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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把戏已经有过数不尽的前车之鉴演练,叫他怎能轻易相信。
蒋音书除了眼神和以往那些人不同之外,几乎没什么是值得况景山再度考察的原因。
蒋音书其实谈不上多漂亮,不是惊艳四方的类型,皮肤倒是白皙如玉,长相顶多算是温婉清秀的。
唯独这双杏仁眼特别点,里面时刻透着无辜的纯澈,像娟娟溪水流过。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第十五章 哪里伤了
灵雨见到蒋音书又跟着回来,吃惊的几乎嘴里能塞下一块窝头。
她小声儿又气愤问长新。
"怎么搞的?"
长新冷嗤:"谁知道,就会哭,还笨。"
他指蒋音书跳窗户的事情。
蒋音书是闭着眼睛跳下来的,可他看得清楚,况景山差点被砸了个踉跄倒地。
那么高的地方,跳之前也不看看,窗户下面明明有搪脚的地方,完全可以顺下来。
她倒好,闭着眼睛从天而降,再过健壮的人也扛不住这硬生生的一击。
不过在灵雨理解起来那笨肯定就是装的,是个厉害角色。
这况夫人派来的怎么会是个笨的。
不同上次,况景山吩咐灵雨现在叫大夫。
他人也没走,翘腿安【创建和谐家园】在房间的圆桌旁边喝茶。
大夫看见蒋音书的伤时吓了一跳。
因为二爷对下人好,景山苑从来没人受过这么多伤。
况景山礼貌和大夫说:"劳烦您了。"
大夫颔首鞠躬:"二爷客气了。"
其实况景山待人彬彬有礼,是非常绅士的,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草芥人命的主儿。
大夫给蒋音书包扎了颈部和额头,看见她裙摆血迹的时候,蒋音书难为情小声开口。
"能再给我些药吗?"
屋子里人多,她总不好把裙子掀开给大夫看伤口。
经过这许久的折腾,她的腿伤指不定坏成什么样子。
况景山在这时漫不经心问了句:"哪里还有伤?"
蒋音书看了灵雨一眼没说话。
灵雨脸上也没半点歉疚。
"回二爷,我打的,她干活偷懒。"
况景山了然放下茶杯,语气平常。
"那都出去,让大夫诊治,这些日子就先不用安排她做活了。"
他说的正常也轻巧,可屋子内除了大夫所有人都面露惊色。
灵雨和长新想要说什么,长君示意他俩先按照况景山吩咐做。
屋子内随着三人的退出安静不少。
大夫准备给蒋音书看腿的时候,蒋音书拒绝了。
她半低头看况景山,又抓紧了她自己的裙子,尽显别扭。
大夫搞不懂这里面的关系,弄的也尴尬站在原地。
虽说女子腿不能随便看,可这都变了法,眼下是民国了。
而且受了伤,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呢。
况景山微抬下颚轻笑,那股子风流相又流露了些。
"不是之前还答应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明明是个沉笃的人,说话声音也是。
可在蒋音书听来,这句话怎么就充满了轻薄。
她答应为他做事,就是权宜之计,哪怕真做,也不包括出卖她自己。
大夫还在,她又不好辩解太多,故而她就低着头不说话。
大夫为难回头看况景山,况景山起身。
"都是皮外伤,那劳烦您留些药吧。"
这最好不过,大夫也不想继续尴尬下去。
况景山送走大夫后去而复返。
蒋音书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儿和他对视。
他给她看了大夫,说明她这会儿不会死。
她要想办法和他谈条件,先让他打消要她命的念头。
没成想况景山几步走过来,直接坐到她身旁。
她吓坏了,那张有些消瘦的鹅蛋脸一瞬间苍白泛青。
第十六章 那是事实
蒋音书性格稳当,并不代表胆子大,也不代表见识多。
只不过她从小习惯了安静,不给别人添麻烦,故而发生什么才不会声张。
况景山打量她半晌,低眸拿了大夫留下的药膏看。
"上药吧,先处理伤口。"
蒋音书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裙腰处。
"多谢二爷,我稍后自己来,您可以先说事情。"
况景山看着药膏轻笑:"我的事情……"
他的嗓音很沉,低低的。
他平时说话语调不高,语速还慢。
尤其是轻声说话的时候,听上去总让人感觉话里有话。
譬如眼下,蒋音书全身毛孔都颤栗的打着精神准备对抗。
况景山慢慢抬眸看她,两人相隔不过一人距离。
"说说你想说的,她找你去做什么?"
蒋音书盼望的正题终于来了。
她如实回答,讲明况夫人试探性收买。
和在况夫人那里作为一名无用之人相比,况景山把她当敌人。
况景山是危险的,她不能撒谎。
况景山平静看她:"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她的要求,说不准她可以帮助你回家?"
蒋音书回答:"我不想,我也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如果那样做,也根本没有机会回家。"
因为等不到那时候,况景山就会杀了她。
况景山轻笑,她倒是个聪明的。
"是怎么认识汪先生的?"
蒋音书一顿,想起来戏院那一出儿。
"我不认识他。"
她话落,况景山眨眼功夫出手扯掉她裙摆一角。
布条破碎的撕拉声儿响彻房间,格外刺耳。
蒋音书反应过来的时候,况景山手掌已经覆盖她大腿的伤口处。
犹如攀爬的蛇蝎,让蒋音书害怕到身体都僵住了。
况景山声音变冷,整张面庞透着冷戾。
"你看着他哭是所有人都看见的,这你还要狡辩,让我如何信你之前所讲?"
蒋音书疯了似的摇头,眼泪奔涌而出。
"我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我没有说谎,只是刚巧在那个时候流了眼泪,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你的朋友,你应该了解。"
她当时看着汪增庆哭,眼中分明流露异样,那是事实。
可她没办法解释这一幕,只能咬死不承认。
况景山脸色沉了,像一块低温的寒冰。
"蒋小姐毫无底线,也毫无信用,一点诚意都没有,连我感兴趣的演技你现在都演不好了,枉费我留了你这些天。"
"我……啊!"
况景山手指直接按在她伤患处,伤口顿时鲜血四溢。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最好老实说,这是你活命的最后机会。"
蒋音书疼的额头渗出汗水,可她还是只顾着摇头。
"我真的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
她喃喃的重复,像幼崽的声音。
"我怎么说你也没信过,现在又给我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你眼里看我怎样做都是可疑的,那还让我说什么呢?
二爷,其实你并不想伤及无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