子玉树临风,你还不专心跟紧点儿,要是被谁家姑娘抢先了,你就哭鼻子吧。」
我很轻的应了一声,小心翼翼伸出手抓住他一截袖子,把荷花灯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