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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将,又上过战场,没有那种食不言的习惯,一边吃一边跟我讲刚才的事。
「……我本想送那小贼去官府,谁知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冒出来跟我说放过他,她谁啊她!非要装好人横插一竿子!我是送官府,又不是动用私刑,要她在那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差点伤到你,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得教训她一顿,我可没不打女人的习惯!」
我顿了顿:「打女人不好,你还是有这个习惯比较好。」
从古至今,女孩子都是很美好的生物啊。
「那也要分是什么女人,刚才那种,不打她一顿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
纪宵对女主似乎过分在意了,这就是男女主之间的羁绊吗?
从这次以后,他们就会频繁巧遇,引发各种或惊险【创建和谐家园】或浪漫暧昧的场景。
然后彼此慢慢倾心。
纪宵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发什么呆呢?吃这个,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我抬头冲他勉强一笑:「吃完我们就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好,你哪里不舒服?回府后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看着纪宵充满关心的神情。
我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心里。
心里不舒服。
可我怎么能说?
毕竟你纪宵可是在书里一遍遍重复过,你只把盛晚意当妹妹,而她一再作妖伤害你在乎的人后,这点情分也消耗殆尽。
我绝不能步她的后尘。
尽管我早有预料,但女主出现的时候,我还是难掩酸涩不甘。
明明能感觉到纪宵似乎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或许也不只是把我当妹妹,为什么不愿意赌一赌呢?
唉,还是越活越回去了。
胆子是越长越小。
我想着事,不自觉盯着纪宵好长一段时间。
他脸都要被我看红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你……你一直盯着【创建和谐家园】吗?」
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看你长得好看。」
眼前的少年腾的一下便烧红了脸,猛地背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转过头来眉飞色舞。
「那是,你哥哥我可是上京最俊的男子!」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太傅家的小公子丰神俊秀,若芝兰玉树,乃是上京所有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呢?」
「放——」纪宵将另一个「屁」字艰难地咽了回去,然后如临大敌地看着我。
「你听谁说的?你见过了吗?就说那人长得比我好看,那人弱不禁风的,我一个能打倒十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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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见过?长得怎么样?」
我是真好奇。
纪宵明显也看出来了,颇有些悲愤:「说,他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你说啊!」
他这模样,活像个捉到丈夫三心二意的妒妇。
我:……额。
倒也没必要上升到如此高度。
我可是恶毒女配啊,哪有这个选择的权利。
一直到回府,我还是没有做出选择。
可把纪宵气坏了,送我到院子门口,就气咻咻地走了。
我自是不怕他生气的。
根据以往经验合理猜测,他应当是去请大夫了。
果然,一刻钟后,他臭着脸带大夫过来了。
大夫被他的臭脸吓得战战兢兢的,例行问诊以后叮嘱一番便离开了。
纪宵转过头来阴森森地盯着我,刚要开口,便被下人叫走了。
我看着房间里自他回来以后便没有再短缺过的冰块,还有各式各样精巧新鲜的点心和鲜花。
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狗仗人势。
纪宵这根粗大腿说什么也得抱得死死的,绝不能像小说里那样惹他厌弃。
盛晚意的喜欢就是让他最为厌弃的东西。
过了几日晚上,我在自己院中纳凉。
纪宵说今晚会来找我说一件事,让我务必别睡,等着他过来。
我仰面躺在躺椅上,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点心和茶水。
一边吃东西一边赏月,还一边琢磨纪宵要跟我说什么事。
难道是他终于发现自己对我日久生情,想要跟我告白结成连理吗?
只三秒钟,我就 Pia 的一声将这个可能性为零的可能抛在了脑后。
那……
纪宵不会是想告诉我事后他回味了很久那天的事,然后发现自己对女主一见钟情了吧?
又或者他得了什么绝症?
随着不断发散思维猜测纪宵的事,我在躺椅上几乎要昏昏欲睡了,才听到一旁传来了动静。
一袭黑色夜行衣的纪宵身轻如燕地从墙头跳下,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我正想开口问他,却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你受伤了?身上的血腥味怎么这样重?」
目光触及我的眼神,他低垂了眼帘,似乎有些心虚。
「……你鼻子也太灵了吧,我明明已经处理过了。」
还为了来见她,特意吹了好一会儿风想散散味的。
我脸色依旧不大好。
纪宵伤在了左臂,看着他那蹩脚的包扎,血迹已经渗出来了相当大一块。
根本就没处理好!
忍着些微的心颤,我让他拆了绷带,重新给他包扎。
纪宵闻言连忙捂住了手臂拒绝道:「没事的,都是小伤,我之前在边疆打仗的时候经常受伤,我身子骨好,很快就能痊愈的,而且血淋淋的,你看见了肯定会吓到的……」
我直视他,语气硬邦邦的:「你拆不拆?」
纪宵瞬间投了降。
一边拆了染血的绷带,一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我。
「伤得不重,就是出血量不少,看起来血糊糊的,有点可怕,不过你别担心,这伤口就是看着唬人,实际都不怎么疼的……嘶——」
被我猝不及防按了下伤口处,他疼得叫出了声。
迎上我冷凝的目光,顿时哑口无言。
「说吧,怎么伤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着我严肃的脸色,纪宵的嘴唇嗫嚅了一下。
伤口完全暴露出来以后,他第一时间便看向了我,察觉到我并无任何不适以后才慢慢放下心来。
身躯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一边给他重新清理伤口,一边让他跟我讲发生了什么事。
「我早就得到消息,尚书府内有一株百年血灵芝,连宫中都未必有这样的养身圣品,你和祖母的身子都不怎样,我自然想买回来给你们补身体。谁料我差了许多人旁敲侧击重金求购,那小肚鸡肠的王怀运都不肯卖,可把我气得,只好豁出去当一回小贼,用银票换他的血灵芝。谁知道和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野蛮女子撞了个正着……」
听到这里,我下手顿时重了些。
男女主的确是缘分匪浅。
纪宵有意调节气氛,夸张地道:「哎呦!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咳,哥啊!」
我没看他,垂着眼处理伤势。
「继续说。」
看我没多大反应,他掩唇咳了咳。
「我是有心拿钱换的,那姑娘是直接来偷的,我们争执之间引来了守卫,她武功不济,我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不然以我的功力怎么可能会受伤?」
我慢条斯理地给他缠上崭新的绷带,抬起眉眼静静地看着他。
「所以,你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纪宵被我这一眼看得莫名慌乱了一瞬,局促地挠了挠头发。
「她是女子,心思也不算坏……我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毕竟她要是被抓,把我也供出来那就完了。更何况离开后她主动放弃了血灵芝,并承诺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救她也不算亏。」
我似笑非笑:「没想到表哥还有这等怜香惜玉之心,那姑娘我记得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十分直爽开朗,和表哥你倒是颇为相配。」
听前面一句纪宵还讪讪笑了下,听到后面,脸色却是慢慢变黑。
「见鬼的相配!一个野蛮同情心泛滥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害我被暴露的女人,我最讨厌这样鲁莽的女子了!我喜欢温柔知心贤良淑德的女子,比如像表妹你这样的!」
我:……一般这种 Flag 立来都是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