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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子佩兴奋:"嚯,小白兔很值钱吗?"
况景山斜斜靠在一侧:"那倒不是,很久没见五爷的手艺了。"
肖占东是玩镖的好手。
无血白骨是镖过皮肉不能流血,还要直接掉块厚度正好的皮肉,露出来皮肉下面的白色骨头。
第十三章 女人招你惹你了
无血白骨考验执镖人功夫,被执镖的人并不会感到太过剧烈的疼痛。
只是掉了的这块皮肉再长出来后,新的也不会饱满如初,印子是个坑洼凹陷的形状。
若只有一两个伤口还好,全身都是的话,看上去非常难看。
蒋音书不懂这些,但听这名字,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她依旧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看况景山。
她都同意了,况景山还是不肯放过她。
由此可见,她更不能被屈打成招,因为承认了况景山也不会留她。
长新和长君得到况景山命令,从门外推蒋音书进门并抓住了她。
蒋音书的精神和身体都是恍惚的,也是冰凉的。
肖占东满脸邪气问况景山:"你挑位置啊。"
况景山轻摇头:"你们挑吧,我随意。"
邢子佩打量蒋音书:"脸上吧,仗着自己是女人长了张漂亮脸蛋就干歹毒的事情,五爷,挑脸上。"
"女人招你惹你了?"
一个清润声音回怼了邢子佩的言论,接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汪增庆一袭天青色长衫照亮了包厢。
就像一盏明灯,与这包厢内各种奢靡装饰格格不入,也略显突兀。
蒋音书的眼泪在这个时候终于流了下来。
屋子里面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包括刚进门的汪增庆也有些好奇打量蒋音书。
因为蒋音书就看着他流眼泪。
他倒是不尴尬,却面带诧异。
"这是这么话儿说的,我们认识?"
蒋音书意识到自己失态,可惜没来得及解释,邢子佩直接扬手摔了桌子上面的茶杯。
"不认识能看着你流眼泪?汪先生大名受人敬仰,手长到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结交,哪天害了你,害了我们所有人你都不知道!"
他一通乱喊,惹的汪增庆同时也暗了脸色。
汪增庆长相带有书生气息,并不是青涩那种,气质蛮沉稳的。
"那你还不躲我远点,免得被我牵连。"
邢子佩气到语结:"你!"
接着他风风火火夺门而出,留下包厢内所有人沉脸凝思。
况景山眯眼扫视被长新和长君按在地上的蒋音书。
汪增庆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解了白色毛围巾坐下喝茶。
肖占东把玩指尖的小银飞镖调侃。
"瞧你,两人一见面就吵,不见面还想。"
汪增庆淡笑不言语,肖占东略微仰头盯着小银飞镖的光亮又问。
"先生真认识她?"
况景山闻言也移动了目光看汪增庆。
蒋音书以为自己给这位汪增庆造成了麻烦赶忙开了口。
"我不认识……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肖占东已经出了手。
只不过不是无血白骨,而是嫣红刺目。
小银飞镖划破蒋音书的侧脖颈直接钉在她身后的木质墙板上,还滴滴答答流着她的血。
肖占东笑笑回头看况景山。
"手生了。"
况景山不以为意摆摆手,示意长君长新先把蒋音书带走。
"省钱了。"
他利落起身离开烟榻坐到汪增庆对面。
"冯美淑送的,阿庆以为如何?"
冯美淑是况夫人闺名,在几个好友面前,况景山都这样称呼况夫人。
汪增庆抿了茶说:"不像。"
况景山笑笑,狭长的眼角浮现一条有味道的纹路。
"怎么讲?"
汪增庆掠下茶杯轻笑:"这一看就是小白兔嘛,换口味了?"
汪增庆为人正直,和三位少爷一样出国留学相识,可家里却不如这三位少爷显赫,只是寻常人家,在大学任教。
故而他不荒唐,也少品评,很少能听到他嘴里说出来这些话。
第十四章 未遂
蒋音书被长君和长新带出来后没有包扎伤口,就在门外候着。
因为不知道况景山稍后是什么意思。
肖占东这一镖只是划破皮肉,却很疼。
蒋音书身心的颤抖并没有因为这会儿短暂离开而放松。
她要想办法了。
再这样下去,她今晚必死无疑。
她脸色煞白和长君开口:"我想去解手。"
长君未说话,长新先一步警告她。
"老实点,别找事儿,憋着。"
蒋音书不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也能憋住吗?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了结我?"
长新还想说话,长君思量:"我带她去,你在这里守着。"
长新愤愤瞪她气的扭头,让蒋音书想到灵雨。
况景山看上去是个沉稳的,可身边人除了长君,其他人都像吃火药长大的一样。
戏院的包厢内都有单独供给客人的洗手间,下人们和流客则需要到后院儿。
蒋音书往后院儿走的一路都在四处观察。
院落里来往人少,墙角四周摆放着工具和木头。
她能做的就是用蛮力打晕长君,她也不会别的功夫。
到茅厕门口的时候,长君冷脸叮嘱她别耍花样儿。
她顺从点头捂着脖子进去了。
这一进让她发现另外的出路。
墙上有一扇大窗户,还透着缝隙。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见窗户距离地面有些高。
她平日里性格安静,从来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身手体力都不行。
可这地面广阔,象征自由。
她闭眼下了决心一猛子跳了下去。
预想当中脚掌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觉得周身软软的。
长新的一句二爷在这时响起,让蒋音书陷入绝望。
她正好跳进了况景山的怀里,而况景山也是正好在这里等她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况景山身上的温热,还有方才经过包厢内熏染的檀香味儿。
长君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二爷,车备好了。"
况景山好笑的看着绝望失神的蒋音书:"不下来吗?"
她还真没下来,而是流着眼泪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她来况家大院这么几天,问的最多的一句话。
她无能为力,所以才不停的追问可能主宰她命运的人,想要一个结果。
况景山没言语。
蒋音书在这个时候挣扎的厉害。
况景山一松手,她立刻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
"我求求您了,真的求您放了我吧,我要回家,您可以派人押送我,听听我家里人怎么说,听听我街坊怎么说,他们都可以证明我清白啊,难道你一定要屈打成招吗?"
况景山沉眸看她脖子上的血迹。
她则是一遍遍不停磕头,额头上也很快破了皮,双眼里布满真诚和无可奈何的恐慌。
她的逃,在况景山预想当中。
可这把戏已经有过数不尽的前车之鉴演练,叫他怎能轻易相信。